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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戈德里克脸上的表情完完全全就写着“不和小丫头一般计较”的字样。
“戈德里克,别欺负罗伊娜。”赫尔加无奈地拍了骑士一把,“快去拿东西!”
走上前去,起身,跳跃,翻腾,旋转,完美落地,下摆飘扬的曲线连萨拉查都忍不住喝彩——戈德里克身姿完美地躲过了最后一重机关——毒箭阵。
“搞定!”一手一个抓起两瓶魔药,几个人立刻用魔法将这里恢复原样,迅速离开。
阿尔维斯还焦急地等在距离城堡不远的小树林里,不过他没有焦虑多久,很快就看到四个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这么快!”小男孩惊讶了一下。
“轻松加愉快啊!”罗伊娜愉悦地欢呼着,而不远处城堡里奢靡的晚宴还在继续当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圣水”已经不翼而飞。
戈德里克注视着那瓶银色的液体,清亮通透的魔药在水晶瓶子里微微打着璇儿,有些银色的、点点波动的星点在闪烁,像缩小的苍茫星空,在手中旋转着天地的辽阔。
“喝下去就可以解咒?”戈德里克微微偏着头打量着那瓶液体,“不过我总觉得来得太容易了点,我很没有成就感……”
罗伊娜发出一声嗤笑:“怎嘛,你还要来一番殊死搏斗嘛?”
而萨拉查则伸出手去拿过那瓶药液,轻轻打开了闻了一下,一种淡雅的清甜瞬间盈满整个肺腑,有着诱人的气息。
“我以前从未见过这种魔药,我不敢说它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萨拉查微微蹙眉,“月神花,这里面有很大比例的月神花。”
赫尔加听了笑了一下:“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月神花一般都是用来平衡魔力的,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啊。”
“……我也觉得来的太过简单了些,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妥当。”萨拉查也这么说道。
“呃……会不会是你们太小心了?”罗伊娜歪着头打量着那瓶药水,“那群麻瓜难道能猜出我们要来偷药水,然后做什么手脚?就算做了,麻瓜的毒药又药不死巫师!”
“似乎……也对……”赫尔加迟疑道,“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有毒……”
戈德里克大叫起来:“你们俩当我是实验小白鼠吗?”他摆出一副凄凄惨惨视死如归的表情来,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好吧,你们这么狠心——上帝,我要来见你啦,如果我没死的话,请您老人家放我去加入梅林的阵营吧!”
说完,脸上悲壮的表情更加逼真了,不过他又很明显地向萨拉查眨眨眼,满眼笑意。
骑士在萨拉查无奈的笑容里一仰头,咕咚咚把一瓶子银色的药液全部吞了下去。
“感觉怎么样?”罗伊娜冲上去紧张兮兮地问。
戈德里克活动活动筋骨,装模做样地摸摸自己的心跳,之后点点头:“我感觉好极了,前所未有的——”
然而话音未落,戈德里克脸上洋溢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仿佛一台舞剧,正至□戛然而止,瞳孔放大又猛然收缩,笑容慢慢扭曲成一声冲口而出的□。
“唔……”骑士猛然间推开罗伊娜,一下靠在背后的树干上,大口地喘气,却仿佛搁浅的鱼,他抓住胸口的衣襟,冷汗不断从惨白的额头滚落。
“戈德……戈德里克你、你演的太像啦,吓到我了!不要闹了!”罗伊娜一下子慌了,“好啦好啦你赢啦,你你……”
赫尔加一把拉过惊慌的语无伦次的罗伊娜,看向萨拉查:“不好……这、这怎么回事……”
阿尔维斯吓得捂住眼睛,萨拉查面色凝重地上前扶住戈德里克的双肩,他蓝色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痛苦。
淡色的唇被用力咬破,鲜艳的血液顺着惨白的下巴流淌,隐忍着不发出声音,却难以控制阵阵眩晕,眼前的景物近了远了,一片迷茫。隐约觉得似乎有人握住了他的肩膀,那手指冰凉却大力,扶着他顺着树干滑下去坐倒在地上。
“呃……”冰凉的手指抚摸上他的额头,带来微微的冷意,却难以拒绝。
“这……”萨拉查一下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痛苦挣扎的戈德里克,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赫尔加也没有了往日的镇定与谨慎,她焦急地拉住萨拉查:“戈德里克这到底是怎么了?”
萨拉查面容冷峻,在寒夜里似乎凝了冰凉的寒雾,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戈德里克的面颊,那里正有诡异的银红色花纹慢慢浮现,像荆棘丛生,纠结缠绕,蔓延了骑士英俊的脸颊,一路向心口爬去。
“……独角兽的诅咒!”萨拉查冰冷地开口,吐出一个令赫尔加惊骇的难以站立的词语。
两个女巫震惊地倒退几步,互相扶住,赫尔加捂住嘴巴,没让那声惊呼出口。
“这……”她颤抖地说,“那瓶、那瓶银色的魔药,是、独角兽的……血?”
“想来那大量的月神花不过是为了掩盖血的味道……”萨拉查的声音愈发寒冷,“而我竟然没有发觉……银色旋转如云雾的液体,闪烁着星辰的光芒……最美丽的血液,在最圣洁最纯真的生物体内流淌,任何让它们血液停止奔流的人,都会受到最可怕的诅咒……”
“可是戈德里克又不杀死独角兽的人!”赫尔加难以置信地低声质疑。
萨拉查冷灰蓝色的眼中有什么在沉淀,像是夜幕点点降临,明明颜色不深,却反射不出光亮。
“看来我们低估了这群麻瓜,他们自诩圣洁,却也和黑巫师联手……这是诅咒转移,用特制的药加上血液作为载体,喝下去的人会承担几倍于原诅咒的效力!”
罗伊娜快要哭出来了:“那怎么办啊,萨拉查,怎么办啊!戈德里克、他……他是不是快……”
诅咒的威力是强大的,戈德里克的面上血色尽失,青蓝色的血脉在皮肤下清晰可见。
他们丝毫不怀疑,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戈德里克的生命将在未来几天内走到尽头。
“怎么解除、怎么解除!”罗伊娜慌乱地说,“我记得……我记得是……”她忽然停住了。
“怎么解除?”赫尔加意识到了什么,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那个答案不会是什么好事。
“诅咒不达到死亡,是不会解除的。”萨拉查用双手扶正戈德里克的头,让他蓝色的、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黑色的影子,“但是戈德里克并非诅咒的直接引发人,所以……”
“只需要那个杀死独角兽和取走它血液的人,死!”罗伊娜忽然冷静了下来,少女对杀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但是在朋友死亡与敌人死亡之间,罗伊娜不会犹豫。
“诅咒……必须以死亡作为终结……”赫尔加低声道,似乎像是无意识地呢喃,之后她忽然抬起头,“可是……我们怎么知道是谁杀死了独角兽!”
“不需要知道……”萨拉查忽然平静地说,“不需要……”
“你的意思……”敏锐的赫尔加似乎觉察到,萨拉查正在做一个可怕的决定。
黑发的青年扶正戈德里克的头,四目相对,距离很近连呼吸都要融为一体。他开口,用咏叹一般悠扬的声音轻声呼喊:
“戈德里克,看着我……看着我……”
“呃……”戈德里克轻微□了一声,蓝色的双眼微微波动,直直地望来——
一切在一瞬间静默。
萨拉查默然起身,只是淡淡地说:“请照顾好他。”
他脸颊边墨绿色的小蛇发出嘶嘶的声响,面对两个女巫,小蛇的眼睛已经闭上,虽然它还很小,目光不足以夺命,但是却能让人石化。
戈德里克英俊的面庞凝固在那一刻痛苦的瞬间,蓝蓝的双眼大睁着,只是里面空空的,像是少了什么。
☆、梦境与现实皆回原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作者有(废)话说有点长,请耐心——额,贫道今日发现有道友直白地问出攻受问题了,咳咳,好吧,以前我一直没明确写出来是因为比较担心,不可否认有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我雷SG要是这样我就不看了”或者“哦,我不支持GS要是这样我就不看了”。我想试着用我的故事我的文字来吸引住大家,而不是因为某种特定CP才吸引住大家……或者因为有读者觉得某个特定CP他以前很雷,所以直接就认为本文雷,然后直接叉掉……那太冤枉了!这么说吧,我知道已经有过不少狮祖蛇祖的同人了,可能或轻松或穿越还是怎么样都有【所以我想来一个不一样但更单纯的】,可能不少道友心理也接受过其他文文里的CP,所以可能在看我的故事前就有了SG或GS的倾向,但是、但是!那是在其他故事里不是吗?所以所以,恳请各位不要带着其他文文里的CP和人设来看长天的这篇哦~~人设、故事、CP、结局,必然是不一样的嘛~~这是一段全新的旅程呦~【泥垢,口气不要这么二】我坦白,本文GS,本文GS!!!期待SG的同学们……贫道给你们鞠躬……如果真的有“好雷好雷GS如果这样我就不看了”的亲们,尝试着忘掉以前先入为主的、其他同人里的设定吧!那些文文里的SG很有爱,但是本文真的也是有爱的、不一样的GS呦!另:我文案里说本文颠覆,但有些东西不会颠覆,比如,蛇祖萨萨真的是彻头彻尾的黑巫师……所以大家请有心理准备……祝大家看文愉快么么哒~~~
【请一定看完作者有(废)话说之后再来阅读本章呦~~】
黎明时分的朝阳还未升起,星光已经黯淡下去,热闹而欢腾的晚宴也终于结束,最后一声舞曲也已经停歇,豪华的车马成群结队地离开,载着主人或酣甜或糜烂的贵族梦。
希尔伯特城堡的大厅里也只剩下了一盏幽幽的灯,偌大的礼堂只有这张桌子是亮着的,清晨的寒气在窗外氤氲,一片朦胧。
英俊的骑士握着酒杯,笑得开怀,他和他背后的教廷一起,运筹帷幄,他们将是主宰!
侯爵殷勤地为这位年轻的统领倒酒,笑的一样兴高采烈。挺拔健壮的骑士们隐藏在一旁的阴影里,长剑在他们手中被握得温热。
“赫尔梅斯阁下,您此举必定能将那魔鬼一举拿下!”他乐得眉眼弯弯,眯成一条线,脸上的褶皱毫不吝惜地堆成一团。
赫尔梅斯闻言,扬了扬嘴角,带着一种怜悯而傲气的口吻开口:“这一切都是天父的聪明才智,是神主耶和华赐予的无上荣耀!”
“那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那瓶子里到底是什么,真的能对付的了巫……我是说魔鬼之子?”小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贪婪。
“那当然!我们有来自西法兰克宫廷的一位枢机主教帮助,他受教皇陛下亲自指派来帮助我们!他用无上的神法,让那瓶液体变成对魔鬼之子最致命的的东西!”赫尔梅斯得意洋洋地宣称。
侯爵更加好奇了,他禁不住身子前倾:“那到底是什么圣物?”
赫尔梅斯神秘兮兮地放轻声音:“是独角兽的血!那种最圣洁的液体,对魔鬼之子是最致命的!这是枢机主教亲自告诉我的!”
“上帝保佑!”侯爵惊呼一声。
“在主教大人的带领下,我的骑士们很容易就猎获了一头独角兽呢!”赫尔梅斯大笑着拍拍侯爵的肩膀,“贵族们会放出消息,就等着引那家伙来喽!”
“啊,那个邪恶的、居然胆敢混进教廷的魔鬼!”侯爵随声附和。
两个人还没有得知消息——关于药液已经被盗的消息——否则可能这时候都在拍手大笑了吧。
“还真是嚣张呢,前阵子还用邪恶的火烧毁了一个好端端的镇子!要不然教廷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发现他的踪迹呢!”赫尔梅斯满眼都是得意。
两个人相对大笑,具备庆祝,朝阳慢慢升上天空,透过窗子,开始有金色微微带着淡粉红的光芒照进来,温暖而美丽。
伴随着一声吱吱呀呀的轻响,大门缓缓被打开。
骑士统领和侯爵惊讶回头,一旁暗处守卫的骑士们已经迅速列队冲了过来,同时一位身材挺拔的小队长已经大喝一声:“什么人!”
门开了,漫天灿烂的霞光毫无阻碍地照耀进来,带着圣洁而澄澈的金黄,逆着光,一道朦胧的黑影安静地站在阳光中,漆黑的发丝轻飘漫舞,被阳光点染成璀璨的颜色。
安静、无声,那一抹黑色幽然独立,仿佛世界初生之时遗留的那一道裂痕,虽然站在美丽的霞光之中,却如深渊,由内而外散发着夜色一样浓重的寒雾。
“你是谁?胆敢擅闯公爵府?”赫尔梅斯起身,昂然地看着那个人影,忠心耿耿的骑士们结成保护阵型,将他完全挡在背后,但是扑面而来的森冷气息仍然让他禁不住直打寒战。可他依旧站得笔直——因为身为骑士统领最后的骄傲。
人影微微动了动,人们听到如同叹息般祷词,优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