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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啊……别离开我啊……求你了……”】
【他捂着嘴巴弓着腰。】
【“留下来……我爱你啊……”】
后面的故事便是利威尔一直在约定的地方等着,无论谁来劝他,他就只回一句话。
【“艾伦让我在这儿等他。”他低声道,“我们会在希干希纳区拥有一座房屋。”】
【他哪里知道那个少年在第二天便早早的去了天国。】
【他哪里知道从来不对他说谎的少年编织了一个巨大的梦。】
【他哪里知道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艾伦了。】
艾伦感觉自己的双眼有点儿湿润了。
他无比庆幸的想道幸好这只是个故事,幸好利威尔就在他的前面走着。
他小跑的与利威尔并肩,而不再选择追随着他的脚步。
并且小心翼翼的尝试握住这个男人的手时,对方突然开了口。
“艾伦哟。”
利威尔斟酌了半天才缓缓道出接下来的话。
“如果我有一枚银环,你会带吗?”
他的长官鲜少用疑问的语气试探他,艾伦几乎下意识的点点头——他甚至还没明白‘银环’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也许是这个少年的错觉,他总是觉得对方松了口气。
利威尔把花束递给艾伦,并顺便把之前就准备好的戒指套在对方的手上。
“结婚吧。”男人肯定道,“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当然,我也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
他之后又补充道。
十八
“利威尔呢?”
“不清楚,这两天都没有看见他。”
“他是否有托你转告我什么……比如请假一类的……”
“并没有,不过他倒是让我转告你这个——”韩吉整理了手中的文件,并且递给了埃尔文一份,“他说他翘班了——和艾伦一起。”
对方沉默一会儿,不着痕迹的咬牙。
“……该死……他笃定我拿他没办法……”
“偶尔适应一下,你知道他一向如此任性——”
“可这次他拉着艾伦一起——那是个认真的孩子,和利威尔在一起绝对会毁了他对工作的态度。”
“那可说不准,我们得往好处想想——也许艾伦能够改变他不是吗——”
“那一定是我在做梦——韩吉,那么他还说了什么吗——在他离开之前——”
“哦——好吧,给我点儿时间缓一缓……说实在的我并不想告诉你这个事实……”韩吉长叹一口气,他的表情带着点儿怜悯,“埃尔文——我是说亲爱的——我想你还记得你曾有一个黑匣子——那里头放着你的积蓄。”
埃尔文顿了顿,看着韩吉的眼光渐渐的晦涩不明起来。
“如你所见,它被利威尔拿走了——他强调了你这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不义之财——他决定替你花掉——”
“顺带一提,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发现我的钱包也不见了——我们必须节哀顺变——”
“别指望他会还你,我相信你不会忘记利威尔十几岁的时候可是个有名的小混蛋——”
埃尔文苦笑一声。
“你知道他去了哪个方向吗?”
“大约是王都——我应该猜的不错——那儿是他的故乡——他总是想带着艾伦回去的。”
“安排好他们的住处,并且告诉利威尔——我只给他十五天的假期——”
“再替我买份礼物——权当是作为长辈的祝福,我想到底是没有比我更适合利威尔长辈的人选了——可不是吗——”
当然,他们的谈话是传不到王都了。
也不会被利威尔知道,埃尔文办事情的速度非常快,等他们到了王都——早已经有人为他们安排好了休息之处。
艾伦尴尬的跟在利威尔身后——他的长官理所当然的走着。
“兵长……这真的不要紧吗……我们……甚至还没有请过假……”
“这段时间不要紧。”利威尔头也不转的回答他,“任务不重要——不需要外出调查——而你,艾伦,你的实验这段时间不也告一阵子了,按时回去不会出任何问题。”
这么一说艾伦倒也觉得有道理,他理清头绪,左手无意识的摩挲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个款式一模一样的在利威尔手上也带了一个,他刚开始明白这个意思的时候简直被吓坏了——这太明目张胆了,他试了好几次想要摘下来但是无一例外的全部被制止了。
他不敢反抗前面男人的命令,只好尽量的把戒指隐藏的好一些,避免太过招摇。
但对方看起来就像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情。
他们住的地方是个相对闹市较安静的地区,埃尔文把他的习惯摸透了——不得不说他的确很满意这里,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房子的旁边还有一所教堂。
他虽然嘴巴上不说,但实际上还是非常希望能够在教堂这种地方定下誓言,然后有一个仪式。
利威尔这辈子没对几个人好过,难得有一个人简直就是按照他的喜好,他的要求成长的男孩——他有时候都在怀疑,是否有人告诉艾伦——利威尔喜欢这样的性格,喜欢这样的眼睛,喜欢这样的身体,然后使他变成他所想要的每一部分。
当然;他是找不到这个答案了。
“艾伦哟。”利威尔带着我们可爱的小艾伦来到了埃尔文安排好的旅馆,他现在的心情好极了——因为当他推开门时看到了桌上两件款式看不出半分差色的正装,深黑色,这颜色十分符合他的审美观,“把衣服换上,然后坐在屋里,我会在需要你的时候让人来通知你。”他拿走了其中一套,让小家伙进屋子。
艾伦看起来还没有跟上他上司的思路,他愣愣的被拽进房间,看着他的恋人拿了一套衣服出去——并且正准备关门。
“您……您准备去哪儿……”他盯着利威尔瞧,希望能看出什么端倪,“我们才刚刚落下脚不是吗……也许该适当的休息……〃
利威尔似乎很诧异,他稍微停顿了片刻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他还没把结婚这件事和艾伦商量——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
他只好解释道。
“结婚,”利威尔指着手指上的戒指,无视了对方震惊的小模样——尽管这让他不满,但这不会影响到任何决定,“我是指结婚,小鬼,我猜你不会忘记你已经答应了。”他阴险着表情,沉着脸——上帝,这男人发誓,如果对面的这个小混蛋有任何的关于拒绝的单词说出口——或者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那么他就把他绑起来——他只管达到结婚这个目的,手段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
“umm……”艾伦的确是忘记了,但他讪讪的退后几步,抓抓头发,也许这个时候他不能说实话,“当然,记着的,不会忘——可不是吗——”
利威尔踟蹰了一会儿,他不放心的追问
“你反悔了?”
艾伦琢磨对面那男人阴晴不定的表情,果断的作出决定。
“不,绝不。”他大义凌然,仿佛下一刻就要去赴死的战士,“我期待它很久了。”
“那么你就老实呆在这里。”他的上司满意的——赞许的看着他,“会有人来通知你的。”
他还没和艾伦解释他要去做什么,后者显然也没问,我们的小家伙目送即将与他结婚的对象缓缓下楼,然后消失在门口。
一开始他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然后又坐了片刻,发现无聊至极——他只好先去洗个澡,换上利威尔给他准备的衣服。
等他差不多把自己拾缀干净了天色也不早了,他们到的时候大约是正午,现在的太阳已经落在了地平线上——艾伦穿着这套黑色的西装,趴在窗口眼巴巴的望着外头。
上帝保佑,但愿利威尔派来的人没有找错地方,他想。
他在窗口数着巨人——是曾经斩杀过的,他偶尔会靠这种方式打发闲暇的时光,等他差不多数了不知道多少头巨人的时候,这个房间的门终于被叩响了。
艾伦把门打开,门口站了一个只到他肩膀的小丫头,麦金色的大卷发,扎了个双马尾,眼睛是碧蓝的,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像是艾伦曾经在书中所见过的小天使。
“请问是耶格尔先生吗?”她的声音清清脆脆,像冰块掉进玻璃瓶,“我是安吉拉,是利威尔先生让我来找您的。”
“是的,是我。”艾伦弯了点儿腰和安吉拉平视,他忍不住捏捏对方的脸颊——因为那看起来就像是果冻,“非常可爱,我是说你,就像个小天使。”
艾伦回以清爽的笑容,他对美好的事物一向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谢谢夸奖。”安吉拉乖巧的,淑女的屈膝,“那么请和我来,利威尔先生已经久等了。”
艾伦转身把门锁上,他跟在安吉拉身后,看着前面的女孩迈着两条小短腿,他以为他们回去旁边的教堂,但显而易见,他猜错了,安吉拉带他走的路线并不是教堂——而是往更偏远的地方走去。
“umm……我是说……安吉拉,这么叫你可以吗——你是否再确认一下利威尔的确在这里?”
“是的,先生,我非常肯定。”对方头也不回的又往前走了许久,然后她突然停下脚步,“到了,就是这儿。”
艾伦一直跟在后面,以至于没反应过来——当看到眼前简直快要望不到边的水面的时候,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月光均匀的铺散在这块祥和之地,包括笼罩着不远处站在水边上的男人。
“我的任务就到此为止了。”安吉拉礼貌的点点头,她的所作所为成熟的很,“祝您新婚愉快,太太,——顺便说一句,比起我——我倒是觉得您更像小天使一些——尤其在微笑的时候。”
“允许我在插一句,您比我从街上买来的本子——我是指那里面的故事中描写的利威尔太太,真人的更加漂,哦不——更加英俊,我很幸运,今天——鲍勃也想见您——很遗憾比起我他可没那么多运气。”
“恕我多嘴,该说再见了——我不能再打扰您了。”
安吉拉离开的很快——讲句实话——艾伦说不震惊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刚才景色带给他的震撼完全被另一个打击取代。
仿佛这一切从一开始就脱离了他的掌控——哦好吧——这么说他今天晚上突然绝望的发现——他和利威尔这档子破事儿似乎已经不止在调查兵团里流传了。
如果他的耳朵没有出错——他刚才是不是听见了安吉拉说——她从街上买了本子,关于他和利威尔的,难以启齿的那些故事——并且还不止她一个人看。
艾伦?耶格尔,突然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你傻站在哪儿做什么?小鬼。”
他的神智是在利威尔不耐烦的声音中找回的。
艾伦摇了摇头决定占时把这件烦心事儿忘脑后抛一抛,他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借着月光看清楚他的上司。
对方双手抱胸,今天系的不是丝巾而是领带,刘海被撩了上去,每一颗扣子都被扣得严严实实,只有小部分皮肤裸露在外,和自己不一样的,尽管同样是野外作战却还是苍白的肤色,月光一打他甚至都能够看到皮肤上泛起的光润——艾伦努力克制自己的目光不至于太过裸露。
“您今天有点儿不同。”
“是吗。”
他们只有一个简短的对话,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声响,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什么,终于还是艾伦忍不住提问。
“不开始吗?”
“开始什么?”
“……看在上帝的份上,兵长,您不是说结婚吗?”
利威尔尴尬了片刻。
“我不清楚仪式。”
那您还敢连牧师都不叫一个!这样做就仿佛您全部都知道似的!
对方显然是看穿了艾伦咆哮的内心活动,他啧了一声。
“不需要多余的人参与。”言下之意是结婚只是两个人的事情。
“可您……不是不会吗……”
“……别破坏气氛,艾伦。”利威尔扯开一些领带,“这是第一次。”
“我也是第一次结婚,兵长,可我知道需要找个牧师。”艾伦皱着眉头无奈道。
“没有牧师。”对方再一次僵硬的打断他,并且使劲拽着他的手往前垮了两步,然后停在离水面非常近的地方,那儿树了一块墓碑,前面还放着一束百合——看起来是刚放上去的。
碑上刻的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艾伦反应了半天——怔怔的任由利威尔牵着手,然后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他哽咽了半天,对着墓碑喊了句‘妈妈’。
“没有牧师,你母亲的尸体也没有,这是个衣冠冢。”利威尔解释道,“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东西,你喜欢海,但这很困难,我只找到了这片湖——将就一下也还算过得去,我把你母亲的衣冠冢立在这里。”
艾伦不接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