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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找到了这片湖——将就一下也还算过得去,我把你母亲的衣冠冢立在这里。”
艾伦不接话,小家伙看起来难过的说不上什么。
“啧,”利威尔只好捏紧了艾伦的手,“结婚要说的誓言,要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这辈子很少对不起什么人,但是对于你的母亲,我承认我对不起她。”
利威尔突然放开艾伦,他单膝跪在墓碑面前,皱了皱眉头。
“抱歉,您的儿子恐怕是无法为您传承血脉了,抱歉。”他嘴里低喃,“可我不会放手的。”
他突然抬头望着还站着的艾伦,对方还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你不打算说什么吗?”跪着的男人皱眉。
艾伦才猛地清醒。
“我结婚了,妈妈。”
……
利威尔等了很久少年的下文,可对方似乎不打算再说了。
“这就完了?”
“……还要说点儿什么吗……”
不说点如何爱我的情话吗,利威尔诧异极了,故事里的发展和现实有些不一样。
“她可是你的母亲。”
“……现在也是您的母亲了!”
“说什么傻话……难道你想让我叫一个只比我大几岁的女人母亲吗……?!”
“……umm……我很高兴……您终于意识到她只比您大几岁了吗……”
……
利威尔震惊片刻(他并不表现在脸上)之后沉默了。
他们的拌嘴到此结束,因为他到现在才终于正视了一件事情。
艾伦他,今年,才十五岁啊。
十九
【我是利威尔。】
【调查兵团的兵长。】
办公桌前的男人在写了两句话之后,停下了笔。
他镇定自若的端了茶,一只手搭在后边的靠背上,往窗外看去。
大约眼神放空的呆滞了几分钟,他又转过身拾起笔写下。
【今天的天气不错。】
【似乎没有训练。】
接着利威尔继续搁下笔,开始盯着屋子内的一块儿地方发呆。
看他这样子,我们必须得承认他似乎不擅长写日记。
但这男人不打算放弃,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好长时间,决定在本子上写道。
【今天天气不错。】
当他发现他已经夸赞了两边的天气不错的时候,他只好划掉了后边一句,改成了。
【今天艾伦休息。】
这不难明白,一旦提到了这个男孩儿,利威尔发现他突然也不是特别词穷,无数个念头从他脑海深处涌出来,思绪畅通无阻,他几乎不用思考提笔就下。
【我结婚了,和艾伦。】
【在前几个月。】
【比我预想当中的时间提早了,佩特拉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
【我只是让她稍微辅助流言,我发誓。】
【她是个工作认真的下属。】
【顺便提一句,我没兴趣传播流言,艾伦迟早都是我的。】
【umm……也许,我是说,我的确做了点手脚——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我猜艾伦不会知道,凭他的智商(我没有沾沾自喜),这是他的优点,太聪明的小鬼是惹人厌烦的——特别当她还是个女人的时候。】
【说句实话,我对艾伦的第一印象不深,第二次见面才发现他的眼睛还挺大,当然,我并不是因为他的大眼睛才喜欢他——否则我也可以喜欢韩吉养的那两头蠢货。】
【我只是对他感兴趣,他那副蠢样像极了几年前我在街边看到的狗崽。】
【惶恐,瑟瑟发抖,任人宰割,弱小无知,好吧,不排除也许是我揍了他一顿。】
利威尔稍微停顿了一段时间,他点两下脚尖,思考了片刻。
【实际上他刚来调查兵团那一会儿……我以为他在勾引我。】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我只写一次。】
【他一直,一直盯着我看,无论我做什么。】
【身后永远跟着他的视线,憧憬的,羡慕的,还有畏惧——当然这些是我猜的。】
【我不可能只看他的双眼就看出他的感情,那些故事里的描写纯属扯淡,老实说我只看到两个眼珠子。】
【言归正传,他像只小狗一样对我言听计从,讨好我或者做些蠢事给我看。】
【他相貌不差,我是说,时间一长总是难免会留意他。】
【所以我观察了一段时间,托韩吉的福。】
他的笔尖停在这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左手边第二格带锁的抽屉拉开。
里面有一刀厚厚的信封——只有一张信封,那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刀。
利威尔很快拿出来,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些照片(作者猜测那个时候大约是有黑白相机),黑白的,尽管不够清晰但还是能勉强辨认出照片里的东西。
这些照片有一个共同点,无论是从上面的角度拍还是从任何地方的角度拍——艾伦无疑是中心。
或正在洗手,或正在擦拭身体,或正在进食。
利威尔记得这里的大部分照片全部出自韩吉之手,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木头箱子,她管这个叫做‘时间记录者’,看起来就是由两片玻璃拼起来的怪东西,却实实在在的把艾伦片刻的时光留在了一张薄薄的纸上。
于是利威尔稍稍用了点儿手上的权利拿走了韩吉大部分关于艾伦的实验照片,美名其曰照片上的监视也是必要的。
他翻弄了一会儿这些照片,把他放在旁边看了两眼。
然后继续他手头上未完成的工作。
【后来我有点儿明白,当我以为他在勾引我的时候,我做了点儿小动作——在他身上】
【可他看起来完全没能理解我在做什么——我发誓这些动作已经非常露骨了。】
【这蠢货甚至还向我行了军礼。】
【我猜想也许是我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的确理解错误,他只是在表达他对我的敬意。】
【该死,他就不能换种方式表达吗?哪怕向奥卢欧那样模仿。】
【总是睁着双眼看我,这使我有点儿难以自持。】
【不会有人把持得住的,那家伙这样看着的时候眼睛里就只有我。】
【就仿佛这是他的全世界似的。】
利威尔回想了一下艾伦的眼睛,非常漂亮,眼尾上挑,眸子是碧绿色,像猫。
但是本人却和小狗一样,一点儿也没有野猫的善变聪明。
【艾伦很温顺。】(我发誓利威尔那是你的错觉)
【当我得知他也许对我的感情和对埃尔文的感情是一个道理的时候,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不适。】
【我决定做点儿什么。】(来刷存在感)
【闲暇的时候写了点东西(《北纬森林》),第一个发现它的人是佩特拉,她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后来我开始发现她也在写这些东西,我没有点破她——我拿来看过,写的不错。】
【等我发现调查兵团里大部分的人看我的眼神愈渐狂热的时候,事情已经脱离掌控。】
【我还没自恋到觉得整个兵团的人都爱上我,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佩特拉不是爱高谈论阔的人,只有一个女人。】
【直觉告诉我那是韩吉,我猜的不错,这家伙从佩特拉哪里弄到了不少本子,并且兴奋异常。】
【她把这个当作实验,开始大批量的翻抄这些故事,幸运的是她还不知道整个事件的起因是因为我。】
【我不打算阻止这些故事的传播,同样我也不准备阻止流言。】
【我开始期待,艾伦如果发现了这些东西会如何反应。】
【再一次强调,那本花里胡哨的本子不是我故意扔在艾伦的必经之路的。】
【不是故意的。】
【绝对。】
利威尔蘸了点墨汁,又在本子上重重的否认一遍,他这样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利威尔太太未成年’是谁。】
【一开始我以为那是佩特拉的另一个笔名,可我发现我猜错了。】
【无论如何,我还是很感谢她。】
【日记只需要写满一页,我该结束了。】
他看了看手中已经快要有一页的笔迹,开始思考如何给这篇日记结个尾。
【艾伦说下午的时候在房间里吃饭。】
【这是个机会,我是指各种意义上的。】
【这个小鬼前几天问了我奇怪的问题——‘亲爱的,您更爱我呢还是更爱人类呢?’(艾伦原句:兵长,适当的时候为了人类,请务必斩杀我。)】
【我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答案,并且在很久之前就贯彻了它。】
【我只有一个艾伦。】
【我会成为他的依靠去他任何爱去的地方。】
【包括天堂。】
利威尔写完这句话之后发现这本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艾伦看见。
否则对方一定会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仗着他的宠爱,他离不开他的本能。
于是这男人把本子锁在了抽屉里。
他站起身推开窗,今天没有训练——但是他还是能在训练场上看到艾伦的身影。
对方伸展拳脚,拉开身体,曲线非常完美。
他一直一直注视着男孩儿——就像对方一开始注视着他一样,直到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利威尔从楼上走下去,一步一步的走近艾伦。
然后两个人就忽的白了头。
END
番外
12月24日 上午
艾伦这几个礼拜显得非常古怪——我是指他的行动。
我想这不难理解,我们大概都知道,这个半大年纪的男孩作息时间是出乎意料的单调。他不大会同其他年龄相仿的新兵去外头见识酒馆里妩媚多娇的小姐,甚至也不愿意出去——他宁可把仅有的空闲时间全部花在训练场上——所以团里总是能听见‘太太去哪儿了?’‘不清楚,但你可以去训练场等他,上帝保证他会在那儿出现的’——之类的对话,艾伦几乎拼了命的训练——好吧,不完全,他也许有一小部分时间是分给三笠和阿尔敏他们。
但是这几天——或者最近一段时间——他的行踪开始让人捉摸不透了,躲躲闪闪,神神秘秘——
尽管大家都在猜测,可到最后都猜不出个所以然。
“阿尔敏,那个女人怎么样?”
“什么——?我真希望你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金色头发的——”
“阿尼?”
“不,不是,是个矮子。”
“……三笠……我必须好好纠正你的脑袋——你不能把所有比你矮的——接近艾伦的都叫做矮子——好吧,你是指克里斯塔?”
三笠沉默一会儿,看起来像是在确定这个人的名字和脸,接着她更加严肃。
“是的。”
阿尔敏无奈,他龇牙揉了揉眉心。
“要听实话吗?”
对面的少女把眉头皱的死死地,正襟危坐,大义凛然的——摇头。
“哦……好的……”阿尔敏只好想方设法的说瞎话,“她非常可恶……面目丑陋……心思歹毒……更加让人感到恶心的是最近几天和艾伦走的非常的近……她不该背叛组织和太太关系亲密……我这样说你觉得还满意吗……?”
“还不够真实。”
哦,得了吧,阿尔敏简直欲哭无泪。
“嘿,三笠——你的双眼仿佛白长了——”
“未必,它们最近总是看见艾伦和那个矮子女人走在一起。”三笠表情有点儿狰狞,眉头愈发皱起,她然后又一脸严肃的问阿尔敏,“这也许是我的幻觉,毕竟连你都认为它们是白长的。”
“我们不能这样欺骗自己,亲爱的——它们并没有白长,艾伦最近是和克里斯塔走的比较近——哦!上帝!你什么时候把刀抽出来了——该死——快放下——你要去哪儿——”
阿尔敏觉得自己最近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把立体装置穿好了,那模样简直就是要去决战——于是我们秀气的少年只能飞快的,充满技巧性的把三笠的双手反扣背后。
“……上帝——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这么短时间就把机动装置穿好了……看起来我以后要多留心了——”
阿尔敏吁了一口气,他继续道。
“冷静,好孩子……你必须先告诉我你今天来找我的原因是什么……”
“你只说了十句不到的话,我并没有给出什么暗示性的语言——可你的样子就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我是说——我总是有办法帮助你的,不是吗……”
拼命挣扎无果的三笠。
她决定冷静的休息一会儿。
——大约只有两三分钟,当阿尔敏以为她放弃时——这个少女又开始不死心的往窗外跳,不过这回她还愤怒的嘟囔着。
“放开我!金毛!”
“那个混蛋女人——”
“不对——谁都不可以——”
阿尔敏的安抚看起来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三笠已经在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