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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下,年纪轻轻的就在朝中谋了一个前锋的职务。后来在几次大战役中取得了不菲的成绩,加之秦毅和方将军的大力举荐,淳于玦便以十六岁的年纪成为了煌烨第一个少年将军,也是最年轻的将军。
淳于玦即便是在皇上面前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是他讨厌的凤宸英面前。所以他毫不客气刮了凤宸英和秦颜交握的双手一眼,冷声道:“凤宸英,如果你对唐飞还有一点点情谊,就放他离开。”
凤宸英凤眼微眯,扬起嘴角笑道:“淳于将军,难道最近在太子府很清闲吗?都管起凤某的家事来了。”心中却满是酸意,唐飞什么时候跟这个小将军有这么深的交情了!
“小玦,回来。”秦毅冷眼看着凤宸英和秦颜说,淳于玦不甘地瞪了凤宸英一眼回到了秦毅的身边。
“凤阁主,”秦毅嘴角含笑,眼中却带着冷冷的恨意,“杀兄之仇本王一定没齿难忘,在这里本王给你一个忠告,保护好你珍视的东西,因为本王会亲自夺走他,然后在你面前慢慢的,慢慢的,毁了他。”
凤宸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冷却,眼神阴戾,“你大可以试试。”
秦毅回了他一个挑衅的笑容,然后看了秦颜一眼,道:“五弟,你好自为之。”说完,便拉着淳于玦上了太子府的马车绝尘而去。
“宸英,”秦颜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隐隐的试探:“你害怕了吗?”
“怕?”凤宸英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张狂,笑的冷冽,“在本座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字!更何况,本座从来没有弱点。倒是小颜你,以后得多防着他。我唯一在意的,只有你。”
秦颜一震,笑容慢慢在脸上绽开,紧紧握住凤宸英的手喃喃道:“我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唐飞不过是区区的男宠,宸英怎么可能会对他动心,他对那个唐飞好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为了他。宸英只是想利用唐飞帮他当掉一些暗箭,宸英是为了保护他!
陷入狂喜之中的秦颜没有注意到,凤宸英那双看似无情的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担忧。
秦毅马车。
车厢内一阵沉默,秦毅心情不好今天破天荒的没有逗淳于玦。淳于玦看了眼秦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开口道:“你真的,会对唐飞出手?可不可以放他一马?”
“小玦,”秦毅定定地看着淳于玦,眼中无波无澜,语气却沉重无比:“死的那个,是我的亲兄弟。”
淳于玦一颤,双手蓦地握紧。死的那个是亲兄弟,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牺牲多少无辜的人,只为报仇。这种感觉,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第一次,淳于玦主动握住了秦毅冰冷的手,沉声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
手蓦地被反握住,紧紧的,力道大的让淳于玦觉得生疼,可是他没有挣开,任由秦毅握着,久久都没有松开。
44、乱
凤宸英回到鸢飞院时,唐飞正坐在花园的中庭等他,石桌上放着一壶酒,看样子是等他很久了。
“回来了。”唐飞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地看向凤宸英。凤宸英微微扬起嘴角向他走去,弯下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酒,然后皱皱眉,道:“冷的?怎么不叫人去温一温?来——唔!”凤宸英那个“人”子还没说出口,就被唐飞用杯子堵住了嘴。
“大半夜的谁还有空伺候你?”唐飞白了凤宸英一眼,然后收回手没好气地说:“爱喝不喝。”
“爱喝!”凤宸英抓住唐飞的手,然后顺着杯沿舔了舔,紧盯着他的眼睛哑声道:“只要是你喂的,我都爱喝。”
唐飞嘴角抽了抽,挣开了凤宸英的手说:“吃饭了没有?”
凤宸英不以为意的笑笑,在唐飞身边坐下说:“吃了一点,不过肚子还饿着。”今晚宫里举行了庆功宴,也为秦颜补办那晚婚礼的宴席,一晚上除了吵杂的高谈阔论就是扰人的乐声歌舞,他根本没胃口吃什么东西。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和那些虚伪的高官们笑了大半夜才匆匆赶回来,一回来就看到唐飞在等他,心里的烦躁好像在那一瞬间都消失了。那种忽然安下心来的感觉,连凤宸英都觉得莫名其妙。
唐飞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去了鸢飞院的小厨房。
十几分钟后唐飞拿着一个托盘回来,上面放着两只溏心蛋和一碗——飘着葱花的清汤挂面。
凤宸英看了看托盘里的东西,然后一脸惊喜和感动地看着唐飞说:“这是为我做的?”
唐飞一脸不自然地撇过头,道:“呃。。。。。。咳咳,我就会煎个鸡蛋下个面什么的,其他的你别指望我了。”说完,两道可疑的红云飘上了颊边,那份难得的羞涩和别扭看的凤宸英心头一震,心里仿佛有什么炸开了,既甜又暖,还有一丝浅浅的满足。
“不,这样就很好了。”凤宸英轻声道,拿起了手边的筷子,细嚼慢咽,似乎这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食物是天下最美味的珍馐。而事实上,在很久很久以后,凤宸英依然眷恋这份平凡的美味,永远也忘记不了,只是那时,唐飞再也不会为他洗手作羹汤了。
而此刻,一人吃着热乎乎的清淡汤面和甜滑的溏心鸡蛋,嘴角挂着淡淡的满足。另一人侧坐在石凳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对面的人,嘴角同样勾勒着弯弯的弧度。在满院的银霜中,温馨静逸在两人间缱绻。
那一夜,独酌的唐飞醉了,而没有喝多少的凤宸英也醉了,心醉了。所以,当唐飞唇间逸出那句“凤宸英,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你能放过何夕”时,凤宸英回答了“好”。
元月十九日,被血洗的棉锦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和平喧嚣。当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而在短短的几日内大街上连残雪都看不见了。就连护城河的水,也比从前干净得多。这些带着刻意清扫过的干净,多了份冰冷,少了份市井气息。
街上一如往日般繁华,路上行人接踵并肩。只是,街上的人群不再高谈阔论肆意笑闹,街边小贩的叫卖声也不如往日那般卖力,食肆酒家没有了从前的人声鼎沸,一律都在小声交谈眼神闪烁。街上还有大队大队的巡城兵马,他们每到一处,那里的人总会默契的安静下来,缩在一边低下头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任他们走过,待到那些人走远了才吁出一口浊气,拿着自己的东西匆匆忙忙的赶回家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说成是承王乱党,然后全家死于非命。
棉锦城的上空似乎还飘荡着那晚未散尽的血雾,全称依旧笼罩在一片阴暗中,老天爷也没有放晴的意思,天空灰暗一片,也不知道是想下冬末的最后一场雪还是在酝酿开春的第一场雨。
唐飞走在熟悉的棉锦大街上,看着有些死气沉沉的人群,微微摇了摇头。十五那晚的清剿有多惨烈他不知道,可是空气中到现在还没有散干净的腐臭味证明那晚是一个人间炼狱。他正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听说何夕醒了,他无论如何也要去看一眼。
忧儿亦步亦趋地跟在唐飞身后,同时还有那个一直都看唐飞不顺眼的墨竹。他奉了凤宸英的命令保护唐飞,他不敢违抗阁主的命令,只好一路不情不愿的跟着。
“驾!驾!”一辆马车从街角冒出,疾驰驶来。
忧儿和墨竹眼明手快,一人一边拉住唐飞的两只手臂把人带到安全的地方。
墨竹心头一阵火起,刚要破口大骂,待看清楚了那辆马车后把脏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然后下意识地看向唐飞。那是凤栖阁的马车!而且透过被风带起的窗帘,他清楚的看到自家阁主正和贤王,好像——抱在一起!
唐飞的表情有些愣怔,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似乎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
忧儿一慌,有些紧张地拉住唐飞说:“公子!”
“怎么了?”唐飞被忧儿一吓,回过神问。
“呃,呃。。。。。。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公子累了没有,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歇一歇吧!”忧儿忙说。
“我们才出来多久?”唐飞疑惑地看了忧儿一眼,“我不累,还是走快点吧,这里离太子府还有段距离呢。”说完便转过身继续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墨竹咬咬唇,刚要说什么便被忧儿狠狠掐了一把,瞪着他低声道:“闭嘴!”然后追上了唐飞的脚步。墨竹摸摸鼻子,干什么,他不过是想让建议改一条道走嘛,看爷去的那个方向应该是入宫的,就在太子府旁边呢,保不定会遇上到时候想躲都躲不了!撇撇嘴,墨竹也跟了上去。
其实刚才那一幕,唐飞都尽收眼底。只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会有愤怒的感觉,所以只能用平时的冷淡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轻轻的甩甩头,唐飞把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火气压了下去,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何夕才对。
太子府。
“启禀殿下,有客人来访!”管家急匆匆跑到大厅,秦毅正和淳于玦在下棋。
这个时候还有人来太子府拜访?秦毅头都没抬一下,思索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边不在意的问:“谁?”
“呃,他说他叫唐飞,就是那晚蒙着眼睛来的那位公子。”管家像是怕秦毅不记得一样,小心的提醒。
秦毅执子的手一顿,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情绪显露,凝神看了棋盘一眼,才把手中的棋子落下。淳于玦抬眼看了看秦毅,执着在指间的棋子被他灵巧的转了转,然后把棋子丢回棋盒,说:“今天没心情,不下了。”说着指示侯在一旁的小侍把棋盘原封不动的放好,改日再下。在太子府,下人们已经习惯了把淳于玦的命令等同于秦毅的命令,小侍看秦毅不但没有反对反而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淳于玦,便识趣的收起棋盘。
“请他进来吧。”秦毅无奈的对管家挥挥手说。
“可是殿下,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管家没有听命去请,而是躬身道。
“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了?”秦毅扬了扬嘴角,“说。”
“这个唐飞,是凤栖阁的人。”老管家虽然年过六旬,说话却中气十足,“他三番两次来拜访太子府而且还是在这种非常时刻,老奴恐怕他是另有所图。”
“他?他能图什么?”秦毅好笑的说,“最多就是图一个人而已,老管家不用太担心,让他进来吧。”
“殿下!”
“行了,让他进来。”秦毅不耐的摆摆手,示意他不需要再说。
老管家叹了口气,道:“老奴遵命。”
秦毅没有接见唐飞,而是直接派人带着他到何夕住的那个院子去了。
“为什么让他去见唐飞?”当唐飞的身影消失在何夕的小院中是,淳于玦从暗处中走出,看着一旁的秦毅问。
“因为何夕想见他,而且没有唐飞,他早就。。。。。。”秦毅顿了顿,“当时报答何夕吧。”说着牵起淳于玦的手离开。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吧。”唐飞摔下这句话就进了屋,忧儿和墨竹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犹豫。
“跟不跟?”墨竹为难地问忧儿。
“公子既然不想让我们跟着就在这里候着吧,这里是太子府总该不会出事。”忧儿有些黯然地看了紧闭的门口一眼,转身找了离门口最近的地方坐下。墨竹愤愤地看了忧儿一眼,跺了跺脚还是不甘地走到忧儿身边坐下。
唐飞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中,何夕倚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捧着翻了一半的书,厚厚的棉被盖在他腰部以下,因为穿着厚厚的睡衣掩盖了他身上的伤口,清逸的脸庞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证明他就在不久前曾受过致命的伤。
慢慢踱步到何夕的床边,唐飞有些心疼地撩开遮挡住何夕前额的柔顺长发,眼中满是内疚和心疼。他曾经肆意伤害陈辰,直到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才后悔不已。所以他想保护何夕,起码可以让他少受一些伤害,可惜他还是。。。。。。
“唉。。。。。。”曲起手指轻轻抚上何夕苍白的脸颊,唐飞叹了口气。
收起手,唐飞直起身。他不打算叫醒何夕,只要看到他已经没事了就好。就在他转身的同时,一只冰凉的手捉住了他的手。
“别走。。。。。。”略微虚弱的声音,带着卑微的哀求。
唐飞心里一紧,转过身看到何夕双目微红,一脸殷切的看着他。
“唐飞,别走。。。。。。”何夕声音有些颤抖,紧紧的抓住唐飞的手生怕他会忽然离开一样。
“我不会走。”唐飞反手一握与何夕十指交扣,上前蹲在何夕面前,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道:“何夕,我不会走。”
“呜。。。。。。”唐飞的话刚落音,何夕泪如雨下,烫伤了唐飞的指尖,也烫伤了他的心。“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唐飞语气坚定,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沉声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我们约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