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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这种东西,即使流得再多,用来缓解一个失血到濒死程度的人的口渴也是完全不够的。
佐助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得到更多。
给我水!
但他的意识并没有清醒到足以说出清晰的句子的程度。
他也没有说话的力气。
他以为自己在高声嘶喊,但其实他的声音深深地压在喉咙里,根本就连风声都不如。而且他喊出的那一声耗费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闭上双眼,理智与意识彻底模糊起来。
很冷,彻骨的冰寒。死后的世界是这样寒冷的世界吗?
濒死之中,他产生了幻觉。他感觉自己身周明明温暖,但寒冷的冰凌却从他的心脏中生长出来,贯穿整个身体。他感觉到潋滟的水波就在他的颌下荡漾,但他却一动都不能动,连一滴水都喝不到嘴里。
谁……谁来……
没有人来。
于是他像只困兽似的拼命挣扎,拼命撕咬着周围的一切。
他撕开了什么,温暖的液体涌进了他的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求留言~~
为毛这都是“不道德内容”啊……
3
3、自杀专业户 。。。
作者有话要说:说删除文件什么的,我重新编辑一下看看能不能出现。
濒死的孩子的挣扎不过是轻轻的蹬踹而已,他的最后一搏也不过刚好咬破了鼬的唇。
当时鼬因为发现佐助没有死去而狂喜地亲吻弟弟,佐助在最后的濒死挣扎中偶然接触到了哥哥的唇,困兽一般的孩子撕裂了他所接触到的东西。
鲜血流了出来,这是温暖而湿润的液体。
能缓解他的寒冷,也能缓解令人发狂的干渴的东西。
于是全凭本能支配身体的孩子用尽最后的力量吸吮这能给他注入生命的液体,贪婪得像初识捕猎的小兽。单凭唇上的伤口流出的那点血液当然不够,他开始追寻另外的水源。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意识不到他的动作多么的奇怪,他只知道他就要死去,而这是唯一能让他逃离寒冷与干渴地狱的方法。
他拼命抬起头,追逐着那点温暖和湿润。
好冷,好渴。
温暖的水源就在前方,但他够不到,触碰不及。他本能地伸出舌,抱着全部的希望去试试能否触碰到救命的水源。
最初的一瞬间,鼬被佐助的动作惊得呆住了。
宇智波鼬完全知道把舌头伸进对方嘴巴这种事情,在正常的情况下意味着什么。
但同时,他也知道,年纪小到连长一点的一句话都没办法清楚说出的弟弟不可能知道“舌吻”的含义。
那么……佐助……他究竟在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佐助在做什么,但……这总归是不对的……于是他试图把自己的舌头收回来。
佐助终于接触到了某个温暖、湿润而柔软的东西,他就像饥饿的小兽死死叼住最后一根骨头,无论如何都不松口。
好渴。
不够。
还不够。
我需要更多……
他本能地把这个东西往自己的肚子里吞,但却怎么都吞不下去。最后他急了,再次开始凶狠地撕咬。他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更多的水。
事实是,他咬破了鼬的舌头。
幸好,佐助此时的力气不大,拼尽全力的一咬也只是咬出了一个伤口,没有造成惊悚的后果。
但是——
鼬的舌头流血了。
温暖的、湿润的,虽然带着点腥味,但却也带着点甜味的液体。
能够解渴的液体。
佐助咬着鼬的舌头,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大力吸吮起来。
就是在舌头被咬破,血液被弟弟大力吸走的一刻,鼬终于明白了佐助在做些什么。
大量失血的人会极度口渴,鼬当然知道这一点。
而佐助……
鼬看着弟弟苍白的小脸,眼中闪过无比的担心与心痛。
父亲还在警备楼中上班,母亲在出任务,还没有回村。能够救弟弟的就只有我了。他想。
他回忆着学习过的该如何给失血的人做紧急处理和治疗,依稀记得……除去输血之外,似乎给伤者喂食一些血液也是有效的。
究竟是不是呢?
鼬记不太清楚了。
但终归……试试总是没有错的。
于是鼬低下头不再试图把舌头从佐助的口中收回,而是任由佐助咬着。他甚至还轻轻举高了垫着佐助脖颈的右臂,让佐助的上半身稍微竖立起来,以免躺着吞咽容易呛到气管里。
鼬的唇齿间满是自己鲜血的味道,舌稍微有些痛,头也有一点晕。
但是耳中听着佐助慢慢恢复了平稳规律的呼吸声,鼬开心得无法自制地轻轻抖了几下。
或许是稍微补充了一些水分——或者食物——或者血液——或者什么别的原因,佐助牙齿间的力量变大了起来。
鼬不得不腾出一只手轻轻捏着弟弟的下颚,否则他怀疑佐助的力道有可能会把他的舌头咬断。
或许这时佐助已经不需要继续补充血液了,但鼬无法放心,于是他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怀里的佐助睁开双眼,眼中重新凝聚起理智的光芒。
恢复意识的佐助瞬间瞪大双眼,电速松开了哥哥的舌。
我……我在做什么?
舌吻……兄弟……不伦……
哦,不!
神啊,赐我道雷吧!
佐助的脸狂暴地红了起来。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决定必须立刻晕倒。
晕倒对佐助来说是件挺容易的事,毕竟他现在身体极度虚弱。但他却把鼬吓了一跳。
仔细检查了一下弟弟的身体,按过佐助颈侧脉搏,又趴在弟弟胸口听了听心音之后,鼬总算把悬在半空中晃悠的心放了下来。
佐助的心跳比刚才有力得多,也平稳得多。
而且佐助的脸色也比刚才强,都有一点血色了。
鼬很高兴。完全不知道自己误解了弟弟脸上那点血色的成因。
他想了想,张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流血的伤口塞进佐助嘴里。
然后鼬一边用查克拉逼迫血液不停从伤口里流到佐助口中,一边奔向木叶医院的方向。
这是佐助的第一次自杀,侥幸得回一条命的佐助正常地过了一段时间,然后旧人格苏醒,没顶的虚幻感再次将他淹没。
他计划并实行了第二次自杀。
第一次自杀中,最后失去意识之时,他坚持觉得在最后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温暖和光明。
他认为那是死亡的国度,自由的国度。
他的第二次自杀在执行途中就被美琴制止了。紧接着他又计划并执行了第三次、第四次……
他的自杀行为没有任何一次取得像第一次的成功。他每次都能成功地实施第一步,但接下来的过程中就会被哥哥、母亲或者父亲制止。
很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因为自杀的失败而失落难过:每次被救回来之后,他能立刻把情感调整回企图自杀前的正常状态:吃零食、玩耍、撒娇、修行。就像刚才想要杀死自己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事实上,每次他打定主意要开始自杀之前,他的行为也没有半点自杀者应有的犹豫、烦闷、阴沉等。
打一个比方来说,他就像是身体里有那么一个“自杀”的开关。说不定什么时候开关被“啪嗒”一声打开,他就立刻找棵歪脖子树吊上去或是给自己栓块巨石跳进池塘里。自杀失败后,开关又“啪嗒”一声关上,他就恢复了小孩子应有的行为和反应。
无论是鼬还是美琴,就连富岳都对小儿子这种反常的行为——或者叫奇怪的“爱好”百思不得其解。他们针对佐助的毛病研究了很久都没有得出一个站得住脚的结论,最终只能猜测为:曾经有某个精通幻术的敌人对佐助下了某种“定时自杀”的暗示。
他们当然得不出结论。
因为它根本就不是幻术,而是“佐助”的前世与今世之间的交战。
他前世遗存下来的记忆告诉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自由毋宁死;而他今世的经历则让他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天真、乐观,对广阔的世界抱有美好的憧憬。
两方的交战让他形成了两个人格:一个积极、乐观,喜欢父母和哥哥、热爱撒娇和修行。另一个则用全部的一切抗拒世界,企图让自己死亡。
两个人格进行了长达数十个月的交战,最后胜利的是第一个人格。积极的、向上的那一个留了下来,消极的、有自毁倾向的那一个被压制、吞噬。
在这个过程中,他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从零开始,重新活过了一次。
就是在他折腾得最厉害的几年里,他真正认识到了身边这些如同妖孽一样眼睛能不时变红变黑的亲人对他的感情。但凡他的父亲、母亲、哥哥稍微厌烦一点,稍微粗心一点,他都早已死亡。所以他真正地敞开心胸接受了这个世界,接受了这个家庭,接受了父母、接受了哥哥。
接受了自己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
我叫宇智波佐助,我是木叶忍者村的一员,是宇智波家族的一员。我要成为一个强大的忍者,要比父亲、母亲还要强。
要像哥哥那样强。
他坐在鼬怀里对哥哥这么说,并为自己描绘出的未来而兴奋的双颊发红。
鼬笑着去戳弟弟的额头。
佐助捂着额头皱起包子脸。
然后他们笑了起来。
佐助以为他彻底认清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以为他把另外一个危险的人格消灭得灰都不剩,再也不可能影响他的生活。
但事实上……
他“今世”的人格形成了仅有几年,“前世”的人格虽不完整,但却已经形成了整整几十年。前世的自毁型人格虽然没有在力量上压制过今世人格,但它却聪明地选择了另外一个办法:
不是对抗,而是融合。
它悄悄地潜伏在今世人格的最深之处,耐心地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它并没有花上太长的时间。
而且,机会来得比它想像的还要快。
4
4、快乐的兄弟 。。。
六岁时,佐助开始进入木叶村的忍者学校上学。开始走出宇智波家族聚居地,拥有了更加广阔的视野,接触到更加广阔的世界。
七岁时,他得到了好几张写满了满分与“第一名”的成绩单,知晓了关于忍者的更多知识,成功施放出第一个幻术,第一次用豪火球之术将南贺川的河面蒸腾得白雾弥漫。
八岁时,富岳给了他一张完整的修行课程表,答应教他更多的忍术,对他说:“你要向鼬看齐。”
然后他鼓着包子脸向哥哥表示不满,并趁机索要到了在额头上的一吻,而不是手指头的一戳。
他摆出对着夕阳奔跑的姿势,学着在修炼场地偶尔会见到的某个上忍,一挑大拇指一亮白牙,豪气万丈地宣布:“我绝对不会输给哥哥的!”
几分钟后,他夸张地皱出八字眉,内牛着迈开小内八扑进鼬的怀里。
“哥哥你怎么可以不放水!”他义正言辞地指责:“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忍者,一个暗部的分队长,你怎么可以使出全力来对付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
鼬忍着笑接住扑上来的弟弟,表情是与佐助如出一辙的一本正经:“我以为这正是你需要的。”
“才不是!”
“那上周因为我不出全力而扑上来咬我的家伙是谁?犬冢家养的狗狗吗?”
“才不是我!”
“扑哧——”
“不许笑!”
“哈哈哈哈……”
“再笑的话,我真的会决定讨厌你!”
鼬严肃地板起脸表示自己完全尊重弟弟的意愿。但看到怀里的佐助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睛,红扑扑、鼓起来的小脸颊和扬着头的经典傲娇小表情,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哈哈哈哈……噗……哈哈……”
“过分!”佐助瘪瘪嘴,敏捷地扑上去抱住哥哥的脖子,亮出两排小白牙威胁:“不许笑!”
“过分!”他一口咬住哥哥的左耳,泄愤地磨了磨牙,嘟哝:“过分……”
愉快的小纠纷一如既往地,很快在鼬的举双手投降下结束了。略微有点气喘吁吁的佐助靠在鼬怀里,他闭上眼睛开心地笑,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
鼬低头望着弟弟,原本柔和得一塌糊涂的眼神不知为何突然暗淡了一瞬。
佐助口中哼着忍歌的调子,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玩耍着鼬束成一束的长发。方才与鼬的对抗之中,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和查克拉,此时突然觉得有些疲倦,睡意涌了上来。
鼬低头看着手中扯着自己头发的佐助,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