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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守在门外的玄西快速进来,急急奔到少年身边,气怒的目光向哭泣中的陈琳刺去,“你下了什么药?”亏他前些日子还配合大少爷撮合这个姑娘跟少爷在一块,没想到她心肠这么歹毒,竟然敢下药,早知道就不该让她进门,此时玄西悔得肠子都青了。
茶盏碎地,少年从椅上滑下,玄西忙去搀扶,只一刻,玉玳箓脸上浮起一片潮红,全身滚烫,神志模糊,充涨的下腹叫嚣着要发泄,不用陈琳回答,少年这副样子,已经说明一切,玄西要去找人帮忙,又不放心留两个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只得朝陈琳吼道:“你快去院子里叫人抬冷水来,还有,要叫大夫。”
陈琳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听到这话,哭着忙向门外奔去。
身体太热,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玉玳箓呻…吟着,手不受控制的拉扯着衣襟。
“少爷,你再等等,大夫就快来了。”
模糊中听到玄西的声音,玉玳箓用力咬着下唇,不行,文才兄不在这里,绝对不行,唇上一阵阵的刺痛总算让他恢复了些神志,蓦地推开扶着他的玄西,往门外奔去。
“少爷~”玄西追赶着喊。
“扑通……”少年跳进池水,激起一朵水花,水面的白莲晃了晃。
玉玳箓最是怕热,玉老爹心疼儿子,便使人在院子里挖了个池塘,种满白莲,一到夏季,十里莲香,清爽宜人。
冰凉的池水大大缓解了身上的灼热,玉玳箓伸手一下下拨攮着,药性蔓延,虽是缓解,却未根除,身体脱力,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慢慢的往下沉。
水面波光粼粼,一束阳光照入水底,给他白色的衣袂镀上一层柔光,岸上似有人声,一个挺拔的身影纵身跃入,朝他游来,熟悉的面容越来越近。
玉玳箓微眯着眼,模糊中想到,是不是人临死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呢?要不然为什么会见到文才兄?他前世猝死,都来不及看到自己最想念的人,没想到今世倒是体会了一把。
发丝一根根漂浮着,他笑着将手缓缓抬起,伸向那人,蓦地被牢牢握住,那人怒气勃发的脸在眼前直线放大,唇被覆住,一缕空气渡过来,真实的触感让他愣了愣。
凝视着眼前的少年,马文才气得勒住他的纤腰,就着紧贴的唇瓣狠狠咬下。他敢,他竟敢投河,若不是自己中途听到玉家三少要娶亲的消息,回转过来看看,是不是要就此失去怀中人了,想到那让他目疵欲裂,五脏俱焚的场面,他就恨不得想用链子将少年绑在身上,让他哪也去不了。
玉玳箓吃痛,迷迷糊糊中被搂着往上游,破水而出的刹那,他忍不住剧烈咳嗽,吐出一摊水,心力交瘁下晕了过去。
马文才心脏剧痛,小心的拥住少年,颤抖着手试探他的鼻息,察觉到微小的呼吸,让他蓦地放松下来,紧紧搂住,脸颊不停摩挲着少年的湿发。好险好险,他差点就失去了。
“少爷。”玄西惊叫一声,冲过来,“马公子,你快放下我家少爷,大夫来了。”
马文才阴沉着脸抱起少年:“你们玉家护不住他,就让我来,告诉我岳父大人,箓儿我带走了。”说着,踏上树梢,翻墙而去,墙外是一辆马车,马统赶着马,见湿漉漉的两人,吓了一跳。
陈琳带着大夫及一堆下人皆愣在原地,陈琳闭了闭眼。她输了,输得彻底。
玉老爹接到消息,从前院赶来,嘶声吼道:“箓儿呢?我儿子呢?”
鸦雀无声,刚才那幕给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玄西抹了把脸,踌躇着上前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来人哪,送客。”居然敢对他儿子下药,活得不耐烦了,看着一动不动的众人,玉老爹厉声道:“还不去找少爷?派全部人马去找啊。还有,把那边的院墙给老子加高百尺。”翻墙,居然是翻墙带走的,这简直是狠狠的打了玉家的脸。
众人回神,跌跌撞撞的散开,找人的找人,筑墙的筑墙。
“玉老爷,我愿意将女儿嫁给你当填房,怎么样都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出银子帮我。”陈旭豪战战兢兢,心想若是这次不成功,那些讨债的会把他千刀万剐的,为了银子女儿又算得上什么。
玉老爹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朝家丁挥挥手。
陈旭豪还想求饶,玉府家丁连理都不理,抬起他就扔到门外,陈琳走出来扶起他,他甩手一把掌:“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完了,一切都完了。
陈琳抬起眸子,眼中的狠厉让他不自觉后退两步,“你……你干什么?”
“爹,我以后再不会听你的,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爹,我做的唯一的错事,就是听信了你的话,以后要自生自灭都随你。”
“你……你这个不孝女。”
陈琳放开他,转身离去。她这辈子唯一获得的温暖就让自己这么毁掉了,她永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什么?”玉林誉手中毛笔落地,“你刚刚说,三儿被带走了?”
玄西抹着眼泪:“是啊,少爷被马公子救上来后,被抱着翻墙走了,老爷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玉林誉嘴角抽了抽,扶额叹道:“把人都叫回来吧,别找了。”
“啊?少爷还被下了药呢,不找出事了怎么办?”
“你以为马文才大白天的翻墙,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等你去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直接派人去杭州等着。”
玄西眼神暴亮,崇拜道:“还是大少爷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就去。”
玉林誉叹气,真是胆大妄为,这样也好,他也不用再为自己拆散三儿姻缘的事,而耿耿于怀了,虽是出于爱护,但马文才对三儿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他不得不承认,三儿跟马文才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可是,翻墙,马文才居然在玉家庄翻墙,玉林誉觉得脸一阵剧痛。
狠狠磨蹭后槽牙,马文才,给他等着,日后一定要让他后悔遇到自己。
昏昏沉沉,感觉一阵阵摇晃,玉玳箓身体里的药性再次复苏,滚烫的物事颤颤巍巍的抬起,忍不住旁边冰凉的东西蹭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我的小萌物…………本少爷品靓。
☆、解药
“箓儿,等等,再等等。”一片黑暗中传来温柔诱哄的声音,那声音异常熟悉,玉玳箓感觉自己躺在浩瀚的汪洋大海上,随着波浪晃动,带起身体里翻涌的浪潮。
少年化身勾人的妖精,睫毛轻颤,眼里风情毕露,唇瓣嫣红欲滴让人忍不住去吸允,潮红的小脸蛋不停的蹭着他的胸膛颈脖处,马文才呼吸浓重,下身支起高高的帐篷,烧红着眼,咬牙暗骂。
玉家竟敢如此对他的宝贝,竟趁他走了,就要给箓儿定下亲事,只怕是担心箓儿不妥协,定亲出意外,就给他下药,亏得自己得到消息,中途快马加鞭赶到,原本今日就是要将箓儿带走的,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看到那样的场面,玉家这是要逼死箓儿么?既然他们不心疼,以后就让他来照顾。马文才越想越气,脑补得根本停不下来。
“文才兄……”玉玳箓难受得哼哼,只凭熟悉的感觉,他就能确定这就是文才兄,心里一放松下来,身体就愈发火燎,他急切的渴望这人。
马文才喉结上下滚动,艰难的闭眼,心爱的人就躺在怀里,不停的往他身上又磨又蹭,他又不是柳下惠,不动情才怪。一上马车,他就将两人的湿衣褪下,只用薄被包裹,也就是说,他与少年此时都是光裸着的,意识到这个,他忍了又忍,还是控制不住叼住少年的唇瓣,手往身上摸索。
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玉玳箓热情的迎上去,伸出小舌撩拨,身上游走的手带着微凉的温度,引得他抑制不住的靠近,轻轻摩挲着大腿根处抵着的一个火烫的东西,马车内陡然温度上升,两人紧紧贴合的唇角牵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马车行至一段颠簸的小路,马文才本就灼热的硬物随着车厢的晃动,不停的戳弄着少年的臀部,带来一阵阵蚀…骨…销魂的快感。
头脑瞬间一片空白,理智抛到九霄云外,马文才低吼一声,像放出闸的猛兽,发了疯的寻找那处销魂的所在。
“公子……”马统擦擦汗,在外边战战兢兢的提醒,“前边就到了一处小镇,要不要先给你和玉少爷买身衣服再投宿?”
一盆冷水浇下,淋了个透心凉,马文才咬牙,喘息着直起身子,重新将少年包裹好,不敢再看,沙哑着声音道:“先买衣物,快去快回。”
马统应一声,将马车赶至隐蔽处,快速奔向成衣店。
少年难受得在他怀里扭动,马文才闭眼,强忍着悸动,手伸向少年后颈部的睡穴轻轻点去,怀里的动静瞬间变小直至不动,他轻吐口浊气,将陷入熟睡的少年紧紧搂在怀里。
这种小地方买回的衣物不甚合身,但也只能如此,给少年穿好衣服,包得严严实实,再给自己收拾完,等马车停在客栈前,马文才这才抱着他下车。
瞥见自家公子明显欲求不满,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和恨不得弄死他的眼神,马统暗自吞口唾沫,面瘫着脸道:“公子,我这就去请大夫。”说着狂奔而去。
客栈里人很少,一见马文才的相貌气度,小二忙迎过来:“大爷,打尖还是住店?”
“两间上房。”
“两间?”小二疑惑的瞥向他怀中裹得严实,一动不动的少年。
马文才敛起剑眉,语气冰冷:“还不快带路?”
小二打了个哆嗦,忙低头不敢再看,将人带到上房,退至门边。
马文才甩手扔给他一锭金子:“等我书童请大夫来了,就直接带他过来。”
小二晕乎乎的接过金子,放在嘴里咬了咬,而后狂喜道:“谢谢大爷,小的这就去。”说着细心的将门关好。
大夫来得很快,把完脉后,沉吟半晌道:“这是中了虎狼之药,此药最是霸道,看小公子的年纪,怕是未经人事,虽是以疏导为佳,但也只怕会伤了身子,好在小公子已然昏睡,还是就让他忍过这段时间,泡在冷水里散发药性为好。”
马文才揉揉少年寒湿的细发,哑声道:“马统去准备冷水,麻烦大夫开副驱寒的汤药。”
开好药方,冷水也已准备好。
派马统去送大夫,房里只剩他二人,颤抖着手解开少年的衣带,马文才暗自镇定心神,将年完美的身躯放入盛满冷水的浴桶内。
一入水中,少年毫无意识的歪着脑袋往下滑,马文才吓一跳,忙托着两边的腋窝拉起来,看着沾上水珠分外动人的少年,愣了愣,苦笑着踏入浴桶,抱起少年一起泡。他这算不算是自找罪受,原本可以轻易得到自己想念了很久的,偏偏舍不得伤害少年分毫,只能自己强忍。
泡了很久,直至凉水都变成温的了,他红着眼,细心的将少年擦干,放在被窝里,才松了口气。
天空拉下黑幕,屋内也点起烛火,玉玳箓睫毛轻颤,咕哝一声,悠悠转醒。
眼睛眨了两下才适应面前微暗的烛光,床榻边杵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玉玳箓揉揉太阳穴,意识回笼却还不甚清醒。他不是中了药么?文才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醒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玉玳箓并未应声,因为他发现自己是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小脸一白,结结巴巴道:“文……文才兄,我没有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吧?”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场景这么熟悉呢?
闻言,马文才无奈扶额。差点失去理智的是他好不好,若是马统没有出声,他就干到底了。
身边的人久未出声,玉玳箓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吧?可是不都说男人第一次也会疼的吗?他只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很疲惫,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啊,还是说,他压倒了文才兄?
少年满脸的震惊,瞪着大眼睛的模样,让马文才好笑的摇摇头,勾唇,单膝跪在床沿,一手撑在少年侧边,撩起一缕发丝,恶趣味道:“是你自己扑过来的,那副热情的样子,我又怎能拒绝得了呢?”
所以,他不但做了,还是自己扑上去的,玉玳箓红了耳根,默默往被子里藏。
马文才一笑,端起桌上的汤药,试试温度,宠溺的将人扒拉出来,把药碗凑到他嘴边。
“这是什么?”玉玳箓红着脸蹙眉,黑乎乎的,一看就不好喝。
“驱寒的汤药,你今天在冷水里泡了这么久,伤了身子怎么办?乖,快点喝了。”
玉玳箓回神,对呀,他跳进了池水,所以那个时候看到文才兄,不是自己在做梦,也是死前的幻象。
瞥眼文才兄的神色,乖乖的喝完药,喃喃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不是早就走了吗?”
“哼。”马文才瞬间沉下脸,捏捏他的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