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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见过二小姐。”
慈宁院门口几个守门的婆子齐声行礼。
青篱“嗯”了一声,再无他话。
“快去告诉老太太,二小姐到了。”侍书一直随在青篱的左侧,一进院门便朝着一个小丫头吩咐。
她话音方落,门帘挑起,锦书笑道:“老太太已知道了,正等着呢,快请二小姐。”说着朝青篱行了礼:“奴婢见过二小姐!”
青篱仍然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苏鸣不由的皱了眉头,在青篱将要移步向慈宁堂走去时,他轻咳一声,低声道:“二堂妹,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青篱回头淡然一笑,“大堂兄这时候说的话定然是与我有益的,青篱怎能不听,但说无妨。”
几个丫头机警的散开,苏鸣压低声音道:“二堂妹离府的原由我也有所耳闻,知道是委屈了二堂妹,可如今即是回来了,前事能否不提?再者新年将至,总不好在这个时候惹祖母生气,人人都说家和万事兴,二堂妹也不想让旁人看我们苏府的笑话罢?”
青篱饶有兴致的看向他,“大堂兄的话我听明白了,可是我很好奇,大堂兄怎么会猜我要惹老太太生气?”
苏鸣被她问得一愣,难道说单看她无半分喜色的神情祖母定然是要生气的?
烛光下,她白晰的面容被渡上一层柔和红光,即便如此,仍然看不到半分的暖意,苏鸣嘴张了几张,却发现自己心中的大道理在此刻说出来显得分外可笑。
踟蹰半晌,才道:“我知道我的要求过份了,二堂妹心里有天大的委屈,可……可,我做为苏府的长孙……唉,若当时我在就好了……”
那句“苏府的长孙”让青篱微微一愣,不过才十五六的少年,便已知自己肩上的责任,倒真是难得。
而后面那句话,也让她心中一暖。
想到这里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大堂兄所言极是。我知道了。”
说完便带着红姨进入慈宁堂。苏鸣一愣,拉了苏瑞,连忙快步跟上。
侍书与锦书随后跟了进去。
春雨夏雨紫竹紫梅几人静立在门外,几目相对,均是一副谨慎小心的模样。
一股暖意迎面扑来,屋内还有她熟悉的气息,青篱缓缓走近,屈身行礼:“见过老太太。”
苏鸣眉头大皱,祖母也不喊一声,礼行也得这般敷衍,除了神色没有方才那般冰冷,这就是她知道了?若是不知道该如何?此时他可顾不得多想,眼见苏老太太要发怒,连忙上前道:“祖母息怒,二妹妹知道错了。”
又偷偷扯了扯苏瑞的衣角,给他使了个眼色,苏瑞眼睛一转,扑上前去,清脆的声音响起,“祖母,二姐姐真的知道错了,祖母别生气了。”
苏老爷连忙站起身子,赔笑道:“篱儿不懂事,让母亲担心了,现在她总算是平安的回来了,母亲该高兴才是。”
老太太神色微缓,轻哼一声:“你们一个个都替她求情,我若再责罚她,倒显得我这个祖母太过苛责了。罢了,你起身吧。”
二夫人方氏连忙站起笑道:“母亲虽然嘴上不说,媳妇可是知道您是心疼篱儿,舍不得罚她。”
说着走到青篱身边儿拉了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眼圈微红,强笑着说:“你说说你这个孩子,这么柔弱的模样,倒生了贪玩的性子,只顾着自己在外面玩的高兴,倒忘了家里还有一堆人担心着呢。”
青篱闻言抬起头,正好对上她微红的双眼,心中一暖,扯出一丝笑意:“婶娘教训的是,篱儿记下了。”
苏二老爷在一旁轻咳一声,方氏醒过神来,自嘲笑道:“看我,高兴糊涂了,篱儿,快见过你父亲母亲……”
青篱转向苏老爷,一年未见,他倒似是比一年前苍老了许多,向前缓行两步,仍是行了个屈身礼:“见过老爷!”
苏二老爷眉头紧皱,篱儿这孩子怎么这般称呼自己的父亲?
苏老爷的神情自她进门时便是强压的激动,此时哪里顾得上挑她的不是,这个“死而复生”的孩子此刻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单是这个便足够慰其心了,连忙站起身子,“快起身,快起身,你一路上累着了,这些虚礼不行也罢。”
青篱听出他言语之间的激动之情,心中诧异,面儿上却不显露半分,转向王夫人,“见过太太。”
王夫人可没有苏老爷那般的心境,说到底青篱只所以怒烧宅子,偷跑出府,与她是脱不了干系的,这事儿虽然没明说,可府里的人哪个不知道?
青篱回来,最尴尬的最心虚的就是她。见二丫头敷衍一般的行礼,心中万般不是滋味儿,可众人都看着呢,老太太老爷都没责怪她,挑她的不是,她更是不敢。
学着苏老爷的模样,站起来笑道:“快起身。你父亲都说了,这些虚礼不行也罢。”
青篱回了声谢太太,便转向苏二老爷夫妇,“见过叔父婶娘,叔父婶娘一向可好?”
方氏扶起她,苏二老爷笑道:“好,都很好。你这孩子几年未见,一转眼便长成大姑娘了,我倒是不太敢认了。”
说着转向苏瑞,“你不是一直记挂着二堂姐,这会儿怎么不过来见礼?”
苏瑞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与青篱正式行了礼。
青篱笑着扶起他,“早听春雨说你一直盼着我呢,我给你备了好东西,明儿拿给你。”
她这一笑,整个人透出几分的活泼生气,方氏看在眼中,心头又是一酸。
苏瑞一听是好东西,眼睛骨碌碌转了半响:“二姐姐,可是剑么?”
青篱微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为何要猜是剑?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春雨没说你喜欢剑呢。”
苏瑞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一时有丫头过来说晚饭摆下了,请老太太去饭厅。
苏老太太应了一声。
青篱转头看见苏青筝与苏青婉立在一旁,略一想,走了过去,“方才人多没顾上与大姐姐三妹妹说话儿,大姐姐与三妹妹一向可好?”
苏青筝对着有些陌生的苏青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但是她倒是明白了,这位再也不是往日苏府里那个柔弱得任人欺负的二丫头,强笑着回了句:“好。”
倒是苏青婉一脸好奇的问道:“二姐姐当时是怎么跑出府的?难不成是翻墙跑的?”
青篱一愣,随即笑着回了句:“你猜!”
苏青婉还欲再说,苏老太太不悦的哼一声,苏老爷连忙斥责:“你二姐姐回来就好,以前事儿不许再提。”
苏青婉不在意的一笑,不气不恼,跟没事人儿一般。
青篱一向知道这苏青婉不似是表面的满不在乎,方才她的问话,可以解释为天真不懂事,也可以解释为心思缜密,故意为之。
赵姨娘与雪姨娘一齐过来见礼。
雪姨娘已有了七月有余的身子,含笑道:“请二小姐恕妾身礼数不周。”
青篱淡淡一笑:“雪姨娘不必多礼,身子要紧。”将赵姨娘晾在一旁。
见苏老太太起身,众人都停了话,跟着一同去了饭厅。
苏老太太在正位坐了,指着身旁的位子道:“篱儿过来坐这里。”
青篱一愣,随即推辞道:“老太太心疼我,我自是知道的。不过老爷太太在,叔父婶娘在,大堂兄大姐姐在,断轮不到我坐……”
方氏一把拉住她,打断她的话:“老太太叫你坐,你便坐。你当你天天有这样的位子坐?也就今儿这一遭儿了。”
说着将她拉向苏老太太身边的位子。
苏老太太又叫苏瑞:“瑞儿也坐过来。”
苏瑞听话的坐在老太太的右下手,青篱见推辞不过,便也告了座。
待众人都坐定,苏老太太看着坐得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脸色微缓,“二丫头回来了,咱们苏府今儿才算是大团圆了,从此以后,先前事儿不准再提,可都听见了?”
苏老爷王夫人苏二老爷二夫人连忙应是。
苏鸣也站起身子应道:“祖母说的是,孙儿记下了。”
“筝儿婉儿呢?”
苏青筝也站起来,连忙点头应是。
苏青婉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子:“祖母,我不过是好奇。”
“婉儿!”苏老爷怒喝一声。
苏青婉不情不愿的应了声是。
苏老太太又转青篱:“二丫头呢?”
青篱站起来思量片刻:“前事与我意味着什么,老太太自是知道的。我自是不愿再提起。”
苏老太太神色不明的点点头,“都记下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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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在老太太处用过晚饭,天色已晚,苏二夫人虽有一肚子的话,却担心累着她,一同行到前往二房住的大院子门口,抓着她的手,十分的不舍,青篱笑道:“我与婶娘住的这般近,明儿一早我再来给婶娘正式请安。”
方氏笑道:“不急,你刚回来好生歇着罢,日后都有叙话的日子呢。”
青篱点头。目送她进了院子,与红姨一同向“篱落院”而去。
红姨到了此时才算松了口气,低声道:“小姐,这次回来,老太太和老爷对小姐倒似是比先前好了。”
青篱“嗯”了一声,这二人的态度倒是她没想到的。
红姨叹道:“我瞧着老太太与老爷都似老了许多。”
是老了许多,虽然天暗看得不是很真切,可是不管是面容还是精气神儿都与她记忆中不太一样了。
尤其是苏老太太,先前的凌厉只余下些微的影子,饭桌之上,不时的还能看到她的笑容,在面对苏瑞时,那笑容甚是亲切慈祥,可是她并不能因此就断定苏老太太与之前的那个苏老太太不一样了。
微叹一声:“这些事儿日后再说,回罢,行了十来日的路,都累了。”
“篱落院”门口挂着两只红红的灯笼,在黑夜之中格外醒目,走到院门口,她站住脚步,看向东面,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了笑意。
红姨心中明了,悄声笑道:“奴婢早就想问,小姐是什么时候知道东墙那里有个洞的?”
青篱回头一笑:“你猜!”
院里的几人听到人语声,连忙迎过来,见她神色还好,齐放下心来。
进了屋,柳儿上前一面解了披风,又叫杏儿将火盆烧旺些,才问道:“老太太可有为难小姐?”
青篱摆摆手,“倒是没有。”
柳儿脸上有了笑意,“奴婢也猜着老太太不会为难小姐,你瞧咱们的屋里摆设用具,倒比先前儿的强了几倍。”
青篱环视屋内,清一色崭新的家具,各色的摆件,虽说不上琳琅满目,确实比之前的强了许多倍。
红姨将烛火移近,细瞧几眼,笑道:“我瞧着这家具倒像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做的。”
合儿也笑着道:“小姐的床铺被褥用得也是极好的锦州缎。”
杏儿插嘴道:“可不是,就连书房也翻新一遍,里面的桌椅也是新做的,瞧着倒像是与上房的一样用料。”
青篱笑道:“这么点东西就欢喜这样了?”
杏儿撇嘴,“小姐总是把人看得扁扁的,奴婢们是那眼皮浅的人么?不过是替小姐高兴罢了,老太太老爷这般总好过以前不是。”
“这些不过是以我平安回来外加日后听话做为前提的,你们可别忘了,我还有一桩大事儿呢,这事儿一挑破,老太太老爷许是要后悔为我准备这些东西了。”
红姨笑意凝结,“是啊,这些东西是老太太老爷不知道岳先生的事儿备下的……”
青篱站起身子,“睡罢。老太太老爷对我态度改观,虽不算是坏事,也不算是天大的好事儿,你们也不必在意,还跟以前一般过日子就是了。”
夜里,青篱睡得极不安稳,梦中纷纷乱乱的,天不大亮,她便醒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发着呆。
直到天色大亮,外面有了响动,她才坐起身子,柳儿进来,瞧了瞧她的神色,“小姐睡得不好?”
“嗯,换了环境,有些不适应。”
青篱披衣起身,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倦意。
柳儿看了看天色,劝道:“小姐再睡一会子罢,以往在咱们府里,小姐可没这么早起过身呢。”
青篱笑了,“你这丫头是在说我懒罢。”
在长丰自已的院中,她一向是睡到天色大亮、日上三竿才起身的。
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