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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冷,寂行天猛地睁开双眼,她果然在意么?
如风却不等他回答的,又在他左右两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下,脸上红的像蕃茄,却眼睛闪闪的望着他:“现在那些地方,都是我的印记了。她的气息已经散去,你只能记住,我留下的痕迹。”
寂行天看着,眼睛里热流涌动,似乎就要冲出来。
如风却是丧气的软下了身上,靠在寂行天身上,闷闷的说:“行天,行天,那个女人很讨厌,你忘记她,只记住我好不好?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里,都只记得我一个人,好不好?”
“好!”寂行天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如风,荤绕身边的,只有她的气息而已。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得滑落,寂行天紧紧抱着如风,不要让她看到。
如风静静的趴着,聆听着那人的抽气声,泪水,浸透了她肩上的衣裳,刺痛了她内心深处。
好半响,寂行天才平静下来,如风微微撑起身体,用手抹干了他脸上的泪,看着他发红的眼睛,“行天,你以后不要再掉眼泪好不好,你这样,我很不习惯。我喜欢看你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好!”寂行天回答。
“那你以后也不要做这些伤自己身体的事情好不好,医药费太贵我怕没钱买药。”
“好!”
烛火“劈啪”作响,狐狸的脸纯净如玉,如风低下头去,吻上了他的唇,狐狸的唇很薄,软软的含在嘴里,酥酥麻麻的有薄荷的香味。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起来,寂静的夜里格外的让人耳红心跳,如风只觉得有火在身体里烧,越紧的靠向了狐狸的身体,才能感受到一丝清凉。
在轻轻咬上狐狸锁骨的刹那,寂行天忍不住的发出轻微的呻吟,一双手控制不住在如风背上游移。如风身体一震,猛地翻到一边平躺着喘气,寂行天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小公主?”
那声音,真是……。如风苦笑,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将被子拉到狐狸下巴处,盖好,深深吸一口气,“行天,那个,我们还是等到成亲的时候吧,不能在这里委屈了。”结结巴巴的说完,如风窘得不敢看寂行天。没办法,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她还是认为男女之间的情事应该在有名份的情况下发生。更何况,在这个时代里,以她的身份,寂行天还是保留着清白之身,路会更好走一些。
沉默了半响,寂行天忽然绽开了一个笑容:“你说成亲?”
如风带你头,心里惴惴不安,他该不会拒绝吧?
“那好!”寂行天答应得爽快,“你要像给纳南晴钰求亲那样给我下聘,不,要比他的更好!”
如风愕然抬头,看向某人一脸的得意,果然还是狐狸,在这种事上都不能吃半带你亏。支支唔唔的:“为什么啊?”她很头痛,要知道,在她的时代里,求婚这么痛苦的事情,是男人去操心的,她的两个哥哥向来不用花心思就有人送上门来,这些招式,她都没有学过哎,哪里想得出那么多花样?
“因为,我发现你比爱他更爱我,所以给我下聘当然要比他更好!”
狐狸的笑容真讨厌,如风飞快的站起身:“你就得意吧你,我先回去睡了。”
身后传来某人张狂的笑声,如风捂着发烫的脸,她是来安慰人的好不好,怎么会最后变成她落荒而逃?
脸上热气未退,如风有些懊恼的推开了自己房门,却一眼看风秦简和纳南晴钰正坐在桌边,两双眼睛正盯着她的方向。
“你去哪里了?”纳南晴钰跳过来,挽住她手臂:“我们已经等你好久了,我都快睡着了。”
如风握住纳南晴钰的手,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快睡着了还这么有精神,秦简有功夫在身都没你跑得则会么快!”
纳南晴钰张了嘴似乎要说什么,如风却没再理他,走到桌边问秦简:“什么事?”一边坐下,一边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却看见两人都愣愣的看着她不说话,奇道:“怎么了?”
秦简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从桌上拿起茶杯倒了水,递到她面前:“公主,请喝茶。”一边把她刚刚喝过的茶,放回到自己面前。
如风只觉得脸上更烫了,天啊,她今晚到底还要做多少大胆的事情。只得清咳了一声,努力不去看秦简的脸色,“说吧,有什么事?”两个人一起等着,肯定是有事。
纳南晴钰脸红着,看看秦简,秦简把头扭向一边似乎不打算开口,只得又看向如风:“我们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我隔那么远还能听见你说话的?”
自小公主失踪后,一点消息也没有,纳南晴钰急得嘴上直冒泡,差点就要天天眼泪泡饭了。却突然在某天晚上,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了小公主的呼唤。开始以为是自己在作梦,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他试着回应了一声,就听见小公主似乎松一口气,接着,就告诉他,自己所处的环境和发生事情,要救她就得循着她声音的方向去找。确定了她的平安无事,他照她说的,找到了秦简,然后,就在她不停的呼唤里,循着声音找到她了。
可是,他和秦简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听到小公主的呼唤。相隔那么远,就算神功盖世也不可能千里传音到这种境界。秦简沉思一会儿了之后,告诉他先保守这个秘密,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
只是这个疑团越来越大,他心里充满了不安,所以这才和秦简一起到了她房间。
如风听完,脸色微微一暗。想了半天,伸出了手臂,慢慢拉开了衣服。
“啊!”纳南晴钰惊叫一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只见如风手腕上深深的无数道伤口,道道深可见骨,既未包扎,也没有上药,皮肉翻飞。
手颤抖着想要抚上,却又不敢碰撞,纳南晴钰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桌上,却只能握住她指尖,不敢用力。
秦简飞快的从身上摸出一瓶药,就要往如风手上倒。
如风却缩回了手,看向愣住的秦简:“秦简,你先放下,那个药,对我没用的。”轻轻的笑了笑,对这两个男人,她没什么可隐瞒的。
“这是巫术的一种,晴钰曾经吸食过我的血,因此我可以通过鲜血为媒,唤起他体内属于我的部分。只不过巫术阴毒,虽然可以达到目的,却必须付出代价,这也是正道人士一般不耻于此的原因。我这个,叫做灵血传音,必须在咒语念完的瞬间生喝活人的鲜血,等到血耗完,就必须再补充,而这伤口,却无药可医,只能自己慢慢愈合,否则,药就变成 毒,反噬施咒之人。”只不过,一般使用这咒语的人都会生喝别人的鲜血,而不是自身受罪。
“那是苗疆的巫术。”秦简补充。
如风点点头,有些心痛,则会种咒术,曾经有人用在了她母亲的身上,而生生吸食的,是她二哥的鲜血。偏偏施咒的人,多么讽刺,竟然是她的外公。这是二哥最开始的黑暗生命里,曾经经历的其中一种苦难,而目的,只不过是外公闲来无事,想要问问母亲,是不是乖乖的呆在某间小屋子里。
二哥以为他已经淡忘了这一切,却在夜夜的梦里重演,她曾经在夜里陪着二哥几年之久,听着他不断呓语和哭喊,让她的心揪成一团。所以,她不但学会了这些咒语,也知道了随着这些咒语而来,她的二哥曾经经历的所有苦难。
秦简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温暖和坚定。如风忍住眼睛里似乎慢慢聚集的液体,对秦简感激的笑笑;“后来他们对我下了盅,又催眠了我的神智,要我去刺杀母皇和太女姐姐,于是把我从地牢里放了出来。后来,你们就到了。”
秦简的手一紧:“那盅呢?”纳南晴钰也紧张的盯着她:“那你怎么没被催眠?”
有些骄傲的一笑:“催眠,只能对意志力不强的人用,那个巫士,功力还差带你。至于盅么?”如风顿了顿,还是张口说了出来:“鲜血从手臂涌出,这里血流速度快,盅就钻到了此处,我再用刀片划大了伤口,将子盅挖了出来。”
纳南晴钰倒吸了一口冷气,倒像挖在了他身上,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去,对着她受伤的手臂吹了吹气:“还很疼么?”
倒是秦简唰的站起身来,一剑斩向了桌子,“啪!”的裂成两半,如风目瞪口呆,还要看着秦简在那儿冷哼,杀气腾腾:“那些人,我要叫他们痛上千百倍。”
战起荒野
最终,如风还是没有回到到宫中。
深夜时分,暗影到了她身边,什么也没说,只给了她一封信。信是母皇写的,不过数语:“如风吾女,可还记得与母皇的一年之约?有暗影护你周全,可慰朕心。”
如风开始是迷惑的,一年之约的话,秦简亮出玉佩那晚不是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么?那么这封珍而重之的信,又是什么意思?
“影,宫中发生了什么?”
“今晨二皇女突然失踪,连带其宫中侍卫,门客,通通消失无影。纳南将军称病,并未上朝。”
“影,那你不留在宫中守着母皇安全?”且静琳,该是知道她被救出,事情败露,必定不会再回去了。
影抬起头来看看她,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小公主,影不参政事,只护主人安全。而我,是公主的影,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缓缓伸出右掌,掌心上怵目惊心无数伤口:“今次公主受伤,影已回影堂领罚。从今之后,誓死不离公主半步。”话声一落,人已隐去。
如风睁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回话,就只看能看见面前空荡荡的再无人影。十指连心,那伤口,她一眼就看出是周而复始伤在同一处的,或许,如果不是影极难训练,这人,会就此丢掉命吧?所以,疼痛来代替死亡,那疼痛,该到什么样的程度!
只是,惠启皇室代代传承的规矩,又岂会因她的怜悯而轻易改变。开始觉得沉重,她的生命,比她想像的更应该珍惜啊!要不然害得人身体痛,嗯,还有人心痛!
忽然想起一事,如风有带你不太确定,支支唔唔的问:“影,那我以后,和我夫君亲热的时候,你也不离半步么?”
空气里寂静无声,没有人理她,如风心中坠坠,该不会经此一役,她果然是要贴身保护了么?
脸开始发烫,好吧,她承认,想得太远了些。
收拾好思绪,她将手中信纸又看一遍,然后放到烛火上,看着它一点一点化为灰烬。闭眼沉思半响,一年之约么?黑暗之中,轻叹一声,一切归于沉寂。
几日里,如风真正见识到了寂行天势力之深。桌子上,摆着各地传来的信件,如风有些目瞪口呆,寂行天真的是生意人,而不是朝庭的什么密探么?
各地银钱流动,物资转运,马匹船只增减,某个城市里陌生人变多……事无巨细,或许也不分重要与否,统统记录在案。
“行天,你做生意,要收集这些干嘛?”
鄙视的看她一眼,狐狸漫不经心的抓起手中纸条:“如果不是消息灵通,你以为这生意是谁都可以做的么?”
好吧,换另外一个问题:“可是寂家的势力,你不是都放弃了么?”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发展得这样快。
寂行天看着她,似笑非笑:“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重新开始需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准备么?”
如风把头转向一边,没有说出口的是,她的重新开始,早已用完了那一生。
一个拥抱飘然而至,从身后将她拥得紧紧的,寂行天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我会等,总有一天你的心空出来的时候,我就补进去。我寂行天看上的东西,哪里还有跑得掉的。”
挣扎了两下,没有能逃脱某人的魔爪,如风放弃的扯扯嘴角,又人桌上拿起了那些纸条,半响,问:“你说除了你之外,这世上还有几人能搜集到这么详细的消息?”
寂行天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天下间,除我寂行天,再无其他。”
这次如风没有再骂他狂妄,只是翻看着手中的纸条,越看越惊异,眼眸中暗潮翻涌。
且静琳,终于站了出来,称皇后当年由歹人掳走,早已清白不在,当今太女不是皇上血脉,皇上昏庸,不辨真伪。她如今就要替天行道,守护且氏江山。
天下兵马,七分尽归纳南麾下,除太女手中亲军,新近冒出来的骥山营,其余散于各处守军,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
所以,当纳南家旗号,在且静琳身后飘起来的时候,或许明眼人都知道,天下已定。
如风不知道朝堂之下,那些平日里忠信礼义的大臣们都是什么嘴脸,却知道,她的父母兄姐,必定都愁眉深锁。不管最后得到了什么,这过程,却是无法避免的煎熬。
屋外,艳阳高照,屋内的气氛,却是说不出的诡异,秦简看着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主,您刚刚说什么?”
就连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