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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
青篱将这四人送到院门口,那三人出了院门,岳行文在院门口站定,一脚踏在门槛上,抓起她的右手,细细的把了把脉,脸色微缓,这才淡淡道:“说罢,怎么回事?”
青篱也不瞒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又道:“现在只是不知是药的缘故,还是其它缘故。不过,药我早已停了,倒也不怕,只是怕我屋里的那些用的摆的闻的……”顿了顿又道:“此事,就连院中的三人我也没有声张。本想待我细细问清她们,近日可添了什么新物件儿,便拿去叫先生瞧瞧。”
岳行文眉头紧皱,看了看前方等着的三人,淡淡道:“可想好了如何做?”
青篱点点头。
那人吐出两个字:“说说!”
青篱抬起头道:“自然是拿贼拿脏,顺藤摸瓜的端个底儿朝天”
岳行文皱眉,不赞同道:“此事查访清楚,倒也不难。你可知这查访清楚之后要做的事,对你意味着什么?”
青篱自嘲的笑了笑:“只有千日抓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若不是此事我警醒,怕就不是青阳县主口中的‘鬼样子’,而已是个鬼了。”
岳行文不悦的斥一句:“都哪里学来的怪话?!”
抬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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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排查(一)
即然要查,那就查个彻底,新账老账一起算!有了这次的事件,她不相信那个已香消玉散的苏青篱只是单纯的生病而已。
于是命三人将各房送来的东西,和房里新添的物件儿,无论物件大小贵贱,统统找出来。按送礼人的名字分好类,记不清是谁送的物件儿,就单独放一堆儿。
三人越发奇怪小姐到底要什么?病刚好,不好好休息,在院子里折腾什么?奇怪归奇怪,三人谁也没上前询问,反正“篱落院”里的人少,杂事也少,正好趁此机会清点一下院子里的物件儿,归整归整也好。直直忙活了一个上午,才忙活完。
青篱看着推得满满当当一大桌的东西,不由头大,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过谨慎了,若是之前送来的东西有古怪,她为何穿到这里之后,一直健健康康的?
于是又叫众人将这次病中吃过的用过的以及新送来的东西挑出来,这三人又是一通忙活。
青篱在瞅着桌子上分作几堆的东西,不消说,最大的那一推儿,肯定是李姨娘送的。到底是自己的亲娘啊,估计她李姨娘屋里的摆件玩的用的,全都加起来,也抵不上她送来的这一半儿多。青篱叹了口气,对着桌子上的物件儿挑挑捡捡。
眼尖的瞅见一个约半尺长,五寸宽的檀木雕金的匣子,单独放作一旁。随手打了开来,里面是一个黄色绸布包,掀开布包的一角,登时眼中一亮,里面是两只白玉镯子,四五块玉佩,几根金黄发亮的发钗,其中有两根特别漂亮,一只镶着红宝石,一只镶着粉色珍珠的,还有一些扇坠荷包之类的玩艺。件件精美华丽,她瞧着比大小姐苏青筝惯见戴的,还要好几分,更比她平时用的不知要好多少倍。一个庶出的小姐,哪里来的这样精贵的东西?
红姨见小姐对着这一堆东西发呆,连忙上前道:“这些是大都是二老爷二夫人给小姐的,也有一些是小姐生辰时,老太君老爷赏的,小姐原先一直放在这匣子里,平时里也不肯戴,说是怕磕了碰了的”
顿了顿,长叹一口气道:“当年二老爷在家里的时候,最最喜欢二小姐,二房没有女儿,二老爷真真把小姐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疼。二夫人也是个和气的人,也极喜欢二小姐。隔三差五的给小姐差东西,瞧这枝红宝石金钗,可是二夫人最喜欢的物件,只因小姐多看了两眼,便叫人巴巴的送来的。您瞧瞧这羊脂玉佩,晶莹剔透,还有这做工,单这一块玉搁在市面儿,没有个千把银子是买不到的……还有这枝黄金镂空雕花镶珠发钗,这钗上的珍珠,可不是一般的珍珠,是上好的南珠,这般大小的珠子,一颗就顶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这根钗上可足足有八颗呢…………”
红姨还在不停的一件一件讲解,青篱已经听得目瞪口呆,原以为她是个穷光蛋小姐,没想到自己原来还有这么一匣子宝贝啊,略一思量便有了主意,制止奶娘再说下去。从中间拿出那只据说价值千两的羊脂玉佩,叫她把剩下的东西包了去放好。
接着又在几堆东西中,各挑出一些最近两个月送来的荷包、扇子,薰香等。
这才转向那一堆她病中收到的小玩艺儿。
这一堆中,除了燕窝、人参等干品外,还有一些姨娘们送来应景的小玩艺,还有一个美轮美奂的五彩雕金古董花瓶,这瓶身线条流畅,雕花精致入微,色彩鲜明而不显轻佻,看得出年代久远,却不显破旧,一看就是个值钱的物件儿,是谁这么大的手笔?
指了花瓶问道:“这是谁送来的?哪一日送来的?平日摆在哪里?”
杏儿道:“小姐,这是李姨娘送来的。平日就摆在小姐的梳妆台上,小姐一向不在意这些,怕是没有看到吧?”说着,想了想又道:“这花瓶是小姐去赏花会那一日送来的,说是老太太赏的”
青篱一行听,一行点头。听完也不说话,迳直叫人将这包东西一股脑的包了,又叫杏儿将她病中喝的汤药拿来一副,带着东西便要出门。
这三人小姐这般,似是隐隐觉察到什么,又见她面色凝重,颇有默契的互视一眼,默默照小姐的吩咐去做,一句不该问的话也没问。青篱对这三人的通透也感到十分满意,也不作解释,背着一大包东西扬长而去。
青篱背着一大包东西,进了草药园子,仍旧先去看她的宝贝棉花苗,有二十来日没见,棉花苗长高了不少,叶子都发出六七片了,有的苗已经开始长枝叉。看着整整齐齐的三百棵棉花苗,不由感叹自己天生是个农活好手,居然一棵都没移死,天才呢。
进了凉亭,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正是她喜欢的温度。这才坐下了来。
岳行文这时才从书中抬起头来,淡淡道:“看来那棉花你宝贝得紧呢。”
青篱点点头,笑道:“若是在我们府里,我恨不得天天去看呢。”说着伸了一个懒腰。
眼见岳行文又要训斥,连忙道:“诺,东西都带来,你看看罢”
岳行文看着这一大包东西,眼里闪着疑惑。青篱解释道:“即是要查,就查个彻底罢。有着这一次事儿,我便想起我前些日的那一场大病。那次可比这次可凶险多了,简直算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只差给阎王爷磕个头,就做了正经的小鬼喽……”
说到这里岳行文冷哼一声,就要开口,青篱连忙将一肚子感慨都咽到肚子里,指了指这一大包东西接着道:“……因此才将这近几个月收到的物件儿都带来了,先生一包一包的查看罢,这可都是青篱按人头分好的”说着,冷哼了一声:“若是有古怪,他们一个也别想跑!”
说着将布包打开,里面露出几个小包来。岳行文看了看她,一言不发,伸手打开其中的一个小包,里面是一些燕窝人参并几个小花瓶,和香囊扇子薰香等物件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细细的察看,凑上去轻嗅,直到这一包东西查看完,也没见他的脸色有什么变化。
青篱冷哼一声。岳行文抬头看了她一眼,青篱解释道:“这一包是太太送的。”
岳行文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另外一个小包打了开来。
这里面的东西略少一些,只有几个香囊。
青篱坐在一边,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愤恨。失落的是她以为这次生病八九是太太在做怪,却没想到一点把柄都抓不到;愤恨的是这太太为了要她的命,居然如此大费周章,安排得滴水不露,真可谓用心良苦啊。也不怪她将太太做为第一嫌疑人,这整个苏府里头,除了太太有必置她于死地的理由,她还真猜不出来,谁会如此恨她。
正想着,却见一旁岳行文停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只青色底绣粉色荷花的香囊,脸色阴沉。
青篱心中一跳,连忙问道:“这香囊有古怪?”
岳行文点点头,问道:“这香囊你可曾佩戴过?”
青篱摇摇头,她一向不喜欢这种累赘的玩艺儿。岳行文点点头,将那香囊放在一旁,继续开其他的小包。
青篱见他这般,也按奈下心中的好奇,不打扰他。
随后的几个布包里,都没有发现什么有古怪的物件儿。最后打开的是一只较大的布包。
岳行文伸出手起那只雕金古懂花瓶,只是看了两眼,脸上便浮上疑重之色,凑上去轻嗅,脸色又沉了几分。
青篱的心猛的一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长叹一声,问道:“可是这花瓶也有古怪?”
岳行文看她一眼,点了点头。神色不明的将花瓶放在一旁。
青篱顿了顿,沉默一会儿,又问:“那我这次的病……”
岳行文指了指那只雕金古懂花瓶。
青篱将茶杯往石桌上“啪”的一顿,怪叫一声:“哈!果然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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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排查(二)
青篱将茶杯往石桌上“啪”的一顿,怪叫一声:“哈!果然无功而返!”
岳行文又查其它物件儿。用茶水冲洗了双手,拿起布帛擦干,才道:“这送瓶之人……”
青篱自嘲的回了句:“我姨娘”
岳行文挑眉:“你疑她?”
青篱摆摆手,否定道:“先生还不知我那姨娘,是位二十四孝老娘么?凡是好吃的好玩的,统统给我送来,若是她能常到我院子里,恨不得天天去晨昏定醒!怎么可能害我?而我又怎么能疑她?也不知道我那位没一点防人之心的姨娘是如何在这大宅院里安安生生的活到现在,又是如何把我养了这么大,唉!”
岳行文斥道:“这又是哪里学来的怪话?是不是这话说行事也要为师重新教?”
青篱对他的斥责不予理会,接着看了一眼那香囊和花瓶,大声感叹自嘲道:“没想到我还是个挺受重视的人。只是不知这两个物件儿是来自同一个人?还是来自两个不同的人?借我姨娘的手来害我的命,好一招借刀杀人!我原就知道这大宅院里的女人们不简单,笑里藏刀、指桑骂槐、瞒天过海、无中生有、反间计、苦肉计、连环计……三十六计,计计使得出神入化,今儿临到我头上,感受格外深呵……”
岳行文伸出白晰修长的手,盖在她的额头,停了片刻,才撤下来:“又未发热,说什么胡话?!”顿了顿又斥道:“莫在为师面前故做这疯癫状!”
青篱说不出此时心中的滋味,只得嘿嘿的笑了。
良久,才指着那花瓶道:“先生说说罢,那香囊和花瓶有何古怪?”
岳行文面色微冷,指着那香囊道:“这里含有麝香”。
青篱扑的喷出一道茶水。她没有听错吧,惊讶的转向岳行文,见他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这副身体才十二岁,葵水还未至。是谁想出这样的招数?对一个还未长成的女子,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恶毒致极!比那几乎要了她的命的花瓶更恶毒!
气极反笑,一时间伏在石桌上哈哈大笑,笑得不能自已。岳行文难得的没有开口训斥,只是神色不明的坐在一旁。青篱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拍了拍笑得有些发酸的脸,才道:“先生说说那花瓶罢。”
她没解释她发笑的原因,岳行文也没有问。指着那花瓶道:“若为师猜的没错,这花瓶之上涂着一种江湖人称‘冰晶丸’的药物,这药物极易挥散,久闻,可以使人全身无力,并陷入昏睡,直至昏迷不醒……”
青篱接口道:“让人在睡梦中死去?”
岳行文点点头。
青篱道:“冰晶丸,好美的名字,没想到却是个杀人于与无形的玩艺儿,”顿了顿感叹到:“还是来自江湖之中的药物。江湖之远,庙堂之高,非我辈所能企及。看来我的命真真够值钱的,值得有这么大费周章。若我真是因此送了命,普通的大夫怕是查也查不出来原因呢。还有那装有麝香的香囊……啧啧……我从不知苏二小姐还是这般‘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物呢”
岳行文挑眉道:“你若是再不好好说话,便回去睡一觉再来?!”
青篱沉默。
半晌,岳行文递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