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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嗯,”亚瑟大抵想不通今天梅林怎么表现得如此直接,“是在与王后共进烛光晚餐——你要不要过来倒酒?”
“那也就是说,我亲手为你准备的晚餐是白费啦?”他竟然全不顾王后在场就使起性子来,“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可是你该知道,梅林,”在彭德拉根家族新成员面前亚瑟还是得尽可能保持形象,“自王后过门我一直国务缠身,到现在才闲下来陪她吃一餐晚饭——”
“我早就知道你娶到王后万事大吉了,你什么都向着她——也可以呀,这样你以后遇到事情都不要想着找我了——告辞——陛下。”
“梅林……”亚瑟此时已尴尬得无所适从,发火不发火好像都不是那回事;而王后直接呆掉了,作为新媳妇她完全搞不清国王家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还是兰斯最好。可是兰斯——想到兰斯,她只感觉眼前又灰黯下来了。
“那个……王后,那个……不好意思,”亚瑟也不知该如何给这件事收尾才算合适,“梅林他今天……我只是想说,他脑子不太正常——啊不是,他今天脑子不太正常啊也不是……那个……”
“没关系的陛下,这并不影响你我的心情不是么,”看到一直装绅士的卡默洛特国王登时仪容尽失并充分将其二货本质展露无遗,格尼薇亚也只能大度地笑笑,继而全不失公主风范地将晚餐拉回先前相敬如宾的冰冷氛围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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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是高文值夜:宵禁了,卡默洛特的大街小巷静阒无声。这是他最不喜欢的工作——照璀斯的话说国王想出这法子其实最本质就是罚他。值夜能干什么呢?兰斯莱昂珀西瓦尔人家都认真干活,璀斯说他有时会神游有时会唱歌:高文最近一直很爱那首《你是我唯一的玫瑰》,歌词凄婉、曲调忧伤,适合与姑娘调情,更适合唱给那玫瑰花一样的黑发少年。璀斯说唱歌只要不大声一晚上会过得很快,士兵们不仅不反对有些还会跟着和,于是高文决定靠唱歌来打发时间。但他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璀斯诓他唱歌的根本目的所在——璀斯丹是个优秀的竖琴手,而且在法国受过三年正规而严格的声乐训练,哪里像他江湖浪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情歌会唱不少就是一曲都不在调上。这也倒罢了,偏他自己浑然不觉,每次都唱得极为投入,声情并茂乃至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没人点破过这个问题,兰斯是顾及朋友面子璀斯是故意的,至于莱昂珀西唱跑了他们也听不出来。于是当没有璀斯丹镇场,这一晚,卡默洛特的巡夜士兵们彻底悲催了。
O my rose;you sweeten’d all my air ……
(其实高爷不仅跑调还把词记岔了,标准歌词在第五章最后。)
“头儿,您……您省省吧……”终于有一个士兵实在忍不住了,“我们这些巡夜的兵倒不打紧,您唱成这样,还让不让周围老百姓睡觉了……”
“怎么?我唱得很难听吗?”高文闻此迷惑地抓了抓自己凌乱的脑袋,“肯定是你不会欣赏,否则璀斯丹那促狭货色早把我损到奥克尼群岛去了……”
“可是头儿……嘘,那边有个人——”
“什么人!”
高文打着火把凑上前去,看到墙角里瑟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那是个肤色黝黑而满面尘土的女孩,她紧紧抱着斗篷把自己裹在里面,一双如夜色般的眼睛里满是惊惧——
“你是什么人,大半夜的做什么在街上晃?”
女孩也不答话,就缓缓探出一只颤抖的手:手心里躺着一枚绘有海神图案的家族饰章。高文虽是个浪客出身,现在做了骑士这东西他还算见过,说白了跟璀斯丹挂他家门口那狗弹竖琴的铜牌是一个玩意儿。据说有这种东西的都是古老家族,他想事情应该不是儿戏,就把姑娘安排到塔文的老婆那里先住上一夜,打算第二天一早带她进宫——
“大、大人,您,您行好……”
“放心不害你,今天深更大半夜的你先委屈着住我一个朋友家不成嘛,明儿个一早再送你进宫去——”
“我叫薇薇安,是丁塔吉尔公爵的女儿。父亲早些年就抛下我们,母亲很忧伤,我们相依为命,可后来上帝还是把她带去了……”姑娘却好像没听懂他的意思,就只是淌着眼泪断断续续地说,“那些人夺走了我的家产,他们欺负我一个女孩子家,要把我卖到很远的地方去……我逃到这里,大人……救我……”
高文向来侠义心肠,听到这种事早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丁塔吉尔帮女孩把那些恶人痛揍一顿解气了。他就很汉子地拍着胸脯,说姑娘不要怕,我们所有人都会帮你的,现在你先跟我走你需要休息——
“头儿,我是想再多嘴一句啊,”方才那嫌他唱歌难听的士兵又忍不住发话了,“您不会真要送她去塔文老婆那儿吧——人家可是丁塔吉尔公爵的千金,哪能受得住酒馆里的腌臜气……”
“哦也是,”高文挠挠头,“那就去找璀斯罢,顺便让他评评理,看我唱歌究竟有没有你说的那样难听才是。”
于是这位薇薇安小姐就在依瑟那里将就了半夜,第二天一大早随璀斯夫妇进宫拜见格尼薇亚,善良的王后见她孤苦无依,就留她在宫中与依妮一起做她的女侍从。
依瑟倒是难得璀斯丹有空闲陪她,送走了薇薇安两人就在街上瞎逛,顺便扯起昨晚高文唱歌的事当笑柄。不远处有一堆人围成一圈,璀斯瞬间童心大起,就一定要拖依瑟一起去看热闹。这围观乃是人类共同的天性,依瑟并不反感,她随璀斯拨开人群走进去,只见一窝猪被毒死在猪圈里,旁边丢弃着一只宫廷样式的锡制餐盘——
“啊呀,这不是璀斯丹大人和善良的依瑟夫人嘛,”那猪的主人,一个胖胖的妇女就见到他们呼天抢地地哭诉起来,“你们可要为小民作主啊,小民全家一整年就靠这几头猪过活,如今全被毒死啦——我惨啊,我家里八个孩子怎么办啊啊啊啊……”
“大嫂您先别急,”璀斯连忙安抚她,“包给我璀斯丹,会出钱赔你的——不过依瑟,你懂药,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像是乌头,”依瑟若有所思,“盘子是宫里的盘子,谁会把宫里的盘子带到这儿,里面还下了药,而且,是乌头……”
“乌头有什么讲究吗?”离开人群璀斯才继续问。
“是很毒的毒药,”依瑟说,“不过问题在于,昨天梅林号称是考我,问我最厉害的毒药是什么,然后就拿走了一瓶乌头——”
“你是说梅林干的这事——不可能,梅林吃饱了撑的拿乌头毒猪啊。”
“好罢,其实我本来不想说这事的,因为比较接近于女孩们的私密话题,”依瑟想了想,就附在璀斯耳边悄声说,“昨天晚饭后我进宫找王后说话,她问我梅林和国王究竟什么关系。我说他们比起主仆可能更接近于最好的朋友,说梅林蛮可爱的大家都喜欢他,王后就悄悄告诉我晚饭时发生了一件怪事,说梅林好像很抵触她和国王在一起:国王与王后在用晚餐,梅林突然闯进餐厅一定要国王吃他带去的那份,那样子简直就像个吃醋的情人——”
璀斯“噗”地笑出了声;“我跟你说正经呢,”依瑟正色道,“梅林会不会中什么妖术了——别嬉皮笑脸的,说实话,你不觉得这一个月来他一天比一天不正常吗?”
“他吃王后的醋倒没什么不正常,”璀斯说,“但若说他肯害亚瑟,我宁愿相信高文和珀西有一腿——”
“你这都什么对什么呀,”依瑟一脸无奈,“梅林有什么理由吃王后的醋,而高文和珀西瓦尔……”
“我是说梅林会害亚瑟的可能性就跟高文珀西在一起的可能性一样为零,”璀斯语调平稳得像是在法庭上总结陈词,“所以,若上述一切事实成立,得出的结论就是,梅林中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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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只是觉得黑梅子好可爱~~在极度纠结之后让他黑化一下也蛮不错的于是就把第四季前面的情节给搞到这里了~~(否则总不能加上前面的一共把梅子黑化两次吧~~那也太伤人了。。。。)其实这篇文的主要矛盾并不是魔法斗争,大家也看出来了,更多的是爱情的发展和思想的碰撞。。。。事实上我很喜欢第五季的发展模式,把所有的真相留到最后,然而彼此昭示内心的一刻面对的只是可怜馨香手中故的悲哀。然而正剧已经把这样的凄美发展到极致了,我想作为同人完全遵循多少会有些没意思,所以我选择让亚瑟早点觉醒,使他有机会尝试一下另一条不一样的路……另外为什么木有留言啊啊啊啊亲们表潜水好不好~~~~~
☆、第七章 同袍(Ⅱ)
去找盖乌斯,大家一致认为梅林一定有些问题。老少三人连忙冲进宫里,却正见到梅林在给亚瑟搞洗澡水——他的眼中闪着一种异样的光。围观三人不约而同地交换过眼色,继而璀斯一步上前,只需毫不费力地一击,弱不禁风的小梅林便当即晕倒。抱他出去,依瑟就同盖乌斯一起抬那洗澡盆——璀斯速度极快地回来又把澡盆给搬出去了,而这个过程中亚瑟就一直在屏风后面边脱衣服边唠叨你振作起来了就好,再像前几天那样闷得让人难受我就炒掉你什么的。他一/丝/不/挂地从屏风后面出来,看到璀斯带着满脸诡异的笑容站在那里,登时尴尬得连地缝都忘了怎么钻,好容易从旁边一把抓起一只枕头就权且拿来遮羞用——
“呃……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是梅林……”
“陛下您还怕我看啊,”璀斯打量着国王一副窘相愈发想笑,“您有的我都有,小梅跟我们也没什么两样——不过话说梅不太舒服,突然晕倒在半路上,洗澡水什么的就全倒掉了。我正好看到,把他送回去给盖乌斯照顾着,怕您着急就过来跟您说声——”
“你是说梅林晕倒了?还端着那一大盆热水?”亚瑟的语气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他怎么样了,烫到没有,我得去看看他……”
此君光顾着急,早忘了自己还保持着人类最天然的本色,他丢开枕头晕头转向地就要往门外跑。“陛下要不要穿件衣服再去,”璀斯连忙拦住他,“至少也披条床单罢。去盖乌斯那里还是有段距离的,路上万一遇到个女眷,这影响可不太好。”
“呃是啊……”亚瑟这才幡然醒悟——“梅林,来伺候穿衣服……”
璀斯当时特有一头撞墙上的冲动。
想来堂堂康沃尔的璀斯丹,虽家道中落又有重案在身不得不离乡背井,他好歹也算个世家子弟,在法国受过高等教育的。长这么大,世面见得不少,这二十多岁的人还不会自己穿衣服他倒真心头一回看着。特无奈地暂时担任梅林的工作,突然怀念起儿时与姐姐互相为对方系带子的场景。姐姐——她现在在天国还好罢。若那神话中的另一片净土真正存在,她一定会是密涅瓦麾下最英勇最光荣的女骑士,拥有着像兰斯在卡默洛特这样的荣誉和地位——那时姐姐总说如果有一天能像她那样该多好,只神话终究是神话,就连神话里的英雄都逃不脱命运的束缚,更何况大千世界这些庸庸碌碌的凡人。
不过国王并不曾注意到他的神游天外,换好衣服他就直奔盖乌斯的住处。依瑟开的门,老御医正为晕在椅背上的梅林处理着什么——见是国王盖乌斯只说陛下不要担心,有我在梅林明日应当就恢复了。
亚瑟于是沮丧地离开,甚至都不曾再多看梅林一眼。盖乌斯语焉不详也没说梅林究竟生了什么病,而他回到宫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终于沉沉睡去,于是迷迷糊糊,就这样消磨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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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梅林所中的蛊是一种旧教时期的黑魔法生物,一条舞动着若干个脑袋如八爪鱼般恶心扭动的蛇。这种蛇砍掉一个头又会生出一个新的,往复不息,一旦植入人的身体就会控制那母体的意识,使之按其意念做事,完不成即不得安生。茉嘉娜用这种生物控制梅林想要他杀掉亚瑟,可惜这个人选虽深得亚瑟信任,其刺杀技术却着实让人不敢恭维。依瑟眼见盖乌斯割开梅林后颈的皮肉将蛇的一段取出,感觉整个人从头顶心一直冷到脚底板。答应师父这事只有他们师徒和璀斯知道,天晚了她收拾东西回家,盖乌斯就下药使蛊物进入休眠,继而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