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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飞,你说谷杨他好不好笑?他居然骗我说我看不见了,哼,就连铁焕也和着他来作弄我。说什么那枚毒针虽然拿出来了,可是那毒太过霸道毁了我的眼睛。”凤宸英的脸上带着笑容,深情一如既往的倨傲,可语气中带了些许颤抖和迫切地问唐飞:“他们说我看不见了,你信么?我堂堂凤栖阁的阁主居然看会是个瞎子?说出去谁信?!唐飞你说说,我怎么会。。。。。。。”凤宸英话未说完,已经被唐飞一把抱住。凤宸英有些怔然,愣愣的把没说完的话接下去:“看不见呢。。。。。。”然而,却又再次没了声音。
感受到一向自制冷静的唐飞抱着他,居然在微微颤抖,凤宸英心下一沉,可脸上却还勉强带着无所谓的笑容。
“原来是真的。”凤宸英说,声音很轻很轻,却在唐飞心里重重的刮了一刀。
唐飞紧紧地抱着凤宸英,眼睛被陌生的液体灼烧到刺痛,却怎么也落不下来,就这么积在眼眶中,烧痛了自己的眼睛,也烧痛了自己的心。
“凤宸英,”唐飞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如果不是他这么信任何夕,如果他能防备何夕一点,如果他明白那天何夕对他的警告,今天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又去揽月楼找乐子了?”凤宸英伸出手轻轻拥着唐飞的背,脸上笑容不减,“我说过的,不要去那种地方,我会伤心的。”
“唉!”谷杨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对铁焕使了个眼色,领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好了,”凤宸英轻轻拍了拍唐飞的背,说:“我身上的伤才刚上了药止住了血,你这么抱着我是在引诱我吗?万一我真的忍不住害的我伤口裂开,把你吓晕了我就罪过了。”
“我不怕血了。”唐飞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手臂上的力道虽然松了不少却仍然抱着凤宸英。他不怕血了,在把蓝子湘碎尸万段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再也不怕血,再也不怕被童年的那个噩梦缠绕了。
凤宸英一愣,想起昏迷前,模模糊糊地看到失控的唐飞拿起剑对蓝子湘一顿乱砍。“你,又杀人了。”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更多的是心疼和怜惜。
“是。原来,人杀多了,就不怕血了。”唐飞苦笑着说,第一次杀人,是为了自救,然后发誓再也不会杀人了。可是,打破了誓言再次拿起剑,却是为了凤宸英。
“幸好我以前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着你的脸,把你牢牢记在了心里,就算看不见也不会把你淡忘了。”凤宸英凭着记忆凑到唐飞的耳边,用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耳垂,轻声说。“可是,如果我现在能看见就好了,我很想亲亲你。。。。。。”凤宸英话刚落音,唐飞便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凤宸英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拥着唐飞,唇齿相依缱绻缠绵,感受着属于他的体温和清淡的味道。
凤宸英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拥着唐飞,感受着属于他的体温和清淡的味道。
墨竹仍留在门外,谷杨和铁焕一同走出了鸢飞院,走到了一处假山处,铁焕拉住了谷杨,眼中带着怀疑,问:“爷,真的看不见了?”
谷杨无奈的苦笑,抽回自己的手摇摇头说:“是,爷现在是真的看不见。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其他的你就不要问了,知道的越少越好。”
铁焕一愣,便没有再问,对谷杨点点头,转身离去。现在凤栖阁正直多事之秋,他忙的很,爷想做什么他管不着,不过这个凤栖阁是他的责任,他得管理好,顺便把剩下的那些人处理掉。
谷杨无力的耸拉着肩,然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头对着后面阴暗处凉凉地说:“你想知道的我都不会说,因为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不过,我还是想告诫你一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最清楚。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就该爱惜。”说完,也不等暗处的人反应,就摇摇晃晃的走了,他困死了,需要补眠!
暗处的无相垂着头,双拳紧握。
59、情深
贤王府。
“哐当”一声,手中的杯子掉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瓣,滚烫的茶水打湿了秦颜的下摆,可是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
“王爷,当心!”贤王妃甄珠儿惊呼一声,上前扶着贤王想要往后退,避开地上的尖利碎片。
“放开!”秦颜完全不管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的甄珠儿,狠狠地把人甩开。
“啊!”甄珠儿一声轻呼往后倒去,幸而身后几位伶俐的老嬷嬷眼疾手快把人扶住了,不然后果还真是不敢想象。
秦颜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粗暴已经令在座的众人大惊失色,抓住眼前的来汇报的一名侍卫,脸色又惊又怒,大喊:“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王、王爷!”那名侍卫满眼惊恐,想跪下却又因为被秦颜抓住前襟不得已站着,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属下听说昨日凤栖阁阁主在普陀寺遇刺,伤情严重几乎丧命!现在凤栖阁已经被层层守卫起来,属下原本想以王爷的名义进去问一问,可是却被告知任何人没有凤阁主的命令都不能随意出入凤栖阁。所以属下对具体情况真的不太清楚!”
秦颜怔怔地放开那名侍卫,脚下踉跄了几步,而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目迷茫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吩咐过不可以伤害其他人的。。。。。。。为什么宸英会深受重伤?”
甄珠儿不顾几位老嬷嬷的阻拦,上前几步站在秦颜身前,温软的手轻轻覆在了秦颜冰凉的手背上,眼中又是心疼又是担心,柔声道:“王爷,凤阁主吉人自有天相,您不必担心。不如这样吧?您亲自带着几位老御医去凤栖阁为凤阁主诊治,一定会没事的。”
秦颜愣愣地抬头,看着温婉贤淑的妻子,心下一暖,焦急慌乱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伸出另一只手叠在她的手上,秦颜略带抱歉的看着甄珠儿说:“对不起,刚才差点伤着了你。”
“珠儿没事,王爷也是担心凤阁主,珠儿明白的。”甄珠儿轻声说,眼中是对自己丈夫的理解,“王爷,您快去吧,家里不用担心,珠儿会打理好的。”
秦颜感激的对甄珠儿点点头,他秦颜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娶了这么一位美丽的贤惠妻子。
“那我先去了,你别太操劳,府里有下人伺候着你别什么都亲力亲为。”秦颜拉着甄珠儿柔声嘱咐,又为她把垂下的发丝拢到耳后,转身对几位老嬷嬷,脸上的温柔不复存在,厉声道:“你们好好照顾王妃,如果王妃有什么事,本王拿你们是问!”
“是,王爷!”几位老嬷嬷一脸诚惶诚恐的应下。
秦颜又看了甄珠儿一眼,便转身离去。
秦颜带着宫内的御医之首容御医和他的三个弟子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凤栖阁。可是才下了马车,领着四名最好的御医就要进去,却被守卫在门口的十名侍卫拦了下来。
为首一人对秦颜恭敬的一揖,语气不卑不亢地说:“王爷,没有阁主的命令,谁也不可以出入凤栖阁。恕属下失礼,不能让您进去。”
“什么意思?就连本王也不可以进去吗?”秦颜满脸愠色,负手看着眼前的侍卫。
“王爷,没有阁主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出凤栖阁。属下只是遵照主子的命令办事,请王爷恕罪。”侍卫仍是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对秦颜说,不过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他的主子是凤宸英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贤王,除了凤宸英的命令他谁也不会听。
“你!”秦颜气结,愤恨的一甩袖,狠声道:“本王今日就是要进这凤栖阁!本王看谁敢拦!”说罢就要硬闯,他就不信他现在硬闯进去凤宸英会怪他!
十名侍卫眼神一凛,正要阻拦,身后就传来一身沉稳的声音:“住手。”
铁焕缓缓走出来,方正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沉着稳重。
“铁焕参见王爷。”铁焕停在秦颜面前,弓腰对着秦颜行了一个礼。
“原来是铁管家。”秦颜脸色极差,但来人是凤宸英的亲信心腹他也不好给他脸色看,只好耐着性子说:“本王是来看宸英的,还带了四位宫里最好的御医给宸英治伤。对了,宸英伤的严重么?”其实他更想问,那个“方林”如何了?既然脸宸英都受了伤,那么那个“方林”也必死无疑了吧?!
“劳烦王爷担心了。”铁焕对着秦颜又是一揖,神态恭敬却没有让人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卑躬屈膝,“阁内的医师已经为阁主看过伤势,肩上和受伤的伤虽然严重却也不足以致命,已经包扎妥当了。虽然至今未醒,但也无大碍了。”铁焕没有把凤宸英中毒以致失明的事情告诉秦颜。昨天事情一发生他就下了禁口令,控制了普陀寺众僧人和有可能目睹了事情发生的人,也不允许任何阁中的人外出,所以到现在凤宸英身受重伤的消息还没有什么人知道。秦颜能够在第二日就知道此事,说明阁里有除了南雨之外的贤王府暗探,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有事没事,待本王亲自看过便知。”秦颜冷冷地看了铁焕一眼,绕过他就要进去。铁焕上臂一伸,把人拦了下来。
“就凭你们也敢拦本王?!”秦颜是真的动怒了,也动了杀机。他带来地十几名侍卫纷纷抽出腰间的刀,上前与凤栖阁的人对峙。
铁焕暗中皱眉,被秦颜这么一闹,不出半个时辰整个棉锦城的人都会知道阁主遇刺且受了重伤!
“王爷!”铁焕沉声一喝,直直看着秦颜道:“您可知阁主为何要封锁消息?阁主受了伤如若被太子和其他几位王爷知道了,您认为会如何?”秦颜一震,铁焕继续说道:“贤王府和凤栖阁本就是盟军,可是王爷却带着您的人硬闯凤栖阁,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会作何猜测?请王爷三思而后行!”
秦颜愤愤的看着铁焕一眼,然后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都退下,才上前到铁焕耳边低声问:“查到是谁了吗?”
“不知道,不过刺客是五名武功高强的死士,身上没有任何物件能够证明他们的身份,而且容貌全部被毁。不过还有一个人,倒是我们阁里的人。”铁焕说着,意味不明的看了秦颜一眼。
秦颜心头一跳,眼里划过一丝慌乱,沉声问:“谁?”
“东院里的公子,蓝子湘。”铁焕沉声说。
“一个公子?为何要杀宸英?”秦颜装作疑惑的问,其实他心里明白的很,蓝子湘和那五名死士是他派去杀“方林”的,可是为什么会违背了他的命令去杀凤宸英?难道是秦昭想毁约吗?!这么想着,秦颜眼里的杀意一闪而逝。
铁焕把这丝杀意尽收眼底,表面却不动声色地说:“属下不知,只是他身上有一块太子府的令牌。”
“太子府?!”秦颜一惊,蓝子湘怎么会带着太子府的令牌?
“没错。”铁焕道,“王爷,阁主受伤的事情不宜声张,我们凤栖阁也不好大动作的去查,不知王爷可否看在与阁主的情谊上,帮忙在暗地里查一查这事呢?”
“当然!”秦颜义不容辞地说,“宸英是本王最好的朋友,他的事情就是本王的事情。本王一定会把幕后主使抓出来,给宸英一个交代!”秦颜这么说着,心中却又是另外一番心思,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宸英查出来,既然那蓝子湘身上有太子府的令牌,那就把这一切都推到秦毅头上!
“本王先回府,宸英若是醒了就让人送消息过来,到时候本王再来探!”秦颜虽然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但是又更重要地事情做只好先离开,等宸英醒了,自然就会让他来的。
“恭送王爷。”铁焕目送秦颜的马车离开,满眼深思。
离凤栖阁不远处的一座大宅里,有一人站在屋顶的飞檐处,利用面前的茂盛的大树作为掩饰,注意着那里的一举一动。看到秦颜离去,那男子的目光又在铁焕身上胶着了一阵,似有不舍,也有怜惜,而后纵身跃下,往宅内的深院走去。
“主人,第一个收到消息的是贤王府的秦颜。”那名男子正是那日在客栈内那名身穿棕衣的中年男子,他正看着坐在庭院中的“主人”。
“阿铁,你看到了小焕了?”身穿一身黑色锦衣的中年男子举着茶杯,看着杯中肆意绽开的茶叶说,极其俊朗儒雅的脸上带了一丝落寞和羡慕。
“阿铁”一愣,如实说:“刚才就是焕儿出来应对秦颜的。”
“真好,你可以这么轻易的看到自己的儿子。”那男子有些哀凉一笑,说:“我的儿子身受重伤,却没有办法去看他一眼。”
原来,这个叫“阿铁”的中年男子,就是铁焕的父亲——铁炎!他面前的是他发誓要一生追随的主人,秦烨。
铁炎又是一愣,从来没有安慰人的经历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何况是对着天下至尊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