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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痒不再说话,只是很平静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茶,心道,你的脸皮可真不薄。
吴邪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呼的吐出了一口粗气,“妈的,这铁轨到底要修到什么时候?”忽然扭头瞧向了老痒,“要不,我们下车吧,再换一趟车?”
老痒若有所思的探头透过窗户往外瞧了瞧,正是阴沉沉的下午时分,远处高低起伏的荒村野蒿时隐若现,一派凄凉。
末了收回脑袋瞧向吴邪,“你拉倒吧,这可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约莫着连辆汽车也难遇到。”
吴邪扫了眼窗外颇为失望的耷拉了脑袋,修长手指捻着杯沿,来回的摩挲。
老痒起身往外走去,嘴里嘟囔道,“放……放水去。”
吴邪抬头白了他一眼,“撒个尿你紧张个屁!”老痒的背影顿了一下,随即很快的拉门迈了出去。
吴邪很无聊的独自发了会儿呆,抬起手臂拉开西服袖子,银白瑞士名表泛着荧光,“操的,就是拉屎也差不多了。”
感觉自己也该放放水了,随即起身出了门,一个黄西服的矮个子正立在走廊里头看报纸,吴邪并没有在意,有很多没钱坐包厢的又嫌外面挤得人都会偷溜在这走廊里躲清静,当然要避开乘务员,见怪不怪。
然而那人却偷偷尾随着吴邪在后面慢吞吞的走着,及至吴邪进了卫生间,他又踱步到旁边拐角处继续看他的报纸。
放完水后并没有在里面瞧见老痒,洗了把手,整了整衣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道,“老痒总不会掉进去了吧,要不然哪儿去了?”镜子里的吴邪自然不会回答。
吴邪满心疑问出了卫生间,甩着两只湿手前后左右来回的瞅了瞅,老痒没瞧见,倒是见着那个黄西服的矮个子了。
那人躲在卫生间与车厢间的旮旯出,拿眼很自然的瞥了吴邪一眼,仍是一脸平静的垂下小眼睛看手里的报纸。
吴邪上下扫了他一遍,也没瞧出什么,就感觉这人挺怪,转身便回了包厢,
又过了片刻功夫,老痒方才慢悠悠的推门而入,吴邪正趴在床铺上看一本挺厚的书。
走到吴邪跟前自上而下瞧了一会儿,上面密密麻麻的满是字母,老痒一个字也瞧不懂,一晃脑袋,“还不如玩纸牌呢。”
吴邪没动,手上翻着书页嘴里随口问道,“我刚去卫生间怎么没瞧见你,又上哪儿干坏事去了?”
老痒呲了一口大白牙,嘿嘿一笑,“碰到个漂亮的小姐,随便的侃了几句——别瞧了,我们玩牌吧?”
吴邪现在对纸牌完全没有兴趣,摆了摆手不愿意玩,老痒一耸肩膀抬脚踢掉拖鞋歪倒了床上,难得平静的定定注视着吴邪。
吴邪觉察到了他的目光,很疑惑的扭脸过去,目光骤然相遇,吴邪一笑,“瞧什么呢?”
老痒两眼明亮,压低声音问道,“吴邪,跟男人干那个事儿是个什么感觉,听说比跟女人还爽,是不是?”
吴邪默然的收回了目光,很认真的看起了书,懒得搭理他,有什么好说的,想知道自己试试去,混球儿。
忽然一震却是火车开动了,吴邪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终于修好了,可等死我了。”
老痒嘴角一抽,心道,这也没多长时间?
对于到将军山去,吴邪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心里七上八下,始终落不到实处,总怕自己千辛万苦赶到了,小哥忽然带了队伍又开拔了。
在床铺上窝到天黑,书也没看几页,肚子倒是很合事宜的咕咕乱叫,俩人乱七八糟的吃了些点心喝了热茶,算是凑合了晚餐。
火车在吴邪满怀忐忑中很顺利的到达了武汉,天刚刚放亮,俩人提着简单行李挤挤蹭蹭下了火车,到附近的小饭馆里简单吃了早餐。
早餐吃毕天已大亮,在餐馆柜台处打电话给汽车行,租了辆汽车。
半旧的深蓝雪佛兰,汽车夫三十多岁,长相普通倒是很善言谈,合了老痒的胃口,价格在电话里已经谈拢,提上行李便可出发。
一路走一路打探,张起灵的370路军倒是很得民心,非常容易便打探出了具体位置,吴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剩下一半还在胸腔上方浮着,轻飘飘的难受。
下午三四点钟时,汽车到达了将军县城,很快便能见到张起灵了,吴邪忽然莫名的害怕,像是在梦里头,极不真实。
370军便驻扎在县城内,吴邪下车问清了路,便上了汽车直达司令部。
将军县堪称民风淳朴,像是一处世外桃源,大街小巷热热闹闹,小摊,巡查员,普通老百姓竟然相安无事,一片和谐。
汽车停在司令部对面,吴邪却没有了下车的胆量,透过车窗瞧着气势威严的司令部大门口,感觉自己矫情了,竟然跑了这么远来找他,不过跟张起灵相比好像也算不得上什么,他不是还千里迢迢的找人给自己送了定期信物。
老痒摸到吴邪的钱夹付清了车费,嘴里开始抱怨,“这可不便宜,才多远。”
汽车夫接了钱自然是千恩万谢,一面数着钱一面哭上了穷,“这位老板你可不知道,现在汽车不值钱,可是汽油值钱,这年头汽油太难弄了,动不动还会断了供应……”
老痒用不着他了,此时便很不耐烦,连挥了几下手,“好了,好了,打住吧。”转而瞧向后面的吴邪,“喂,这可是到了,赶紧的下去吧。”
吴邪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推门跳了下来,俩人提了行李刚站稳,那边汽车一溜烟的窜了,老痒仰着脖子张嘴骂道,“操……操|你娘的,赶去投胎呀?”
俩人绕过行人车辆轻松的站到了门口,那边立即有个端枪的小兵迎了上来,开始吆五喝六,“干什么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吴邪想要躬身,忽然又感觉完全没必要,故而只堆起了一个笑脸,“麻烦你通报一声,我找你们张司令。”
那小兵瞧着俩人粉尘扑扑的样儿,着实有些狼狈,上下将二人重新扫视了一番,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
吴邪刚要说话,老痒抢先嚷道,“你只说我们是从杭州过来的,张司令定然会见我们,你赶紧的吧,我们可是张司令的好朋友。”
小兵这下不敢怠慢了,慌忙跑到门房里打电话,没有三分钟,便有几个小兵麻利的将路障抬开,随即那人亲自带着二人直入司令大院。
司令部原先是一座富人的宅院,被强行征了过来充当司令部,院落一重又一重,竞相交错,都不算大,但是里面布置静雅,花草树木层层叠叠,估计到了夏季定然是一番花红柳绿的繁荣景象,此刻却是残花败柳,只吐了一点绿。
差不多走了五六重,俩人晕头转向,出了满头满脸的汗,最后终于在一处较大的院落止了脚步,吴邪还未反应过来,那小兵一个立正,朝着正前方行了一个军礼。
吴邪抬头瞧去,见院内正房门口,一个军装笔挺的青年傲然而立,正定定的注视着自己,不是小哥,还会是谁。
那小兵后退几步转身迈着军步离开,剩了吴邪老痒立在院落花藤门头下面。
张起灵只是面无表情的审视着吴邪,岿然不动。
吴邪弯腰放下行李,傻傻站着也是不动,本来笔挺的深色西服此刻却有了一丝微皱,然而他的主人依然英俊清朗,并不受影响。
吴邪的面上露出了笑,笑意渐渐扩大,末了变成一湖春水,碧波荡漾。
气氛微妙,老痒挠了挠后脑勺,什么话也说不来,只能来回瞅瞅这两个傻蛋儿。
忽然张起灵手臂一张,吴邪扑棱的窜了过去,一下子扑了个满怀,张起灵抱了个结结实实,熟视无睹的一脚踹开房门,拦腰将他抱到了屋里。
进了屋里,掩了房门,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两片滚烫的嘴唇紧紧贴到了一起,都是原来的味道,依然熟悉,契合。
两条滑溜舌头来回的纠缠,允吸,在对方嘴里恣意品尝。
俩人紧抱着热烈接着吻,及至吴邪涨红了脸实在是憋不住气了,方才罢休。
张起灵在吴邪颈窝里嗅了嗅,几天没洗澡,味道自然不会好,可是对于张起灵却像是某种鸦片似的有了瘾,忍不住的总想品尝。
拿脸轻蹭着他的脸,半眯着眼睛呢喃开了口,“吴邪,想你。”
吴邪脑袋一转张嘴咬了他的耳垂,轻轻允吸了下,“我也想你。”
老痒孤单单的站在院里,苦了一张脸,低头叹道,老子该去哪儿呀。
☆、38地老天荒 (3420字)
下午轻柔阳光浅浅撒了一地,老痒站在院内东张西望,正是踌躇犹豫之际,房门忽然打开,吴邪张起灵携手而出。
老痒炯炯照人的大眼不自觉瞟向俩人十字相扣的双手,忙又移开,吴邪眉眼弯弯,松开了紧握的手,轻快的来的了老痒的跟前,弯腰提了自己的行李,“老痒,先把行李放到小哥屋里,回头安排了住处再搬过去。”
说完这话,他便一手提了一个皮箱稳稳当当的超正屋走了过去。
老痒眼看着吴邪的背影进了屋内,随即扭脸正视了张起灵。
张起灵向来唯我独尊惯了,并不会和人客套亲近,可因为来人是吴邪的朋友便很勉强的对着老痒点了下头,他简直连个头都不愿点,面无表情瞧不出什么态度。
几乎是出于本能他很不喜欢眼前这个人,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他见的多了,老痒眼睛里精光让他很不舒服,似乎对方肚子里藏了恶毒的坏心思,随时预备着害人。
老痒心里骂了一句,面上仍是很热情的笑着回点了头,腰也微微的躬了下,努力做出了一副谦恭的模样,“张司令好,吴邪天天的嚷着要来找您,一得了空我们立即的就跑来了。”
听了这句话,张起灵心里很舒服,微微的又点了下头,还是没说话。
这下是彻底的冷了场,老痒反剪着双手,垂下脑袋思忖着该说些什么,话不能多说,怕自己会结巴丢了吴邪的脸。
明显的感觉到张起灵的目光箭簇般的射到身上,浑身都是不自在,可是他也不敢会看过去,张起灵天生威严的气场压得他喘不过气。
哐当一声,吴邪关了房门,手里抱了团衣服一步三跳的跑了过来,嘴里微微喘着气,一拉张起灵的手臂,“我们得先洗澡去,都要脏死了。”
张起灵的目光明显柔软化,缓缓开了口,“好,我去叫人给你们预备热水,走。”随即迈开长步往外走去,他是一身戎装,背影笔直挺拔,窄腰长腿,说不出的英挺好看。
吴邪扭脸对着老痒一吐舌头,转身跟了上去。
老痒暗自松了口气,抬起手来使劲儿搓了搓脸,毫无来由的有些害怕,然而一想到自己母亲青白的脸,烟雾缭绕的房子,又重新充满了勇气。
俩人在另一重院内的大房子里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热气蒸腾的大房子,大水缸似的浴桶,俩人一人一个,白色屏风围在四周。
吴邪坐在里面很舒服的闭了眼,骨缝里疲惫乏气尽数泡去,很是惬意,蒸汽熏得他脸上白里透红,头发湿塔塔的贴在额头,脑袋微扬双眼迷离,是一副慵懒疲惫的模样。
老痒心里净是心事,胡乱的洗了一遍,便伸手从旁边架子上拿了条白色大浴巾,起身迈出浴桶,白色浴巾严严实实的围在了自己腰腹。
吴邪听到动静半睁了眼睛看去,“喂,老痒,你洗干净了没,这也太快了。”
老痒自顾自的擦身穿衣,头也没抬的答道,“快点吧,你媳妇儿一会儿再等急了。”忽然停了穿裤子的手,扭脸瞧向吴邪,“吴邪,今儿个我瞧着怎么你才像是张起灵的媳妇儿,说实话,你俩到底谁是媳妇?”
吴邪伸手拿起一块白色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洗脖子,并不答话,过了一分多钟,及至老痒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这边方才悠悠开了口,“他是我爱的人,我情愿给他当媳妇。”眼里半丝羞愧也无。
老痒又停了动作,“你现在可是有点不要脸了,我牙都酸了。”
吴邪歪了脑袋,眼里净是笑意,将毛巾捂在了脸上,只漏了一张嫣红嘴唇说话,“如果人人都要脸的话,岂不是人人都绝了后。”
老痒摇了摇脑袋,继续穿衣。
等到吴邪将自己收拾清爽利落了,肚子也咕咕很合事宜的乱叫起来,抬起头很无奈的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虽说是司令,然而军中没事他也就无所谓有事,满可以带着吴邪满县城的乱转,当下便带了二人去了一家较干净的饭馆吃饭。
饭馆老板瞧着领头的是个当兵的,瞧着官应该还不低便不敢怠慢,他们还未点菜,跑堂的便净挑着好吃的端了上来。
张起灵没有半路加餐的毛病,整顿饭下来,他是一眼不眨的一直瞧吴邪胡吃海塞,自己并未动筷。
吴邪的吃相真是谈不上好看,他是真饿了,两颊鼓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