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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之望宋天天,宋天天望天。
当朝,确实是有一个姓付的宰相,似乎还很受梁婉梁死老太婆重用。
宋天天没怎么见过这个付相公,付相公家的夫人却常会入宫同她相陪,至于付相公家的小公子,最近刚刚长了几颗小乳牙,咬起人来痒痒的,煞是可爱。
白南之又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微笑起来,“既是如此,我们过几日一定会上宰相府中致歉。”
少年一听这话,急了,“还真想赖账?不行,现在就赔!”说着就伸手朝宋天天抓去,“没带够的银子就算了,现在有多少就赔多少吧。”
白南之捉住少年的手,皮笑肉不笑地,将对方那胳膊稍稍往上那么一带,只听“嘎嚓”一声脆响,随后便是一阵惊天惨叫。
少年白着脸,哀嚎连连,死命将手往回逮,哪想白南之的力道虽不大,却又稳又准又狠,竟然硬是让人挣脱不开。
于是,少年也顾不得以大欺小了,咬牙抬脚踹了过去,结果被白南之逮着空隙,横脚那么一扫,轻易将他掀倒在地。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大哥!”少年终于发现:眼前这个小鬼头,竟然是个高手。
宋天天看了一番好戏,又感慨了一下她的南之真是帅气,随后笑道,“还敢不敢?”
“不敢了,绝对不敢了,大姐,你相信我啊大姐!”少年就差没哭了。
白南之松手,“滚!”
少年忙不迭收回胳膊,一溜烟朝着山上跑去。
“没伤着吧?”白南之回头问。
宋天天笑着拍了拍腰上,“放心吧,没事。”
她这一拍,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又在腰上细细一摸,良久,默默抬起头,低声道,“南之呀,我发现了一个坏消息。”
“什么?”
“我们的银子……全没了。”
“……”
“追!”白南之一声令下,两人奔腾于山间。
山上的雪积得很厚,一堆树枝一碰就哗啦啦地往下掉雪,难走得很,只是那些遗留在雪地上的脚印,诱着他们不得不深入山林。
没办法啊,两人的钱全在宋天天身上,不找回来,回去的时候都没法坐车!
如此,半柱香的时间后,白南之趴在了树干上,“我不行了。”
宋天天趴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另一颗树干上,喘着粗气,“你不是练过的吗,怎么也怎么快就不行了?”
白南之虚弱地向后看上一眼,“你什么时候见我练过?”
“呃……那你刚才……”
“那叫技巧。”白南之严肃道,“我在天界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活的。”
“……”
“可惜,我现在被贬下凡来,除了还记着点东西,什么都没了。”白南之深吸一口气,撑起身来,艰难地又走上几步,突然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前方。
只不过越过了几颗大树,便豁然开朗。
雪白如玉的巨塔,拔地而起,照亮了整个视野。
“追着追着,竟然就到了这里。”良久后,白南之摇头苦笑,回头道,“过来!就是这儿。”
“不是说这是个塔吗?”宋天天喘着气,趴在天塔上,沿着边缘挪动,“分明就是个柱子,连个门窗都没。”
很大的白柱子,又圆又白,二十个人都未必抱得住。
宋天天摸了摸柱子的外部,感觉像是石英,冰凉凉的,一颗颗雪白的小碎石反射出细碎的光芒,圣洁而璀璨。
一瞬间,她也被这光芒给深深吸引住,不住抚摸着细碎却平整的柱身,沿着柱身一点一点慢慢地走。
待到绕道天塔背后,她瞧见某一处下方似乎有点阴影,低头一看,柱身这处竟然有一些凹痕。
她伸出手一摸,凹痕总有三块,形态各异,却都十分奇特,像是被人特地凿出的凹槽。
“南之南之,快过来看!”
宋天天叫唤着,抬头一看,却发现白南之已被挡到了柱子那端。
她又担心自己再来会找不到这处,只得努了努嘴,掏出随身带着的纸张,踢开脚下的雪,翻找出几颗带色的石子,将白纸映在柱身上,急急描摹着凹槽的形状。
很快她便描好,照着纸上的图案看了半晌,甚是满意,于是起身绕过柱子,“南之南之,你看我找到了什……”
宋天天瞅到白南之的身影,只叫唤到一半的声音却被惊回了嗓子里。
白南之正跪在雪地中,朝着那柱子,双手置于身前,额心触到手背,深深跪拜,良久未起。
真真一个最虔诚的信徒。
宋天天呆呆看了许久,半晌一声干笑,“这个柱子,真能让你信仰成这样。”
“信仰?”白南之终于抬头,“不,我所信仰的,并不是这个。”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雪渍,望向身后,“你看,那些是什么?”
宋天天沿着他的目光望去。
此处地势较高,她的视线越过那一大片山林,可以一直看到远方,遥遥远山,涓涓流水,攘攘市井,皑皑白雪。
“好漂亮。”她道。
“漂亮……别人,可以只从中看到漂亮。”白南之缓缓摇头,“你不该。”
他张开双臂,似要揽住那遥遥远方的一切,“这些,都是你的……你的万里江山,你的万千子民!”
一个身影自万里江山中的那片小山林一闪而过,刚巧在他们眼皮底下。
宋天天道,“我的银子。”
“……”
“小贼,哪里跑!”白南之大喊着,冲下了山。
作者有话要说: 属于女主的年号,嘉希,好的希望
另,起地名太麻烦,首都就全叫京城好了= =||
话说……封面神马的,果然是应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虽然没有高手们做的那么好看,但是用着舒心,起码想换的时候随时可以换=V=
☆、霉运传染
山路难走,积了厚厚白雪的山路甚是难走,更别提跑了。
于是,原本一直紧紧跟着白南之身后疯跑的宋天天,脚下很轻易便踩上了一块冰面,一个打滑,自然而然便侧身摔了下去。
白南之听到声响,回头见状,立马跑来伸手拉她,当然,没拉住。
宋天天摔倒雪地上,又向下滑了一段,刚好这一块有一个断崖,呼啦,她便往下一掉。
白南之一个着急,也跟着往下一跳!
还好,山崖并不高。
宋天天正巧被挂在一棵树上,感动得泪流满面:这落个崖还毫发无损地好运啊,终于也落到她身上了……
“南之南之!”她兴奋地叫唤着,却没听到回应。
她晃了晃身子,树枝一声咔嚓。
随后她落到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腚,四顾一望,发现白南之正趴在她身侧不远处,只不过……
他很不幸地,刚巧将一条腿磕到了一块石头上。
宋天天走到他的身旁。
白南之痛苦道,“我觉得你的霉运,好像传染给我了。”
宋天天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一脸担忧地蹲下,“还好吧?”
“应该还好。”白南之说着,将那条腿稍稍往上抬了抬,然后疼得深深一嘶,叹道,“只是,暂时……估计是没法自己走路了。”
宋天天安慰他道,“没事没事,这种事情我以前经常会遇到,只要自己给自己讲一个笑话,心情就能变好了。要不要我现在给你讲一个?”
白南之抬头,看着她。
“知道一个胖子从三十层楼摔下去会变成什么吗?死胖子……哈哈哈哈!”
白南之默默将头扭向一边,“你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吧。”
宋天天笑笑,“那我背你回去?”
他沉默。
两人出宫时刚过晌午,现在已近夕阳西下。
宋天天又在白南之身旁蹲了许久,然后起身在四周转上几圈,“这儿好像看不到其他人。”
白南之动弹不得,宋天天也不可能真背着他回去,只能指望着找路人帮忙。
“要不我下山去找找别人?”宋天天问。
白南之摇头,“再等等。”他现在虽然这副样子,却也不放心让宋天天一个人下山去。
“再等就天黑了。”宋天天叹道,“罢了,反正都出了这事,肯定是瞒不过死老太婆了。”
说罢,她走到稍远处,从腰上取出一个圆筒,摆到地上。
而后她又掏出两个石头,于圆筒的引线上重重一撞,接着赶紧退后,跑到一旁。
引线燃尽后,圆筒猛地一爆,有什么“咻”地一声自圆筒处发出,由下向上直升入天空,“嘭”的一声巨响。
虽然还在白日,昏暗的夕阳之下,却也能依稀从天空中看出那正绽放着的绚丽光芒。
“烟火。”宋天天嘻嘻笑道,“这是我从宫里偷偷带出来的,据说和民间的烟火相当不同。”
白南之仰天看着那光芒,有些发愣。
“都说我以前经常遇到这种倒霉事了,经验足着呢。”她道,“准备周全一点,总是没错。”
白南之将视线移到她身上,又移开视线,沉默半晌后,平平淡淡道,“真是低估你了。”
宋天天听着这话,觉得有点怪,“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
不过是宋天天之前一直表现得毫无心机,现在如此,让他有点意外。
但是,想想也对,宋天天就是叶泉啊,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心机。
两人又在原地等着,片刻之后,便有一队人马进到山林,找着了他们。
这一队人,甲盔鲜亮,竟是宫内近卫直接出动。
宋天天一路“小心,都小心点,轻拿轻放啊!”地叮嘱着那些负责搬运白南之的近卫,被他们护着一直走进了宫门。
然后又有宫女过来给宋天天擦脸擦汗,伺候更衣,又嘘寒问暖表达着担忧之情,阿花一天没见着她都快被急哭了。
白南之则被运进房里,又有人在宋天天的吩咐下给他叫了太医。
“宫里,果然就是麻烦。”宋天天好不容易才打发走那些宫女,蹲在白南之床边低声嘀咕。
白南之看着她,一时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天天瞧出不对劲,却不知缘由,不好多问,只依旧嘻嘻哈哈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片刻后有人来报,“付夫人来见。”
“真巧啊。”宋天天想起那个自称是付家公子的偷儿,又想到白南之就是因为追那个偷儿才受的伤,不禁有了些怨气,“不见。”
“这……”通报之人道,“陛下,太皇太后特地知会我,让我一定要将您给请过去。”
宋天天一听梁婉,怒气更大,正要发作,却被白南之止住。
白南之问,“付家小公子可来了?”
通报之人道,“来了。”
“你也不见小宝轩?”白南之冲着宋天天笑。
宋天天一听见付家小公子,眼睛就亮了,站起了身,想了想又坐下,“不行不行,我现在得在这陪你。”
小宝轩啊,圆圆滚滚的,软软糯糯的,可爱极了,真想再见一见啊……但是,当然还是她的南之更加重要。
“而且,小宝轩固然可爱,那个付夫人可就太讨厌了。”宋天天嘟着嘴,继续道,“上次小宝轩不过是抓了抓我的头发,居然就被她给骂哭了!”
“待他长大后,那个很讨厌的付夫人,可未必还能愿意将他带进宫给你看。”白南之眯眼,“看一看就少一天啊,你当真不见?”
宋天天又踌躇了,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末了一咬牙,“我去去就回!南之呀,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差人去找我。”
白南之点头,“一定。”
在宋天天高高兴兴蹦跶出去后不久,白南之便听到一声尖嗓,“太皇太后驾到。”
他望天:终于来了。
今儿出了这事,梁婉能不来才巧了。
但是她既然特意支开宋天天,就表明,她还并不想和她那个当皇帝的孙女结下什么太大的怨。
此时听到脚步声,白南之倒是想要跪拜,但是他一只腿还废着,那些宫女们也不管他。
梁婉走进房时,他还没能挣扎下床。
白南之心想要糟,寻思着该如何面对太皇太后的责难,但是梁婉压根没给他应对的机会。
她走到白南之床边,未问一句话,只是高高抬起手掌,照着他的脸上就是重重一抽。
白南之被打得耳旁嗡嗡的,有点蒙。
梁婉的长指甲在他脸上划出几道长长的白印,在最初的涨烫感过去之后,疼得像用刀割过了一样。
“杂种!”梁婉喝骂。
白南之明白了,她压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直接就是来替宋天天清理门户的。
“见到哀家也不跪拜?”梁婉又朝着那些宫女喊道,“把他拖出去,让他好好跪着。”
白南之挣开那些前来拽他的宫女,自己抓出手旁的东西,移到床边,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