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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没有?”凤宸英冷冷地问道,秦颜没有回答,仍愣愣地看看湿淋淋的自己,又看看满脸寒霜的凤宸英,满脸的不敢置信。
“没醒?”凤宸英没等秦颜反应过来,又一桶冷水泼到他的身上。
“啊!”秦颜下意识的去挡了挡,然后一抹脸狠狠地看着凤宸英,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哦,这回应该是醒了。”凤宸英随手丢到手里的木桶,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颜:“如果你还没醒,我不介意再给你浇一桶。”
额上的水顺着眉骨处直直落入眼中,冰冷的水刺痛了秦颜的双眼。秦颜看着不复从前温柔的凤宸英,凄然一笑,再也不管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尊严,一屁股跌坐在脏湿的地上,温热的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
看到秦颜这副凄惨的模样,心里一揪,凤宸英终究是不忍心放任他不管。缓缓的走上前,凤宸英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秦颜身上,然后轻轻地搂住了他瑟瑟发抖的身子。
秦颜倚在凤宸英的胸前,那份他眷恋了五年的温暖终于让他忍不住失声痛哭。
“宸英!宸英!我不甘心!”脆弱的秦颜紧紧地抓住凤宸英的衣襟,把心中的委屈和屈辱全都随着眼泪爆发了出来。“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连老天爷都站在秦毅那一边!我今天有多狼狈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输过,今天居然输给了秦毅!我不甘心!我不服!”
凤宸英深深地叹了口气,轻柔地拍着秦颜的肩,柔声道:“小颜,不是老天爷都站在秦毅那一边。你知道吗?这次你太过急功近利,没有摸清秦毅的底细就贸然行动。其实也不是你的错,而是秦毅隐藏的太深。而且我们也没有料到,皇后居然是琅轩的公主。这次我们输在太多的不可预料,不是你的错。”
“真的吗?”秦颜小心翼翼的问,“可是当初你是反对我这么做的,如果当时我听了你的话,今天就不会。。。。。。”
“没关系,小颜,真的没关系。”凤宸英耐心地安慰着,“这局我们虽然输了,可是却不是什么都没得到。起码我们现在终于掌握了秦毅的底牌是什么不是吗?你放心,我们已经看透了秦毅,而他却对我的凤栖阁一无所知。所以,小颜,从现在开始,我们不会输。”
秦颜痴痴地看着凤宸英,眼泪也渐渐地止住了,脸上还有一丝欣喜的笑意。是啊,他还有宸英,宸英会帮他的,也一定不会离开自己!
凤宸英低头看着狼狈的秦毅,不禁失笑道:“看看你,第一次见到你也是这副小花脸猫的模样,现在都娶亲有了孩子了,还跟一个长不大的爱哭鬼一样。”想起了第一次相遇,凤宸英的眼神越发的柔和,伸手轻轻撷去秦颜脸上的泪珠。
“宸英。。。。。。”秦颜脸色微红,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爱意,红润的唇不可抑制地慢慢凑近了凤宸英的唇。
凤宸英眼色微暗,不着痕迹的避开秦颜,然后把外衣在他身上紧了紧,轻声说:“好了,你今晚闹了一夜,再不回去就会引起那些探子的注意了。今晚你不能在凤栖阁过夜,明早被人看到的话难免不遭人话柄。”说着,也不等秦颜说话,托着他的手肘微微用力把人扶了起来。
送吻被拒,秦颜心里有些失落,却还是淡淡一笑。然后才注意到凤宸英的眼睛似乎比之前亮了许多。
“宸英,你能看见了?!”秦颜的声音满是惊喜。
“嗯。”凤宸英想也不想的就承认,“不过看东西还不太清楚,估计过两天余毒清干净了,就能完全看见了。”其实他和唐飞在花园的时候竟发现自己能看见光亮了,再然后就是抱着唐飞滚床单的时候,发现自己能看见模糊的轮廓了。
“太好了!谷杨大夫的医术果然了得!”秦颜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我还以为要一段时日才能恢复呢。”
“是啊,我也很惊讶自己恢复的如此迅速。”凤宸英脸上带笑,眼中却没有一点欢喜的,反而有种隐隐的烦躁。他没有料到可以恢复的这么快,看来不能再等了。
秦颜还想说什么,一个大大的喷嚏就打了出来。
凤宸英微微皱眉,搂着秦颜的肩往外走,说:“赶快回去,回去后让厨子给你熬碗姜汤。”
秦颜吸吸鼻子,瓮声道:“谁让你这么狠心给我当头倒了两桶井水,心疼了?”
“是是是,我后悔了。”凤宸英无奈地顺着秦颜的话说,“所以快点回去吧,这要是得了风寒,我会内疚的。”
“呵。”秦颜听完凤宸英的话,心中的酸涩苦楚和万般委屈不甘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悠悠的甜。
送走了秦颜,凤宸英才叫了铁焕进了鸢飞院的书房。
“还记得去年秦毅那把先帝御赐的宝剑弄丢的事情吗?”凤宸英淡淡的开口道。
铁焕略略思索了一阵,然后道:“记得,当时还是公子给太子帮的忙,从那个琅轩富商那儿要回了宝剑。”
“琅轩富商?”凤宸英一笑,极尽讽刺,“哼,傅紫瑠为了这个表弟倒是放得下这个架子!”
“什么?!那个富商是琅轩的皇帝?!”铁焕一震,想起来那时候查到的那个富商确实是姓傅,可是当时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个“傅”是琅轩的国姓,更没想到琅轩的新帝会千里迢迢亲自来煌烨!
“没错,还有傅紫瑠的皇后,就是淳于玦的亲姐。”凤宸英冷冷笑道,“这个秦毅果然命好,不但和琅轩皇帝是表兄弟,自己的情人还是琅轩的国舅。”
铁焕有些担心地问:“爷,那我们——”
凤宸英挥手打断铁焕,自负一笑:“就算琅轩为秦毅撑腰那又如何?本座手里的东西,就是秦晔茗看到都要恭恭敬敬的对我下跪。为秦颜得到一个区区的皇位,又有何难?”
铁焕没有再说话,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那个东西,他希望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拿出来,最好永不见天日。而且,主人他,应该已经知道少主他,拿走了那个东西吧?可是这六年来,那边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爹爹他,一定被自己气死了吧?
贤王与福王遇刺事件真相虽然没有大白,可是总算洗刷了太子府的嫌疑。就在昨天早朝一结束,皇帝就已经命禁卫军撤离太子府。坊间百姓对这件事情津津乐道,纷纷猜测究竟是谁派人去刺杀贤王和福王,顺带陷害了太子。有人说大概是承王余孽在作祟,想一次就解决了几个王爷。有人说是敌国派来的刺客,故意来煌烨制造混乱,让煌烨的皇族自相残杀。还有少数人说,其实那些刺客真是太子派去的,太子事情败露后特意找来琅轩这个大靠山,说是为自己洗刷嫌疑,可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不过这话,没人敢在明面上说,都在私底下偷偷议论着。
秦毅把这些声音都听在耳里,末了满不在乎地一笑,转过身继续逗弄那只爱炸毛的小猫淳于玦。
淳于玦最看不惯他这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懒散样子,给了他一记刀眼后转身就走。
脸皮极厚的秦毅总会笑嘻嘻地追上去,把缠功发挥到极致吃尽人家的嫩豆腐。玩的正开心时,皇后娘娘一道懿旨下来说让两人进宫,秦毅一愣,心道有些事情终究是要来的。罢了罢了,今日就和母后说个清楚吧!
对着来传旨的内侍温文一笑让他稍等,秦毅带着淳于玦换了衣服就进宫了。
皇后寝宫——凰鸣宫。
戚氏,不,应该是欣宁公主,亲自给两个小辈沏了茶,淡淡一笑,道:“喝茶吧。”
“母后,你是想让儿臣和小玦折寿么?”秦毅苦笑着阻挡了欣宁公主端茶的手,自己接过茶先递给淳于玦,然后又拿了自己那一杯。唉,母后都摆出这副模样了,自己今天的态度不强硬一点,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怎么,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儿子倒杯茶,有何不可?”欣宁公主微笑着看了看秦毅,眼中满是疼爱与宠溺。
“当然不是。”秦毅继续苦笑,“只是若是儿臣今天喝了这杯茶,就怕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欣宁公主笑容一僵,随即又笑了开来,不理会自己这个优秀却从来看不透的儿子,转而看向淳于玦,亲热地捉着他的手,疼爱道:“小玦,为了毅儿,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看看,如此奔波,都瘦了不少。”
淳于玦僵硬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从来不爱笑的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笑,只好扯着脸皮硬是笑了笑,道:“劳烦娘娘挂心了,其实去琅轩也不远,姐姐一早就派人来接应我们。这些天,苦的是秦毅。”唉,这两母子的事情他可不可以不掺合进来?
喝!秦毅满脸错愕的惊喜,不止是他破天荒的听到了淳于玦说了这么长串的话,而且还是第一次听到淳于玦说出关心他的话!
把秦毅的的表情尽收眼底,欣宁公主压住心中的不悦,继续亲亲热热地对淳于玦道:“说到你姐姐,她嫁给紫瑠这么久我还没见过她。看来得找个时间回琅轩看看,三十几年没回去了,不知道那儿变化大不大。”
看出了欣宁公主眼中的愁思,淳于玦赶紧道:“琅轩变化不大,还如从前般漂亮繁华,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姐夫确实是一个好皇帝。”
“是啊,紫瑠那孩子从小就优秀,又听话。还娶了你姐姐这么好的妻子,再过几年,想必孩子都能抱上了吧?”欣宁公主又是欣慰又是羡慕的说,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小玦今年也有十六了吧?也不小了,有心仪的姑娘没有?要不要我帮你做个主?”
淳于玦一愕,红着脸刚想说话,一旁的秦毅就从欣宁公主手中拉回了淳于玦的手,一脸无奈地对他母后说:“母后,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对儿臣说。不用借着小玦来暗示我,更何况小玦才十六岁,他哪儿来的什么心仪姑娘?!”
淳于玦尴尬地撇过头,表示很赞同秦毅的话。倒是有很多姑娘对他示好,可是他一个都不喜欢。那些花枝招展或娇羞艳丽或清雅贤淑的女子在他眼里看来,还不如秦毅顺眼!
既然秦毅都说开了,欣宁公主也不装了,直接就看门见山地说
:“这次的事情母后想你应该得到了一个教训。秦颜之所以能得到大半武将的支持,是因为他娶了甄戎的女儿,身后有个强大的靠山。所以,母后帮你物色了一个人选,这个人跟我们也有些关系,就是紫瑠的表妹,昭儿郡主。她不止是是紫瑠的表妹,他的父亲还是琅轩兵马大元帅,手中掌握了琅轩一半的兵权。她今年十六了,跟你正合适。而且娶了她,你就有足够的力量跟秦颜抗衡。”
秦毅挑挑眉,看了一眼绷着一脸俊脸的淳于玦,笑笑道:“母后,儿臣不想纳妃。”
“怎么?你认为过早了?”欣宁公主问道,没等秦毅回答又说道:“不早了,都快二十五了。而且你到现在连一个妾室都没纳过。这次容不得你拒绝,母后老了,想抱孙子了。如果你真的孝顺,就纳了昭儿郡主为妃。来年这个时候,母后就能抱上孙子了。“
“母后,儿臣的意思不是觉得不到时候,而是说,就算到了时候儿臣也不会纳妃。不,应该说,我这辈子不会有任何女人。”秦毅不理会欣宁公主突然变黑的脸色,不管不顾的说道。
“你说什么?!”欣宁公主气恼地一拍桌子,厉声道:“难道你还真想抱着男人过一辈子?!毅儿,你从前无论怎么玩母后不管,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得听母后的!”
秦毅淡然地喝了一口茶,悠悠道:“母后,您是最了解儿臣的。从小到大,就连皇爷爷都奈我不何,又何况是母后呢?”说罢,秦毅看着秦毅,脸上没了从前的漫不经心,而是郑重又认真地说:“儿臣不管您怎么想,这辈子,儿臣只要这一个人。别的,儿臣都不要。”秦毅说完,捉紧了淳于玦的手,不让他有任何机会退缩。事实上,已经惊呆了的淳于玦根本就没想过要缩回自己的手。满脸通红的低下头,慌张不知所措。从前秦毅爱逗弄他,开开他玩笑,甚至是动手动脚,但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认真的表白过。所以淳于玦一直以为,秦毅只是爱开玩笑,从未把他的心意当真过。可是今天,秦毅深情又真挚的告白,而且还是当着他母后的面,终于让淳于玦第一次慌了神,乱了心。
“胡闹!”欣宁公主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秦毅呵斥道:“就算你这么想好了,你认为小玦会同意吗?还有紫瑠和小玦的姐姐,他们会答应你这个荒唐的请求?”
“这不是请求。”秦毅也站起来与欣宁公主对视,依然没有放开淳于玦的手,“我秦毅做事,从来不求人。更何况,我爱小玦,何须得到别人的同意?只要我爱他就行了。”
“荒唐!”欣宁公主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