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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禵说罢,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一甩手就将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杯子“啪”的一声骇人的脆响,顿时四分五裂,迸起了不少碎渣子。
这一声响之后,就没人说话了,都是盯着那一地的碎渣出神。
胤禩没什么表情,闭了闭眼,慢慢的道:“每个人的眼里都有自己的苦,十四你的苦,八哥看得到。涿鹿多年,万岁棋快一着,咱们就沦为了朋党,是我无能……”
胤禟听到这里,忽然抬起眼来,似乎要反驳,胤禩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道:“你觉得皇上的手段不干净,正面一套背面又一套,可是谁不这样呢?我的手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有的时候静下心来想,这都是为了哪般,非要斗给你死我活,不是我忽然慈悲心肠起来,只是我想不通。”
胤禩顿了顿,拍拍十四的肩膀,笑道:“八哥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想让你好受些。”
胤禟眼神暗了暗,这都是为了哪般,为了江山社稷,狗屁!是为了野心,坐拥天下,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贵,就是明知道不可能,也会去依附,去搏一把,从来没想过,这都是为了哪般。真想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
95、第95章:接风宴 。。。
四人闷闷的喝酒,大家话又少了,都说不上两句,下人添酒的时候说,隆中堂求见。
胤禵知道老九和隆科多最近走得很近,下意识就去看胤禟。
胤禩不等胤禟说话,就道:“回隆中堂,就说现在不便相见。”
等下人去回话了,胤禩才道:“皇上借着禁封年羹尧的事,已经把隆科多的人手换下去不少,现在的隆中堂大不如从前,九弟你跟他走得近,无非是引火自焚。”
胤禟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却生生的咽了回去。
胤禩看着他的样子,温声道:“九弟你有话就说出来,八哥不是神仙,你憋着我怎么明白。”
胤禟皱了皱眉,抬头盯着胤禩,刚要张口,胤俄那边杯子没拿稳,手一歪酒洒了一身,又把酒壶碰倒了,泼了胤禟一下子,一滴也没浪费。
老十嘴里呵呵的笑:“喝高了喝高了,走走,十四弟,借个屋子给我和九哥换件衣服。”
胤俄连拖带架的把胤禟拉了出去,胤禵就纳闷了,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呢。
“你拦我做什么?”
胤俄把下人遣出去,关上门,道:“废话,不拦你,你还真说不成?”
“就是真说!”
胤俄抹了一把脸,“我的九哥啊,你说什么?你还真说?你干脆一刀给八哥来个痛快得了。”
“那你说怎么办!”
胤禟恼了,摸起桌上的茶碗,甩出去,正砸在门上,门外的下人惊得一哆嗦。
老十愣了一会儿,又抹了把脸,“我哪知道怎么办。”
“不知道那么多屁话!”
“得,咱们别窝里斗啊。”
胤禟气得坐在椅子上,又摔了一个茶碗,道:“谁跟你一窝的!”
“得得得,你是兄我是弟,谁让咱们是兄弟呐,你就砸吧,当弟弟的不挨着谁挨着啊?多砸几个就爽快了,免得天天摆着脸……”
话还没说完,一个茶碗又飞了过来,“哐啷”一声摔在门上,又落到地上碎了,“又没让你看脸子!”
说着又飞过来几只茶碗,门外的下人就听见“哐当”“啪”的声音,一声一声,刚开始还有点空隙,后来都不间断的,想了好一阵才消停。
胤禟把能砸的都砸了,拍了拍手,道:“这法子挺管用的,砸完了好受多了。”
胤俄躲在墙角,只能苦笑。
胤禩出了十四贝勒府,回去换了件官服,就进宫去了。
胤禛听说廉亲王递了牌子,就让让人宣了。
“你来得正好,我正想问问你年羹尧的事,听说你去十
95、第95章:接风宴 。。。
四弟那赴宴了,怎么这么快?”
胤禛批着折子,也没抬头,半天听不见回话,一抬头就看见胤禩拿眼盯着自己。
“怎么了?”
胤禩又看了一会儿,挑起嘴笑了笑,还是没回话,只是朝胤禛走过去。
放下朱笔,胤禛道:“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胤禩还是没吱声,走过来以后,竟然一矮身,双腿分开的坐在了胤禛腿上,两只手还搭着他肩膀。
胤禛皱眉,胤禩却“呵呵”一笑,伸手揉了揉他郁结的眉心,手尖儿凉的厉害,胤禛打了一个寒颤。
坐在腿上的人,眯起眼睛来笑,扣着肩的手紧了紧,低下头,贴上了胤禛的唇。
确实是贴上来,只是贴着,就没了动静。
胤禛也没动,眉心皱得更紧,两手按住他的腰,把他拉开一点,道:“喝酒了?醉的这么厉害。”
“在十四弟那喝了一点,以前没醉过,呵呵,难不成是老了?”
说着,手下却不老实,抚摸着胤禛的嘴唇,好像是找到了有意思的玩意儿,用食指一点一点的。
“手这么凉。”
胤禛把他的手抓过来,“脸色也不好,让太医来看看。”
“不看。”
胤禩手一挥,相当的有谱。
胤禛差点没笑出来,那种样子,就像是小孩子怕看大夫一样。
靠在胤禛身上,闭上眼,胤禩慢吞吞的道:“今天十四弟说你罢他兵权,召他回京,他委屈了,委屈你这个做兄长的,太心狠。”
“……”
“你记不记得上一辈子,你把他调去遵化之前,说过什么?”
胤禩就想自问自答,接着道:“你说就算是老八、老九、老十,你们一起都在京里,杀你们也是易如反掌。”
胤禛震了一下,就听胤禩道:“十四跟我说的时候,你知道他说了句什么么?他说,当时他害怕了,皇上的心,比石头还硬。那时候我笑着跟他说,有朝一日我倒了,你把和八爷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就算活命了,皇上不会杀你……”
胤禛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胤禩闷声笑了两下,道:“只不过今天老十四说的话,我心里不是滋味,我想着,干什么平白替你不好受,特意过来也叫你硌硬一下。”
胤禛揽紧他,笑道:“行啊,反正什么都有我陪着你。”
“嗯。”
“那你讲过以后,舒坦没有?”
“……还行罢。”胤禩顿了顿,抬头道:“就是胃里
95、第95章:接风宴 。。。
又有些不好受了。”
“让太医看看。”
“不看,要看我回府以后再找太医。”
胤禛忽然笑了笑,有些阴测测的,道:“你今天回不去了。”
“为什么?”
“今天是十五。”
“……”
“正好八弟就跟我在养心殿里商讨一下年羹尧的事。”
胤禩笑道:“臣弟有病在身,还要商讨大事,万岁就这么不体恤?”
“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就宣太医,这可不是玩笑。”
“我有分寸,一会儿就没事了。”
胤禛无奈,只好由他靠着。
攥着他微凉的手,脑子里还回想着刚才胤禩的话,“有朝一日我倒了,你把和八爷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就算活命了,皇上不会杀你……”
……………………………………
阿其那在皇考之时,尔原欲与之同死,今伊身故,尔若欲往看。若欲同死,悉听尔意。
我向来为阿其那所愚,今伊既伏冥诛,我不愿往看。
作者有话要说:六更!!!!!!!!!
96
96、第96章:夺兵权 。。。
今天是皇上阅兵的日子,怎么收拾年羹尧,是留是罚是放着,就看这一着了。
胤禩收拾妥当设置后,就进了宫,在西华门递了牌子,老太监李德全道:“八爷可来了,皇上宣过好几次了。”
“是么,这么急着?”
“年大将军已经到了,正陪着皇上说话。”
进了乾清宫,就看见胤禛坐在御座上,年大将军坐在另一头,中间垂首站着隆科多,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胤禛第一个看见他进来,笑道:“不必行礼了。”
对胤禩的和颜悦色,到让年羹尧吃了一惊。
胤禛道:“十三弟没和你一起来?就等他了。”
正说着,太医院的医正来禀,说怡亲王昨日夜里吐了血。
胤禛一听,愣了一下,老十三的身子骨一向最好,怎么忽然就能吐血?道:“那是什么病?”
“回万岁,怡亲王患的怕是痨疾。”
“医的好么?”
“……三五年之内,没有性命之忧。”
胤禛点点头,道:“下旨命怡亲王凡事量力而为,朕很挂念他。”
那一头胤祥躺在床上,旁边坐着邬思道。
胤祥一脸可怜相的道:“先生,我只是偶感风寒,至于把我说的要死了么?”
邬思道笑笑,“你吐血了。”说着还把锦被往上拉了拉,盖严实些。
“……”胤祥眼角有些抽搐,道:“是咳血,不是吐血……”
“差不多。”
“怎么会差不多?”胤祥伸手按了按眼角。“今天要阅年羹尧的兵……”
“你放心,万岁心里早有数,这一趟你去了也是陪客。”
邬思道说着住起拐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又坐回来递给胤祥。
胤祥赶紧接过来,道:“你别到处走,坐着就好。”
“你还不明白,现在九贝勒和隆科多的人到处参本,称病无疑是最好的法子,他无本可参,皇上那边也省了心,不用天天想着怎么护着你们。”
胤祥皱眉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李卫那小子也病了吧?”
邬思道笑着道:“他早病了。”
……………………………………
年羹尧的三千铁骑,早就严阵以待。这三千人马是大将军亲自挑选的,都是骁勇善战的精兵,也是年羹尧的心头肉。
胤禛下了御辇,年羹尧和胤禩走在后面,从三千军士中穿过,就听如擂鼓般的喊声,一声一声“万岁”,直震云霄。
穿过三千人的军阵,就有一个副官过
96、第96章:夺兵权 。。。
来,向胤禛行了一个军礼,声如洪钟的道:“请万岁进议事厅。”
胤禛笑着点点头,“好,果然是一支铁军。”
众人进了议事厅,胤禛径直坐到上手的位置,下面紧挨着还置了一个坐,按理说这是按着品级而定,不过年羹尧自觉得丰功伟绩,不待皇上下令,想也没想的坐了下来。
胤禛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又看了看站在底下的参军副将,道:“真不愧是年大将军带出来的兵,朕很是欣慰啊,大家都辛苦了,坐下来罢。”
众军士齐声高呼“谢皇上”。
喊过之后,却没有一个动晃。
胤禛呵呵一笑,看向年羹尧道:“这可真是辛苦啊,”说罢又奇怪的看着众军士,道:“朕不是已经说过了?你们怎么还不坐下?难道要朕用请的不成。”
胤禩垂首站在不远处,心里笑了笑,他记得胤禛说过,“我这个人吩咐事情,从来只说一遍”,做阿哥的时候说一不二,当皇帝的时候更是说一不二。
年羹尧这才道:“既是万岁有旨,你们就坐下吧。”
话毕,就见将士们倏地落座,整齐的晃花了众人的眼睛。
胤禛的面色没有变,打趣道:“都说军令如山,朕可是领教到了,这些兵可了不起,只听你的话啊。”
年羹尧没听出胤禛的意思,还道是皇上在夸他,装着谦虚的回了两句,胤禛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不过也是一闪即逝。
胤禛又说了些鼓舞士气的话,便道:“行了,今天就到此吧,朕看了年将军的兵,甚是高兴啊。”
年羹尧随即道:“万岁,阅兵一过奴才不敢滞留京城,还要请示皇上,什么时候出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