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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对付我们?”难道就如青阳公所说,因为自己已是九尾,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所以引起了上头的注意,要进行肃清?可这与玉堂无关……还是说,因为二人共渡情劫?
“上头预测到三日之后三界即将遭劫,这劫难似乎与白玉堂的天劫有关,所以命本宫在三日之内将白玉堂抹杀。”
这一听展昭顿觉五雷轰顶般,呆立当场。许久,喃喃吐出两个字:“三日?”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对凡界来说既是三年。”
这个时间展昭隐约有印象。仔细回忆,想起江宁婆婆曾说过,预测到白玉堂天劫来临便是三四年之后。难道董觉所说非虚?
“本宫很清楚上头将杀人灭口,不论本宫的行动成功与否。所以索性落草为寇,加入这霸王庄,挟持老爷,以求微薄反抗之力。”董觉说到此处轻叹一口气,无奈神情不似伪装,“而如今本宫算是明白了,天要抓人,只需一块小小令牌就能扭转局势。否则你以为以你妖力挣得开那缚妖索么?”
“你说你是受人指使,莫非是城隍爷?”
“不。”董觉果断否决,“老爷丝毫不知,他是个好仙官。将他挟持,也是逼不得已,但不曾伤他。”稍一停顿,董觉又问道,“九尾猫,本宫且问你,若你上头也命你做些显然不光彩之事,你却做是不做?”
“星主不会命展某做什么不光彩之事。”
董觉哈哈大笑:“你忘了你如今也是凡人四品官职,星主不过是小小的开封府尹,要是皇帝让你去做,你当如何?更何况,文曲星君也不是天界最大的仙官,要是玉皇大帝让你去做呢?”
展昭扬眉:“这么说,是玉皇大帝让你陷害玉堂?”
“……”董觉并不表态。展昭目沉似水,冷冷道:“你既是受人指使,大可在星主面前澄清,与展某多说无益。但不知攻打小瀛洲,杀害我猫族同胞之罪,又是受何人指使?”
“……”董觉目光一阵动摇,笑着伸出双手,道,“确实是多说无益。你将本宫绑上吧。”
展昭也不迟疑,掏出捆仙索,将董觉擒下了。
霸王庄的另一边,白芸生负责寻找被软禁的城隍老爷,艾虎则负责护送小芸儿离开霸王庄。也是小芸儿担心城隍爷爷安危,非要去看一看,就让两路人马撞到了一起。
“艾兄?你怎会在此?”白芸生正好领着城隍老爷出得屋来,见艾虎牵着个少女往此处来,好生奇怪。照计划,艾虎应该与智叔一块儿去截霸王庄往外运送的财物了才是呀。
艾虎也没料到恰巧遇上白芸生,一时之间支吾不能语。倒是小芸儿见城隍爷爷无恙,兴奋地扑了上去:“城隍爷爷,你还好吗?~”
城隍爷一脸困惑,亦是认不出小芸儿此时的模样。小芸儿这才反应过来,她自是不知智叔将自己人也蒙骗住,便催动妖气解了幻术,变回了原本的样子,道:“我是小芸儿呀!”
艾虎阻止不及,只得在旁扶额。
城隍爷也不知其中曲折,欣喜道:“哦哦,小芸儿,你还活着?本殿还听说你已经死了呢……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却是一旁的白芸生皱起了眉,问道:“你……你叫小芸儿?”
“是啊。大哥哥你是谁啊?”
“我叫白芸生,是锦毛鼠白玉堂的侄子。”
小芸儿瞪大眼,笑道:“那小芸儿该叫你一声表哥啦!”
白芸生一听便明了了,问道:“这么说你当真就是展叔的女儿啦?”
“是呀!”
艾虎在一旁翻了翻白眼,等着白芸生来询问原委。
果然,白芸生就问了:“艾兄,这是怎么回事?智叔不是说小芸儿已死了么?”
“是骗霸王庄的人的呢~”小芸儿接口后又觉不对劲,“咦”了一声问,“难道智叔也骗了你们?”
白芸生严肃道:“嗯,陷空岛现在还设着你的灵堂呢,连骨灰都送回来了。”
艾虎尴尬地摸摸脑袋,笑答:“那是鸡骨头的灰……师父攒了不少呢……”
所以说狐狸就是狐狸……拿出来替代的东西也是吃剩下的么……
白芸生心中难免有气,不理会艾虎,又道:“家里人为了你可伤心了不少日子。”
这一说连小芸儿都不愿地嘟起嘴了。谁希望家人为了根本不存在的死亡平白悲伤一场呢。
“智叔为何要连爹爹他们都骗呢……我们不是一道的嘛?”
“呃……师父行事有时我也不大懂……”像是要予以补偿,艾虎道,“对了,你爹现在许是还在这霸王庄里头呢,不如我们去找他,好教他放下心来?”
“真的?!”小芸儿立马恢复了笑容,“好啊好啊!我们去找爹爹!”
于是白芸生仍是带城隍老爷回城隍庙去,艾虎则与小芸儿满庄子地寻找展昭。途径其中一处庄院时,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动静,便好奇入内查看,却见是几个下人正在席卷霸王庄尚未搬走的便宜货——即使是便宜货,对这些小人物来说也能卖上一笔钱了吧。
那几个下人见艾虎进来,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不料艾虎一笑,道:“没事儿,搬吧,别太过火就行,给其他人也留着点儿。”
那几人一愣,很快就放开胆子继续搜刮。连庄内有名的小贤士艾虎都支持他们搬这剩下的东西来窝里反了,咱们拿走一些也不算什么吧!边搬还边嘀咕:“我说这霸王庄这次算是玩完儿了吧!仙官都被抓了,光是那九尾猫展昭就没几个能挡得住!”
“哎,智爷千算万算,也算不到那展昭居然带着包青天的令,能抓得住仙家呢!”
艾虎与小芸儿相视一笑。艾虎心里道:谁说师父算不到,这一切还都是他算计的呢。
小芸儿则想的是:原来爹爹已经完成了任务,许是回陷空岛去了。
至此双方战况是压倒性的。霸王庄的大部分下阶战斗力都被茉花村的结界困住,另一部分虽由人海战术上了陷空岛,也都掉陷阱里去了。花蝴蝶被蒋四爷拖进水里灌晕了以后也被捕了。智化负责截取霸王庄外送的财物,此时正跟在仍毫不知情的霸王庄主马强身边有说有笑呢。直到展昭捕了董觉,又照计划前去协助卢方,很快也将其余几名仙兵俘虏后,赶上智化,以官府名义没收了其财产,马强才如梦初醒——一切都是智化安排好的,这名霸王庄第一谋士,居然是个卧底!又惊又急之下指着智化对展昭吼道:“你女儿是他杀的!是他杀的!”
智化抬抬眉又摊摊手,一脸无辜。展昭自然不会相信这番穷途末路之下的挑拨离间之言了,马强最后的抵抗也被二人华丽地无视,满腔悲愤地由前来接手的杭州府尹带走了。
要是他知道那个已被放空的庄子内还有一个艾虎在怂恿他的仆人们搬剩下的财物,更是叫来了负责调遣的猫族,连同那些珍贵却不方便搬离的红木家具也统统搬回去重建小瀛洲本部了的话,怕是会当场气吐血了。
待艾虎、白芸生、小芸儿一行晚辈“大搬迁”完毕回到陷空岛,众位家长见本以为已死的孩子居然平安无事地回来了,皆是又惊又喜,随后齐齐看向智化寻求个合理的解释。智化轻描淡写,只说是自己办事的习惯,多有得罪还请海涵之类的。既然人没事,大伙儿也不愿再深究,也算是皆大欢喜。
偏偏最需要知道这一喜讯的“父母”此时都不在岛上。询问之下才知,展昭回到陷空岛后便打听白玉堂的战况,得知他与那白眉道人斗智斗武百回合不分高下,白眉带来的弟子们却被欧阳春与丁月华杀得七零八落。白眉念自己修行的道法明明是妖族克星,也只能与白玉堂打成平手,他熟知天下古兵,认出白玉堂手中乃是已觉醒了剑灵的宝兵器。另二人手中更是一把七宝刀一把湛卢宝剑,要是再让欧阳春与丁月华加入,就毫无胜算了。于是用激将法骗得白玉堂跟他去小方诸山再一决高下。若是换做常人,定会知道这请君入瓮的把戏,偏偏白玉堂太过心骄气傲,一激之下,论欧阳春与丁月华如何劝阻都无济于事,祭起龙雀便跟白眉道人御剑而去。
这不久展昭也回到了陷空岛,一听此事便带上卢大嫂给的几瓶伤药,忙飞剑跟了过去。幸好展昭曾到过小方诸山,还记得路。
第十五回:众施妙计马强归案_独闯仙山白眉归天(下)
展昭飞至小方诸山边境,忽觉御剑不听使唤,知道此处设有结界,不能飞行进入,只好落地,施展轻功,凭记忆在岛上搜寻。幸而虽已过五六百年,岛上布局倒没有太大变化。展昭料想那白眉道人定是将玉堂引去了机关群,便径直前往,虽相信白玉堂对付机关陷阱的能耐,却又担心他中道人的计,如此忐忑不安地赶到机关群入口,放眼望去,满地的断箭残骸,定是被白玉堂闯过去了。
又追到中心地带,恰见白玉堂一剑正中白眉道人胸口,顿时血溅四方,一生争强斗胜的老道终于画上了生命的休止符。
“玉堂!”
白玉堂转过身来,朝展昭嘿嘿一笑,道:“可不许跟爷念叨什么‘你怎么杀了他’之类的哦。我也算是为你报仇呢。”
展昭无奈地笑着摇头:“我是那样的话痨么?”又见白玉堂胸前白衣上一片血迹,眉头微皱,上前关切询问,“可有受伤?”
“放心,这不是白爷爷的血。”又扯回话题,问,“你不怪我杀了那萧琴的师父?他曾经叫我们放过他的。”
“他此时又不在。此人也是死有余辜。”展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杀意,心里补充:竟敢诱你到这里独闯机关。曾经牺牲了好友的性命才得以逃脱的险地,他竟还敢诱你前来……
白玉堂大咧咧地笑着,拍拍展昭肩头:“想不到你这猫儿表面良善,还有这样心狠的一面呐。”一用力之下,也不知伤到了哪里,只觉得一阵刺痛,“哎哟”一声捂住肩膀。
这一呻吟立刻将展昭唤醒,忙扶住白玉堂问:“怎么了?还是受伤了吧?”不料他这一扶,白玉堂更加叫的跟杀猪一样,“别别别碰!疼死你白爷爷了!”
展昭连忙松手,急问:“肩膀伤了?让我看看。我不碰到你。”可外头看去也没出血,莫非是伤到了筋骨?那可就麻烦了。
“不知道……总觉得浑身酸软……”白玉堂此时已经疼得额头渗出细密冷汗,脚下一软就要倒下去。展昭又忙将他接在怀里,白玉堂仍是呲牙咧嘴地嚷着,“轻点轻点!疼死爷了……”
到底是伤到哪了,一碰就疼?
“我来看看。得罪了。”展昭说着将白玉堂长衫自肩膀脱下,手指抚上那白皙的肩头。
“嘶——”白玉堂咬着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里?”展昭手指停留在某处。
“对对……别压别压……”
展昭也觉指头传来异常的触感,像是什么尖锐之物,可肉眼望去却不见蹊跷,便问,“可是中了什么机关暗器?”
“嗯……”白玉堂稍一回想,道,“我也不大清楚。进来的时候只顾对付那些个飞箭,确有一瞬觉得身上各处一阵刺痛,可之后就没太大感觉了,我还当是打得久了的缘故,可方才才觉得疼得不自然。”
展昭不擅医道,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问:“要不我们先回陷空岛,让大嫂瞧瞧?”
“也好。”白玉堂说着就要站起来,不料还未起身就觉得膝盖也有同样的刺痛感,又跌回展昭怀里,“见鬼……动不了。”
“啊?!”听上去十分严重,展昭心里着急,问,“那让展某背你如何?”
白玉堂此时浑身酸麻,只将脑袋搁在展昭肩膀上蹭了蹭,不言语了。
这可如何是好……
如今也只有靠自己了。
展昭又轻抚白玉堂的肩头,果然有种刺手的触感。他施展起同化之术,瞳孔忽地变成了绿色的细长猫瞳,细瞧之下,终于看清刺在白玉堂皮肉里的,似是极细极细的针,就跟小孩子玩耍时不小心被木刺扎进肉里、被蜜蜂蛰了那样,只是密密麻麻的刺疼,却很难看出端倪。
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就好处理了。展昭边说着“忍着点。”边将右手食指的指甲也施上同化之术,开始细心地为白玉堂挑刺,露出针头后,低头用牙咬住才□,又从怀中掏出卢大嫂准备的跌打伤药,抹在微红肿的那一点伤口上。
“已经不疼了吧?”
“嗯,这里不疼了。”白玉堂接过展昭递来的暗器,如此细长的针,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如不是仔细分辨,还当真很难看清。
“还有哪里疼?”展昭又问。
“这里这里这里这里……”白玉堂顺手点了身体四处各个部位。
“………………你先告诉我,前胸和后背,哪边多?”
“后背多得多。”白玉堂答。
“好。”展昭便开始顺着白玉堂指出的位置,先用手指寻找方位,再用猫瞳确认位置,然后重复挑刺的动作,从锁骨一路往下到胸口、腹部,一连拔出了十几根细针。
痛觉渐渐消褪后,白玉堂才醒悟过来,此时自己裸着上身,而展昭正将头埋在他胸口又吸又咬的……念及此处,白老鼠瞬间变成了烫皮老鼠。可对方是在一本正经地为自己疗伤,又不好埋怨什么……
却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