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此推断出这个由默念而达成的契约很重要,直接关乎神音书是否会发光,所以塞缪尔在分析契约权利和义务的同时,不敢不念。但是好在,这个契约的内容非常宽泛,也因为字数的原因没有很多条条框框,只规定了他做的事情不能威胁教会,并且借着圣子名头做的事要出于真心,一切为了教会,否则会遭反噬。
就这点看,签订了也对自己没危险。“一切为了最伟大的利益”,这句话可是最能欺骗自己的,更何况,塞缪尔敢拍着自己的良心说,他没打算对教会不利,也不打算把它推翻,他只是转个圈而已,也免了在接下来的大陆信仰战争中,让教会在后世的记载中变成黑暗年代。
只是,塞缪尔有些疑惑,虽然神音书里让他默念的那段里面包括对神的虔诚,可这契约里,为何没有提到神呢?但没等他细想,神音书就已经发出了白光,塞缪尔一喜,太好了,他不会被揭穿了,可接着,就发现那白光弥久不散,塞缪尔抬头,看到教皇面上也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这,这……难道就是典籍中记载中的,要做大事业之前,神音书给的前兆?
白光良久才消失,而晕乎乎的塞缪尔结束了仪式,对着礼台下神职人员和普通信徒冒着绿光的眼睛有些消化不了,眼看着他们就要围上来了,塞缪尔急忙借口自己要回去感悟一下而溜之大吉,匆匆回去了自己的房间。白猫形态的埃德文正在和小花进行又一次的斗鸡眼,他捂着急跳的心口,对着见着他来了而迎上来的两小动物说了刚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每逢这个时候,小花是不会说话的,它虽然很厉害,但是思维却和人不一样,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只会沉默。而埃德文则皱着猫脸思索半天,也找不出为什么明明不信神的塞缪尔会引起来圣器那样大的动静。这些已经和诡计智谋无关,最终他们决定,不去管是怎么引起的,而注重于会带来的好处就行了。
有了这道白光,大家就会认为塞缪尔是有大造化之人,只会加重他的话语权,而因着他们对神和圣器的敬重,即使想反对塞缪尔的某些做法,也只会客气着来,可以说现在塞缪尔的地位是被那道耀眼的白光给猛地衬托起来,已经不是单纯的圣子,而是会列入典籍,注定会和神音书扯上关系的人物。
至少在现下,单神区所有人都觉得渎神区的人该死,连救赎都不需要的时候,他可以施加一些影响吧。
晚上入睡的时候,塞缪尔捏住了xiong前的谟思洁利钥匙不放,开始回想起白天的神音书来。谟思洁利钥匙对他来说是一把开关,打开了他对巫术的认识,并且能够运用,更像是媒介一样,而不是直接给他力量,也不会强化他本身。他一直觉得自己用的巫术,但是现在,他又想的多了一些。
埃德文说走上谟思洁利钥匙里谟思洁利道路的,就会被打上标记,可他没有走,那他用的会不会不是巫术,而是另外一种力量?结合起来他用巫术的时候这些神职人员根本没有任何表现,他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是这世界上有一种十分宽泛的力量,但是力量又分为很多种小类别,接受了谟思洁利巫术之神的信仰的,学的是巫术,而接受了单神区神信仰的,学的是神术,而他借助谟思洁利钥匙打开了力量之门,却没有进行任何选择,本身也没有信仰,只信自己,所以他直接学的是这种宽泛的力量,所以得自己给自己定规则,自己慢慢mo索。
他自己的力量,一旦给上面施加他的认知,那么也成为了一种道路,但是他并没有在上面添加多余的属性,而是随心所欲的使用,更没有加上信仰等再分的标签,所以他的力量和其他神的信徒的力量没有冲突,因为他的力量像是水,无色无味,可以溶入任何物体之中?
塞缪尔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虽然大胆了点,但并不是不可能,反而相当说的过去。他就像是中立派,人人都站队了,只有他不站,所以他虽然不是任何一方,可也不是任何一方的敌人。
接着他的心跳又砰砰砰跳了起来。他自己发现了属于自己道路的力量,而其他力量都是属于神的,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成为神祗?他幻想了半天,还是失落了起来,觉得自己心太大。想让自己的力量成为神祗的力量,得他先成神才行,而在这片大陆上,估计和塞缪尔以前看过的西幻小说里一样,是靠信仰成神,像这里的神怎么都有些信徒,而一旦成神了,也就是站自己的队了,那他就失去自己力量包容性的特点。
塞缪尔突然呸了自己一声,想这个干什么?就好像他真能成神似的。还是做人好,他还要做一个好人。
接下来这几天,塞缪尔就没有什么空闲了。他已经成为了官方明面上的圣子,也就是正式和那些神职人员是一伙了,那么同事之间的走动就不好拒绝了。其实也不是不能拒绝,只是塞缪尔虽然仍然保持着高冷的形象,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所以得和同事搞好关系,再说反正来找他的都是地位高的,说会话也没什么损失,于是打着交流一下对宗教理解的奥义这种旗号,皮笑肉不笑的互相刺探着。
现在圣子骑士团已经跟着塞缪尔了,塞缪尔虽然想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还是没什么可做的。改善一些人民的生活水平?他什么都不会;发明点什么游戏娱乐下大众?教廷一样厌恶那些腐蚀思想的玩意。至于更大方向的,他既不敢妄自对宗教的发展提出什么言论,也没法以圣子这样超凡脱俗的身份干涉世俗势力,于是只好认真分析,他该投靠哪个势力才好。
教皇之争的激。烈性和世俗王位之争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披着的皮子文雅高尚点,手段在明面上也不会那么凶残。就算他们说是为了更好的服务神,也是为了更大的权利和利益,不然去当苦修士不更好。
教皇会从枢机院院中进行投票选择,枢机院里又分为三个级别,枢机主教,枢机神父,枢机执事,他们都穿红衣,所以又叫红衣主教,从资格上看,他们都可以被推选为主教,只是很显然,等级太低的枢机主教也是不行的,历任教皇都是从人数限制在十二位的枢机主教中产生的,他们又叫红衣大主教。而在这次里,十二位主教中只有四位有意竞选,剩下的要么保持中立,要么已经投靠了四位之一,反正塞缪尔了解到这个情况的时候,脑海里瞬间想起了九龙夺嫡,因此在了解这四位资料的时候,先去了解了比较蹈光养晦的那位。
不争就是争,而争的最激。烈最明显的,往往会输掉。中华上下五千年,这多少经验在这呢,塞缪尔当然会选择一个赢面较大的,后来看来看去,他就和其中一位搭上线了,打算亲自见面考察考察。
第六十六章
从龙之功,多么令人心驰神往;可惜又还有一句话,狡兔死;良gong藏。不过塞缪尔注重的是前面那句话;至于后面那句话;他可不怕;圣子是终身制行业;在下一个金发碧眼出现之前;他都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更何况,即使地位和话语权上去了;圣子本身也无法掌控权利。
在过去的历史上;圣子从不会搀和进教皇之争中。一般圣子都是在各国游走;很少回弗恩,而且不管谁当上了教皇;都和圣子没关系;即使这样,各方竞争教皇的势力也都会想拉拢他们;只是图个好印象;或者指望圣子说句好话,谁让圣子代表神行走,在普通信徒中呼声很高被。而虽然普通信徒没有投票权,但是圣子的态度却容易影响到枢机神父和枢机执事,这两级的神职人员都是十分贴近普通信徒的,因此选入枢机院的主要要求是信仰虔诚度和美德,以及或多或少为教廷做了贡献,能升到这里来的,宽泛的说,都是好人。
现在竞争教皇的四方,有三方塞缪尔都已经见过了,在那天仪式后有修士带着塞缪尔挨个去拜见他的重要同事,免得见面却不相识。还有一位,却是因为之前在外地赶不回来,直到前几日才回来。
塞缪尔对其他三位没什么很突出的印象,反正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一看就是比较守旧顽固的性格,不好说服,而且塞缪尔或打听或亲自套话,都得知他们就是传统的那种,讲究被神放弃的人不可救恕,特别是对渎神区十分厌恶,巴不得一把火全烧个干净。
这样的人物要是当上了教皇,可就没塞缪尔什么发挥的余地了,说不定还会把宣传仁慈的他当作卧底抓起来呢。而他没见过的那位,据说才刚过三十,年纪轻,思维应该没那么守旧,要是他也那么根深蒂固的话,塞缪尔只能现在开始大刷威信度,然后当一回裂教者了。
塞缪尔站到以利亚·何博思的门前,在心里想着关于他的资料。这位以罕见年轻的年纪就当上枢机院十二位之一的枢机大主教,并不是出自于常见的虔诚信道者家庭,从祖辈里那么接过神职一步步往上升的,而大部分枢机大主教,都是如此出身。在教廷中,子承父职是很常见的事情,枢机院以外的机构都是这样操作的,接过上一代临终后传给他们的神职后,有了基础的就更容易往上升,他们认为这样的信徒受到的熏陶更深,更能很好的侍奉神。
相反,何博思出身于家境穷苦的普通信徒家庭,这样家庭的信仰虽然也不容置疑,但是操心生计往往会影响到信仰的纯粹度,就好像穷人信神是指望神能让自己吃饱肚子,而富人信神则是为了精神上的需求一样,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很少有能成为神职人员的资格,更别提何博思的家庭往上数几代,还出过一个被大绝罚的异端。
大绝罚是教廷最最严厉的处罚,相比之下,死刑和火刑在他们眼里,倒不算什么。以塞缪尔的看法,这大绝罚类似于现代的剥夺一切人身权利,就是指将犯错误的人剥夺信徒身份,不准他参加任何教廷和神的仪式,并且禁止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亲戚和他来往,并且宣布此人死后也无法回归神的怀抱。在群居社会,这可是相当严厉的终生惩罚,特别是禁止死后回归的那一项,对一个信徒来说,无异于宣布他已被神放弃。
虽然听起来还不如死刑火刑等剥夺身上的刑法,但是绝罚的实施条件在于此人是异端或裂教者,这种人往往擅自解读神的典籍,并且宣扬和教廷不同的主张,甚至认为教廷是错的,而他才是对的,其实也就是党派的不同,但是这种人也是信神的,因此这种惩罚对他们来说才最残酷,而死刑则是针对于改变信仰和玩弄巫术的,对他们来说绝罚不会让他们感到痛苦,还不如直接死掉呢。
虽然绝罚并不牵连后代——这也是塞缪尔欣赏教廷的一点,犯错者的后代只要不知情,他们就不会受到牵连,但是虽然明面上的惩罚没有,但暗地里的排斥和鄙夷是少不了的,在邻里间也会举步维艰,言行稍有不注意就会被人拿这个来攻击,一般一个姓氏要是出了这种错,之后就会渐渐消弭在历史上,但是何博思却硬生生的崛起了,甚至还爬到了枢机大主教的地位,不得不称的上是传奇。
据说此人有大美德,而且圣力浩荡,打着要祖辈赎罪的名义开始做好人好事,也是出了名的平民出身的主教,塞缪尔知道他的经历之后都觉得这样的人才是要做大事业的,多么好的主角经历标配呀。只要他不是偏执狂,念在自己少年时曾受过的歧视,应当不会是支持全诛的政策。塞缪尔想完何博思的经历,终于敲响了他的门。
“请进。”
一个郎朗如玉的声音传来,霎那间让塞缪尔产生幻觉,仿佛此人温润如塞缪尔那里定义上的君子,即使他说的是这里的语言,也长的欧式的相貌。塞缪尔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身影坐在一排放着各种神学典籍的书架旁书桌上,刚刚放下笔,看到塞缪尔的相貌愣了一下,方才笑着说:
“圣子,不知您来我这里?”
几乎是一瞬间,塞缪尔就喜欢上这个人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明明一直警惕着,怎么会因为一个照面,而觉得一个很好,很值得依靠呢?但他又知道,让他一瞬间喜欢上的何博思并没有用什么讨好人的小技巧,而是他天生的人格魅力和亲和力,没有作伪,仿佛有声音在说,这个人值得喜欢。
塞缪尔觉得他没必要克制这种感觉,喜欢上就喜欢上好了。
何博思说是三十多岁,但是他面目很年轻,称不上俊美,但很容易升起好感,又同时混合着人到中年的稳重成熟,他看人的目光,让人无时无刻不觉得,他爱着神,爱着这个世界,也爱着他目光中的你。塞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