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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之期的现在,他唯一想的只是和这些人好好聚聚,而不是被一方隔离另一方。
看着少年招着那只雕靠近,黄药师脸色沉了沉,却是最终没有说出任何反对之语。他还能说什么呢?别说只要是这人说的他就拒绝不了,再说他还能奢求什么呢?他已经老了,唯一奢求的也只有少年能够尽可能的留下罢了。
等小丑靠近后回头,景云看见的就是黄药师没来得及掩没的低落。静幽幽的看着,缓缓垂眸,景云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让这人安心,他能够做的,也唯有再一次的做出自己能做的最大承诺。
“黄药师,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一天,我就不会离开。”
只是,他却很可能在下一秒就不在这个世界。
这个事实无论是黄药师还是景云都知道,也都默契的避而不谈。只是,事实之所以称之为事实,正是因为谈不谈它都真实存在,也依旧会顺着轨道前进,但谁都没想过,它前进的会如此迅速,仅仅又只是一个夜晚的入眠,待睁眼,却再次物是人非。
“噗——”还来不及感伤,景云就急急的从寒冷刺骨的水中抬出了脑袋,吐出了灌入的几口水后,他就听见了迅速靠近的脚步声。循着声源方向看去,景云浑身都僵住了,双眼因为不敢置信而迅速睁大到了极限,那个倒映入眼中的熟悉人影让他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爹?”
☆、第九十一章
独孤求败看着那个坐在水中喘息的少年,他几乎不敢动。因为他怕,他一动眼前的一切就会烟消云散。这是他期盼了无数次的奇迹啊,哪怕只是幻影他也不舍得让它提早结束。
“爹!”终于确定,景云从水中站起,顾不得身上湿淋淋的,几步来到独孤求败的身边伸手紧紧抱住,“爹,真的是你。”
衣衫被染湿,冰冷从少年的身上缓缓传递,刺得肌肤有些疼,却让独孤求败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妙的感觉了,他的景云,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缓缓的抬手,一点一点的收紧力度把少年圈住,独孤求败想,若这是上天对他的垂怜,那么他愿意把所有的好运都用在这一刻,只求这一刻能够尽可能的把时间拉长。
“景云。”
似叹息的一声轻唤,独孤求败闭上了眼让自己的身体去回忆怀中之人的体温。他已经他已经失去,他以为他不可能再拥有,但是现在,他想,他一辈子已经得到了圆满。
感觉到独孤求败平静下的激动,景云只是抱着他一次次重复着叫着“爹。”,心底,浓浓的喜悦却掩不下深处的害怕。——他四处穿越的时间似乎越来越乱,他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这预示着什么?以后,他是否只能够一直如此,不停漂泊没有根须,到最后他在意的人他一个都无法陪伴到最后?
相拥了许久,景云才被放开,只是手却依旧被紧握着,手腕上的手掌,带着几分可见的不安,似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般牢牢将他禁锢。
“爹。”拉着独孤求败找了个地儿坐下,景云此刻发现这里正是置放着冰棺的那个山洞,只是此时冰棺似乎还未放置,只有一个冒着寒气的水潭,就是他醒来的地方。“小丑呢?”
“在外面寻药。”
“嗯?什么药?”他怎么不记得小丑还懂医理?
景云的问题让独孤求败的神情沉寂了下去,目光幽幽的落在景云的脸上,一寸寸的把少年的面容刻印。“让你永远不会消失的药。”哪怕只是没有呼吸的身体,他也要守着这个少年渡过余生。
一开始景云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目光扫过那寒潭才蓦然反应。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并非是有天然冰泉之地,那这个寒潭应该是人工做成的,而不用想,正是爹爹和小丑为了存放他的尸体而做,那药,也该是防腐类的药物吧。
“爹,你们这是何苦呢?”在此之前,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死而复生,更何况是他人?可是为何一个两个都要这样固执?不是守着植物人就是守着尸体,这样的做法都已经病态了吧?可是为何,他除了心中升腾起无法浇熄的暖意外没有丝毫恐惧呢?
“因为是你。”因为是那个唯一放在心上喜爱之人,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消失。而且,“你回来了。”
说到这个问题,景云的心再一次的跌落了下去,脸上也隐隐浮现出了不可避免的哀伤:“爹,我……可能很快就会离开。”他不明白,究竟是从此失去比较痛苦还是失而复得后再次失去更加痛苦,应该是后者吧?而他,此刻所做的就是后者。
独孤求败并未有什么激动的言辞举措,只是那双紧紧锁住少年的眼愈发暗沉了下去。或许,在一开始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毕竟死而复生不过是奇迹,而奇迹,总是不喜欢在现实之中呆太久。
“景云,答应我一件事吧。”既然他的结局已经被注定,那么请允许他奢求一份真实的回忆,让他可以拥有这份回忆直到死亡。
“什么事?”
“和我在一起。”
“什么?”
“和我在一起,不仅仅是父子关系,就像世间千万夫妻那般,和我在一起。”
指腹轻轻在少年因为惊愕而微开的唇上抚摸,独孤求败的眼徐徐缓缓涂抹出炙热的情感,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当景云的爹爹,这是在失去后才蓦然醒悟的事实。而现在,他想要让这份遗憾填补圆满,在他再次失去之前。
“爹、爹爹……”因为听见的话语太让他震惊,而使得景云开口都结结巴巴了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天总爱和他玩这种把戏,只是短短一瞬,他的世界就从亲情或者友情剧场转到了爱情剧场。
看着瞪圆了眼的景云,独孤求败蓦的笑起,浅浅淡淡的,带着真实的温柔,“我们成亲吧。”
“……哈?”
“就在此地此时此刻。”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名正言顺的拥有这个少年,若少年必须离去,那么请允许这一次的自私,让他在少年身上留下斩不断的联系吧。
“等、等等,爹,你……”
直接就地取材,把寒潭周围本来为景云照明的蜡烛取来两支,独孤求败回头,脸上带着几分委屈,一如以前:“景云不愿吗?”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吧?“你不是我爹吗?”虽然他看见自家爹爹终于恢复了几分本性很高兴,但能不能不要是因为这种奇怪的事情?!
“是爹就不能成亲了吗?景云,我只是想和你更加亲密,只是想……在你离开之前让你明白我心中所想。”把少年牵着来到蜡烛前,独孤求败垂下的视线在摇曳烛光中愈发的柔和,“我本就不是顾忌世俗之人,莫说我们之间没有血缘,纵使有血缘……景云,喜爱了我便想得到,唯有你,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
“可是……”可是这关系转化的也太快了有木有?而且,什么叫做纵使有血缘?有了血缘现在你做的就是乱了伦常啊别说的这样天经地义的好不好?为什么他遇见的人思想可以新潮到如此的地步?
“没有喜服没有喜堂没有高堂,景云,你愿意吗?”
“我……”一句不愿怎么也说不出口,明知道这样不对,但偏偏所有的拒绝在那人带着哀哀乞求的目光中溃不成军,他想,若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让你怎么也无可奈何,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你不反对就是同意了,来,我们来拜天地。”带着几分急切,就仿佛怕只要慢上一秒就会被拒绝,独孤求败拉着景云跪在蜡烛之前,许下了一生一世。
张了张嘴,景云想说这不应该这不对,但最终,他只是说了一句:“爹,在此之前我有话要告诉你,我已经有了……”有了发生关系的情人。这句话并未顺利说出口,因为在之前,他的唇就被人急切的堵住了,用唇,而他,除了一开始的惊愕之外并无反感。
“爹……”深深的一吻后,景云寻着空隙想开口,却最终在独孤求败笑着摇头之中把话语咽了下去。他知道,他的爹爹已经知晓了他想说的,只是不想听罢了。
闭上眼微微叹息,他不知道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种模式,但他知道,他应该拒绝的。只是才张口,唇就再次被覆住,细密的吻吞咽下了他想说的话,稍显生涩带着急切的颤抖,甚至说不上有任何技巧,只是单纯的啃噬、吮吸,让他的唇有些刺痛。
腰间,他可以感觉到那双他早已交握过无数次的手解开了他的束带,湿透的衣衫被剥开,在滑落的刹那,景云抬起了手,却最终还是僵在半空没有动。他甚至已经无法弄清楚自己的想法了,明知道不该却为何要放任?
肌肤相亲的碰触让他有些陌生,毕竟除了那次醉酒状态下的情事之外他在这方面可谓是个生手,这次是他清醒状态下第一次和他人如此亲昵。有些痒有些滑腻,但并不觉得厌恶。或许是因为对方是这个人吧,他除了觉得感觉有点奇特之外身体并无抗拒。
身体被猛的放着躺平,隔着衣衫,石壁的冰凉在背部渐渐扩散,冷的让他打颤。而另一面,身体却似着了火,冰火交替,烧出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看着伏在他身上的人,景云放弃般的松了身体。他想,之所以放任,只因为他除此之外什么都给不了。承诺、陪伴,这些他已经都无法给了。
烛火摇曳,交缠着的身体隐隐透出不顾一切的疯狂,投射在石壁之上的影子紧紧相连,水乳交融。
有的时候,正因为知道最终会失去,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去得到。
☆、第九十二章
酸和痛是景云清醒后的第一反应,还没来得及睁开眼,身体各处就跟散架了般的感觉就席卷了他全部的感知,这种有些熟悉的情况也让景云在第一时间内回想起了一切。
突然间,他不想睁开眼了,就仿佛只要不睁眼,他要面对的现实就会不存在一样。只可惜,这世上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起码此时此刻,有人就不愿意让他逃避。
“景云这是在索吻吗?”
“……索泥煤!”咬牙切齿的狠狠吐出这句话后,景云睁开了眼,瞪着那个嬉笑着俯视着自己的男人磨牙。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人可以这样坦然面对?而只有自己在挣扎。
坦然?其实也不其然,他也会担心眼前这个少年是否会因此而厌恶他憎恨他。只是,在经历过失去之后才发现,比起失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既然上天注定不让他拥有一份永恒,那他还需要去顾忌什么?天时已失去,若自己再畏畏缩缩不前进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他趁着景云心态不稳时得到了景云,如此迫不及待如此孤注一掷,只因为他知道待景云恢复了往常的心态,他想得到就必须花费更多的时间了,而恰恰,时间是他现在最消耗不起的奢侈品。
“景云,怪我卑鄙吗?”
尽管独孤求败没有说清楚,但景云却是听的很明白。他也知道,其实自己当时会那么轻易放任这人除了无法拒绝这人之外还和自己心态有关,最近一系列的事情让他产生了一股消极的情绪,来来回回,得到失去,他觉得自己最终会什么都不剩,会成为上天的一场消遣最终一无所有。
他害怕失去,他更害怕已经得到的再次失去,这种害怕让他再见时就把对方当成了唯一的救生稻草紧紧抓住不愿放开。或许,卑鄙的不是爹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他自己。他觉得,只要能够抓住那根稻草其他什么都可以,既然他们想要的是他的身体,那么他给了又何妨?
暗叹一声自己越来越灰色的思想,景云抬眸看向等待着自己答案的独孤求败,他不能继续消极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他不是把自己给逼疯就是给逼成忧郁症患者,害人害己不说还把自己生活搞的一团糟,他现在需要的是端正心态积极乐观。
——和男人滚了床单又怎样?不止一个男人又怎样?是爹爹又怎样?反正他是男的生不出孩子也没贞操那东西,管他呢,反正他又不讨厌对方,顺其自然就好,再怎样老天也不能把这些男人全甩一个世界去不是?碰不了面的红杏他去忧伤啥?
所以说,大师兄你从一个圣母弱受一下子变成滥情渣受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喂!
大师兄表示想开了之后就真的没问题,纵使他现在不知道老天将他如何安排,不知道何去何从,但日子还不是照样要过?若继续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他就真的过不下去了。他不能因为无望的前路就放弃,就好比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也依旧会活好每一天,哪怕他留下的时间短暂也必须乐观向前不是?至于乐观的方向为何有些诡异,大师兄表示他的人生都这样诡异了,方向诡异一点又如何?
“怪你卑鄙你会后悔?”做好了决定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