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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纪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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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筝扫了那王语嫣一眼,娇笑道:“王小姐何必着急,左右二妹妹的诗又跑不了。这该赢的自然是赢,该输的自然是输……”

    岳行文淡淡的扫了这三人一眼,将手中的第一张纸递了出去。

    张凤娇快步上前接过纸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两行大字,最大的一行字写得凌乱不堪,显出写字之人的极度不耐烦。

    王语嫣见张凤娇看了字条不语,便上前来一把抓过那纸张,伸头看去,只见纸的最上面写着:“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言语之间看似淡淡,实则严厉的指责,让她不由一阵脸红。

    接下来又写着:“接天连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想来这是苏二小姐回的诗文了。

    最下面又写着:“青篱此诗只得两句,原本无颜以对,无奈先生有命,唯应卿命,以娱卿颜,供君一乐。”

    王语嫣正思虑间,苏青筝一把抓过纸,拿过来一瞧,乐得笑出声来。

    那笑声中十足十的幸灾乐祸,让王语嫣不由的红了脸,尴尬道:“苏二小姐如此才华,如此胸襟,语嫣甚是佩服。虽然苏二小姐的诗只得两句,却是绝妙佳句,语嫣自叹不如……”

    张凤娇从沉思中醒过神来,笑道:“苏二小姐的诗才真真让凤娇感叹不已。”说着顿了顿,才又笑道:“方才观苏二小姐似有两张纸与先生,不知这另一张上面,又是何等的佳作呢?”

    经她这一说,余下二人也回过神儿,三双眼睛殷殷望着岳行文。岳行文淡淡的扫了这三人一眼道:“是苏二小姐托我转与青阳县主的书信,不便借与外人观看。”说罢又低头于书中,不再理会这三人。

    张凤娇闻听此言,脸色更是变了三变,沉思了片刻才强笑道:“原以为苏二小姐是个柔弱清冷的人儿,没想到竟与青阳县主如此的亲近投缘。凤娇素来仰慕青阳县主的爽朗大气,不知先生可否代为引见?”

    岳行文抬起头来,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才道:“张小姐所求非人。我与青阳县主不过点头之交。”

    苏青筝却是知道行文哥哥与那青阳县主恐不是点头之交,见行文哥哥如此说,便连连点头:“青阳县主与胡公子交好,张小姐若是想见青阳县主,可自去求了胡公子,求先生做什么?”

    王语嫣虽然奇怪这张凤娇突然提出要结交青阳县主的话,但是见这几人不再纠结与诗文,便笑着道:“张小姐若是有心结交,求了苏二小姐岂不更好?”

    张凤娇闻言,目光一闪,点点道:“正是,多谢王小姐提醒,凤娇一时急切倒忘了苏二小姐这个中间人了。”

    教课结束后,苏青筝扬眉吐气,笑意盈盈的出了教室,临走之时还特意多扫了那王语嫣几眼。

    王语嫣心中恼怒,却又不知如何发作,心中暗悔自己好好的又要提什么诗文讨教,又自找没脸了一番。想到此,又想起今儿这场事是那张凤娇出的主意,脸色越发阴沉。这个人竟比那苏青筝还要可恶三分,想到这样的法子让她没脸,平日里她倒是看走了眼了。一边想一边狠狠的腕了张凤娇几眼,拉着喜儿怒气冲冲的走了。

    抱琴阴着一张脸,死死的瞪着那远去的身影,待那身影出了院子,这才恨声道:“小姐又没惹着她,那王语嫣发什么神经?”

    张凤娇转向窗外,嗤笑一声:“两个蠢货!”

    说着步向那讲台,双手在那案几上细细摩挲了半天,才似自言自语道:“看来应该去会会那苏二小姐才是呢……”顿了顿又自嘲一笑:“藏得好深的人物,竟把一干人都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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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 太太的病(两章合一章更)

    王夫人病来得突然蹊跷,这病症也蹊跷得很,发病的头一天,只觉得精神得很,夜里左右就是睡不着,第二日便觉得精神不济,原先以为是头一天没睡觉的缘故,也没太上心,心里头想着抽空补补眠便会好些,可哪知虽然困极,却仍然只能勉强睡上两个时辰,便再也睡不着了,即使是睡着也极容易惊醒,燃了安神香,服了安神的药也不管用。

    先后找了五个大夫来瞧,均说心脾两虚所至,又说王夫人因年龄已近四十,女子在这个年龄均有此毛病,无大碍,仍是开了些安神的药,又加些补脾的补药来。

    王夫人这汤药一日一日灌着,病情丝毫不见好转。原本她也疑心府里头有人作怪,可细细一查问,却查不到丝毫的珠丝马迹了,只好把疑心丢开,安心养病。

    苏老爷愁眉不展的坐在慈宁堂,老太太也是一脸的愁容。母子二人对坐良久,苏老爷才道:“不若儿子去求了詹王爷,请他进宫叫个太医来给筝儿她娘看看?虽说这睡不着觉不算什么大病,一日一日的熬着,儿子怕迟早熬出个好歹来。”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你当我这个做婆婆的半点心都不上么?前儿来府里给筝儿她娘诊脉的,那不是刚从太医院告老的孙太医?那孙太医的医术听说连皇后娘娘都夸赞呢。”

    苏老爷说出方才那番话,也是愁到没有法子,连忙赔笑道:“儿子哪里敢怪母亲?筝儿她娘病了,母亲最是劳累不过了。只是儿子忧心一时胡言乱语,母亲勿怪才是……”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知你忧心,难道我就不忧心?到底是十来年的婆媳,我难道就不念一点情?”

    苏老爷长叹一声:“如今只能暂时叫母亲受累了,筝儿她娘只能好生将养罢了。”

    两人正说着,门外有人回,说是岳夫人来了。老太太连忙叫着快请。

    岳夫人进了屋里,与这二位见了礼,落了座。见这二人一脸的愁容,这才出言安慰道:“老太太不必太过忧心,前几日我回去后,便将苏夫人的病情与文儿说了,我想着他整日爱个草啊药的,虽然本事比不上个正经的大夫,医书却读了不少,兴许是在书里头见过这种症状也说不定。”

    老太太眼睛一亮,连忙道:“是了,我怎么就忘了这么一遭呢。行文那个孩子是个博学多才的,可是找到了法子?”

    苏老爷在一旁听了,也连忙深深施了一礼:“有劳嫂夫人费心了。”

    岳夫人连忙回礼:“老太太,苏老爷先不必谢。法子能不能找到也不一定呢。现如今过了几日了,也没见他找到什么法子。”

    这二人脸上浮现一抹失望。片刻老太太又强笑道:“你有这样的心,找不找得到都要好好谢你一番才是。”

    岳夫人笑道回道:“老太太跟我还说这客套话?此次我们老爷派了官留京,还不是得了苏老爷在中间大大的助力?”顿了顿又劝道:“老太太苏老爷也不必太过失望,文儿那孩子现如今还天天翻看着医书呢,指不定能找到什么法子呢,我这就回去再催他一催。再者我看苏夫人虽然病情蹊跷,一时下也无大碍,只需好生静养着,没了琐事招惹,白日里倒也能歇上一两回。”

    老太太闻言点点头:“现如今府里头的事儿都不叫人去打扰她,只叫她好生静养,可偏偏她是个掌惯了权的,把我老婆子的一番好心当了那坏意去。”

    岳夫人闻言,脸上笑容僵了一僵,撇了一眼满脸不自在的苏老爷,强打起笑意回道:“苏府里的老太太心疼儿媳妇,这整个京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苏夫人虽说事事都极通透,与老太太一比,倒底还是差上几分呢。老太太心疼晚辈儿,就是小辈们不知轻重,冲撞了您,您这委屈怕是受的也甘心呢。”

    老太太闻言大笑,指着岳夫人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会说话的,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倒叫我这个老婆子不能不受这个委屈了。”

    岳夫人笑着道:“是老太太心宽仁厚,有担待!”

    老太太又跟着笑了一回:“我知你是来瞧筝儿她娘的,也不多留你。只坐着这一会儿,便让我老婆子要多吃上半碗饭,再坐下去,可不得把我苏府给吃穷喽……”

    岳夫人连忙起身,说了几句恭维客套话,便随着小丫头去了“静心院”。

    静心院里安静一片,因怕扰着王夫人静养,紫竹与紫梅把这一院的粗使丫头婆子都赶出院子,那些人也乐得趁机玩耍去。

    紫竹静坐在门口小凳上,安静的做着针线,瞄见门口有人影晃动,正眼看过去,却见是岳夫人。因知这岳夫人与太太的关系亲近,又是个性子好的,连忙放了针线,悄悄的摆了摆手,轻手轻脚的走到院门口,引着岳夫人到院外。

    赔礼道:“我们太太好不容易才睡得着,倒叫奴婢怠慢岳夫人了。”

    岳夫人扶起她,摆摆手,不在意的笑道:“我与你们太太什么关系?还跟我行着这虚礼?”瞄了一眼院内悄声问道:“今儿睡得可多?”

    紫竹一脸愁容:“还跟往日那般一模一样,不见好,也不见坏的。今儿也是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勉强入了睡。”

    岳夫人点点头:“你们太太这一病倒叫你们跟着受累了。左右院子里的事儿多上些心罢。”

    紫竹因着岳夫人性子好,心地好,胆子便大了几分,扶过岳夫人的手,瞅了瞅四下无人,才道:“岳夫人,奴婢心里有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可是憋在心里实在难受,因着您和我们太太交好,少不得说出来请您给拿个主意……”

    岳夫人见她神色正重,疑心是什么宅门秘事,便拿手指点了点她的头道:“你这丫头,平时看着聪明伶俐的,怎么这会子犯糊涂?我与你们太太再好,终究是外人,什么事不能与老太太说,偏偏拿来与我说?”

    紫竹见岳夫人这般慎重,知道是她想左了,便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因着是奴婢心中的猜测,又怕说了再将太太拆腾一场,因此才斗胆跟您说上一说。”

    岳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你且说说是什么事?”

    紫竹凑近岳夫人,悄声道:“太太病得蹊跷,五六个大夫瞧也瞧不好,药吃了跟没吃无二样。奴婢疑心莫不是冲撞了什么鬼神?前些日子府里头的赵姨娘因老是做梦,睡得不安稳,便请了个道士来作法,那道士说二小姐与她肚子里的公子相克,二小姐这才自请上了宏远寺祈福。奴婢瞧着二小姐这一走,赵姨娘面色红润,精神也越发好了起来,就疑心着……”

    岳夫人一行听脸色一行变,听到这里打断她的话:“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事儿?我就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那赵姨娘糊涂罢了,你也跟着糊涂?这神鬼之事切莫再提了。否则你们府里可不还要生一场事么?再说你们太太这般模样,可还能经得住这么拆腾么?”

    紫竹听了岳夫人的话,连连点头,把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去:“奴婢原也不十分信。一场是因着二小姐那一宗事,又因着太太病的蹊跷,一时没了主意,便胡思乱想起来。您这一说,奴婢的心便定了,这话今日就烂到奴婢肚子里了。”

    岳夫人点点头:“是你这个丫头忠心,也怪不得你胡乱想,只是这话切莫再往外说,可知道?每日里只管劝你们太太好生静养着……”顿了顿又问道:“前些日子我听说你们府里头的二小姐把你们太太身边的王嬷嬷关到院子好一顿打?是真是假?”

    紫竹看了一眼岳夫人,心说岳先生当时就在跟前儿,您能不知道么?不过又一转念,以老太太的手段和太太护短的劲儿,再加上岳先生的脾气,岳夫人怕是不清楚其中的原由。

    便在院外寻了一个干静的长椅,请岳夫人坐下,这才细细的将那日的事儿说了。

    岳夫人听完叹道:“你们府里的二小姐,原先我们在京时,也见过几面,那时候她才不过五六岁,是个瘦弱害羞胆小的。那日赏花会一见,倒是比想的强了几分,在赏花会做的诗,把那王大人家的小姐都比了下去,这又是出了我的料想。今儿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我彻彻底底把人看走了眼了。都说这女大十八变,没成想变化如此之大。”

    紫竹笑道:“岳夫人看走了眼不稀奇,您统共才见过我们二小姐几面?我看呀整府的主子奴才都看走了眼。要不然那王婆子敢那么硬着将狗血泼了去?”顿了顿感叹道:“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府里的三位小姐,将来怕是这位二小姐才是真真出众的呢。”

    岳夫人诧异的看了紫竹一眼,这才笑着点点头:“我就说你这丫头是个有心的。能看透这个的人,在你们府里怕是没几个了。”

    紫竹笑道:“岳夫人惯会打趣奴婢。二小姐闹出那么一番大动静来,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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