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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的启介若无其事地踩着涕泪横流的御木,又不动声色地掂量了下扳手的分量,转头看向那几个意识到大事不妙且恨不得立马开溜的人:“喂,你们……”
“对对对对对不起……”
“我们我们我们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
一向只擅长欺软怕硬的这伙人已经瑟缩地挤在一团,就差抱头痛哭了。
——哪有半点之前的嚣张气焰。
眼见着危机以意料之外的方式顺利化解,池谷他们在安心的同时,也都看得啼笑皆非,颇为解气。
尽管这些家伙看着可怜,他们也不会烂好心了。
如果不是有高桥启介这个强力到不可思议的外援加入……他们非但无法全身而退,还会给整个加油站都招惹上数之不尽的麻烦。
“不用‘等下’了。”作为对御木那句未竟威胁的回复,启介自唇角处扯出一个跟大哥凉介极其近似的温和弧度来。
……那些人抖得更厉害了。
甚至还有个翻了白眼,巴不得昏厥过去,好逃避现实。
一点都没被勾起怜悯之心,启介轻松自如地用扳手挽了个漂亮的花样,这个动作明显加重了即将挨宰的羔羊的恐惧感,又在他们泪流满面的注视中,慢条斯理地补充道:“现在我就彻底解决掉你们——”
“启介老大?”
一个惊喜里带着犹疑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短暂的迟滞后,笃定地喊道:“真的是你!”
启介只稍稍向他们那里投去一瞥,开着新款LEXUS的那几个客人就认出了他,一脸潮红,激动得难以自己:“好久不见老大你亲自出手了!这几个家伙很强吗?!”
“竹本?”
启介了然地掀了掀眉,紧接着就好像不想碰到脏东西似的,满眼嫌弃地挪开了踏在某块膝盖骨上的脚,道:“你们来得正好。”
“咦?”万万没想到会得来这么句堪称态度良好的答复,他们睁大了眼,简直受宠若惊得无以复加了:“真的吗!”
作为暴走族队伍的一名光荣的退休人员,启介没像往常巧遇时那般赶他们走,而是很顺理成章地开口使唤着:“把这些家伙给我有多远扔多远,再警告一下他们。”
言下之意是——要是再出现在这附近、或者找在场的任何一个职工的麻烦,就死定了。
“没问题!”竹本笑容满面地应着,像是被敬慕的将军直接下达了命令的小兵似的抖擞,忽然脸色大变:“等等,难道是这些混账东西做了让启介老大不快的事情吗!”
大有启介一点头,他就要轰轰烈烈地领着人把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灌水泥拉去沉湾的架势。
担心真闹出人命来,拓海紧张地伸手扯了扯启介的袖子,结果没注意到它的一大截都被之前还准备亲自揍人的启介给挽起来了。
于是这一拽,非但没拽到柔软的布料,倒是捏到了一层灼热无比的皮肤。
它们一直以来都严实地包裹着强劲有力的肌肉,柔韧结实,细腻又充满弹性。
健康得像一头小牛犊……
不,应该说早就趋于成熟的健壮公牛了。
启介的鼻音很沉:“嗯?”
胡思乱想中的拓海:“…………”
他如梦初醒,这才尴尬地把手匆匆撤了回来,揣进兜里。
启介全过程中都没做出过任何反应,可他绝不是没察觉到拓海的小动作,或许说,正是恰恰相反的。
在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后,那一小片肌肤倒像是通了电似的□□难耐——更糟糕的是,这股不同寻常的悸动还马不停蹄地被神经给传递到了心脏那里,胸腔都被如擂鼓动的强烈节拍给击打的阵阵震荡。
——可无论是时间地点还是人物都不适合做点别的。
便挑了挑眉,不答反问道:“你需要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盘查一遍,才好去办吗?”
启介的表情分明还称得上和颜悦色,可这些一度追随和崇拜过他的人却十分清楚这平静的语调里掩藏着什么,忙使劲摆手:“不不不,我们都非常非常非常乐意去做!”
“哦。”
启介不置可否地应着。
眼见着事情要尘埃落定,拓海着急地凑到启介耳边,轻声说:“……那个,我们都没受伤,适可而止就好了。”
启介抖了抖耳朵,明明听清楚了却还是无耻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不知道他的小计谋的拓海只得又重复了一次,内容大体上是差不离的。
启介装作勉强地斟酌了下,才松口:“好吧。”
那人还等着具体指示:“启介老大?”
启介无所谓道:“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差不多一点吧。”
“没问题!”
对方答应得爽快,只是在拓海不留神的地方,跟启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启介口里的‘差不多’自然不是拓海所以为的光叫他们普普通通地断上几根骨头、口头上恫吓几句就放人的程度。
而是分外细致周道的‘服务套餐’,直令他们在大脑保持清醒的情况下,充分感受一回什么叫浑身都跟被敲碎了重组的脱胎换骨感,再强行嵌入一种‘我做错了真的做错了再也不敢招惹了’的血泪认知,最后还得在五感都被剥夺的暗室里被关上个几天,直到精神被折磨得憔悴非常为止。
得了命令的那人显然不急着——也不舍得那么快离去。在一大段单方面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交谈后,启介不耐烦地呵了口白气,半点都不体贴地堵住了话头——
“竹本你也该成器点了,都是当老大的人了,还废话这么多。”
“……”
接下来的事也不需要原来的当事人们插手了。拓海眼睁睁地看着那对着启介先生点头哈腰、姓竹本的肌肉男下了车,绳子一捆,一手拎两个,脸不红气不喘的,就好像手里捏着的是四大包待处理的生活垃圾袋般的轻松——一同粗鲁地丢进了后尾箱。
受伤最重,被打得最惨,也是启介最讨厌——他甚至还特意叮嘱了对方,要重点照顾这头——的御木被压在最底下,随着同伴们被一个接一个地叠上来,他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也还是吃痛地呜咽了一声。
“砰。”
——司机无情地关上了尾箱盖。
拓海总感觉,这像是要拉去屠宰场集体宰割掉似的惨烈。
直到装满油和额外行李的LEXUS被启介打发走了,后知后觉的拓海才想到要问:“呃,他们是谁?”
启介:“……”
所以他才讨厌在这一带晃悠,很容易就遇到熟人。
不想拓海会问起这茬,启介的脸上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尴尬,想了想,还是尽可能地通过轻描淡写的方式,简略地解释一下被翻页了的那些过去:“那是我以前当暴走族时收的小弟。”
拓海愕然:“暴走族?”
本就对他的反应很敏感的启介忍不住瞪他,恼怒道:“是暴走族又怎样!起码比你那个不知所谓的破学长要好多了!”
拓海张了张嘴,没说话,却感到有些委屈。
他明明只是稍微吃惊了一下而已……
“算了,我走了。”
误解了拓海沉默的意思,本就恨不得把那段年少轻狂的‘收小弟’岁月给藏得严严实实的启介更觉不堪回首,不快地皱着眉,转身就走。
在他弯腰拉开FD驾驶室的门后,似是看到了摆在座位上的什么,于是又急冲冲地几步跨回来,板着张脸,不由分说地往拓海怀里塞了个东西。
拓海:“?”
盯着地上的一颗砾石,他干巴巴地说:“给你的。”
拓海迟钝地看了看,见是个新买的暖手宝。也不知开了多久,已经是暖烘烘的了。
拿在手上不冷也烫手,正是合适的温度。
拓海呆呆地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启介就顺势把它给塞到了拓海的制服里,让它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纯棉底衣贴着皮肤。
拓海的胸前鼓起一个大包,里头烫烫暖暖的:“啊,谢谢。”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听了道谢的启介却没说话,只退后一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拓海的新造型一番,然后伸手不客气地戳了戳那块隆起。
如果是女人的话,怕是已经为这类似袭胸的行为尖叫起来了;而身为男人的拓海,只是心情略感微秒。
启介笑了一笑,不怀好意地说:“应该再买一个才对称。”
拓海:“…………”
他果然没猜错——黄毛头的脑回路老爱拐到奇怪的地方去。
既然原定的东西送到手了,自觉可以功成身退的启介正要真正离开时,忽然想起另一件事的拓海就老老实实地叫住了他,提醒道:“启介先生,你忘记加油了。”
启介:“……”
一向闲不下来的拓海拿着扫帚勤快地打扫着卫生;作为最大牌也是目前唯一的顾客的启介双手交叠着抱肘,面无表情地倚在柱子旁;而负责给FD加油和擦窗的池谷和阿树则挂着一脸的宽面条泪。
之所以会顶着副活像中了邪似的扭曲表情,不为别的,就是为那犹如针扎般叫人周身不自在的死亡射线——
他们真的不会把FD还满油的事情说出去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拓海定制封面的下册封面也出来了,我个人超级喜欢哈哈~
☆、第76章 怪力(已重写)
“嗨;嗨。”
最后解救了生不如死的池谷他们的是去而复返的竹本一行人。
捏着油喉;同时也是被瞪得最惨的阿树只觉背后那被不断施加过来的恐怖压力骤然一松,他的腿脚也随着一软,差点跪坐在地。
“你又来做什么?”
启介不耐烦地拧着眉,把‘用完了就丢’的渣本质凸显得淋漓尽致。
“嘿嘿……启介老大,又打扰了。”
竹本却丝毫不被这恶劣的态度影响;厚脸皮地抱着签名本,殷勤地笑着;用双手恭恭敬敬地捧给了一旁的拓海:“我刚刚就一直觉得你很眼熟了——果然就是秋名山的TRUENO君吧!能不能请你帮我签个名?还有我那几个朋友,也特别喜欢你。”
启介:“……”
拓海倒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在起初的诧异过去后;也很快反应过来;坦然地接过笔,三下五除二地签好名字。
“真是太感谢了。”
竹本心满意足地把东西拿在手里,小心地收好了,又给猝不及防的拓海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这可是他迷了大半年的偶像啊!
“叮!表现+50。”
“叮!表现+100。”
一边依依不舍地拍着拓海那显得瘦削的背脊,他豪爽地承诺道:“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会经常带人过来加油的。”
这显然他个人许下的一个把拓海纳入保护伞下的承诺了,也正是因为他自发地提出了这句话,启介虽然觉得拓海被别人抱着的画面非常非常的碍眼,还是只保持着冷眼旁看的姿态,暂时忍住了没去踹开竹本。
拓海被这一个热情的拥抱的动作给弄得很不自在,尤其是在这近距离相贴的情形下,一股属于陌生人的强烈体味窜入鼻端,叫他立马就皱起了眉。
拓海试图挣扎,却被更大力地收拢了。
“呃……”
不是他的错觉,竹本那大手掌拍他肩背的力度好像又稍微大了一点——
刚还汇报了赚分数值的系统深谙翻脸不认人的真谛,冷静地阐述道:“力道超过界限,视为攻击,防御系统启动。”
拓海一愣。
“砰咚!”
说时迟那时快,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强体壮又高大威猛、比拓海至少高上一个头的竹本就像一根扶风弱柳似的,被拓海一个乍看寻常的推搡动作给推得像一枚出膛子弹地往后飞射出去。
启介张了张嘴,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而在整个疾飞过程中,竹本的脸上都还挂着满满的震惊和不信,直到他重重地撞到了十来米后的砖墙上,激起阵阵灰尘。
池谷阿树:“…………”
他们甚至清晰地感觉到了一阵劲风刮过。
后脑勺和厚厚的背肌与砖面轰然接触,被迫承接了大部分的冲力,这份剧痛叫他闷哼一声,软倒在地上,头晕目眩的,脑子里嗡嗡直叫,血液像是在倒流一般冲刷着干涸的河床,疼得硬是一时半会都没能爬起身。
身为罪魁祸首,拓海茫然地站在大惊失色的朋友中。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
直到手下们收拾起被颠覆了的世界观,蹒跚地走过来搀扶他,竹本才勉强站起来,被周身那散架似的疼折磨得龇牙咧嘴的,这下看向拓海的目光就不是之前的纯欣赏和喜爱了,而多了浓浓的不可思议和源自本能的忌惮:“你、咳,”他呸了口带血的唾沫,“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恨不得把他捉过来,翻来覆去剖开看。
系统冷静地说:“对手已暂时性地丧失攻击能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