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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弄的解连环要先甩开他,可是后来到底是不舍。
找一个跟吴三省有几分像的人可不容易,吴邪倒也是一个,可那是个黄毛小子懂个屁!得过且过吧!
在黑暗里,解连环吃力的爬过跟堵墙似的吴二白,他叉着大腿跌跌撞撞的进了卫生间,两腿发软,出来时一个不小心,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响声不小,可是还是被吴二白那打雷似的鼾声给遮盖住了。
接连环扶着门框,狠狠的瞪着床上雷打不动的吴二白,他想自己死在这地上好了,明天早上吓他一跳。
不过后来他很没骨气的爬到了床上,吓他一跳又怎么样儿,一跳而已,他以后还是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会放到心里去,自己一条命换这么个结果太不值了。
躺在床上,解连环想,同是一个爹娘生的,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跟吴三省在一块时,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辛苦过,吴三省会很小心的伺候着自己,决不累住自己一分一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想温柔体贴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要自己了。
以后万不能动真感情才是真的,其余全是扯淡。
翌日清晨解连环安排好了一切,便跟潘子动身前往格尔木,霍家秀秀随后,最要紧的是他已经跟吴三省商量妥当,到时吴三省带的游击队便会先埋伏在格尔木城外,伺机行动。
解连环心里有一丝的担心,他现在对抗的是南京政府,还有另一股德国力量,格尔木路途遥远,南京政府可以说是鞭长莫及,自己胜算把握很大,然而他却是公开的对抗了政府,以后的路怕是不会好走。
吴二白很是不屑,嗤之以鼻,“什么都不要扯,先把我父亲跟吴邪弄出来,政府偷偷的囚禁他们,本就没什么罪名,还用他们来做长生药的试验品,实在罔顾人命,不得人心……
吴二白还是挺佩服解连环的,抽丝剥茧的他竟将事情弄了个清清楚楚,计划也是周详慎密万无一失,到时炸了格尔木疗养院,毁了一切,南京政府本就理亏,约莫着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胖子的忽然到来是一个意外,吴二白见过他几次,不过都不太把他当一回事儿,吴邪交的朋友会有什么大的本事,是以此刻见了他,只是很礼貌的点了一下头,“王老板?”
胖子察言观色跟吴二白好一阵的寒暄,末了得知吴邪无故失踪已经几个月了,虽然他来的目的是云彩,然而听说朋友失踪也是万分的着急担心,他急切问道,“有消息没?”
吴二白看他的担心并不是装出来的,面上也稍微客气了许多,他又一点头,“有了消息,不过不大好……”
忽然潘子急急地走了过来,也不搭理胖子,径直走到了吴二白跟前,弯腰伏在耳上私语了片刻,吴二白对他一点头,他随即又匆匆转身走了出去。
胖子很不高兴,这家伙竟然无视了自己,着实过分,然而他也不能当面拿潘子的错,脑筋一转,他又想,吴邪出事了,自己想要帮忙,吴二白未必信得过自己,还不如直接的问潘子去,潘子这家伙在杭州呆的时间可不短了,他指定知道内幕。
思及至此,胖子对吴二白一拱手,“二爷,既然吴邪不在,那王某就此告辞了。”
吴二白一摆手,也不起身相送,胖子在肚子里骂了他一通,慌忙起身追赶潘子去了。
解连环潘子二人没带多少东西,轻装上阵,只带足了钞票,他们二人先去探路,跟张起灵去西王母城活着回来的人,大部分都被扣在了格尔木疗养院里,他们已经放松了警惕,就算是他跟潘子直接施施然的到了格尔木也不会引起较大的主意,反倒是吴三省带的几千人目标有些过大,到时要加倍小心方可。
在杭州火车站,胖子终于的赶上了潘子,潘子猛一瞧见气喘吁吁的胖子还吓了一跳,刚才他还在跟吴二白扯淡呢,怎么就追了过来呢。
“你怎么来了?”潘子抱着一个小皮箱子对着他一挑眉毛,胖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心里倒是不极了,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上了,上前拉住潘子的皮衣袖子,他对解连环一点头,“解九爷,我跟潘子有几句话说,您稍等片刻……”
也不等解连环点头,他拉起潘子到了一柱子后面。
潘子对于胖子还是知无不言的,毕竟关系在那摆着呢,末了胖子得知事情的大概,便非要的一块跟着,就这样,经过胖子的软磨硬磨一番的讨价还价,解连环无奈只得同意胖子入伙。
在解连环等一干人等出发营救时,吴邪在房间里已然透出了绝望,他看见了颇惊悚的事情。
透过铁门上面的栅栏,他又偷窥了霍玲的房间,终于是看见了霍玲,然而一切都是恐怖的,霍玲已经神志不清了,跟个木头人似的,整天直挺挺的坐在一张凳子上面,一丝不苟的梳着头,她的头发密而浓,曾经又打过卷,披散在后面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霍玲在这短短的几天内竟然在迅速的衰老,吴邪先是看见了她的头发渐渐的发白,一开始吴邪并不在意,他只以为对方精神失常,心力交瘁所致,哪想几天下来,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霍玲偶尔一次的转身,吴邪轻轻楚楚的瞧见了一张苍老如枯朽的老者一般的脸。
那是一张皱纹堆起来的脸面,枯黄而衰老,眼睛也似乎是躲在了褶皱里面不见天日,一副恐怖之际的模样。
但那就是霍玲,吴邪知道,他害怕了,他的小哥怎么样了,长生,吴邪想到了传说战国帛书上记载的长生,难道他们在研究长生药,那么霍玲就是一个实验者,这太可怕了,吴邪简直不敢想象,小哥怎么样儿,是不是也被他们拿来做实验了呢,可是他们为什么没用自己。
吴邪感觉自己陷入绝境,他的大脑已经思考不起任何东西了,因为只要他思考,就是绝境,而眼下并没有绝处逢生的可能。
☆、60 三环会晤 (2812字)
解连环真想劫一个火车皮作为专列,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哐当咣当怎么也到不了地方,不过是脑筋那么一转而已,他可没那个通天本领。
忽然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二,总是这样的异想天开,不过做不到想想也不是罪吧,躺在床上枕了一只手臂,他拍了拍脑袋无声的笑了。
潘子身穿白色短袖衬衫,浅色长裤,威武雄壮正是一副男儿本色,他双手托了一白瓷盘子,里面摆满了光鲜好看的大水蜜桃,拉开厢门他走了进来。
迎面便瞧见解连环光着白生生脚丫子躺在铁皮床上,薄绸缎褂子,眉眼清秀,正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却并没有做风流倜傥的事情,呲着一口小白牙傻呵呵的笑着呢!
解连环笑他也笑,扯着脸上的长条疤痕就是一跳,在解连环跟前站定,他开了口,“三爷,你笑什么呢?”
解连环斜眼看了他,脸上仍是盈盈笑意,起身盘腿坐在了床上,他伸手接了白瓷盘子,“我正口渴呢?”
解连环伸手在瓷盘子里挑挑拣拣,最后总算是找到一漂亮大个的,拿在手里转着圈儿看了看,他很满意的张嘴便来了一口,桃子鲜嫩多汁,一口下去,里面汁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淌。
潘子在他旁边坐着看着他吃,这时便抬起手来,手心向下招了招手,解连环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便瞪着眼抻头过去。
这边刚过去,那边潘子大拇指刮着他的嘴角抿了一下,“慢点,三爷!”
解连环嘴巴占着没法开口,便鼓着嘴巴对他一笑,接着继续专心致志的吃起了桃子,白瓷盘子抱在怀里,嘴里大口的翻腾着。
潘子则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吃……完全忽视了胖子。
解连环就更想不起来了。
胖子不高兴了,自打潘子一进门,他就瞧见了他手里的大水蜜桃,还没要上一个呢,他那厢就全数的给了解连环。
胖子咽了口吐沫,心说,说你们有奸情也没人敢说个不字,有这个样子呢吗?心里酸酸的非常不是滋味,可惜胖子并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便是吃醋,他还执着的以为就是几个桃子惹的他不舒服。
从床上爬了下来,他趿着拖鞋噗噗的走到对面解连环床前,伸手拿了一个大桃,在衣服上蹭了两下,他张嘴便咬,也不搭理这俩人。
解连环仰起脖子对着他一笑,吃力咽了一下,他匀出了嘴巴,“哎呦,胖爷,忘了你了……”
胖子很大度的摆了手,“不要紧,咱不是外人,好歹还一块的做过生意。”说着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床铺,弯腰坐下,他心事重重的开吃。
潘子看了看他,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毫无预兆的他扑哧笑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没了下文,他依旧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解连环身上。
他们这边该吃吃该喝喝,吴三省这边可是惨了,游击队本来就穷,他又是私自调遣队伍,虽说就这几千人,可游击队向来是个穷队伍,这点家底人家还是不想出的。
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子里,兵士们东倒西歪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妈的,这可是全靠两条大腿呀,抢了几辆车,开了一路,眼看是快到地方了,结果遇到了土匪,跟土匪热火朝天的干了一架,汽车也报废了,人也死了十来个,可说是损失惨重。
陈文锦扯下头上灰扑扑的帽子,拿在手里她当扇子对着脑袋摇了摇,一手扶着旁边的小杨树,她眯着眼睛对吴三省说道,“还有多少吃的,够我们几天的?”
她是一个苗苗条条的身材,虽说一身破败军装不合时宜,然而却并没有把她的美丽打折,依旧是唇红齿白,秀美大眼,齐耳短发在她头上也显出了一种时兴的洋气。
抿了额头上的一点汗,她秀美一簇看着吴三省等着他的回答。
吴三省躺在地上,脸上遮着帽子,只露出一大嘴巴,嘴巴一张,他回答道,“两天,顶多两天,妈的,还得去抢,这下咱们可真成土匪了……操的,必须的再弄几辆汽车,这样下去可不行……”
陈文锦很深以为然的一点头,“汽车必须想法子弄几辆,粮食吗,我看现在大夏天的也不至于会饿死人,沿途随便弄些野果棒子的凑合着吧……”
吴三省抓起脸上的帽子,他坐了起来,憔悴的一张脸依旧是眉浓眼亮,线条分明的,大脸堆出了一个笑,是笑给他媳妇儿瞧的,“都听你的,你说了算……”
陈文锦伸手将一边短发掖在了耳后,低头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
解连环吴三省在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汇聚在了格尔木城外,将就的随便吃了一些东西,黑夜里,他们在一处临时搭的棚子里,开始研究救人事项。
这回解连环再见吴三省,他对吴三省很客气,竟然还说了几句的客套话,吓得吴三省一颗心七上八下总怕对方又藏了什么坏心思。
解连环看他那样儿没什么反应,抱着一个油纸袋子,里面装满了炒干果,他一面咯嘣咯嘣的吃着,一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
吴三省觉得这气氛很不好,然而也不敢再去招惹的,便在他旁边的铺盖卷上做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他陪着笑道,“你还好吧?”
“一般!”解连环也不扭脸看他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咯嘣咯嘣。
吴三省讪讪的扭脸看了看帐篷口,“那胖子不来跟我们一块的商量下?”
解连环停止了咯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圈儿,他终于是看向了吴三省,“他听我的,咱俩说了就成……要不?让你媳妇也过来听听?”
吴三省要笑不笑的张着嘴,“不用,她听我的!咱俩先商议吧!”
解连环调开目光不再看他,手伸进袋子里,他又摸出一把,仰起脖子,他一把扣道了嘴里,随即又开始咯嘣咯嘣。
吴三省依旧是看着他笑,最后都要笑的哭了出来,他忍无可忍道,“小环儿,你正常点行不,以前也没见过你这么爱吃过……”
解连环鼓着腮帮子疑惑的看向吴三省,嘴巴又动了几下,他吃劲儿咽了下去,也许并没有嚼好,噎在了喉咙,他红着脸梗着脖子吃力的又往下用了用力,仍旧是没下去。
仰起脖子,他紧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感觉喉咙里的东西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去,很慢不过的确是在往下移去。
末了终于完全的咽了下去,他清了一下嗓子淡淡说道,“新添的嗜好!”
吴三省瞧着他那样有些可笑,“这嗜好……”没发表出什么见解,单是摇了摇头,他可不知道解连环已经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就在刚才解连环差点噎死在他跟前。
解连环打了个寒战,他想自己刚才要是噎死了,非被他们兄弟俩笑死。
在闷热的帐篷里,点豆蜡烛灯光下,他们俩很平静的商讨了整个计划。
翌日清晨,解连环潘子胖子三人乔装成普通商旅混进普通百姓队伍里,大摇大摆的进了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