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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和自责。
要是多注意一点,要是刚刚早点发现,要是。。。一个无奈而微弱的声音打断了月华心中的自责「不干你的事。。。。」月卿看著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苦笑著,缓缓闭上眼睛,从小他们就有一种能心灵相通的能力,清楚彼此心中想什么的俩人比一般的兄弟更加亲近。
只是这能力却在两年前渐渐变弱,能相通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几个月前断了,那时间正好是月华出门见到乐乐的那天。从一开始月华心里出现变化时,他就察觉了,察觉那个叫乐乐的对月华极大的影响力,一方面他恨,恨切断俩人联系的乐乐,一方面他又有些庆幸,正好借这机会让月华不察觉自己的异样。
其实他在那天是一点也不想对月华那么怒吼的,不过不这么做的话,他怕在下一秒月华就会知道他身体上的不适,于是他急急甩上门,闪进一旁的巷子内,冒著冷汗无力的靠著墙,望著那个著急紧张的身影,暗暗咬牙下定决心,在这仅剩无几的时间内,他一定要那个乐乐永远消失在月华眼前,即使是任何手段。
就算不择手段也要乐乐消失的原因,一部份是每每当月华见到乐乐的笑脸时,心里的那种沈痛让自己心疼,从小到大,就连父亲去世都没有让月华如此的痛过。
另一部份就是因为他的影响力太大了,改变月华很多,即使他不承认这些,但自己感觉的到他的转变,变的心软,变的。。。不再只要他们两个人了,这让他害怕,害怕会失去。
不过直到刚刚,他昏迷时看见了那个人后,他放下了对月华的执著,放下一直坚持的不相信,就算不想放下也不得不放下了。。。毕竟已经没时间了。。。已经没了。。。
──「月卿,月卿。」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他瞬间睁开眼,不敢相信的抓著眼前的人「爸爸?!」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一片,只有他和父亲俩人。
看著父亲像以往那般宠溺的揉著自己的头发,只不过这次多了些愧疚「先别开口,听爸爸说完。」他有些不解,却也不再开口。
「爸爸。。。在这要先和你们两个小孩子说声,对不起,对不起当时要你们不要信任何人的话,当时的我太偏激,不懂得好好思考,让你们因此孤单了这么久。。。真的很对不起。。。,这次要不是那个人的帮忙,恐怕我会带著这深深的愧疚到下辈子了,月卿。。。能原谅爸爸吗。。。?」父亲淡淡的苦笑著。
「没什么好原谅的。。。是什么让你改变?。。。」月卿微微低下头,额前的碎发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时间让我改变的,当初时间太少我太过焦躁,不懂得去想,而这段时间正好让我好好思考,月卿。。。你也是吧。」
「月卿,时间。。。。」抬头看著那还没说完便消失的身影,时间。。。?他抿著嘴不语,紧握著自己的手,他自己的身体自然是他最清楚了,剩的时间不多他也明白,执著只是。。。只是什么呢?一切都是藉口,他只是不想没人记住自己吧。。。只是不想孤单吧。。。自己真是自私阿,他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微笑。
从记忆中回过神,他无所谓的说著,只不过嘴角的苦涩已泄漏了他心中真正的感觉「月华。。。不必管我了。。。唔?」月卿楞楞的睁开眼,看著那不怎么强壮的后背,渐渐松开仅皱的眉,将脑袋靠在他身上,也许这一切不过只是自己庸人自扰。。。?
月华动作轻柔的背起他,快速冲下山,这次他没迷路,因为这一刻,他们是一体的,藉著月卿记忆里的路线,他们顺利的下了山。
「月华。。。」月卿看著坐在一旁的月华,勉强的伸出手,却在半空因无力而掉下,但还是被月华牢牢握在手里了「我喜欢你。」月华挑眉,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又发烧了吗?」他笑了,这次不带一丝一毫的苦涩,真诚的笑著。
其实时间的意思只是要自己珍惜这段仅剩的时间,别像他那样抱著遗憾和仇恨离开而已。
其实从没失去,其实从不孤单的。
静静的靠著月华,听著那一声声平稳的心跳声,这阵子他从没问起什么,也从没离开过,很平常似的在一旁照顾著自己,但自己感觉的到,他心里的难过。
他轻声的在心中说著,谢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很开心,真的!我知道你听的到的,所以别难过了,顺便代我向他说声对不起吧,还有很抱歉先离开了。。。
只不过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66
番外 。。。
月华静静的坐在秋千上,为什么坐在这?是因为怀念吧。。。怀念小时候幸福的那段回忆,和哥哥、柳一块玩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记得那时爸爸和妈妈还坐在一旁,看著他们微笑,他是多么的希望时间能停在那时候,但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要是时间能停在那幸福的时候多好。。。要是妈妈没离开多好。。。不过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他楞楞抬头,眼前有两个小孩子,男孩和女孩正在争论著什么。
「过去的不会再回来没错,时间也不会回到那时候,但那种快乐、幸福的回忆,我们还有长长的人生能去创造的,不是吗?那,你要不和我一起创造?」只见男孩眼里闪著耀眼的光彩,一副理所当然的说著让他吃惊的话,不仅仅是因为那话明显和外表不符的成熟,也因为这话是如此的耳熟。
当初那男孩也是这么对自己伸出手的,傻笑的样子让人怀疑那段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记得当时的反应是──
自己呆楞了会后挑眉,怀疑的看著他「你。。。这话谁教你的?」他歪了下头,似乎没料到会这么问「咦?没人教我阿。。。是真的!你那脸怀疑是什么意思阿?!」炸毛似的指著自己,一脸不满的鼓著脸颊。
「阿。。。没什么意思阿~」听著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抬起头看著天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著,悄悄的说了声,谢了。
月华不禁想起之前在长椅上时,乐乐的那张脸,灿烂过头的笑容至今还记忆犹新,以及那句话。俩人明明都是一副傻兮兮的样子,却总能说出一堆大道理和让人吃惊的话,让自己无法反驳,无法控制的。。。想接近。
其实心中已经不是第一次将俩人联想在一起了,心底一方面希望乐乐就是他,一方面又不希望乐乐是他,因为如果乐乐是记忆里的那个人的话,那这段日子对他做的那些事,会让自己后悔没更狠心一点的。。。…皿…
谁叫他弄了个狗血的戏码让自己生气疏离他,谁叫他还没遵守约定和自己看完全世界的狗血剧,谁叫。。。他要这么狠心的丢下自己一个人离开。。。
她,慕思源,坎坷的高二生,父亲早逝,家里只剩母亲和她靠著种田过生活,从小结识一个爱看狗血剧,老是脑抽又厚脸皮的和某知名的五岁小孩有得比,是她的超级损友,名为──陈菊。
他们间的感情,不是爱情,而是把彼此当家人那种深厚的友情,俩人可以说是无话不谈,坏事一起做,电视一起看,一起抽,一起闹。
这亲密的行为自然被很多人认为是一对,但俩人不管如何,就是没半点火花出现,当被人问起时,他俩非常有默契的摇头,一脸不敢相信的大喊「他/她?别开玩笑了,估计下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但是某一年间,所有事都和从前不同了,不仅她最爱的母亲,就连他都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她的母亲很了不起,她小时候总不明白为什么身为全世界知名的音乐家会嫁给从事农业的父亲,每当她问起时,母亲只是揉揉她的脑袋,一脸温柔的说「因为他是妈妈最爱的人,当然,思源你也是妈妈最爱的宝贝呢!」
在嫁给父亲后,母亲就没再弹过钢琴,这事还是父亲告诉她的,在他离开的那天,一脸愧疚和抱歉的看著她们俩母女说的,当时的她──五岁。
不得不说,种田实在是一件辛苦的事,冬天时得早起替那些稻泼水,不然上头的霜在太阳照射后会让稻子枯萎,夏天还得在炽热的太阳下耕作,一天从早忙到晚,遇到天灾还只能自认倒楣的摸摸鼻子,将希望放在下一次。
这对还小的她来说很辛苦,心里不免对这日子有些不满、埋怨,看著同学都能出去玩,而自己却只能在这不断的耕种,还不一定能有好的收成,她曾向母亲抱怨辛苦,抱怨这工作不好时,母亲也不生气,只是用著她那不再细致、年轻的手摸著自己的头「没关系的,你去玩吧。」
而她听见这话只是摇摇头,算了,自己只是说说的,让母亲一个人工作,而自己去玩的话,这事是她绝对无法接受的,而这话她只说过一次,仅仅那次。
她曾顶著一身泥巴被同龄的小孩嘲笑,那时她是第一次看见母亲那么生气,满肚的委屈和怒气一下子消散了,只剩下对母亲深深的爱,母亲在冷冷的斥责完那群小孩后,还转过身告诉自己一句话「即使种田不是什么极好的工作,但我以种田为荣,每一粒米、每个蔬果都是农人辛辛苦苦种的,如果没有农人,那人吃什么米、菜呢?」
不过,她从没想过这么个了不起的母亲,会这么早就离开了,还不到四十岁,还是如此的年轻的母亲。。。。
她握著母亲冰冷的手,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直到陈菊狠狠敲了下自己的头后,一脸不满的说「你要颓废到什么时候?」她才惊醒,即使母亲走了,但她人生还没结束,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即使伤心也要站起来向前走,就像母亲曾说过的,虽然她还是很怀疑那一下是陈菊积怨已久的一拳。。。
「小菊!够了!把你的脏手移开我宝贝的头发上。」额上的青筋欢快的蹦跶著,挥开脑袋上捣乱的手,看向那脸皮如城墙般的陈菊,正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对著自己说「十元~拜托,你知道我数学不好的嘛~借我习作一下。」
「可以,你告诉我你每天中午去做什么了,我就借你。」将习作诱惑的在他面前挥了挥,只见他一副心虚的到处瞄瞄「没什么。。。阿!我突然想到有事没做,我先走了!」一下子,那有些矮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真是!什么事不能说的?胸口越发沈闷,仿佛压著巨石似的。
算了,他的事干我什么关系!怒的将书一甩,不顾一旁惊讶的眼神,大步离开教室。
许多天都没见到陈菊,就像是被刻意避开似的,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情绪烦躁到在教室待不下去了,皱著眉站起身,慢慢走在走廊上,突然两个争执的声音传进耳里,觉得听别人说话不是怎么有礼貌的一件事,正想离开时,对话的内容让她停下了脚步「相信我,我不是没见思源了?」「谁信你阿!」
那带点讨好的声音赫然就是平时在自己耳旁吵著的陈菊,意识到这点时,她抿著嘴,握紧手,既然说的和我有关,那我留下来听也没关系的吧?「美奈子~我和思源没什么关系的,真的!只是普通的同学而已。」
真没想到。。。当时瞒著自己的事就是这个?这有什么好瞒的!有女朋友为什么不和自己说?难道在他眼里自己是这么的碍事和麻烦吗?可恶!!陈菊,有你的!同学是吧?那就只当同学。
怒气冲冲的转身,不愿多逗留一秒似的快步离开,就怕会再听到什么让她火大的话,会忍不住扁人。但正是因为如此,她没察觉身后陈菊看著她有些愧疚的眼神,错失了能明白的机会。
「抱歉。。。思源。」就是因为明白她的个性,明白她的脾气,所以才这么做的,让她生气总比难过的好,不是吗?陈菊淡淡的笑著,只不过笑里带了丝苦涩,是朋友,永远的朋友,即使你不再这么认为。
之后,她只要看见陈菊都会绕道,再不然就是面无表情的无视,虽然有几次曾想原谅他了,不过在看见他像是不认识自己般的自然走过,那念头立刻就烟消云散了,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毕竟他们没什么关系的不是?不是吗。。。?
看著眼前挡住道路的人,她挑眉,冷冷的道「同学,有什么事吗?」陈菊抿著嘴,吞下想说的话「不,没什么。。。」嘴角带著苦笑转移视线,不再看著那逐渐走远的身影。
她静静坐在座位上,虽然翻著小说,但心思早已不在上面,很久没碰见陈菊了,心里有些奇怪他发生什么事了,但就是倔强的不肯开口问人,直到听见同学不经意的提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