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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依稀又是盛夏时节,温暖的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气息。是多少个年头以前的事?那个时候他还能安静地站在开满木棉的小院里,被阳光晒得浑身暖暖的,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诅咒赋予的冰冷黑发,也不会终日忍受着彻骨的冰冷。
好像又回到那个遥远的时候,他的手指还有醉人的温热,他的头发是不输给戈德里克的灿烂金色。
遥远的温暖,是那么美好,那么令人……依依不舍。
“嗯……”
迷梦中,无意识地呢喃着,向那更温暖的地方靠拢,那么暖,暖的令人想要永远停留,再不离开。
再不离开……
手指轻微地收紧,指尖触碰到那滚烫的温度,下意识地想要抓住。
那是……什么这么暖……
“呃……”忽然睡意全消,猛然惊醒的萨拉查眼神迷离了一瞬,很快凝神。
这——谁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说第一次的时候可以解释成突然进入亡者之城导致了毫无预料陷入昏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
上一次的借口是什么来着?夏天太热挨着他凉快,是酷热中的本能反应?那现在呢?现在是秋天!
萨拉查忍不住想要丢魔咒,但很快发现自己的手还抓着戈德里克的肩膀,顿时大为尴尬。
——梅林知道为什么明明睡两张床,还能睡到抱一块!
“戈德里克你怎么……”萨拉查默默收回手,试图摆脱戈德里克,那温暖有力的胳膊还缠在他腰上,而胳膊的主人显然是醒着的!
“你怎么……”你怎么到我床上来了!
然而才刚出声,微微开阖的唇瓣忽然被炙热的气息包裹,声音戛然而止,揽着腰的手微微用力,把他由侧躺翻转到仰面向上,戈德里克紧跟着压上来。
冰凉柔软的唇被含住,轻柔的湿热触感清晰传来。
“唔……”所有的声音都被夺走,萨拉查瞪大了眼睛,难易自抑地轻轻颤抖。
不是之前那样轻微迅速的触碰,而是仔细地彻底地掠夺,而戈德里克此刻的神情仿佛虔诚的信徒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那样认真而神圣。
彼此交错的呼吸中,时光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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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一发:
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海格教授带着刚刚入学的小毛头们看神奇生物。
学生A:为什么狮子会是神奇生物?麻瓜动物园就有啊!
海格:因为这只狮子只吃蛇!
学生B:可是它好像不是那个吃法……
众目睽睽中,威武的狮子低下头,把一直牢牢按住的蛇从头到尾舔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吼叫!吼叫!我能说kiss已经不能满足我了么么么么么么么!!!!!继续!!戈德里克继续啊!!!kiss只是前奏,道友们猜戈德里克下面要干嘛!!!!!!!
☆、骑士宣言
“嗯……”轻微的呢喃从短暂分离的唇齿间溢出,很快又被再次含住。
有力的手臂在纤细的腰上慢慢收紧,彼此紧贴,另一只手托着身下人的后颈,被冰凉的黑发缠绕着。
萨拉查微阖双眼,遮住眼中的迷离,耳后细致的肌肤接触到炽热的手掌,被剑柄磨得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擦着,传来的温度令他全身战栗。
颤抖的手指抚上对方温暖的肩,意识飘忽,只有唇上传来无比清晰的湿热,下意识地退缩,那炽热却步步紧随,轻而易举地攻陷每一寸领土。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美好得又像短短一瞬。
唇上微微一凉,戈德里克轻轻放开了他,柔软的唇瓣沾满水渍,呼吸还暧昧地交缠在一起。
“萨拉……”像叹息一般的轻声呼唤,听到自己的名字,意识迷离的萨拉查骤然清醒,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微微喘息,紧接着猛地用力推开戈德里克,几乎是惊慌失措地逃到地上,身子有些发软地靠在墙上,背后冰凉坚硬的墙让他渐渐平复。
戈德里克任由他一把推开自己,隔着床站在了另一边,夜色在窗外弥漫,屋里只有清冽的月光,他背对着月光,黑暗中萨拉查看不清他的脸,但清晰地感觉到那双蓝得渗人的眼睛牢牢地抓住了他。
“你……”他微微咬着下唇,那上面还残留着戈德里克的气息。
戈德里克安静地看着慌乱的萨拉查,月光照亮他的脸,红云还未散去。戈德里克湛蓝的眼中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如同咆哮着巨浪的海。
骑士挺起胸膛,站的傲然笔直。
他慢慢从房间那头走来,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庄重。
萨拉查禁不住微微颤抖,然而他惊讶地看到那个身影挺拔的骑士走到他面前,郑重而神圣地向他行礼——骑士最高的礼节,之后慢慢矮□,单膝跪在他面前。
“萨拉查斯莱特林,我,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今日在此,向你宣誓效忠,愿用我的生命和灵魂追随你的脚步,哪怕是你回归死亡,也请允许我的跟随,以我骑士的荣耀为誓,绝不背叛。请求你接受我的忠诚。”
骑士半跪于地,奉上他全部的忠诚。
那番酝酿多时的誓词字字铿锵,一下一下敲打着萨拉查的灵魂。他靠在墙上,看着身前静静等待回应的骑士,呼吸还有些急促,微微动了动嘴唇,却不知怎样回应。
跪在地上的骑士似乎看到了他的惊惶和迷惑,轻轻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容。
“好,那么换一种说法。”
戈德里克轻笑着,慢慢伸出手:“萨拉查,有一个叫戈德里克的家伙喜欢你,永远都不想离开你,你能接受他吗?”
喜欢你……
那只修长有力的手五指张开,掌心向上伸到他面前,骑士安静地等待着,又像是祈求他的应允。
一不留神就要迷失在那明亮而温暖的目光里。萨拉查觉得像是漂浮在云端,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谁,颤抖的手慢慢抬起,小心翼翼地接触到那只温暖的手。
暖的令人心醉。
触摸到那冰冷但令人贪恋的温度,戈德里克强压下心头巨大的喜悦,同样小心而温柔地收拢手指,慢慢包裹住那冰凉的存在。
下一刻萨拉查猛然惊醒,迅速抽回手,灰蓝的眼眸带着震惊与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戈德里克,紧接着一把拉开门,抓起斗篷胡乱披上,略显仓惶地跑了出去。
戈德里克没有追上去,他还安静地跪在原地,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
被主人遗忘在桌上的魔杖孤零零地躺着,小蛇怪疑惑不解地看着逃跑的自家主人和那个跪在地上扮演雕像的骑士,吐了吐信子,慢吞吞地爬过去把主人的魔杖一圈一圈缠起来。
很好,满满的都是主人的味道,睡觉。
很久之后,黑暗里的骑士有些懊恼地垂下手,自言自语道:“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委婉了,怎么还是给吓跑了……”
不过回想了一下那个缠绵的吻,萨拉查目光迷离地任由他索求,忽然又笑起来。
转头看了看桌子上被小蛇怪缠住的魔杖,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愉快地爬上萨拉查睡过的那张床。
反正耐心有的是,不急不急。
深夜的小镇安静地沉睡在甜美的梦里,那些小巧的窗子关起,把一室温馨的梦留在屋里,吟游诗人会说每一扇窗里都藏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满月的清辉洒满山谷中的小镇,夜晚安静而祥和。
匆忙的身影突然打破了沉寂的夜色。
萨拉查一直跑出好几条街,他回头,酒馆已经被留在身后好远的地方,戈德里克也没有追出来。
慢慢平复了一下纷乱的心绪,深秋冰凉的空气灌入胸膛,整个人也变得冷静下来。
萨拉查披着斗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四处走着。
……愿用我的生命和灵魂追随……
那些话在脑海里翻腾,一刻也不肯停歇,眼前不断闪过那双明亮温暖的眼睛,那样炽热而认真地望着自己……
……有一个叫戈德里克的家伙喜欢你……
喜欢……喜欢我……
……永远都不想离开你……
轻轻阖眼,眼前却一幕幕浮现出那些难以忘怀的场面。阴尸群里挡在他身前的身影——即使他就是那个阴尸操纵者,也不禁动容;雷霆与地狱火焰交织的钟楼,冲上来的骑士和那柄寒光凛冽的长剑。
一件一件回想过去,那始终微笑的脸上,渐渐有什么不一样了……几个月前在亡语者神殿……那时候他被牢牢挡在身后,他记得骑士转身抱住他的那一刻,脸上是带着一种满足的笑意。
即使跟他死在一起,也那么开心么。
……哪怕是你回归死亡,也请允许我的跟随……
萨拉查第一次觉得内心一片混乱,他这近二十年的人生还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方寸大乱。
手指再次抚摸自己的嘴唇,那时那种温暖的感觉,他不是习惯于自欺欺人的人,所以他可以坦诚地承认,他喜欢那样的感觉。
那就是喜欢?
即便是与他一起死,也不遗憾……
萨拉查猛地摇摇头。
他问自己,那么你在怕什么,为什么会害怕甚至忍不住逃走?
那一刻他竟然感到害怕,从内到外地战栗。
纷乱的思绪还没有一个结果,忽然从旁边的巷子里传来一阵些微的响动。萨拉查立刻闪身靠在一个石垛子后,伸手去摸魔杖,却摸了个空,这才隐约想起出门的时候只顾得逃走,忘了魔杖。
他居然忘了魔杖!
那个巷子里踉跄地跑出一个身影,佝偻着背,脚步跌跌撞撞,不断地从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吼声。
萨拉查微微眯眼,看背影,似乎是镇长伊万?
他对那个腼腆而有些好面子的镇长还是有好感的,而且因为已经离去的安娜塔西亚,他微微疑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他并不担忧自身,即使没有魔杖在手,他的魔法也不是区区麻瓜能威胁到的。
一路上隐于阴影,跟着那个踉跄的人影穿过几条街道,已经出了镇子。
伊万似乎刻意地避免惊扰两旁的居民,一到城外,忽然就压抑不住,发出堪称痛苦的嚎叫。
那身影猛地扑倒在农田里,来回翻滚。
萨拉查有些惊疑地慢慢走上前去,他用魔法稍微隐藏了身影,然而却在一接近的时候,就被发觉!
伊万猛然转过头来,面容扭曲,眼神也很可怕,他抽动鼻子,像猛兽一样嗅了嗅空气里的气息,准确地向萨拉查扑过来。
伊万的速度快得不像人类,萨拉查只得迅速召来风,裹挟着他向一边闪去,身上的咒语消除显出身影来,正准备使用魔法击晕伊万。
状似疯狂的伊万认出了萨拉查,眼神明显露出痛苦和挣扎的神色。
“……走……走开……啊啊啊啊啊——”伊万挣扎着向他吼叫起来。萨拉查心里的疑惑更深,他没有闪开,魔法驱动的荆棘猛地窜出地面,左一道右一道,很快就把伊万缠了个结结实实。
“你怎么了?”萨拉查微微矮□,看着挣扎的伊万。
伊万被捆着,明显神智不清,他挣扎着断断续续地说:“求……求……别告诉……其他……”
“我不告诉其他人,可是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他们不……一样……他们……怕……”
伊万咬破了自己的嘴巴,似乎努力从渴望攻击萨拉查的欲望里挣脱。
在萨拉查有些惊讶的注视下,满月的光辉照耀在伊万身上,他的叫喊变得更加悠长而恐怖,像是某种动物。
他的身上也开始慢慢起了变化,毛发开始从皮肤下挣脱而出,以恐怖的速度覆盖全身,眼里属于人类的最后一丝理性也退去,牙齿越来越尖利。
“狼人?”萨拉查微微诧异地自言自语,看着就要被挣脱的藤蔓,立刻一道束缚咒加上,已经完全变形的狼人动弹不得,愤怒而恐怖地嚎叫着。
伊万竟然是个狼人……萨拉查看着挣扎着的狼人,狼人在非变身期和正常人类没有什么两样,而通常他们也是由正常人类转化而来。
这样痛苦而小心地忍着攻击人的欲望,独自溜到荒郊野外变身,隐藏起自己的利爪,只是想让自己不要被害怕。
作为异类,怎么能不渴望被接纳……
独自在野外变身不能攻击人,狼人会承受极大的痛苦,他努力做一个正常人,在即将失控之前唯一惦记的是不要被人知道。
萨拉查忽然微微恍神,他们多像啊。
看着痛苦的狼人,萨拉查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才会惊慌,甚至逃跑。
他是异类。
他在害怕,不仅仅是因为身上那诅咒令他沦为蛇的同类,更是害怕自己那黑暗的一面,戈德里克就像温暖的朝阳,干净而明亮,如果他知道自己告白的对象是一个——
——亲手杀死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