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子也能冒险走夜路去买,连他都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可一想到家里还有儿控的老爷,强悍的二小姐,狐狸般的大少爷,就忍不住要为马公子默默点蜡,前路堪远,自求多福啊。
少年这么容易就说服公子,这让马统对少年更加感激了,欣喜的在前面带路。老爷和公子近几年愈发闹僵,他还怕公子不愿意去呢,如今看来,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得要等玉少爷在的时候再说,这样公子就好说话的紧。
一桌子的精致菜肴,琼香美酒,马太守心中忐忑,不时朝门外看看,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心也一点点往下沉,这个时候他也只不过是位普通的父亲,渴望得到父子亲情的父亲。儿子一直记恨他,让他心里亦不是滋味,这样的后果是他所没有想象的,若是能趁今日化解两人之间沉积多年的心结,那是再好不过的,怕就怕,文才那孩子,连来也不愿。
“玉玳箓见过马世伯。”少年独有的声音打断了马太守的思绪,瞥见与少年携手同来的儿子,抑制不住的勾起笑容,热情的招呼二人入座。
“不晓得贤侄爱吃些什么,就随便备了些,请勿见怪。”
“这些已经很好了,谢谢世伯。”玉玳箓弯着眼盯着中意的菜,一边道谢。山上的烧饼吃了这么久,他越来越有像吃货的方向发展了。
马文才勾唇,往小馋鬼碗里夹了不少他爱吃菜,换来一个星星眼。
少年的笑容很容易感染人,马太守不自觉放松下来。心道难怪文才爱跟这孩子待一块,真是一位特别的世家公子。想罢,见文才只顾给少年夹菜,以为他还在置气,不由叹口气,牵起袖子细心的剥壳,往他碗中夹一筷子,和蔼道:“文才,这是你最爱吃的粉蒸蟹,尝一尝吧。”
玉玳箓含着菜,嘟囔着脸颊,闻言诧异抬头。原来文才最爱吃的是粉蒸蟹啊,垂眸瞥见自己碗里都是自己爱吃的,除了一两块强塞的肉,几乎全无错漏,瞬时心酸不已。
马文才脸上笑意全失,目光深重的盯着香味弥漫的粉蒸蟹,过了半晌,动筷,吃进嘴里。
马太守轻舒口气,紧绷着的心弦松开来,将盈在眼眶的泪逼回去,更加热切的给儿子夹菜,记忆里所有能记得的菜式均夹了一遍,才停下,只这么看着两个孩子用餐就已有了饱腹的感觉。像今日这般平静温馨的用饭已远超了他的想象,这才意识到这些年他究竟错过了什么,文才能够再接受他,就仿若将他从罪孽的泥潭里给拉了出来,这让他感激不尽。
“爹,你吃。”在马太守关怀的视线下,马文才略感不适,敛眉递一筷子过去。从小到大还真是第一次在爹面前受这种待遇,他只用严厉愤怒的目光看过自己,何曾有今日饱含父爱的样子。期待太多就是失望,是以他从未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过。
“哎~”不了解事情真相的马太守激动了,忙埋头吃菜。儿子居然会关心他了,看来此次赶来尼山,真是不虚此行啊。
同样不了解真相的玉玳箓笑眯着眼,时不时瞥向关系缓解的父子两人,暗暗点头。
马文才瞄见,隐晦的瞪一眼少年,舀一勺红烧肉过去,少年立时苦着脸,攒起眉头,马文才心中好笑,面上不露声色,眼含威胁睇一眼,大有要是不吃就回去再收拾的意思。
玉玳箓默默流泪,咬着牙,将肉当做是文才兄,发泄般的咀嚼,又嫌难吃,端起手边的杯子就灌一口,咂咂嘴。恩?不是酒呢,还好还好。后怕的拍拍胸口。要是在世伯面前喝醉了就不好了。瞥一眼朝他得瑟的文才兄,哼,要不是文才兄非要塞肉,他也不至于差点闹了乌龙,总有一天他要让文才兄躺在底下给他唱征服,哈哈哈~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将来被压在身下一辈子的玉玳箓,都没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饭毕,马太守拿出一箱子黄金交于儿子道:“文才,经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这一箱子就留给你了,书院里该用的就得用,不要委屈了自己,若有要紧的事,就派人飞鸽传书给爹,无论何时何地,爹必能赶来。”
这还是马太守第一次说软和话,马文才微微动容:“我送你下山。”
马太守系好外衣,摆摆手:“不用了,你大病初愈,还是好好休息吧。”
虽是如此,马文才还是将他送到山门外,目送他随着马慢慢消失不见。
山风卷起衣袂飘飘,马文才驻足原地久久不动,脸上神情莫测。玉玳箓凝视他,踮起脚,默默拍抚他宽厚的肩膀,给予安慰。
马文才回身搂过少年,躬身将侧脸贴在他颈窝,哑声道:“我爹做了许多错事,他逼死了我娘,一步步造成今日的我,可是~我还是恨不起来,是不是很没用?”
“不~”玉玳箓摇摇头:“这才不是没用,和和睦睦的才叫家,世伯是你爹,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认识的文才兄是有血有肉的,是顶天立地、傲视群雄的人,怎么会连亲爹都不认呢,从世伯今日的处事来看,明显是对你心存愧疚,有心补偿的,文才兄,你要不要给他一次机会呢?”
“呵~”马文才轻笑:“你总是有一百个理由说服我。”
玉玳箓得意:“那也得你这么想才行的,对不对?只是我说到你心坎里了而已。”
马文才阖眼点点头。也只有少年能够这么透彻的了解他,在他面前,自己不用伪装,可以放松下来,这也就是少年的魅力所在吧。
“玉公子~马公子~”远远传来呼唤声,两人朝声音来源瞥去,只见伙房苏安双手浴血,额头也破了,形状凄惨的自阶梯下奄奄一息的往上走,两人俱都吓了一跳。
“苏安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玉玳箓惊诧不已。苏安这人挺老实,谁人会与他结仇呢?
“别说那么多了,先送医馆。”马文才一把将人担起,往医馆飞奔,玉玳箓连忙跟上。
医馆内,看到苏安这个样子,王兰王慧也是一惊,王慧声音尖细:“天哪,谁干的?”送苏安前来的马文才显然更有嫌疑,可瞥见那个漂亮少年,她又不敢开口乱加猜测了,上次少年所说的话还历历在耳,让她实在是羞愧得厉害。
“怎么下这么重的手?看来好好处理才行,不然容易留疤。”王兰忧虑道,转身去准备药材纱布,王慧忙跟着去打下手。
躺在床上的苏安恢复了些精力,挣扎着撑起来,玉玳箓拦道:“你受伤了,还是好好躺着。”
苏安急道:“不行啊,心莲被人抓走了,我要找人去救她。”
心莲?那不是借宿在她家的少女么?玉玳箓与文才兄交换了个眼神,问道:“她怎么被人抓去了,我们认得她,你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们,我们也好相帮。”
苏安迟疑了一番,最终选择相信少年,将谷心莲误签卖身契,被枕霞楼的人抓走一事快速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啦!求评论,求包养~
☆、女装
“哟,什么事这么热闹?”荀巨伯来找兰姑娘,恰巧就碰见这个场面。
苏安哭丧着脸:“心莲被人抓去枕霞楼了。”
“啊?”荀巨伯蓦地睁大眼:“我去找山伯他们来~”说着就出了屋子。
“哼~”一听要找梁山伯,马文才不高兴了。这些人明摆着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又何须他帮。
闻讯赶来一帮人,苏安也已被包扎好,看到梁山伯就仿佛看到了救星,跪下磕头:“梁公子,求求你救救心莲,求求你。”
梁山伯安慰道:“苏安你别这样,你好好养伤,我来想办法好不好?”
祝英台皱眉:“你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把人赎出来才是最直接了当的办法。”
心莲母亲欲哭无泪:“那~那可是整整二十两黄金,我~”这么大一笔数目,得上哪去筹啊,就算是赔上她一把老骨头都不够。
“大娘,你先别急,我会有办法的。”
老大娘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祝公子~我~我真~”
“大娘,你什么都别说了,山伯跟我走。”经过玉玳箓的时候,祝英台向他点了点头。
被忽略得彻底的马文才怒了,睇眼少年:“你还要在这?”
“嗯。”玉玳箓点头:“我们也曾受心莲姑娘恩惠啊,如今总得要确认她平安无事吧。”
“啧~”马文才认命的搬椅子坐下等,他实在是拿少年一点办法也没有。
玉玳箓走到焦急不已的老大娘身边道:“大娘,你还认识我么?”
“认识认识~”老大娘不住点头。这是去过她家的漂亮公子,相信只要见过少年的人都不会忘记。
两人寒暄了一阵子,马文才正因为少年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而不悦,马统偏偏撞到枪口:“公子,陈夫子找你,好像是因为玉少爷的事。”
事关少年,马文才不得不重视,反正梁山伯去赎人了,应该不会有意外。睇眼正在安慰人的少年,马文才起身出去。以为在书院不会有危险,自己只去一会,故此十分放心的离开少年,却不料还是放心得太早了。
马文才刚离开一会,梁山伯就与荀巨伯狼狈而回。
“什么?不让赎?”
“是啊。”梁山伯失望的将银袋交于祝英台手上,“老鸨说,一个姑娘可以生出好多银子来,照她这样的说法,别说二十两黄金了,就算是一千两黄金,也赎不回心莲姑娘了。”
祝英台皱眉:“那怎么办呢?”
“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比心莲姑娘更美,更能赚钱的姑娘,把心莲姑娘换回来。”
“这个方法不妥。”王兰提道:“就算能换回心莲姑娘,可是那个去换人的姑娘,不是也一样脱不了身么?”
“倒也是~”
一行人商量了半天,决定让容貌清秀,能自己杀出重围的祝英台来‘男’扮‘女’装,去骗过老鸨换回心莲。他们不知道祝英台是女子,可玉玳箓知道啊,一听这话,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是明摆着要羊入狼窝么?一想那个画面,他就流虚汗,祝英台日后恢复女儿身该怎么办,经此一事,大概闺誉不保,这些人也真敢出主意啊。
形势所趋,祝英台迫不得已应下,满脸恐慌之色,玉玳箓看得不忍心,举手喊道:“不如让我去吧。”这祝英台对他还蛮好的,错认为他是女子,一直为他着想,这份情谊不得不报,他既然知情,就不能让一位女子去冒险,也正好报答心莲姑娘上次的恩惠,一举两得。
众人转而惊讶的朝少年看去,荀巨伯还上下打量了一番,不住的点头,大家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若是少年去,以他出色的容貌,必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那老鸨只怕还哭着喊着求换呢!
祝英台摇摇头急道:“还是我去,我武艺比较好。”同是女子,她又怎能让别人去冒险呢。
众人再次想到‘少年’与谢先生那一场强悍的对决,异口同声道:“就由玉公子去。”
下山之前,玉玳箓本想要跟文才兄知会一声,可一转眼人都没了,时间紧迫,也不能去找,再一想,文才兄定不会同意的,还是决定先斩后奏再说。
迅速赶下山,挑个成衣店进行换装,玉玳箓眼花缭乱的看着一件件女装,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是要扮女人的耶,蓦地惊出一身冷汗。
剩下几人饶有兴致的挑起衣服首饰起来,都想知道少年打扮起来会是什么模样,终于敲定一件淡蓝白的衣裙,将少年推进里间换衣。
玉玳箓双手环胸,死死盯着女子衣裙半晌,叹口气。如今是骑虎难下,也只得拼了。换完衣,店家女儿又来给他梳妆,还一边赞叹他的好容貌,玉玳箓干笑,好吧,女人就女人,反正又不是真的,做好心理准备后缓缓踱出。
少年一出,众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狠狠惊艳了一把,喃喃的失了言语形容。
少年上了粉淡的桃花妆,长睫被勾勒得更加魅惑夺魄,眼角绽开浅色半开的桃花,红唇娇艳欲滴,惹人垂涎,青丝散在身后,头戴碧玉镶珠步摇,步摇下缀着小巧的金丝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淡蓝白相间的素雅里摆,用绣有白梅的腰带系住层层叠叠的白色轻纱,微风拂过,飘飘欲仙,绝艳的妆容与素淡的衣着成鲜明的对比,却又奇异的融合,只一眼就抓住人的目光,再也不能移开。
“我的天哪!”祝英台与梁山伯他们一块贴了假胡子,见少年这样子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他们今日定会引起轰动的,绝对~。
而另一边,马文才赶去陈夫子房间,进屋就见王蓝田满脸心虚的立在一旁,见他瞥去又不安起来,后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笑。
“马文才~”陈夫子背着手,“听说这玉玳箓是个女子,你与‘她’同房,日日在一起,可知道,这是否属实啊?”
闻言,马文才凌厉的目光向王蓝田刺去,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