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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黑眼圈,脸色阴沉,看得一干人等退避三舍,马文才觉得若是再这么下去,他自己都快要疯了。
上了学堂,待看见朝他笑得灿烂的少年,马文才心情又舒缓过来,勾唇凑近,刚想坐下,那煞风景的大舅子又来了。
玉林誉挑起丹凤眼:“哎哟,马公子,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那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
马文才嘴角抖了抖,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不劳关怀,我身体好得很。”
“通常喝醉的人也爱说自己没醉,马公子脸色发青,头冒虚汗,可不就是病了么,爱求学是好事,可莫要拖垮身体呀!”玉林誉语气满是关心,偏头:“陈夫子,你说是不是?”
陈夫子在旁谄媚道:“正是呢!马文才,本席准你一天假,去医馆看看,今日就不必来听课了。”
玉玳箓瞄了瞄文才兄的状态,确实是不太好,想起上次他突然发烧昏倒的事,也担心了起来,蹙眉道:“文才兄,你还是去检查检查吧,万一又发热了怎么办?”平时看着挺强壮的,生起病来可不得了。
马文才见少年懵懂的样子,只得咬牙把血往肚子里吞。大舅子这是在阴他呀,可他又不能跟少年这么说,要再安个挑拨离间的罪名,追妻之路就更远了,因此只得默默往门外走,眼角瞥到大舅子搂着少年笑得欢快的样子,心气立马不顺了,于是王蓝田一帮人成了出气筒。
这几天,对于马文才来说仿佛有几辈子那么长,夜夜的睡不着,白日里还要接受大舅子各种算计,想跟少年单独相处一会都不行,简直快把他当贼防了。
夜色迷蒙,大哥在处理带来的公务,玉玳箓无聊就出屋走走,蹦下一个阶梯,忽有一只手将他拽入烛光照不到的黑暗中,按在墙上。
这只手太熟悉了,玉玳箓才忍住没有叫出声,面前的人单手撑在他脑袋边,低头喘息,玉玳箓有些担忧的唤道:“文才……唔……”
唇被牢牢堵住,灵活的舌撬开齿缝,霸道的长驱直入,在他口里翻搅。玉玳箓朦胧着水眸,长睫微微抖动,浑身的力气都被吸走,双手环在他脑后,配合的伸出舌尖轻舔。
马文才一怔,仿若被电击一般,更加狂猛的夺取少年檀口里的甜蜜,简直是欲罢不能。
双唇分离~马文才眸色暗沉,用指腹轻轻摩挲少年红润的脸颊,再轻啄一下,凑到耳边哑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快疯了?”
有个滚烫硬挺的东西抵着他的小肚子,玉玳箓脸刷的冒烟了,不好意思的偏头,轻轻点了点。
马文才崩溃的抹了把脸,少年这副羞涩的样子,让他根本把持不住,恨不得就地正法。不见面难受,见了面又憋得难受,真是快折磨死人了。
“三儿~三儿~”玉林誉的呼唤声趁着夜色传来。
玉玳箓不安推他一下,小声道:“大哥在找我。”
马文才按住少年的后颈,再索取一吻,喘息着撤开身子,声音低沉:“等我……”等我娶你过门,等我有能力让所有人闭嘴,等我让你家人接受我。
玉玳箓恍惚的回到房间,耳边一直回荡着文才兄说的两个字,‘等我’,绞尽脑汁也没能想明白,究竟要等他什么呢?
“三儿,你去哪啦?”
大哥严肃的声音让他回神,想到刚才的事,红着耳根心虚道:“我~我就去周围走了走。”
作者有话要说:
☆、娶你
“只是出去走走?”玉林誉眯眼一笑,“那你嘴肿得是被蚊子给咬的么?”
玉玳箓嘴角抽搐:“……”
端茶进来的玄西默默退出去,回到房间内,马统迎过来:“你去哪啦?这么久都不回来,我忍不住,就把你的烧饼给吃了。”
这次吃货玄西既没发火,又没跟他计较,只神秘笑道:“你家公子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什么大事?”马统探头追问。
玄西瞥他一眼,闭嘴不谈。他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少爷的事传回府,这下不用愁了,马公子对少爷是好,但他也是男人啊,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块呢?万一这事被别人知道了,少爷还怎么抬得起头啊,现在大少爷知道了,定会干涉的,他也就不用再纠结了,恩,他还是最尽职的小厮。
就算玄西不说,马统也猜得七七八八。现在对公子来说,除了玉少爷,估计也没什么大事了,这次玉家来人,公子这是遇上了第一个阻碍了呀,自小公子所决定的事,从没有人能改变,他也一直听从公子的吩咐,尊重公子一切的决定,其实玉少爷长得好看,和公子两情相悦,家世又与公子相配,世间哪里还去找得到这么好的姻缘,如今只希望公子能顺利和玉少爷在一起,不然……后果他还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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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在柔软的被窝里,玉玳箓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转身戳戳旁边的大哥,玉林誉阖着眼哼唧一声:“干嘛?还不睡?”
玉玳箓吱吱呜呜道:“哥……你说爹会同意我跟文才兄在一块么?”
微微睁眼,叹道:“三儿,不说爹,我也是不同意的。”哎哟,这下白菜不但被拱了,连菜心都给人了,真是白养这么大了。
玉玳箓蹙了蹙眉,扯着被子翻身默默不语。
“唉……”见自家疼爱的弟弟这副情根深种的样子,玉林誉很不好受,当下决定要给那个姓马的点颜色瞧瞧,再说了,白菜是能白拱的吗?
翌日,马文才照例脸色不佳的端坐着看书,时不时朝门外瞥去,少年背着初升的阳光走进,温暖的阳光在他背后镀上一层层光晕,霎是迷人。
玉玳箓本是带着心中忧虑,待扫见文才兄忙挤出一抹笑来,装逞强的样子看得马文才揪心不已。
玉林誉尾随其后,敲打着扇子踱步到马文才身边,笑道:“马公子,有些事想找你单独谈谈,不知可否?”
“正有此意……”起身,摸摸眼含担忧的少年,坚定率先出去。
玉林誉笑瞥弟弟一眼:“放心吧,哥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啊?”玉玳箓摇摇头,“不是啊,文才兄武功很好的……”上下打量大哥,常年拿笔的大哥,应该打不过他吧,怎么办?好担心。
“……”玉林誉难得吃瘪,咬牙,瞥眼少年,没好气道:“对付莽夫何用动手?”说着自信满满的向门外走去。
玉玳箓接着道:“文才兄兵法也很好的。”换而言之,就是……他不是莽夫。
玉林誉脚下一个踉跄。
方才还晴空万里,艳阳初升,这会已经遍布乌云,山风阵阵,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衣角轻扬,两人对面而立,马文才拱手恭敬道:“大哥……”
丹凤眼饱含审视,嘴角勾起:“你可知道我找你出来是要说些什么?”
“大哥是聪明人,定然早就看出,没错,我是对箓儿情有独钟,矢志不渝;还望大哥……能够成全我们。”
玉林誉踱开两步,背着手道:“三儿说,这世间只有你爱的是他,无关男女,无关家世,只是他这个人,他也一样,不知道,你担不担得起这句话?”
马文才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微笑道:“我自信能担得起。”是的,他爱的是这个人罢了,只一眼,便已在心底悸动了,从此再也放不下。
玉林誉嘴角蓦地压平,严肃道:“三儿自小就内敛得很,从不喜与人交往,每日里只在家写写画画,他是我家的珍宝,也是我最为担心的弟弟,我鼓励他来尼山求学,是不想他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顿了顿,接着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简单的孩子,他懂得什么是友谊,什么是要共度一生的爱人么?他说要与你在一起,不过是孩子般的喜欢罢了。”
面前人的话,句句戳中马文才心中最为柔软的部位,痛不可耐,倏然闭眼,半晌后,睁眼道:“就算是孩子气的喜欢也好,既然喜欢了,我就不可能放手,大哥……你成全也好,不成全也罢,他只能是我的。”
玉林誉诧异的挑了挑眉,目送他离开。这马文才果然有点意思,这样说都能不动摇,不过……就算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反对,难道他们就真的能再一块了么?马家若知晓此事,也必是一番风雨。
学堂上,玉玳箓正兀自猜测着那两人会不会动手,就见文才兄沉着脸进来,一言不发的拽起他,拉着往外走,满堂学子面面相觑,王蓝田嗤笑一声,心道这姓玉的果然是女子,那日他不小心听到祝英台与书童的对话,说玉玳箓是女儿身,他想着这是一个报上次一箭之仇的好办法,遂将此事告诉陈夫子,谁料竟毫无反应,一定是马文才看上姓玉的,仗着自己的权势掩盖,暂且等着,总有一日他会将他们都踩到脚底下。
被一路拽到两人的房间,马文才放开手,玉玳箓揉揉被勒得青紫的手腕,马文才这才发现自己没控制好力道,又伤了少年,懊恼的将玉白的手腕托起,放至唇边,轻轻哈气,末了吻上舔舔。
玉玳箓脸上浮起红晕,小心的抽回自己的手,喃喃道:“你把我带回来干什么?都快开始讲课了。”陈夫子要是没看见他们,就该去跟山长告状了,山长再一生气,文才兄的品状排行怎么办呀!
马文才压下紊乱的心跳,擒住少年的肩膀,直勾勾望进他眼底,沉声道:“我们回家,我要去你家提亲。”就算少年对他的感情是错觉,他也要将这份错觉一直延续下去。
“啊?”玉玳箓傻了。提亲?不是吧,这个年代可以娶男妻的么?等等……不对呀,凭什么是马文才娶他。
时间只过了一瞬,对等待宣判中的马文才来说却很漫长,少年眼中的迟疑被他看进心底,敛眸,掩去里面的痛色。果然还是不行么?
“文才兄……”玉玳箓眯眼,“为什么一定是要你娶我,我也是男人,应该是我娶你才对。”话落,肯定般的点点头。
马文才脑中炸开一朵朵烟花,激动的揽着少年,狂喜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娶你。”说完一番豪言壮语,瞄瞄两人的身高差距,玉玳箓掩面。突然觉得好没有底气呀。
勾起嘴角,拉下少年掩面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唇瓣,虔诚的印下一吻。
门外默默听墙角的玉林誉无奈的走开。看来这个弟弟是保不住了,原先只以为被猪给拱了,现在看来摆明了是被狼崽子给叼去的呀,还是死不松口的那种。
玉玳箓好不容易说服文才兄先完成学业,推他去学堂,再次红肿着唇回到大哥的房间,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去听课呀,摔~
“三儿……过来。”玉林誉坐在床边招手。
“……”没料到这个时间大哥居然在房间,玉玳箓做贼心虚般的吓一跳,拍怕胸口踱过去,瞥见床上正在整理的包袱,诧异道:“哥~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已经跟山长告辞了,今天就启程回去。”睇一眼微露喜色的少年,“你很高兴?”
“没有没有~”头瞬间摇得像拨浪鼓。
玉林誉眯起丹凤眼,奸笑着补充道:“还有你~”
“欸?”眼瞪得圆圆的。
“收拾好东西就和我一块走。”把少年放在这又不放心,万一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吃亏的还是他弟弟,干脆带走算了,就算马文才要来夺人,那也得过了小婷和爹那关,哼哼~
“可……可是,我还没读完学程呀。”
“咱家一不用你入仕途,二不靠你赚银子,来书院只是为了让你出来逛逛,你不是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吗?这次回家,哥好好陪陪你,爹也想你得紧,只是家里事多,给拖住了,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爹么?”
大哥一句话,把所有的理由都给堵死了,玉玳箓只得妥协:“那我去跟文才兄道别。”
“不用了,玄西已经备好了马车,一会就来给你收拾东西,你留下看看有哪些要带的,马文才那里,我有留封信。”
“……”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雨天,犯困天~睡一觉先……
☆、坑爹
等马文才知晓时,早已人去楼空,只余下一封类似于挑衅的书信……………‘马公子,三儿我带走了,上次与马公子的谈话,万望慎重考虑,如若还不放弃,我等必在琅琊玉家庄恭候大驾,至于怎样选择才是对三儿最好的,相信以马公子的聪慧必能明白,玉林誉留。’
信纸被捏成一团,弃之脚下,人已冲出山门外,望着空荡蜿蜒的山路,马文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指关节发出嘎嘎的响声,心脏仿若被人生生挖去一块,痛不可遏。
马统跟在他身后;冷汗津津踌躇着上前道:“公子,玉少爷大概已走远了,现在是追不上的。”
这句话让马文才失了力气,瘫倒在地,神色凄惶无助,内心里的野兽在嘶吼。走了,竟然就这样走了,他怎么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