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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知道自己在红死城里呆了两个多月,打仗是漫长的事,按照原本的计划表,征战军应该还在德里克国驻扎。塞缪尔并不打算在蒙乌泽国久留。塞缪尔现在处的地方,是蒙乌泽国的靠近海边的边角,虽然可以跨过的时候再度过海洋,但是这个时候,塞缪尔却先想和人鱼见一下面了。
这次一定要记得问问他的名字。
此时正是夏季七月,可海边在这里却不是旅游旺季,只因为这里夏天海边海浪风暴也大,若是溺水都无法救出,少有人靠近也便宜了塞缪尔做一些怪异举动。他走向海里,直到头部以下的身体都沉到海里。他立刻感觉到了浸泡在海水中的千线鳞涌上来的欢呼雀跃,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塞缪尔,塞缪尔!你来看我了吗!”
是人鱼,塞缪尔笑着回道:
“对呀,你现在在哪?”
“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人鱼的声音有些模糊,也许是在离自己很远的距离。塞缪尔变出一条小木船,自己坐了上去,用风把自己往海里吹了吹,耐心的等待着。
在人鱼赶过来的途中,他们一直通过千线鳞来对话。他明明记得人鱼在他面前成年之后,可是个稳重的性子,现在却和他年少时一样,轻快活泼,叽叽喳喳的进行着无意义的对话,而他也能感受到人鱼的心情。千线鳞是人鱼伴侣中交换的特殊鳞片,可以加深彼此的好感,之前事务再繁多的时候,塞缪尔也会忍不住去想人鱼,而现在他们知道要见面了,那种心情更是压抑不住。
一个浪花猛地在塞缪尔船边打起,人鱼从海里面一跃而起,欢快的笑着,猛地扑到塞缪尔身上。比成年男人还沉的重量,险些带着船翻倒。
塞缪尔把船又变得大一些,让人鱼坐到船沿上,鱼尾仍然浸在海水中。
“说起来,你始终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哎?还真是啊,我的名字是由很长的人鱼语构成的,你可以叫我罗伊。”
罗伊的模样和上次见到他时并无变化,他也说了,成年之后人鱼的模样就会固定再不变样,衰老而死时都是如此,只是气势有了很大的变化,增添了杀伐果敢之气,配合着他说话时露出来的尖尖牙齿,这只食肉性人鱼,即使外表俊美无俦,仍然会使人望而生畏。
海风把他的头发吹到塞缪尔脸前,他好奇的握。住。这浅蓝色的头发虽然看上去和人类的很想,但是mo上去却是类似海带等水草湿。润滑。腻的触感。塞缪尔轻轻一松手,罗伊的头发就被他挽到类似人类耳朵的鱼鳍后面,浅蓝色半透明的眸子直视着他,又朝他笑了笑。
好像他们一见面,就忍不住不停的对彼此的笑了。塞缪尔没有掌控船的方向,仰躺在船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悠哉的问:
“罗伊,你那想要征服大海的梦想,完成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征服了希尔斯布大陆周边一半的海域!”谈起这个,罗伊的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
“真是没有想到,我从人鱼族离开的时候太早,不但不会人鱼的歌声,连其他人鱼独有的法术都没有学会几个,所以只能靠肉搏战,可是我等着我挨个揍那些不听话的家伙时,才发现我的战斗能力比他们高多了,他们法术还没念出来呢,我就直接把他们撕碎了!现在可是有好多家伙已经对我俯首称臣,尊我为王呢!”
塞缪尔忍不住替他高兴,接着听罗伊眉飞色舞的讲他的“征服”过程。
在海底世界,完全是强者为尊,罗伊只要一个个打过去就好了,打赢了就收小弟,打不过就跑,下次再去打,塞缪尔听着都忍不住羡慕。他现在的实力在大陆上应该算是上等级别了,可惜这不是单兵作战的天下,更要靠计谋和人力。
罗伊开开心心的说完了,才问塞缪尔:
“那你呢,完成的怎么样了?”
塞缪尔不由得沉思起来。他当初是怎么对人鱼说的呢?对,他说,他想让这片大陆上的人类变得更好一些。怎么样才是更好?生活水平提高,道德素质提高吗?但这些是漫长的过程。他已经当上了单神区的圣子,在单神区的地位仅次于教皇之下,而他又和教皇关系不错;现在单神区正在与多神区开战,结果也未知。
“我啊,已经打好了一个很好的开头。”
他不希望单神区赢,不然世界会变成一个宗教的世界,再无自由选择的权利,可也不希望多神区赢,这个区域的人们生活太过混乱,没有什么心之坚持所在。他希望两个区能够胶着起来,最后场面能像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那样,能够互相理解、接受,吸取双方的优点,对双方都有好处。
在这个前提下,他想要做的一些事情,才能实现。
罗伊不疑有他,很替他高兴:
“那太好了。等你都做好了,再来找我吧。”
一个在陆地上,一个在大海里,相见其实很难,即使在千线鳞的作用下使他们会一直思念彼此,却也保留着理智,知道只能这样。
他们在海上又说了一会话,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他在罗伊的身上还闻到了一些血腥味,是受伤了,却没有提起,想必罗伊能够赶过来见他,也是不容易,也是,想要征服大海的人鱼,生活大概在打与被打中度过吧,而他也得急着上路,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再回到蒙乌泽国上的陆地时,他就变出了水晶球与何博思通信,原本的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只是改成了发现自己对巫术的净化能力再次升级,好加重他在何博思心里的砝码。
何博思告诉塞缪尔,现在征战军已经以德里克国为据点,随行神父在为德里克国子民批量举办洗礼仪式,大军在和海奈迪尔国僵持不下。又说当初圣子消失之后大军很惶恐,何博思不得连发几道谕令才安抚下他们,现在既然塞缪尔回来了,就快点过去安定下军心吧。
塞缪尔又和征战军的统领进行了通讯,因为他们不能自己制造水晶球,所以通讯很简单,只是说自己会尽快赶回去,以及让他们好好照顾小花和埃德文。
塞缪尔开始赶路。他不会瞬移,也羡慕过那些裹着白布的类似瞬移技能,可他的能力都建立在自己的理解上,虽然瞬移这种能力屡见各种小说中,而他实验的时候却发现如果自己不能对这片大陆的任一地方都了然于心的话,他根本不能知道自己会瞬移到哪里,万一瞬移到土里,直接闷死怎么办?他只能用风的力量带着自己前进。
就在他快要到达蒙乌泽国与海奈迪尔中间隔的宽阔海域时,他路过某处荒地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个想象不到的人物。
西德·斯科特,真是让他记忆深刻的人物,一只狼人,而他此刻却狼狈的倒在地上喘。息g前有着长长的一道伤口,半截剑还插在里面,看着猛地在他面前停下的塞缪尔,眼神警惕而惊疑不定。
而他也让塞缪尔想起了一段很不愉快的生活,那时他手无缚鸡之力,更是天真的很,而这只狼人,也让他体会到了什么才是威胁和恐惧。而那时的他和现在已是天壤之别,两者之间的实力对比更是悬殊的很。
狼人正要开口,他的眼神已经安稳了下来,重新变成他初见时的那个疲惫又温和,把凶性隐藏起来的男人,突然,他的耳朵一动,立时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只是脚步一软立刻摔倒g前的伤口再次涌出血迹,而他浑然不觉,继续挣扎着。
塞缪尔也听到了动静,那是一群人骑在马上奔腾的声音,而且目标正是狼人。塞缪尔勾唇一笑,把自己隐身在旁,等着那群人前来。为了看狼人的笑话,他可不介意浪费一些时间。
“他在那儿!那只卡斯特狼族!”
“竟然敢逃跑!”
这群人穿着仆人打扮,远远的就看到了仍然在挣扎着站起来的狼人,立刻朝这里加速奔来,把狼人围成一圈,明明狼人已经是很狼狈的模样了,他们却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乖乖的不要反抗了!你竟然敢毁了大人最珍爱的挂毯,那么只能用你的毛重新做一副了!”
“我的毛你们也敢动?”
西德启唇一笑,他脸色苍白的很,没有丝毫血色,可这丝微笑,却仍然使他们变得色厉内荏起来。
第八十一章
作为人生中吃的第一次大亏,塞缪尔可谓对西德记忆异常深刻,尤其是那个人贩子猎人对他种族的描述。
卡斯特狼族,其种族可以在人和狼的形态之间自由转换,毛发脱离身体后根部会在阳光下泛出透明的光泽,制成的装饰物能在有阳光的日子就会闪闪发光,坚。硬而不褪色,很受贵族喜爱,而他们一生只长三次毛,,所以皮毛很珍贵。
西德就是被那个猎人抓到麻袋里带走的,现在听这些追他的人,塞缪尔也能想到都发生了什么。他看戏看的很热闹,看到狼人露出镇定不惧的表情,却也只微弱的反抗伤了他们几个人之后,照样被他们绑了起来,就更开心,瞧瞧,他都不知道他还有这般恶趣味呢,可谁让狼人一副黄花大姑娘般坚贞不屈的模样,让他这个曾受害者,觉得爽极了呢。
他这才发现,狼人原来给他这样大的心理阴影。那时他刚来,一个童话里吃人的怪物就具现化到了面前,还百般威胁他,虽然实质性的伤害举动没有,但是却伤害了那时塞缪尔的一颗脆弱的心。他不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往往带着传统的宽和或者说懒的特征,对事自有一套奇怪的判断标准,所以之前裹白布的抓了他,他就懒得计较,哪怕经历了生死的威胁,但是西德在他眼里,就算只吓到了他,也比白布家伙和红死魔更可恶。
他乐滋滋的看着狼人被小心翼翼的捆起来,听着耳边叫着别伤了他皮毛的话,坐视着狼人再次被带走。他只要看着就好,看这混蛋狼人被人抓起来当作绵羊一样一茬茬的割毛就够痛苦了,没有自己抢下来再折磨的念头。笑话,他能怎么折磨人?给他施加酷刑百般折磨么?还是别勉强自己改变性格了,心软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能自保就够了。
西德却没有忘记他。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他却也看到了和他对视一瞬的塞缪尔眼中的幸灾乐祸,也知他现在是隐身起来看他笑话,但是落在这孩子的手里,总比落到那种人那好——没错,他还是觉得塞缪尔是个孩子,就算他能看出,塞缪尔经历了许多,也改变了许多,再不是当初那个颤颤巍巍的可怜儿了,但是在他眼里,塞缪尔只要一日不同与人类成年人的冷酷阴险,只要他还一日具有柔。软的特质,他就还是个孩子。
他高声的叫道:
“塞缪尔,你还不出手么?我宁愿死在你手上,也不愿意做他们眼中的物品!”
那群人顿时惊疑的看着四周,握起了武器警惕着,而塞缪尔则抚下巴沉思,人家都这么喊了,自己要是不出去是不是不太符合一般定律?但是……要是现身的话,会不会因为西德耽误了自己的赶路?
西德却又喊话了,只是刚才那句眼神沉重句句抒情活像是演话剧,现在这句却带了恶意的挑衅:
“塞缪尔,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家人都怎么样了吗?”
我的家人?我的什么家人?塞缪尔有一瞬间感到迷惑不解,他在这里哪里有家人?可随即他就意识到了,他这里可是作为小红帽出现的,西德说的家人自然是小红帽的家人,那个见了他就叫他玛丽的妈妈,还有他提着篮子要送饭去的祖母。
塞缪尔取消了隐身,怒气冲冲的现身在一群人面前,二话不说,直接挥开那些人抓着西德的手,上去拎着他的衣领就在风的作用下呼呼的往前跑了很长距离才停下,把西德摔在地上,双手抱xiong,质问道:
“你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
一开始以为这是所谓的“考验”时,塞缪尔根本不觉得那个“妈妈”npc算什么,但是他知道了这个世界是真实的,那个对自己笑着的女人是有思想会喜怒的人物,自己其实是替代了他的儿子,因而产生了愧疚不敢面对的心情,不敢回森林中的小屋,所以才会上猎人的当。而现在,哪怕西德是故意说谎才诱他出手的,他也不敢赌那个万一。
西德却像是放松了,恍然他不在一样浅浅的喘。息,甚至调好了自己的位置休息着,一副自己根本不在他眼里的模样!
塞缪尔一直讨厌西德。他讨厌他把疲倦摆在外面好不隐藏,却也不掩饰他强大的实力;他讨厌狼人总是成熟可靠很有魅力的外表,衬着他如同乳臭小儿;更讨厌他现在,明明下一刻就支撑不住要倒下了,却仍然不把他放到眼里!
一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