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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黄金白银能买多少雪芽?我亲爱的弟弟。“
“呃。。。。。。”秦霜哑口无言,眼珠子转了两转后露出一副可怜相,说:“这不是军费开支么,你知道咱这行军打仗的最耗钱财了!”然后伸手对坐在下首的淳于玦一指,嚷道:“你不信问问小玦,身为统帅和监军的他最清楚了!”
淳于玦看到战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冷冷地看了秦霜一眼后,毫不留情地揭穿:“这些年你和姐夫做生意挣的钱足够养百万大军三年有余。”而你禄王养的大军只有二十万!
“噗!”秦毅被惊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把杯子一丢跳出去就掐着秦霜的脖子,恶狠狠地喊道:“你这混小子!原来挣了这么多钱,居然还来诳我,快!把钱都吐出来咱五五分账,不然饶不了你!”
“不给不给!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挣的,臣弟我娇妻成群孩子一堆,不挣多点怎么养家怎么帮你养兵啊!”秦霜挣扎着,他一个一米八多近一米九的壮汉,硬是被骨架身高都比他矮小许多的秦毅压制的不得动弹,只能哀哀求救。淳于玦早对这对兄弟一见面就打一打闹一闹的习惯见怪不怪了,把头一扭权当没看到,当他们闹完了自然就消停了。
禄王秦霜在六年前就常驻封地,几乎没回过棉锦。他的母亲是当年进贡给秦晔茗的胡人公主,所以他的长相不似秦毅几个兄弟般器宇轩昂俊朗非凡,而是继承了胡人特有的粗狂和野性。也因为这样,秦霜母子的地位在宫中非常低微,时常是宫中各位血统纯正的妃子皇子们欺负的对象。那时候只有秦毅把秦霜当亲兄弟看待,常常带着秦霜玩耍,时常关心他们,给他们送些平时吃不到的点心菜肴,或者给他们讲一些宫里宫外的趣事,甚至连秦霜的启蒙教学都是秦毅手把手教导的。秦霜的母亲在宫中郁郁而终后,秦毅看出他不想再留在宫中,便求了秦晔茗封他为王,让他远走封地北崎,过一些自由自在的生活。北崎身处苦寒之地,大部分动的居民都是汉人胡人交杂,多是如秦霜这样胡汉通婚生下来的孩子,民风彪悍性格豪爽,非常适合秦霜。秦霜走的时候就对秦毅说过,宫中明争暗斗,不是你把他们当兄弟他们就会不来害你,特别是秦颜,他的野心不小,要他小心那些兄弟们。秦霜走后,还是时常关心着秦毅,在秦颜封王后朝中的大臣倾向他那一方时,秦霜便暗中联系秦毅,开始在北崎暗中招兵买马,训练了一支足有二十万人的兵马,就是为了预防今天这样的局面。幸好秦霜碌碌无为憨厚老实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所以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发现过北崎有一支如此庞大的军队。与北崎交接的琅轩自然知道,可琅轩可是秦毅母后的娘家,怎么可能给秦颜警示?今日秦颜军营的粮仓被烧,就
是秦霜派人去做的。在秦颜欲来一招螳螂捕蝉的时候,他这只黄雀早就在背后虎视眈眈了!今天这么做纯粹是给秦颜一个警告而已。
“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弟弟我认输,认输!”秦霜举手投降。
“臭小子!”秦毅笑着使劲揉乱了秦霜的头发,眼中满是对兄长对弟弟的疼爱。一旁看着的淳于玦忽然就红了眼眶,他想起了自己已逝的哥哥。秦毅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向他,来不及躲开的淳于玦一愣,尴尬的转过了头。
秦毅也不在意,淡淡一笑,便拍着秦霜的肩膀说:“秦颜和兵部那些老头子们正在逼着我就范呢,今儿个在朝堂上甄戎就已经放下了狠话,再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清楚。三天之后我还是不愿意自动放弃皇位,就让这太子府,让这棉锦城染血,到时候我就不是废太子而是死太子了。”
“嗤!”秦霜不屑的嗤笑一声,道:“看来皇兄你是真的对他们温和太久了,把人纵容的如此嚣张。三天?我今晚就下令让部队进城,咱们里外合应把他们都杀个片甲不留!我就不信咱那二十万彪悍强壮的北崎大军拿不下凤宸英的凤翎军!”
“四弟,稍安勿躁。”秦毅拍拍秦霜示意他冷静,“他们要咱们等三天就等三天,只不过这三天的时间不是他们给本王的,而是本王给他们的。”
秦霜一怔,傻傻地看着秦毅,问:“什么意思?”
秦毅扶额失笑,他的四弟从来就是大事精明小事糊涂,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居然还是不懂!
“殿下的意思是,借着这三天给他们一个机会冷静想一想,是选择放弃,还是——不惜一战!”淳于玦冷冷开口说,他知道秦毅只是想给秦颜和秦昭一个机会,他不想看到他们落得如秦樊那般的下场。
秦霜也听明白了,他知道秦毅自幼就重兄弟感情,时至今日他想到的仍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照秦霜的意思来看,今天他们派人烧了秦颜的粮草,就算做的再隐秘也会留下点蛛丝马迹。循着这点踪迹他们自然很快会发现隐藏在自己手中的力量,如果秦颜知道了他们最后的王牌那么必定会改变计划反过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倒不如就在今晚给他们一个奇袭,一举把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看出了秦霜眼中的不赞同,秦毅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地说:“我知道当年这几个兄弟对你很过分,你也对他们没什么感情。可是你不要忘了,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我们是亲兄弟。我对你,对他们,感情都是一样的。当年我救不了大哥已经很是自责,这次,就听我的吧。”
秦霜一震,看着秦毅的双眼渐渐湿润,最后低下头轻声说道:“臣弟明白了,就听皇兄的。”秦毅太过重情,这是他致命的弱点。但是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重情义,秦霜又怎么能在宫中安然无恙的生活了十六年最后还平安的离开皇宫?秦霜非常明白这一点,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若是秦颜和秦昭威胁到了秦毅而秦毅却还是不忍心的话,那就由他出手,亲手杀了他们!
淳于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今晚这次和秦霜秘密会面没有何夕,他就知道秦毅什么意思了。到了今天他还没有把秦霜的身份让何夕知道,就表明秦毅早就不相信他了。而且他今晚也派人去跟踪了何夕,跟踪的人回报说何夕在太子府绕了三圈之后就失去了踪迹。想必何夕也已经知道秦毅已经开始怀疑他了,现在何夕与他们只差没把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只是不知道秦毅,会不会放过他。
82、自伤
凤宸英回到鸢飞院时,已经夜深人静了。院子四周被十名高手围了起来,中庭四处昏暗的角落也隐藏了三名死士,忧儿和已经回来的墨竹正石阶上守在房门口,表情有些疲惫和木然。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忧儿和墨竹警觉地抬起头,看是凤宸英后吓了一跳,齐齐站了起来。
“爷,您回来了。”忧儿低着头轻声说。墨竹倒是满心疑惑,今天出的乱子挺大,他还以为凤宸英不回来了呢。
“嗯,飞儿今天怎么样?”凤宸英看着紧闭的房门问。
“公子今晨和中午的药都没喝,今晚的倒是喝了,还喝了一碗燕窝粥。不过气色还是很差,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忧儿感到背后一痛,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闭了嘴。墨竹收回手,低着头偷偷给了他一个白眼。
凤宸英冷冷的看了一眼忧儿,说:“行了,你们就在这里守着,我进去看看他。”
“是,爷。”忧儿墨竹齐声说。
凤宸英带着小心翼翼的心情,轻轻推开了房门,然后又轻轻的合上。缓缓的走向内室,像是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就连脚步声也几乎轻微的听不见。
掀开阻隔外室的厚重帷帐,凤宸英紧张的连呼吸都屏住了。待看清侧卧着睡去的唐飞时,才松了口气。他怕再看到那天唐飞看着他的眼神,冰冷无情,甚至连一点点的恨意都没有。那天唐飞说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都划在他心头上。
无声的走到床前,凤宸英慢慢坐到床前,伸手用指尖一点一点的描绘唐飞英俊的脸庞,却不敢触碰到他的肌肤。凤眼带着三分怜惜七分柔情,迷恋地注视着他不太安稳的睡颜。
微蹙的眉峰动了动,凤宸英蓦地收回手,紧张的盯着唐飞。还好唐飞只是因为双手被束缚而感到不舒服地动了动手腕,却没有醒过来。谷杨的药里加了些安眠的草药,能让唐飞睡得好一点,所以此刻他醒来的可能性很小。凤宸英放下心来,然后捧起唐飞的双手仔细的看。手腕处被镣铐的边沿摩擦的有些红肿,凤宸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想了想后从怀中拿出钥匙,先打开了其中一个镣铐,拿过化瘀活血的膏药小心抹在唐飞手腕的红肿处。等膏药吸收的差不多了,便拿过一块锦怕撕成两半,先把一半把镣铐的边沿缠住,确定不会再弄伤唐飞后才把手铐拷了回去。然后是另一只手,等把两只手都弄好,凤宸英才如释重负。
想着应该离开了,可是看着唐飞,凤宸英却舍不得。这几晚他都是睡在书房里,而且几乎每晚都失眠。睁着眼睛想着唐飞一直到天亮,每次只敢在唐飞熟睡的时候偷偷看上一眼。他想唐飞已经想的快要发疯了!
就今晚吧,他只想在唐飞身边待一个晚上。只要在他清醒之前离开就好,这样他就不会发现了。
脱去外衣,凤宸英轻轻躺在唐飞身边,用最温柔的动作把人拥入怀中。清浅的呼吸声,想念了多日的气息,无意不触动着凤宸英的心。
在唐飞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凤宸英低吟:“飞儿,我爱你。”
心爱的人终于在自己怀中,凤宸英满足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而原本在熟睡的唐飞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眼中闪着明灭不定的光芒。他在凤宸英为他解开手铐的时候就醒了。凤宸英的所做作为令他迷茫不已,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一边说着爱他,一边却肆无忌惮的伤害他甚至把他像畜生一样囚禁起来?他真的看不懂凤宸英,更不懂他所谓的爱!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放弃了所有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垂下头偎在凤宸英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唐飞忽然有种想剖开他的心看一看,究竟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
眼睛盯着被仔细包裹起来的手铐,唐飞的眼光闪了闪,或许他知道了该如何让凤宸英打开手铐了。
第二天醒来时,凤宸英已经走了。摸了摸他睡过的地方,已经凉透,看来是走了许久了。
“公子。”忧儿推门进来,手上捧着早点,身后的婢女捧着洗漱的用具。唐飞特意看了那个婢女一眼,昨天何夕就是按照她的模样易容混进来的。
唐飞冷谈地对忧儿颔首,然后看向了别处。忧儿心中一痛,自从唐飞被凤宸英幽禁之后,对谁都是这个模样,冷淡疏离,更不爱说话了。
“公子,忧儿伺候您洗漱吧。”说罢,忧儿便上前为唐飞洁面。
等收拾妥当后,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忧儿大哥,公子的药熬好了。谷杨大夫说了这是新药,必须要早饭前服用。”那名少年很是恭敬的高举托盘弓着腰对忧儿说。
忧儿为唐飞梳理好头发后转过身,谷杨昨天跟他说过换一种新药,有宁神的作用,对唐飞的身体有好处。
忧儿接过药后不经意瞄了那个少年一眼,一愣,道:“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哪个院的?”
“小的三年来一直都在厨房里帮工,今早本该是鸢飞院里的人过来拿药,可是那人忽然不舒服,小的怕耽搁了就帮着先送过来了。以前一直没怎么在阁里走动,所以忧儿大哥才会觉得小的面生。”那个少年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
忧儿心里有些疑虑,淡淡说了声:“知道了,下去吧。”然后等那少年离开后,才捻出一根银针试毒。
银针没有变色,证明这药没问题。忧儿才放下心端着药走到唐飞面前,唐飞看也不看就接过一口气喝完。等伺候着他用过早膳后。忧儿才和那婢女离开了。
人一走,唐飞立刻屏息细细听着外面的响动,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才试着动了动手里的铁链子,哗啦啦的响声在偌大的屋子里很清晰刺耳,可是侯在外面的人似乎都听不见。又试着更大力的拽动,依旧没有惊动别人。终于放下心来,唐飞把昨晚凤宸英包裹在手铐部位的锦帕扯下来,手腕上的红肿消去了很多,只余淡淡的痕迹。唐飞自嘲一笑,凤宸英对他还真是“好”。眼神一狠,唐飞大力的挣脱着那冰冷硬质的手铐,硬生生把手腕蹭红一大块。
守在门外的忧儿和墨竹并不是没有听到屋内的响声,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即使细微,也是刺耳的。开始他们以为是唐飞在看书,之前怕他沉闷,忧儿给他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