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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对梁山伯不加理会,梁山伯则是无可奈何的模样,看到这里,玉玳箓也不知道他们该不该在一块了,贫富差距大,祝英台这个娇小姐是否真能忍受得了梁山伯的贫寒呢,可要眼睁睁的看马文才奔向她,他办不到。
少年的目光太多次停留在祝英台身上,惹得马文才不悦,将他脑袋掰回来,哑声道:“还不好好看书,东张西望的干什么?”
“哦。”玉玳箓回神,见文才兄像是在吃醋的样子,伤心了。果然还是看上祝英台了吧,连让他看一眼都不让。
“学子们,听好了。”夫子迈上台来:“书院为了裨益你们的学业,决定邀请五柳先生陶渊明前来授课。”
众学子欣喜若狂,五柳先生的大名,他们早有耳闻,对他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概所折服,现在却能一见,怎么能不让他们激动,就是玉玳箓也极为期待能见一见这位名人。
“学子们稍安勿躁。”夫子抬手制止:“这陶先生,情依山水、居无定所,故本席想派一位学子下山去寻找,倘若能找到,大功一件,品状排名,本席定会为其美言。”
闻言大家都躁动起来,七嘴八舌道。
“我去,我去,我去。”
“夫子,让我去。”
“让我去才对,让我去。”
夫子奸笑道:“你们要想仔细了啊,这几日朝廷派来的贤良方正考评官就要来到书院了,下山的学子可能要错过,被朝廷选拔的机会啊。”
高举的手齐刷刷的缩下去,夫子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没人去了么,不过才几天的功夫而已嘛。”
祝英台考虑半晌,举起了手:“夫子,我去。”
“祝英台,你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儿戏啊。”
“学生想清楚了,愿去请陶先生。”
“那好吧,此次任务艰巨,不如再多派一个人前往,你们谁愿随祝英台一快去啊。”
玉玳箓心里一个激灵,大喊道:“我去。”梁山伯也举起了手。
马文才偏头向他乜去,渐渐流露出暴怒的神色。
秦京生在后边窃窃私语:“我就说他是女的吧,这次八成是看上了祝英台那小子。”
马文才捏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好自己没有当堂翻桌。
最后,祝英台一反常态的选择了玉玳箓,又让众学子猜测她是不是不要兄弟要美人了。
“哐当”一声把门踹开,马文才终于抑制不住,凶煞之气泄于体外,玄西和马统正在整理衣物,听声回头就见马文才一脸怒色的拽着少年。
“滚~”
从未见过公子这么生气过,马统识时务的出去,玄西本想抵抗一下,被马文才犹如冰剑的眼神一扫,很没骨气的奔了。
“文才兄~”玉玳箓蹙眉挣扎,这人手劲真大,捏得他生疼,同时心里也感到委屈,滋味酸涩的很。
马文才深呼吸几下,勉强克制自己不伤到他,才转过来扣住他后脑勺拉近:“你喜欢祝英台?”
看吧,果然是吃醋了,为了别人吃醋,玉玳箓心中酸涩,火一下冒了上来,怒道:“要你管,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是喜欢他,那也是自己的事。
话落,文才兄的神色就像要来锁魂的恶鬼,玉玳箓有些害怕:“你~”忽然面前的脸呈直线放大,嘴唇被猛的堵住。
马文才用舌尖霸道的顶开少年的牙齿,卷追着他香滑的小舌,吞噬者他口中的香甜,勒住腰用力往怀里揉,不够,还不够,心里的野兽叫嚣着要将少年吞入腹中,今天必须得让他知道,他究竟是谁的。
玉玳箓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可对方的强硬侵略容不得他多想,嘴里的空气全数被吸走,唇瓣也被揉虐得生疼,一丝血腥味在两人口里蔓延,玉玳箓伸手推搡,被对方擒住不耐烦的反剪在背后,更凶猛的袭来。
胸腔窒息得疼,喘不过气来,玉玳箓有一种要憋死在这里的感觉,终于面前的人肆掠够了,一丝暧昧的银丝在两人贴合的嘴角滑落,玉玳箓红着脸剧烈喘息,大脑充氧,才慢慢活过来,待想起刚才发生什么,一时呆怔住。
面前的少年震惊的睁大眼,马文才轻吐口气苦笑。既然跨出这一步,不管少年是接受还是不接受,都只能有一种结果,就算是要下地狱也要拉着他一起沉沦。
“你~你为什么要吻我?”玉玳箓缓过神,小心翼翼的试探。
“为什么?”马文才哑声一笑,一手扶额:“大概是喜欢······不,是爱上你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这种事又有谁能接受得了呢。
玉玳箓懵了,有些不确定道:“就算我是男人,你也无所谓么?”
“就算你是男人。”
玉玳箓捂着急速跳动的胸口,幸福来得太快,他有点承受不能,有什么比自己准备追求的人,早已爱上自己来得惊喜,狂喜着扑向对方的怀抱,仰头笑道:“文才兄,我们在一起吧。”
马文才被撞得后退几步,才堪堪停住,怀里的重量和传来天籁般的声音,都让他犹如身处梦境,待看见主动扑到怀里的少年和他脸上的笑容,才反应过来是真的,猛地擒住少年的肩膀拉开,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玉玳箓耳根一点一点红透:“我与你一样,我想和你在一起。”
马文才声音沙哑,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你知道是哪种在一起么?”
“知道。”软糯的嗓音,点点头,主动将唇瓣凑上去贴住。
唇上的温度让马文才红了眼眶,用力眨眼逼退,再揽着腰回吻回去,前一个吻带着粗暴泄愤,这一吻充满眷恋与温情,小心翼翼的舔抵,吸允。
两人都快窒息了才停下来,马文才喟叹一声,将少年轻轻拥入怀里,默默享受这一刻。原以为这种不容于世的感情注定要坠入深渊,沉沦地狱,现在却轻易的得到救赎,只有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少年,他才能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想到祝英台的事,玉玳箓一把将他推开,秋后算账。“等一下,你不是喜欢祝英台的么?”
马文才拧眉,恶狠狠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他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还为了她吃醋,还把我手腕捏得那么疼。”玉玳箓眼含控诉。
“我到底是为了谁,还用再跟你演示一遍么?”
玉玳箓红着脸,奄了。
马文才用力掐他脸颊:“我还没问你呢?你为什么要跟着祝英台下山?”
玉玳箓捂着腮帮子,不好意思道:“我以为你对她······,怕你跟她去,就干脆自己去。”
马文才简直是被气笑了,又堵住唇瓣狠狠肆虐一番,胸腔翻腾的烈焰被浇熄,只剩下难以抑制的喜悦和满足。
误会解除,两人双双仰躺在床上休息。
“呵呵~呵呵呵。”少年清亮婉转的笑声回荡在耳边,马文才勾唇:“这么开心?”
“嗯,开心。”想到什么,翻身而起:“我忘了,祝英台还在等我下山呢。”
拉住胳膊,皱眉:“你还要去?”
“可是已经答应夫子了啊,不能不去。”
“啧~”放手,悠闲阖眼:“你去吧?”
这么大方?玉玳箓狐疑的盯了半晌,时间不等人,文才兄能放人是最好不过的,玉玳箓赶忙收拾东西,背着小包袱,跟文才兄告辞后,兴冲冲的出发了。
院门口,祝英台已等候多时,梁山伯正将一样东西交与她,殷殷嘱咐,见玉玳箓施施然而来,拱手道:“玉公子,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玉玳箓点头:“你说~”
“我想请你照顾好英台。”
“应该的,你放心吧。”人家是女孩子,自然要多多照顾。
得到应承,梁山伯放下心来,虽然与玉公子相处不多,但也知道他跟马文才是完全不同的,抿唇:“英台,路上小心,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祝英台凝望着他的背影,一脸动容。
“走吧。”玉玳箓低语,他也不忍心打断祝小姐恋恋不舍的视线,同是天涯沦落人,不知道文才兄这几天会不会想他呢?正想着,那人一身黑纱背插弓箭出现在眼前,远远踱来,玉玳箓倒抽一口凉气,不是吧?
“文才兄,你干嘛?”
马文才将少年肩上的包袱拿下一块背上,淡淡道:“跟你们去找五柳先生。”
“可是~夫子就派了两个人啊,你怎么能擅自离开书院呢?”
“用银子~”
“······”
财大气粗的马大爷带头往前走,把玉玳箓郁闷得一路不想讲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五柳
祝英台骑着马匹,遥遥看着共骑黏糊在一起的两人,思绪跑远。中途休息,将少年抱下来,马文才取下水囊细心的喂到少年嘴边,少年张口喝得太猛,水渍沿着下颚淌入纤细的颈脖,马文才用指腹揩去,在滑嫩的肌肤上流连不去,神情暧昧,少年红着耳根忙将他的手拉下,心虚的瞥一眼祝英台,发现她没注意到这边,才悄悄松口气,用眼神警告他不许放肆。
马文才轻笑,不再继续惹恼他。
祝英台下马整理衣襟踱步而来:“山长给的拜帖上并无地址,不知道我们要从哪里找起?”
玉玳箓沉思,这确实是个麻烦事,少年苦恼的小模样很是招人疼,马文才控制不住揉揉他的发顶,等少年蹙眉瞟来,才收手勾唇:“放心吧,有名有姓的还怕找不到么?”
两人这亲密的样子让祝英台很是惊奇,不过想到在书院也是如此,再联想到山伯对她的好,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找人的事还是让她担心,故而愁道:“人海茫茫的,要上哪去找?”
马文才自信笑道:“我有办法。”
灿若流星的箭矢带着卷轴射向牌楼之上,马文才傲然收起长弓,对自己的箭术极为满意。
“这样真的行么?”祝英台怀疑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之天性。”马文才讽刺说着,瞥见骑坐在马上笑容灿烂的少年,也露出一个轻浅的微笑。
长幅上写着,‘悬赏黄金十两,寻找五柳先生陶渊明。’这么大一笔数量引得无数人去围观,纷纷猜测这五柳先生是谁,其中不乏想要浑水摸鱼的。
马文才拽着少年走近,身后跟着祝英台。
“你们听着,谁要是识得五柳先生的,只要告诉我去向,必有十两黄金可得,本公子绝不食言。”
人群沸腾了,推推搡搡的冒认自己是陶渊明,场面十分滑稽。
“我~我认识陶渊明。”一人举手。
“我是陶渊明的表弟,我跟他熟得很呢。”
“他瞎说,我才是陶渊明,我根本不认识他。”
“你才瞎说,我才是~”
玉玳箓摇摇头乐了,马文才瞥见他这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不过,捏了他一下脸,看他捂着腮帮子委屈了,心里才好受些。
“好了。”祝英台出来制止:“原来各位都是五柳先生陶渊明,那请问,采菊东篱下的下一句是什么?”
“我知道。”一人鼻孔朝天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诗,怎么会忘记呢?采菊东篱下~额~喝完菊花茶。”
马文才气怒,身形刚一动,玉玳箓就知道他要干嘛,忙伸手拦住:“文才兄,消消气,跟这些人计较什么呀。”马文才无奈的瞥一眼,自动消气。
祝英台在一旁道:“我跟你说了,这个办法行不通的。”
玉玳箓一边观察周边的人,一边拧眉道:“不会啊,目前为止只有这个办法了,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么?”
祝英台被堵得哑口无言,场面混乱,大家都僵持不下,此时一挑担老伯越众而出,手端两碗茶:“几位小兄弟别恼,喝碗菊花茶也对啊,来来来,降降火。”
看见这位老伯,玉玳箓甚是惊奇:“老伯,是你啊。”
“哟,原来小公子啊,能有幸再见也是有缘,来来,喝碗茶。”
玉玳箓笑着接过,递给祝英台,女子优先嘛。马文才尴尬的收回伸出的手,气得咬牙。
“老伯,我们是来找人的,你认识五柳先生陶渊明么?”
老伯摸着胡子笑笑:“我可不认识,你找他做什么?还用悬赏黄金十两。”
玉玳箓意气自如的解释道:“我们并没有冒犯陶先生的意思,只是人海茫茫,我们又急于找人,才想出这个笨办法。”
老伯沉思半晌笑道:“你们找不到的,那人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回去吧,回去吧。”挥挥袖子,挑起担子就要走。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马文才怒了。
“哎~”玉玳箓拦阻,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上:“这是老伯的茶钱,剩下的就当请您喝酒。”
老酒鬼毫不客气的收下,大笑着走远了。
马文才揽过少年,黑着脸抱怨道:“你为什么给祝英台茶,而不给我?你到底是谁的?嗯?”
玉玳箓羞恼的踮脚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