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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再找个地方补补眠……好像实验楼后面的小花园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会去那里约会的情侣好像也不少。
拓海犹豫了下,心想其实再没有比凉介所占用的学生会长办公室最合适的了,既安静又舒适,还会有热乎乎的奶茶,可惜现在他在忙,实在不好意思去乱打扰——
“诶,对哦。”
拓海幡然醒悟过来。
一想到奶茶他就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去处——那个由凉介所组建的,所谓的‘失眠研究室’。
……其实就是身为学生会长的凉介光明正大地利用职权,把‘想申请单独的活动区域的社团必须活跃人数达到10人以上’的这项限制视作无物,将隔音最好的一间视听室当成补眠圣地的福利。
明面上的挂名成员有20多个,可实际上,只有凉介和拓海两人能享用里面的东西。
拓海后来听凉介直白地解释了‘之所以要建立这个‘研究失眠社团’,就是要方便我们两个在D计划和学校课业之间获得缓冲的空间’,一时间也是窘得无以复加,觉得凉介那自律克己的高大形象似乎崩坏了一点点。
……可与此同时,也变得真实又温柔多了。
因为这周的实验刚好轮空,下午没课,拓海安心地一口气睡到了黄昏。
等他睁开眼,就见到凉介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专心看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那么快就醒了?”
拓海初一动就被凉介察觉到了,微笑着把原本搁置在腿上的电脑放到一边,语带关切:“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不是,完全没有,”拓海愣了愣,忙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手表道:“我居然睡了那么久!等下还要去加油站看望一下阿树他们,说好很久没见要去聚会的。”
凉介从善如流地接道:“刚好我也有时间,陪你去吧。”
拓海以为他在开玩笑,也笑眯眯地说:“好啊。”
“嗯。”凉介把东西利索地往抽屉里一收:“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出发吗?”
“……”
意识到凉介是认真的后,拓海顿时有些为难。
凉介在的话……
池谷前辈他们会比较紧张而不自在吧?
凉介一贯擅长察言观色,又很是善解人意,可此时此刻却像是没发现拓海的小心思般,打定了主意要正式介入他的朋友圈,直直地看向拓海有些闪躲的眼睛,笑道:“我还没好好跟你的朋友们打过招呼呢。愿意介绍一下吗?”
在与那双闪烁着戏谑的冰蓝色眼眸对视了三秒后,拓海很没出息地举械投降了。
“那我们出发吧。”拓海局促地说着,才刚走了几步,上衣口袋里的手机便心有灵犀般响了起来。
立马就猜到了电话那头的人,凉介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角。
“启介……啊,你也要来?……不是不可以,但你又不——唔……是AA制没错。不用不用,你请客的话那样他们会很不自在的。啊?呃……对,凉介也去……好吧,等你。”
挂了电话,拓海对启介那打了鸡血般的急吼吼和热切态度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就是普普通通的朋友聚会而已么,贸贸然地挤进来2个人,也不知道池谷前辈他们会怎么想呢。
唉唉唉。
拓海的脑海里自然浮现出那几人瞠目结舌,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一问一答的僵硬模样,头都大了。
……还不如带上须藤京一呢。
不管拓海心里有多追悔莫及,十几分钟后,两人行还是硬生生地变成了三人行。
聚会的地点是池谷选的,就在离加油站不远的一处KTV的包间里,等这三部FR结队抵达时,先到一步的加油站三人已经喝了一小罐啤酒,唱了好几首歌了。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池谷笑呵呵地起身开门,一边开还一边熟稔地招呼着:“拓海你总算来了,怎么迟到那么久——纳尼!”
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和一双狭长而充满锐利杀气的眼睛打了个照面,池谷被吓得寒毛直竖,反射性地往后连退三步:“高桥启介——”他刚失声喊到一半,眼角余光就扫到了后面老神在在的另一人,惶恐指数瞬间翻倍了:“高桥兄弟!”
健次的一口酒呛到了喉咙里,阿树拿着话筒唱了个破音。
拓海望着地板:“……”
“啊哈……真巧,”由于堵在门口的高桥兄弟身高远超国民平均线,拓海只稍比平均值要强上一点的海拔便不幸被挡住了,池谷没能看到他,紧张兮兮地抓了抓后脑勺,干巴巴道:“请问你们是走错房间了吗?”
启介咧了咧嘴,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没有。”
池谷硬着头皮,无意识地使用了敬语:“我们包下的这里……”
正襟危坐的阿树和健次当然不会指责他的弱气。
“不介绍一下吗?”凉介微微一笑,身体侧了下,把埋头跟在最后的拓海让了出来。
拓海看看一脸求助的池谷,又看看目光炯炯、显然饶有兴致的启介,只好回答:“我以为你们比赛过。”
起码记得曾经的对手的姓名吧……
“当然不仅是互通姓名。“凉介加深了笑意,用足够让所有人听清,又不显得大的音量慢条斯理道:“我以为经过昨晚,我们的关系上至少会产生一些变化。”
拓海:“呃……”
他觉得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仔细想一想,又好像有点不太妥当。
池谷,阿树和健次:“……………………………………”
喂喂。
信息量有点大。
这是他们所想象的意思吗?
等等,拓海的恋人不是高桥启介吗?!
怎么突然换成哥哥了?!
高桥启介又会怎么做,不,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形成了拥有强烈能量的冲击,在让心脏骤停的惊吓过后,塞满他们大脑的便是那霎时间膨胀到可怕程度的好奇心,一串串问号连带着问题一起明明白白地写在了他们的脸上,通过灼灼视线射到拓海身上,渴望得到解答。
启介臭着脸说:“我也一样。”
凉介掀了掀眼帘,淡淡道:“是吗?”
启介:“当然。”
凉介浅笑着,有些意味深长:“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一时冲动和深思熟虑之间的区别比你想象中的要大。”
至少在昨晚的谈论后,在藤原文太这边勉勉强强得到暂时追求许可证的只有‘面面俱到又委曲求全’的高桥凉介,而对拓海乱来的高桥启介,在先入为主的观点和凉介的轻度诱导下,仅仅是归纳到年少轻狂的小屁孩范畴里罢了。
换句话说,不说得到认可了,在拓海老爸眼里,启介连与之交谈的心理成熟度都暂且不具备。
启介却是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他自从知道拓海对他也不是全然不心动的时候,就不像以前那样焦躁不安了,现在也只是耸耸肩:“我难道还能天真地指望竞争对手帮我太多吗?不过还是谢了。”
在拓海朋友面前宣告所有权的好机会他当然也不会错过,更不会忘记争取。
两兄弟间的对话还在旁若无人地继续下去,话题越发往火爆的方向走,拓海站在原地一声不吭,艰难地考虑了许久,还是忍无可忍地把心一横,将兀自优雅地唇枪舌剑的两人一把拽走了。
☆、第126章 酒令(抓虫)
拓海一鼓作气地将他们拽到了门口;就气喘吁吁地再使不上力气了。
高桥凉介暂且没有说话;而弟弟启介则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说:“有那么嫌弃我们?”
内讧也分时候;两兄弟这一刻无疑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拓海语塞;半晌才道:“你们把池谷前辈他们给吓到了。”
就好像两只大摇大摆地在羊群中漫步的狮子,既是格格不入,也是阴影十足。
凉介笑了笑,深蓝的眸底却仿佛掠过一抹黯然:“这样吗。”
“嘁。”启介对拓海这个答案的反应是嗤之以鼻;倒也没继续追究了,伸了个懒腰;问:“算了算了,那现在怎么办,回家吗?”
拓海心里阵阵发虚;虽然他没被谴责,可从对方的神情上看,老觉得自己一定是说错话了,尤其那种回避的态度伤到了凉介。
听了启介的问题,他的食指小心翼翼地挠了挠腮,支吾道:“呃,那个……”
‘那个’了半天就没下文了。
启介:“嗯?”
凉介不动声色地看了为难不已的拓海,清晰地捕捉到了愧疚的神色,嘴角微翘,语调上却不露分毫:“既然都来了,我们自己开一间包厢吧。”
拓海诧异:“啊。”
怎么看都觉得做事严谨、作风上一丝不苟的凉介跟KTV这种纯娱乐的轻松场合不太搭,可这提议却叫他很心动。
——是大概是化解这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尴尬气氛的最好做法了。
启介的后脑勺枕着胳膊,无所谓道:“我没意见。”
他隐约明白了老哥的意图,当场选择了配合。
凉介温声道:“这样就不会打扰到你重要的朋友了吧?”
拓海的负罪感登时更强了:“……不会的。”
受到愧疚的驱使,拓海乖乖地跟着他们去柜台开了个包厢,又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这次遗憾地错过了池谷前辈他们的聚会,短期内他也不想补去一趟了——哪怕只是露面也肯定会被好奇不已的朋友们争相盘问。
“饿死我了。”
启介在进去前就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吃的,尽管嫌弃这里的条件太一般,也还是挑了几种酒。
凉介看了眼,发现度数不算太高,就随他了。
拓海不赞同地说:“你等下不准备开车了吗?酒驾很危险的。况且这家店的停车场是不支持把车过夜放里面。”
启介懒洋洋道:“隔壁不是还有间宾馆吗,你们不想送我回去,大不了把我扔床上就行。”
拓海蹙眉:“你又要逃课?”
年纪轻轻就酗酒成性逃课成瘾,完全称不上是一件好事。
启介嗤笑一声,动作漂亮又利落地把酒液倒进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搅动几下,又倾倒入另一种,虚虚揉捏了下。
“说笑而已。”杯壁的棱角在朦胧多彩的灯光下耀了耀,他有条不絮地晃动着,娴熟地使出一连串叫拓海眼花缭乱的动作,直到混合的酒品分层完毕,才放到茶几上,以近乎挑衅的口吻反问:“这种酒也能灌醉我?”
凉介顿时忍俊不禁,优雅地端过来,轻抿一口。
——启介的口气,大得说得好像在生日party上喝得烂醉如泥的人不是他一样。
同样没忘记那一幕的拓海没理他,一边嚼着酱牛肉,一边拿起茶几上被忽略已久的点歌本随意翻着,在发现上面的歌名99%都不认识后,迟疑了下,把它一丢,也没兴致了。
以前都是阿树他们三个在轮流抢麦,他顶多负责在旁听听,接受魔音洗脑罢了。
可指望同样也极少光顾这类场所的高桥兄弟是不现实的,他们理所当然地也没任何要毛遂自荐的意思,只慢条斯理地吃吃喝喝,颇有种自得其乐的味道。
拓海:……好像这样也挺不错的。
眼见着酱牛肉在启介的持续进攻下快要见底,拓海默默地加入了抢食队伍,也无形中适应了这样的聚会。
——安安静静的,比吵吵闹闹的确要更适合他。
一小时后,拓海满足地横躺在沙发上,听着音响里播放的柔和背景乐消食。
“离包间到时还早,玩点小游戏吧。”
启介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副牌,一边拆着包装,一边问:“想玩哪种?”
“哪种?”
拓海茫然地看向他。
凉介淡定地看向他。
启介被盯得嘴角抽搐:“……算了,来个简单的吧。”
考虑到吃饱喝足的人都不想动脑,要预留充足的血液流淌到胃部去消化食物——这是凉介坚持的,启介最后放弃了说明一些难度高些的玩法的打算,直接挑了三人至少都会玩的‘真心话大冒险’。
最重要的是,他也想多多展现下自己洗心革面、主动上进的一面,而不想加深拓海心里有关他多不务正业又会玩的坏印象。
拓海看着启介洗牌,又偏过头去看看那杯调酒,心里有些发憷,禁不住再次确认下规则:“只是抽2张牌,花色相同的才会受惩罚,对吗?”
“对。”启介狡诈地脱长了尾音:“你不会连这都怕吧?”
不愿成为让大家扫兴的人,拓海骑虎难下:“……不会的。”
他感觉不会那么简单,为了保险起见,决定寻求系统帮助。
系统正在享受着由高桥凉介提供的资料,突然被拓海以这种鸡毛蒜皮的作弊事宜传唤,也没断然拒绝,只是那作为代价要支付的点数几乎是天文数字,让他一听就毫不犹豫地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