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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不老,看上去就像三十几岁,而且还是大美人呢?皇上,您说是不是。”
虽然知道皇后这话是逗她开心,可听着心里却是受用多了。笑呵呵地摆了摆手,走入内室,出来时,手上拿着个东西,用明黄色的绸缎包着,上头绣着浴火凤凰。
“今早敏儿帮哀家梳发时,掉了根白发下来,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老了啊。”太后拍了拍敏儿的手背,笑道。
敏儿是宫中的一位老嬷嬷,跟随太后一起入宫,侍候了太后几十年,两人的感情自是深厚。
“皇后,今后这后宫之事所有事务都由你作主,这凤印就交给你了。”
“太后,这——”手上沉甸甸的重量,让星月无所适从,双眼不由探向皇帝,却见他点了点头。
“是。”星月接过,深知这是无上权利,亦是负担。只是,她是后,这一切都必需承担。
“皇上,母后为何将凤印交给我呢?”离开凤仪殿,星月终于忍不住将心底的好奇问了出来,以她对太后的了解,她应该喜欢那种权势紧握在手的感觉,难不成是她错了?
“皇后本是后宫之首,母后先前只是暂时替你打理。”皇帝倒不觉得有什么,见她拢着的双眉,伸手在她额间重重的弹了计。“这时候给你,自有母后的用意。”
星月怒火中烧的抚着弹得疼痛的额间,听到他的话想了会蹙眉道:“母后让我处死姚贵人?”
提起姚贵人,皇帝就想到了宁靖王,自己的六弟。
“姚贵人已经毫无作用了。”
“皇上也想……”星月听他这样说起难以置信,“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
“可是什么?”
她这眼神让他很不喜欢,仿佛他是杀人的刽子手一样。“月儿,很多事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
“我可以。”星月坚定的看着他,她知道这样很不可理喻,宁靖王的下场是什么与她没关系,可姚毓珠,她不会让她死。“皇上,您自己小心,姚贵人的事,臣妾自有打算,一定会给太后和皇上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若换成别人哪敢,这世上大概就只有她敢反驳自己了。
铎懿轩见她这样和自己较劲,妥协的让步。
“皇后身为后宫之首,掌理后宫一切事务,就不必与朕商议,朕没那个心。”
知道他是给自己台阶下,星月笑的双眼眯了起来,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笑道:“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她这一身庄严华服与她此刻小女孩般的娇态丝毫不符,脸上的笑毫不内敛,甚至有失风范,皇帝见她为此笑的这样开怀,抿着的嘴角不不觉染上丝笑意。
午时,星月再次踏入玉清斋,王冰与王洁两姐妹跟在身后,王冰手上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白绫三尺,在阳光的照射下刺眼无比。王冰手上托着一杯清酒。
王洁推开门,星月抬腿跨过门槛,视线紧锁着姚毓珠,门重重的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炽热的阳光。
姚毓珠回过头,没想到会是皇后,视线看到她身后跟随的宫女手上的东西时,神情呆滞。
不到半刻,房门大敞,灼人的阳光顿时倾泄一地,照亮了每个黑暗的角落。星月走了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玉清斋。
身后,一道粉色身影悬在空中,一摇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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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萌芽的种子
是夜,皎洁的月光照着高耸入天的树木,茂密的枝林杜绝了月光的斯近,一个男人拿着火把在夜色里四处搜着,火光照耀在他脸上衬得他一脸阴郁,俊朗的脸被仇恨所蒙蔽,因恨而面目狰拧。
穿过茂密的树林,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宽敞,一阵风吹来,为炎热的夏夜拂去了一层燥热,男人的心却陡地寒冷,月光照在他脸上,多了层阴森。
山坡上,一位女子安静的躺在夜空之下,月光照在她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的脸。四安,寂静一片。男人神情哀恸的迈动着自己的步伐,双眼触到女子腰上的玉佩时,瞳孔紧缩,单膝陡然下跪。
“毓儿,我来看你了。”沉痛的伸出双手将女子抱在怀里。
回应他的是风声,吹在身上的热风拂不出心头的寒冷,吹不暖怀中的女子。她身子僵硬的直挺挺的被他抱在怀中,脸仰着,露出一张让人恐怖的容颜。
攥着女子冰冷的手,男人温热的大掌哀恸的托起她的头颅。
“啊——”怀中的死尸瞬间被扔在地面,发出沉闷声响。
铎懿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神情布满痛苦及不可置信。待心中的惊吓平复过去,才爬了过去,看着女子的容貌哀伤痛哭出声。哀嚎的哭声一声一声的响彻在周边,被风吹散。
“毓儿,她,她好狠的心。”铎懿文看着女子被毁的容貌,浓疮满面,上面甚至还有虫蚁在上面爬行蠕动着,胸口的恨意越烧越旺,双眼染上仇恨的光芒。
取下腰间的佩剑,一剑一剑,一点点的挖着、铲着。将女子埋了进去,一手一捧黄土将她覆盖。
借着夜色和火把的光亮,将四周处理了下,直至平复如初,完全看不出被挖的痕迹。在一侧插了根树枝,男人的目光坚定的看着埋在黄土之下的人承诺。
“毓儿,我一定会用她的血来为你祭祀。你一定要保佑我,等我成功之日,我一定会将你带离这里,好好厚葬你和我们的孩子。”
男人深深地看了最后一眼,头也不回的没入黑色之中。
亥时,本该安静的兴乐宫此刻却灯火明亮,殿中,两双视线在空中互不相让,彼此的嘴角都挂着一丝笑意,似伪似真。
“额娘,怎么了?皇嫂来看大哥,额娘为什么不让皇嫂进去呢?”在一旁的静文公主困惑道,说出了自己想说的,没有看到自己的额娘陡然青了的脸。
星月的目光看向婉儿,了然一笑,看来他们之间的事婉儿完全不知情。
“太妃这样阻挠,让儿臣很为难。”
“是皇后让哀家为难了吧,只是今日夜已深,宁靖王身体虚弱,已经进入梦乡,皇后明早来看也不迟。”萧太妃眉眼未动,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这一让,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儿臣只是看六弟一眼,并不会打扰宁靖王的好梦,这样臣妾回去也好向皇上说起,让他不要担心宁靖王的身体情况,太妃就不要为难儿臣了。”
萧太妃见她这般执拗,心想她一定是起疑了,或是姚毓珠临死之前和她说了些什么,才让她在深夜突然造访。
“皇后,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妃。”萧太妃气得拍案,击在上头发现清脆声响,回荡在耳边。
星月敛了敛眉,沉吟子会,勾唇笑道:“太妃娘娘何必这般盛怒,既然怕打扰到宁靖王的休息,儿臣明日再来,就烦请太妃娘娘告诉宁靖王,儿臣今夜来过。这株千年人参是给宁靖王的。”
星月转身正欲离去,背后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让她的脚步顿住。
“咳……咳,皇,皇嫂,您来了。”
一张苍白的病容跃入眼前,眼底似是刚醒,身上披着一件外套,身上毫无任何外出的迹象,步履蹒跚地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星月视线扫过扶着他的宫女,见她传递过来的讯息微微一笑。
“宁靖王,身体可好些了。”
“臣弟谢谢皇嫂关心,相比初入宫时,身体已好了很多,没有那么难受了。”铎懿轩说的断断续续,重重的咳了几声方问:“皇嫂这么晚来是为何事?”
“没事,只是适巧翻找东西时,找到了这株千年人参,想起宁靖王的身体,就送了过来顺便瞧瞧你的恢复状态。”星月笑了笑。
“臣弟让皇嫂费心了。”铎懿文虚弱道。
星月笑了笑,不得不佩服他的乔装与演技,简直可以去获奥斯卡影帝了。
“萧太妃,儿臣就不打扰您了。”
直到皇后离开兴乐宫,隐忍的萧太妃终于爆发的怒吼,拿着宫女们出气。
夜深人静时,原本要睡的人突然爬了起来,双手蜷曲着放在皇帝的胸膛上,下巴搁在上头,拧着双眉,考虑着该不该说。
皇帝阖上的双眼因她的举动睁了开来,见她纠结的神情笑着问:“月儿,怎么了?”
“皇上,还记得在浣沙城里我跟你说的事么?”星月眨巴着眼问着,刚刚才想起遇见方育侑,他所提之事,她应允之事。发生了这么多事,若不是他提起,她都忘了。
“怎么了?月儿。”皇帝翻个身将她压于身下,看着她圆睁的眼眸柔声问,神情却隐含着警告。
“后宫女人有几个幸福的。”星月冷哼一声,“你现在就算想要一个女人……不对,这念头你想都不能想,你只能是我的。”
皇帝的眼因她的话而柔情四溢,宠溺的吻了吻她的鼻尖。“乖。”
“可是……”
她的犹豫让铎懿轩原本舒展的眉倾刻间又拧起来了。
“你又答应了什么?”
“我向他推荐了一人。”
“谁?”心口的预感越来越不妙。
“丞相。”
“……”
“怎么了?”星月见他不语好奇的问道。
“为何会推荐丞相。”看着她的眼神多了满满的探究。
“丞相有什么不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重要的是身边没有任何女人,绝对是一心一意。不像……”星月适当的闭上了嘴,笑问:“皇上,你说,丞相有什么不好。”
其实她真正担心的是夕儿,怕她深陷进去,到时就难以脱身了。这样,断了她心里萌动的少女情怀!
星月知道这样对夕儿来说,是痛苦的,但这样,却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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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背叛
星月原想姚贵人的死至少可以挑起宁靖王心底的怨恨,让他露出破碇。而半月过去,宁靖王那边依然没传来任何动静,不知该说他城府深沉或是姚毓珠在他心里根本就不足挂齿。
可一个人真想报仇,又岂是一朝一夕,潜伏着只为等待最佳的时机。
今晚,月朗星稀。丞相府整个府邸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四处可见成双成对贴着的双喜,满朝文武百官纷纷前来道喜,相府的总管为此特地空出了一间厢房,设为摆放贺礼之用,显然是不够。
谁人不知,丞相深得皇帝厚爱,平日素爱独来独往,除却朝中事务,从不与他人为伍,向来独善其身。今日好不容易有一喜事,这些人怎会不抓紧机会好好表现一番。
北落熙一身大红新郎官服穿戴于身,衬得他俊朗的脸多了丝妖娆。脸上带着适宜的微笑接受着百官们的道贺,在夜色的隐藏下,无人发现他暗夜下的眼瞳起伏的波澜。
他想起那个和风徐徐地晌午,一幅画就这样飘于脚下,他震惊于此人的手法,抬眼就见着了她,那时的她清灵的像不染尘世,就如同她所绘的娇莲一般。只是这场无意的相遇,遗落的却是一颗心。就算她一朝跃为后,他所做的只能是站在她身后。
夜色中,一声叹息轻泄而出。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门外的高声传唤,让北落熙心头一震,抬眸,看着她的手被皇上握在手里,脸上带着淡淡地笑,让他想起她怒斥着挣开了自己的手。
“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吧!”铎懿轩道,看着眼前的北洛熙,一身大红穿戴于身,显得异常精神。“今日迷倒万千少女的丞相终于为相府添了位夫人,不知伤了多少女人黯然神伤。”
“皇上就别糗臣了。”北落熙莞尔一笑,“臣谢谢皇后娘娘,妻子臣很满意。”
“丞相满意就好,本宫祝丞相与诗诗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北落熙拉着嘴角,笑的僵硬。
酒过半旬,原本热闹的府邸突然被一声声的惨叫划破长空,寒光闪过,一道血喷涌而出,溅得星月一身,脸上隐隐还留着点点温热的血。现场顿时被恐慌所代,文臣纷纷抱作一团,武将早已喝得七晕八素东倒西歪。
“护驾啊!”李公公尖细的喊道。
外面的侍卫显然已被围困,传来的乒乓声响,对方显然有意而来。
“谁派你们来的。”铎懿轩眯起双眼,看着蒙面男子,并未因对方的人数众多与自己的势单而薄而所惊慌,神情平静的像死寂的湖水一般。双手紧攥着皇后的手,安抚着她。
“去地府问阎王吧。”
黑衣人挥刀向皇帝头顶砍来,皇帝抱着星月一个起落,一掌击在其中一人身上,手用力,卡嚓地断裂声音听得星月心头一惊。铎懿轩接过他手中的剑,转身向后挡去。两剑相击发出的脆响,只见黑衣男人嘴角一笑,手一用力,皇帝手中的剑刹时断成两截。足下一踢,怎料黑衣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稳稳落地。
“狗皇帝,老子这把剑削铁如泥,可小心了。”
“你放手。”星月从未向此刻这般无助过。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