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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由也,左近右近,你们留下。”兜命令道,接替了多由也的位置扶住佐助,继续瞬身。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终焉之谷,即将跨越木叶的边界。
兜在两次瞬身的间隙中落在终焉之谷的宇智波斑石像上,他没有再迈开步子,而是如同脚下的石像那样僵硬地定在原地。
剧烈地咳嗽着的佐助捂着嘴抬起头,瞬间怔在原地。
宇智波斑的石像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一个穿着黑底红云长袍,戴着斗笠的男人。
男人摘下遮挡住面容的斗笠随手丢开,斗笠上小小的铜铃撞击出清脆悦耳的鸣响,合在瀑布落入深潭的水声里显得格外好听。
男人有着俊秀的容貌,双眼之下深深的纹路不仅没有破坏容貌的美感,反而还给他添上了一种特别的感觉。他用墨黑的眼眸注视着面前的少年,瞳孔逐渐变成红色,三颗黑色的勾玉在其中缓缓转动。
如果说佐助在之前与鸣人和鹿丸对视的时候还只是觉得许久之前的记忆隐隐有复苏的迹象,他的记忆在现在陡然全部涌回他的脑海:这里并不是陌生的世界,而是他曾经生活过十多年的世界,他在漫长的穿越中第一个到达的世界。
而眼前的这个人是……
他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似乎持续了很久的沉默中,俊秀的男人率先开口:“你是谁?”
他的声音清冷好听,但佐助却忍不住觉得烦躁。他抬起头挑衅地注视着许久不见的兄长,用大蛇丸特有的那种带有黏腻也冷飕飕感觉的声音回答:“我是大蛇丸。”
宇智波鼬瞳中的勾玉转速突然变快,佐助同样亮出了写轮眼,不过他很悲催地没能摆出具有威压的造型,涌入喉中的血液再次让他咳得弯下腰,他努力想要憋住咳嗽,结果血液从喉管逆冲入气管,呛进肺里。
——擦啊!不可以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不要这么悲催啊!咳得都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的同时,他直接在精神世界里掀桌。
他开始因为缺氧而头晕眼花,再加上失血过多的无力和腹部的疼痛,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他撞进了一个怀抱里,将一大口血吐在这个有着熟悉气息的人的衣服上。
说来奇怪,吐出这口血之后他的呼吸一下子就畅通了,于是他推开面前的人,后退了几步,微抬下巴看向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亲人。
宇智波鼬皱起好看的长眉,再一次问:“你是谁?”
“我是大蛇丸。”他露出大蛇丸的招牌笑容。
宇智波鼬皱着眉沉着脸,眼中的三枚勾玉在飞速转动中连成了一个图案,佐助则按住腰侧的草雉剑,觉得打上一场也是个蛮不错的主意。
偏偏一个活力无限的声音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响起:“佐助!!找到你了!!”
他不由得在精神世界中默默扶额: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逢隔夜雨。宇智波鼬已经是一个无比巨大的麻烦,再加上鸣人,说不定后面还跟着卡卡西,这简直就……
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一句话:吾擦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妇联,虽然基神巨……但还是看得很欢乐,尤其是被绿巨人抡起来到处砸……咳……
谢谢商昭的7个地雷~~亲爱的其实真的不用砸这么多的=3=,内啥,今天双更~
104
104、火影 。。。
不知由于什么原因,他已经低沉了许久的心情突然在这种悲催的情况下轻松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个世界,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总之他的心情变得有些愉悦——即使上次在世界中的结束看起来并不怎么好。但鸣人……不逗逗这家伙简直对不起自己的悲催情怀啊!
于是他扬起嘴角挥挥手:“吊车尾的。”
“佐助!!”金发少年的眼睛闪亮闪亮的,让他不由得联想到某种动物。
整天就只会叫“佐助”,听都听烦了啊白痴!他恶劣地露出个黏腻的笑容:“你认错人了,我是大蛇丸。”
“诶?”鸣人一下子愣了,迟疑着说:“我的确听说你被大蛇丸带走了,还听说大蛇丸杀了你……可你现在还活着,而且怎么看你都是佐助吧?”
佐助冷笑一声,换了个姿势,垂手而立,将作为大反派横扫过数个世界的气势与杀戮之意释放出来。
鸣人果然迷惑了:这样的气息似乎不是佐助有的……
趁着鸣人的分神,佐助眼中勾玉转动,释放出一个幻术。鸣人先是迷糊了一会儿,但随即就清醒过来:“佐助你忘了?我是九尾的人柱力,九尾的查克拉注入我的身体,一下子就能破解掉你的幻术。”
果然是离开太久,居然连这件事都忘记了!
佐助盯着傻笑的鸣人看了半天,衡量了一下自己受伤后的战力和鸣人的战力,扭头看向站在旁边不声不响地当了好一会儿透明人的兄长:“宇智波鼬,九尾的人柱力就交给你了。”
鸣人迷惑地歪歪头:“啥?”
佐助好心解释:“这个人隶属于一个叫做‘晓’的组织,组织成员全都是被通缉的S级叛忍,他们的目标就是收集尾兽的人柱力,你当然也是目标之一。”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我——大蛇丸——曾经也是晓的一员。”他把目光投向宇智波鼬:“当年我与你还曾经是搭档呢……真是怀念啊。”说着,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将大蛇丸的招牌动作学得惟妙惟肖:“不过我现在已经得到了宇智波一族的鲜活肉体,这具身体的确如我想象般的——不,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妙!”
鸣人在旁边使劲锤他一拳,打断了他荡漾的语调:“佐助,别这么说话,像个变态似的。”
佐助在心里拼命磨了磨牙,有想要揍他的冲动,好在鸣人及时转移了话题,指着鼬说:“这个人……是宇智波鼬吧?你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他来回看着两张相似度极高的脸,迷惑地问:“你们到底是哪样的关系啊?说是敌人不像敌人,说是兄弟又不像兄弟……”
“是敌人!”佐助很肯定地点头。
鸣人长大了嘴巴:“啊?”
“我一直想要得到宇智波的身体,最初我看上的就是宇智波鼬,不过他的力量刚好压制我,没有得手。而宇智波佐助……”他再次舔舔嘴唇露出笑容:“果然不枉我千辛万苦把这具身体弄到手,滋味果然美妙……”
鸣人再次锤了他一拳:“说了别像个变态似的说话,听起来简直不像是佐助了。”
“……我是大蛇丸。”
鸣人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
有野兽直觉的家伙简直麻烦死了,幻术又不起作用,啊啊麻烦死了!
佐助捂着嘴开始咳,血沫不停地呛出来。他艰难地挪动到水边,捧起一捧水喝下去,稍微止住了咳嗽。鸣人担心地跳到他身边,劝告:“我们回木叶吧?你的伤必须得尽快治疗。”
佐助瞪了他一眼:“我是音忍村的领导者,回木叶做什么?”
“佐助。”鸣人固执地盯着他:“跟我回去。”
“……我是大蛇丸。”
“大蛇丸也好,跟我回去。”
“……”
鸣人抿着嘴十分坚定地望着他,为表决心还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这是什么性格啊!佐助在精神世界里无语泪双流。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无语,而是嘿嘿笑了两声,伸出舌头舔舔唇角,想想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太能突出大蛇丸的特色,伸长了舌头又去舔舔鸣人的脸。
鸣人一个大跳往后蹦出好远,整张脸都青了:“佐助!”
佐助嘿嘿一笑,他刚好站在宇智波斑的石像边上,直接仰身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前还“意犹未尽”地又舔舔嘴唇。
鸣人先是为佐助的表情抖了一下,紧接着大吼“佐助”扑了过去。他抓住了佐助的手,但他没有抓住佐助的人——或者说,他抓住了佐助的一部分。
佐助整个人像一条蜕皮的蛇一样从原本的皮囊中脱出来,只留下一块蛇蜕一样的东西在鸣人手里。他翻下石像没入瀑布中,转眼就消失了踪影。
用大蛇丸的方法改造过的身体还蛮好用,无论是用来装变态或是装怪物都有极佳效果。从大蛇丸留下的各种实验笔记来看,他绝对算得上一个研究型天才,极为难得,只可惜……
不知该说他是生错了时代,还是生错了世界,亦或是生错了野心:既然是个亚里士多德,那就不要想着成为亚历山大好吧?
佐助在水底前行了很久,途中天南海北地想了很多东西,一直到他自己都意识到原因:他其实是在本能地避免去想那个男人。
宇智波鼬。佐助一直都看不透他,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想做些什么,想要些什么。就像方才,佐助和鸣人鬼扯了不短的时间,这个男人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连表情和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
佐助刚才的蜕皮行为固然是为了离开鸣人,但也在某种程度上是想要从那个无法看清楚的男人身边离开。
他在距终焉之谷极远的河水中冒出头来,湿淋淋地走上岸。他像小动物一样摇头甩着头发上的水,感觉心情总算是欢快了一点,然后他的眼角余光就瞄到了一件黑底红云的长袍。
居然追过来了!
……果然追过来了……
心底抽紧的同时居然还有隐隐的放松感。
他歪头与幽灵般突然出现的男人对视,一直到眼睛都酸疼了,男人才慢吞吞地问:“你是谁?”
“我是大蛇丸。”
男人不说话,继续沉默地盯着他。
佐助觉得很奇怪,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以为鼬就是不来一个月读,至少也要出手试探一下他的内在究竟是谁,他在水底潜行的时候也构想过很多鼬可能的反应,唯独没想到的就是鼬居然完全不做反应!
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究竟哪里不对?究竟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所不知道的是,当年的“宇智波佐助”在兄弟对决之后曾经真的死亡,身体还活着,但精神,或者说灵魂,已经不在身体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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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亲自确认过,确认过很多次。即使是他也没办法进入到佐助的精神中,没办法把佐助唤醒。虽然他不想承认佐助是真的“死”了,但这样的结果终究是给他造成了无比强烈的影响。
鼬直接导致了宇智波全族的灭亡,而在他的计划里,他打算死在自己唯一活着的血亲——佐助手里,作为一种赎罪。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杀了”佐助。
或许是我太自负了,后来他这么想。他总是能洞察事物,能抓住先机,能看到几步之后,甚至几十步之后的发展,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但其实总有一些东西是无法掌握,无法控制的。佐助的“死”让他痛彻心肺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听说大蛇丸从木叶带走佐助有,鼬立刻放下手中一切事务,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木叶,甚至抛下了他在晓组织的搭档鬼蛟。他在木叶确认了佐助的失踪。他想方设法地潜入了大蛇丸的基地,心中带着某种近乎于雀跃的期待。
然后他看到了佐助,活生生的佐助,被众人称呼为“大蛇丸”的佐助。
那个人不是大蛇丸。
但眼前的少年真的是……佐助吗?
鼬无法确认,即使是他,也无法确认。
那就多观察一段时间吧。
鼬一直在暗中观察,直到四紫炎阵中,黑发少年因鸣人的一声大吼而长剑落地,他才觉得自己似乎稍微可以确认了一些东西,所以他才现身于黑发少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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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懒得继续比赛“谁瞪眼的时间更长”,直截了当地说:“你认为我不是大蛇丸。”
鼬的眼神和表情都没有波动,佐助索性当他默认了,继续说:“你也不能确认我是佐助。”
鼬继续面瘫,佐助继续当他默认,摊开手问:“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的话我要走了。”
“你应该处理一下伤口。”
佐助腹部的贯穿伤在他“蜕皮”之后似乎消失不见,但事实上不见的只有皮肤表面的伤口,身体内部的伤依旧原样存在着。
“小伤而已。”佐助耸肩:“而且我又不是医疗忍者,难道你有办法?”
鼬往前走了一步,佐助连忙摇手:“我只是随口客气一下,不必当真。”鼬便站住了。
有风吹过,湿淋淋的小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没抱太大希望地问:“有备用的衣服吗?”
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便被递到他面前,还善解人意地配有鞋子、护腕、绑腿带、忍具包等零碎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