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觯野~i,何须得到别人的同意?只要我爱他就行了。”
“荒唐!”欣宁公主毫不示弱,“本宫今天就告诉你,如果你不娶了昭儿郡主,以后你就别再叫我母后!”
“母后。”秦毅气定神闲地看着她说,“如果我想要这个天下,不依靠他人的势力也能得到。我有这个能力,您很清楚。总之,这个天下我要,也一定会孝敬母后到老,而小玦,我也绝对不负!”
负手而立的秦毅,嘴角勾勒出傲然自信的弧度,眼中是目空一切的嚣张,隐隐带着气吞天下的王者气概。
欣宁公主一震,看着陌生又熟悉的亲生儿子,无力跌坐在椅子上。或许,她这辈子,是看不懂自家孩儿在想什么了吧?如果自己真的逼着他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儿子过的不幸福,她就算看到儿子得到了天下又如何呢?她要的,不过是儿子能过的比自己幸福,找到能与他相爱相守、伴他一生的人。
“罢了罢了,今天母后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吧。”欣宁公主疲惫地挥挥手,“总之,以后你要万事小心,不要再让这次的事情上演。其他的,母后再也不管了。”
“儿臣谢过母后!”秦毅拉着淳于玦规规矩矩的跪在欣宁公主面前磕了个头。
“下去吧,这几天小玦也累了,以后你要好好待人家。回去吧,好好休息。”欣宁公主以手扶额,闭着眼睛没有去看他们。
“是,母后保重。儿臣告退。”秦毅又给欣宁公主磕了个头,拉着还在说“臣告退”的淳于玦走了。
67、答案
春分刚过,天气还有些阴沉,清晨的时候还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院子的姹紫嫣红沾满了饱满的水珠,阳光穿透薄薄的乌云一束束打在它们身上,有种流光溢彩的错觉。
唐飞双手抱臂,倚靠在小亭子的石柱前望着院子里的春景失神。
离开,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无时无刻都在想的事情。从刚开始的逃跑,到后来的拼命赚钱,一次又一次从鬼门关里徘徊,一直以来让他支撑下去的信念,就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一直以来的坚持,一直以来的执着,为的不就是离开吗?可是为什么现在终于可以走了,却开心不起来?是因为凤宸英吗?他竟然,舍不得了。。。。。。
“飞儿。”
亲昵又温柔的声音,唐飞抬眼望去,凤宸英正向他徐徐走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那双眼睛依旧空洞黯淡,看不到聚焦。
看到他,唐飞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怕刚下过雨路滑,便几步上前扶住了凤宸英,牵着他的手走回亭子里坐下。
“我记得这个时候院子里的花都开了吧?只是不知道清早那场雨打落了多少花。”凤宸英扣着唐飞的手轻轻摩挲着,说。
“没掉多少,早上那场雨不大。”唐飞细细地看着凤宸英,眼中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眷恋。
“呵,”凤宸英忽然笑了出声,在唐飞疑惑之际开口又说:“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常常针锋相对,每说一句话都是带着刺的。你更是,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看,说话冷嘲暗讽,就是上了床你也要和我斗一斗。而我,明知你不喜欢我甚至是厌恶我,却偏偏爱逗弄你,想尽办法挫你的锐气,要你臣服于我。你知道吗?昨晚我才想起来,原来我们俩在一起一年却从没有像这几日般,这么平和的相处过。”
唐飞愣怔地看着凤宸英,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些许是因为唐飞的沉默,凤宸英又接着说:“其实当时我太过自负自大,还害得你的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危险之中。即便是你对我有恨,也是我活该。我从前对一个人说过,你就像一只满身尖刺的刺猬,对任何人都会警惕的竖起一身的利刺自我保护。我当时说,必定要你为我拔掉一身的刺,心甘情愿为我臣服。可是我没想到,臣服的那个人是我。”凤宸英说完,苦涩一笑,他是真的没想过会掉进了自己编制的陷阱里,然后想出来也不可能了。而那个原本应该掉下去的人,却还在陷阱外犹犹豫豫。凤宸英的为人绝对比唐飞自私阴险百倍,既然他都掉进去了,就一定要把还在陷阱外的那个人也拉下来,死也不放手,要他陪着自己万劫不复,生生世世纠缠到底。
“宸英。。。。。。”也许是凤宸英的笑容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苦涩,唐飞心里蓦地一痛,不知不觉就叫了他的名字,满满的心疼。
“飞儿,我总以为还有时间,所以从前太不懂得珍惜。我以为以后可以补偿,却发现我们已经没有以后了。”凤宸英垂下了眉眼,神情哀默,“谷杨说如果我想保护你,就必须要疏远你。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啊。。。。。。所以,为了能好好的保护你即便是有千万个舍不得,也得让你离开,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你安全了,我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你明白吗?”
“你们,”唐飞看着凤宸英有些犹豫,有些话不是他应该问的,可是他还是想知道,所以他还是继续道:“你们和秦毅,真的已经到了非打不可的地步了吗?”
凤宸英淡淡一笑,握着唐飞的手紧了紧,说:“秦颜和秦毅还没有公开撕破脸皮,秦毅在那天不知道出于何故帮着秦颜圆了回去。表面上是装作兄弟情深彼此信任。可是那天公然与太子为敌表明自己立场的不在少数,无论这个平和的假象能维持多久,这场战争终究还是会爆发,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秦毅才是太子!秦颜为什么要抢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唐飞听完凤宸英的话,忽然地站起来激动的说,“就为了自己的野心他就可以无故的发动战争牵连无辜的百姓?!宸英,你明明知道帮秦颜是错的,谋朝篡位是死罪你为何还要帮他?这个天下、这个秦颜,就真的值得你连命都不要!”说道最后一句,唐飞的声音已经充满了怒火。
凤宸英一脸的惊讶,那双看看似灰蒙的眼睛划过一丝惊喜的光芒。
“唐飞,”凤宸英压抑着心中的狂喜,沉声道:“你这么生气是因为什么?担心棉锦城中那些无辜百姓的安危?还是担心我会死?抑或是——你在吃醋?”
什么?!唐飞一愣,下意识地说:“我在吃什么醋?”
“我了解你,你的性格从来不悲天悯人,所以你不是因为城中的百姓。担心我?可是我听不出你的语气里有担心的感情在里面。”凤宸英也站了起来,循着唐飞的气息渐渐靠近,黯淡的凤目直直地看着唐飞。明知道凤宸英看不见,唐飞却觉得那双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凌厉都要深沉,就像,直直看到了他的心里。
“你就当我是在担心你。”唐飞撇过了头避开凤宸英的视线,冷淡地说。
“不,你是在吃醋。”似乎感觉到了唐飞的逃避,凤宸英伸手抓住了唐飞的双臂,在他反驳之前阻止了他,声音低沉且温柔:“不要否认,你生气是因为你以为我可以为了秦颜连命都不要。唐飞,你听好了,我凤宸英,这辈子只为一个人可以豁出这条命。只有你唐飞,我只为你,心甘情愿的赴死。”
唐飞一震,猛地转头看着凤宸英,俊美的脸上写满了认真与诚挚。他知道,凤宸英说的话,都是真的。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唐飞紧握着双拳低声说,他给不起凤宸英想要的,他,不可能为他留下来。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却在这一刻犹豫了?
“值得。”凤宸英上前一步把唐飞拥在怀中,如叹息般地说:“这辈子,只有你才值得。”
唐飞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伸出手,回拥住了凤宸英。
一声叹息淹没了在了喉间,宸英,我又拿什么来回报你的“值得”?
夜深露重,已经熟睡的凤宸英忽然睁开了眼睛,然后伸手点了在他怀中的唐飞的睡穴。
“叩叩叩。”
凤宸英才刚下床,敲门声就响了。也没等凤宸英回答,门外那人就自己开了门进来。
凤宸英披着外衣走出了卧室,谷杨正背着药箱在外间等着。
“啊~~~”谷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半闭着眼睛说:“每次都要我三更半夜的起床,你就使劲儿的折腾我吧,我要是倒下了,看谁有那个能耐帮你骗你的小情儿。”
“白天飞儿都陪着我,膳食汤药都是他亲自监督的,他在的话你要下毒不容易。”凤宸英已经可以看清楚了,不过还是有点模糊。
“嘁,”谷杨非常鄙视的看了凤宸英一眼,道:“所以就深更半夜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俩在偷情呢!”
“我点了唐飞的睡穴,他不会醒的。而且我已经交代过铁焕了,他来这里不会有人知道,你担心的事情更不会出现。”凤宸英无视谷杨的不满,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我的眼睛大概明天就能完全恢复了,你要是不快点给我下毒,让飞儿察觉到了什么,你知道后果的。”
“是是是!不用威胁我了!”谷杨满脸不忿地提着药箱走过去,“我马上给你下毒,剧毒!”这个凤大阁主,真是吃饱了撑的,明明眼睛都没事了,要硬逼着自己把他再毒瞎一次,这不是自虐么?!那个什么狗屁答案就真的这么重要?!
谷杨查看了凤宸英的眼睛一阵,颇为自恋说:“嗯嗯,眼睛恢复的不错,我谷杨的医术果然了得!”
“本座相信不用再复述一遍刚才的话。”凤宸英冷冷道。
谷杨满脑门黑线,无奈道:“是,阁主。属下一定会毒瞎阁主,务求阁主能够在得到答案前一直睁眼瞎。”
谷杨拿出一支尖细的银针用火炙烤了一阵,才拿出一个药瓶。打开后里面传来古怪的气味,然后用针沾了些药水拿出来。
“阁主,可能会有些痛,忍忍就过去了。”谷杨说罢就让凤宸英闭上眼睛,那支沾过药水的针就直直刺入了他的眉心。
那点刺痛凤宸英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之后双目传来火辣辣的痛倒是让他皱紧了眉。
“阁主,忍一忍就过去了。”谷杨拿了一块帕子用冷水泡过后,敷在了凤宸英眼部。
等那阵灼热的痛感消失后,谷杨才拿了一颗红色的药丸让凤宸英吃了下去。
“阁主,现在你已经看不见了。不过刚才你吃的是特制的解药,三日后才会解了你的毒。”谷杨一边解释一边拿走了凤宸英眼部的那块帕子,然后用极其严肃的语气说:“虽然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答案,不过我以一个大夫的身份告诫你,这毒只能用这么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给你用了。无论你得到答案没有,还是用我的命来威胁我。”
眼前又恢复黑暗的凤宸英沉默了一下,才沉声道:“我明白。无论那个答案是不是我想要的,这种自伤的事情都不会再做了。”
等谷杨走了,凤宸英才慢慢摸索着回房,解了唐飞的穴道抱着他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其实他也在怕,怕得到的那个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怕,自己会忍不住伤害唐飞。
春雨后的天空很澄净,一望无际的湛蓝之中嵌镶着暖阳,偶尔几朵白云飘过,惬意又舒服。
接过晏姒手中的信,何夕仿佛失了魂般慢慢走出芳华楼。一辆豪华的马车从他身边驶过,与他背道而驰,越行越远。
大街上的人群一如往常的拥挤,可能是天气很好的原因,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温暖满足的笑意。唯独何夕,看不见这清朗的天气,友善的笑容。
失魂落魄的独自在街头彷徨,看不到方向,也没有目的。耳边渐渐听不到街上嘈杂的声音,仿佛尘世这一切喧嚣热闹都离他远去般,五感骤失,只剩下心脏那一个部位还能感觉得到撕扯般的疼痛。
徐徐的春风拂面吹来,何夕感觉不到,却吹动了他手中的信件,“哗哗”轻响。
何夕终于有了些许反应,低头茫然地看着手中那封信,唐飞的亲笔信,他让晏姒转交给他的信。
唐飞走了。。。。。。何夕抬头,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城西,走到了那座闹鬼大宅的门前。一步步走过去然后坐在门槛上,何夕笑得无奈,也凄苦,喃喃道:“每次最狼狈的时候,都是你收留我。。。。。。”
呆呆坐在门槛上好一会,何夕才深深叹了口气,打开了那封信,细细看了起来。
“何夕,你是我唐飞这辈子唯一的朋友。记住,无论将来如何,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信的内容很简单,没有依依不舍的千言万语,也没有惺惺作态的珍重抱歉。就连那字,也是很僵硬的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实在不好看。可是何夕看着看着,眼泪却一滴滴落在了信上。他知道,和唐飞曾经的那个“回家”的约定已经实现不了了,可是唐飞说他是他唯一的朋友,他要他活下去。
何夕捧着信紧紧地抱在怀中,把脸埋在腿上,像个委屈的孩子般放声大哭。
远处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