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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沉思了一番,抬眼望瑶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知道当我还是夙瑶的时候,资质大不如你,但是毕竟作为一派掌门,夙瑶再怎样平庸,修为总多过你的十分之一吧……”
玄霄不语,权当默认,挑眉示意继续。
“在东海之渊,你所在的地方,是连貊崡都探知不道的黑暗深处,虽然我修为几乎被废尽,护体真气却完好无损,十年囚禁,几乎将夙瑶所有护体真气消磨殆尽,可当你出现的时候,我发现,你较之十年之前,修为非但没有折损,反而……精进了不止数倍,貊崡不是太弱,而是你太强了,可曾想过,这一切究竟为何?”
揉揉眉心,玄霄并未直接回答,“你不是有了答案才来找我的吗?”
瑶歆轻叹,“如果我猜的没错,是魔气助长了你的修为。”
不光如此,就连她被仙界召回,封为仙身也是一样,貊崡曾经说过,作为亡灵离开东海之渊,都会被滤去关于此处的记忆,所以他才敢放心将一切托盘而出,保守秘密本就是件辛苦的事情,数百年来独自一人保守秘密想必更是痛苦,所以,他才会让一个将死之人分享他知晓的所有。
“你该不是怀疑我入魔了吧?”玄霄似笑非笑,目光幽深。
记得他曾经对慕容紫英说过相同的话。
可是那人最后告诉他,只要他还是玄霄,哪怕成魔,只要他还是玄霄……就行了。
瑶歆蹲下身,与坐在房檐上的玄霄对视,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玄霄,你可曾想过,你并非入魔,也许……你本就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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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骅道人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瑶歆细嫩的脖颈,嘴角嚼着危险的弧度,玄霄眼神冰冷,“你究竟知道什么?”
不见恐慌,眸光静如夜幕中孤冷的寒星,“有些事,我能看到,你们却不行,这就是仙凡之别,可知……你是紫英命中的煞!”
瑶歆真正放心不下的,是她把琼华托付的男人,无意中,在三生石上,看到那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名字,惊讶之余,更令她忧心的是,慕容紫英这四个字却被描上黑漆,这意味着——注定命丧情劫。
玄霄觉得自己的头脑突然无比清醒,又无比糊涂,清醒到突然想起很多事情,然后又被这些事情乱了心神。
若遇此字,是缘亦是孽,避之,否则万劫不复!
慕容巫士一族的批言,他曾经坚信那不过是荒谬之言,可是眼下,心却开始动摇了。
恍惚着放松了力道的手指搭垂下来,一身暴涨的戾气瞬间化为潮涌的暗流,被撤去桎梏的瑶歆瘫坐下来,一手撑地,一手抚着脖颈处显眼的指痕处低咳,就算恢复仙身,面对这个男人,她依旧毫无招架之力。
但是很快,玄霄绽放出耀眼的狂笑站起身来,衣袂无风自舞,红色的发在漆黑的夜空下宣告主人的张扬不羁,男人以一种睥睨万物的狂妄,俯视不明所以的瑶歆:“就算命定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
瑶歆定下神来,笑得有些苦涩也有些无奈,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锦囊,递过去,“这算是我给紫英的,不到必要的时候切莫打开,不过我希望,永远都不要用到这个东西。”
将东西交到玄霄手中,瑶歆幽幽叹气,化作一道星光,消失在天际。
看着手中的锦囊,玄霄愣了许久,衣袖一挥,乾坤袋中飞出天河剑,纵身跃上剑身,御剑离去。
也许,见到那人时,将他拥在怀里,就能够驱逐心中的这份不安了吧。
天宫中
周身金光笼罩的雍华女子落在瑶歆面前。
“娘娘。”欠身施礼,“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妥了。”
九天玄女点点头,神色清冷,“他收下了吗?”
“是。“瑶歆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低头恭敬的回话。
叹气,九天玄女放软了语气,“千年前的那场浩劫,你也亲身经历过,仙界近三成的上仙被打入轮回,那个男人……同样的灾难,我们不能放任它再次发生。”
闭上眼,掩去挣扎,应道:“瑶歆明白,一切都是少主自己的选择,瑶歆明白。”
两侧与脚下皆是浓浓黑暗,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这条不足一米宽的薄薄通道与走在上面,神色如常的慕容紫英。
沉稳的脚步迈向未知的前方,笔直的白色通道无穷延伸至一条细线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好像穷尽一生都无法走完的遥远。
最初的慌乱平定后,心中反而清明许多,慕容紫英瞳光明澈,气息吞吐有力,坚定的神色不为任何外因所动。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还要走多久,在这上不着天下不落地的空间里,保持着最初的冷静,继续向前走去。
突然,毫无预兆的,眼前景色一变,仿佛昼夜交替,无尽的黑暗不留痕迹的退去,柔和的光亮让疲惫的身体迅速恢复元气。
脚下不再是单一的白色通道,而是一片晶莹光滑的冰面,慕容紫英抬起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类似山洞的空间,白色水晶构成的岩壁,巨大的水晶簇不规则的坐落于各个角落,有大又小,就像凝结的万年寒冰。
“呵呵,能够来到这里,也算没让老夫失望啊。”苍劲有力的笑声后,一个白发蓝衣的老者走了出来,胡须眉发白如雪,面颜虽有皱纹却不显苍老,双眼精神矍铄的望向慕容紫英,赞赏的点头。
慕容紫英转过身,望到老者的衣着时有些愣神,皱眉沉默片刻,走上前来,抱拳鞠躬,“慕容紫英见过师尊主穹骅道人。”
并不显得意外,而是更加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这个能够顺利通过试炼之路的青年,天人之姿,根骨奇佳,危机时沉稳冷静,处乱不惊,处事时心思细腻,思维缜密。
“恩,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如此,没给我琼华丢脸。”
暗自松了口气,看来猜的没错,见到老者衣饰上的琼华派徽,不由得就联想到留下灵光藻玉与长门灵符的穹骅道人,毕竟若没有那三样物件,自己也不可能来到此处。
只不过,穹骅道人千年之前便驾鹤西去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心中尽管疑惑,但是慕容紫英深知轻重缓急,便也没在这事上多做计较。
“师祖引领弟子来到此处,不知有何教诲。”
穹骅捋了捋胡须,还真是个直接的孩子啊,可是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有些无趣呀。
用眼神指了指周围,他笑道:“你可知这晶体是何物啊?”
慕容紫英走到最近的一簇晶体,用手摸摸,“虽然颜色不同,但是跟幻瞑界的紫晶倒有几分相似。”
“不错,此物叫冰寒晶魄,它的力量非常独特,可以用来划破时空。”
“划破时空?”慕容紫英大惊,这可是了不得的力量啊,“那这么多的冰寒晶魄岂不是。”
挺聪明的孩子,穹骅笑得眼眯眯,“不错,可以构成一组时空通道。”
见到慕容紫英很快压下惊异之色,老者似乎不太满意,继续道:“你之前通过的那条试炼之路,是由此处而衍生,在时空的洪流中强行筑建了一条通道,当你迈出第一步起,便只能进不能退。”
听后,慕容紫英摆出恍然大悟的眼神,喃喃道:“因为是紊乱交错的时空,所以看上去才是一片黑暗吗?”
“不错,踏偏一步,或者胆怯后退的结果就是掉落在时空的洪流中,运气好的会被撕得粉碎,运气不好的就是永远漂泊在时空的夹缝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笑得一脸和蔼慈祥的老者,慕容紫英叹了口气,无比诚恳的道:“弟子未叛离师门,也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言下之意,就算要清理门户也用不着这么狠吧。
“老夫当然知道。”琼华眼睛一圆,同样无比认真的道:“老夫可是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试炼我琼华后代掌门的法子。”
“……”慕容紫英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玄霄,看来我错了,其实你很正常。
“呵呵,小子莫怪啊,再怎么说我辛苦创建的琼华也是毁在你们手上,怪就怪那个将掌门之位传与你的人吧。”
这时候,慕容紫英一板一眼的性格就发挥了优势,至少在面对尊长时,再怎么无理的行为,他能包忍,“弟子不敢,琼华陨落弟子却是难辞其咎,这才前来请求师祖指以明路。”
御剑回到青峦峰时,已是夜深,月半弯,星璀璨,只是疾步而行的白衣男子无暇去赏析这静幽美景,纳剑入袖中的乾坤袋,大步向着另一侧的崖边走去。
隐匿在浓浓夜色中的木屋,独自坐落在崖边的几个矮树旁,遥望的视线格外温柔。
极其敏锐的察觉到陌生的气息,神色冷冽,玄霄顿住脚步,双眼微眯,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的不速之客。
“滚开!”青衣男子忠厚朴实的相貌在他看来,越发觉得厌恶,特别是那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
“师叔深夜归来,何必那么大的火气?”秦臻抱拳,不温不火的回道。
嘲讽一笑,玄霄表情寒如冰锥,“师叔?你何德何能!”
反观秦臻倒是笑得一脸牲畜无害,“紫英早与我结为兄弟,他师叔自然是我师叔,秦臻何错之有呢?”
特别奖紫英两个字,重重念出。
玄霄不再理睬他,只是眼神冷得越加恕
“师叔或许有所不知,紫英已邀我入琼华,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明月探出云层,照得秦臻亲切的笑颜有些苍白,眼里隐隐透出幽光。
本以为会惹得倨傲强势的男子大怒,哪只玄霄只哼了一声,接着不冷不热的训道,“既已入我派,就该知道紫英的身份,你与掌门同辈却直呼其名乃是大不敬。”
故作无奈的摇头,笑笑,“弟子……记性总不太好,很多规矩,经常会忘记呀。”
理了理袖口的褶皱,玄霄抬抬下颌,挑眉,“师叔都喊出来了,我自当该勉为其难尽些责任。”以秦臻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一瞬间靠近,将头凑到对方的耳侧,玄霄扯出森冷的嘲笑,声音很轻,却带着令人胆寒的语调,“别给我机会亲自督教你……这样,你就连挑衅我这样的蠢事都做不成了。”
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让自己的嘴角不要抽得太厉害,“有紫……掌门在,琐事哪用得着师叔操劳呀。”
理所应当的回给对方一个轻蔑的眼神,“紫英的事当然与我有关。”
这次,秦臻明智得没有搭腔,欠身作揖,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
直到他回到临时住处——众人平时吃饭的小木屋,关上身后的门,压在喉间的一口鲜血才喷薄而出,他明白,这不过是玄霄给出的小小警告,狼狈的弓腰靠在门上,狠狠的用袖子擦去嘴角残留的殷红,死咬的牙齿咯咯作响,眼里迸射出阴晦的恨意。
玄霄!玄霄!玄霄!
很可惜,这份恨意并未强烈到对那个男人造成任何影响,秦臻的出现离去,玄霄只当应付了一个令他厌恶的小丑,转身就将所有抛之脑后,在他的认知里,那种程度的人,还没资格值得他惦念。
作者有话要说:
☆、试炼
作者有话要说:
“指以明路?这么大的基业都被你们玩完了,还有什么明路可指?”老头双手抱在胸前,挑着眉,半笑不笑,明显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慕容紫英这下有些犯难了,按照夙瑶所交代的,当年是创派先祖穹骅道人预知到琼华派今日大劫,才留下三块灵玉,而今,自己解开了玉中谜,打开法阵,通过试炼之路,最终凭借冰寒晶魄见到了师尊主,怎么看都是功德圆满,只等他老人家给出可行之法,他再照着做,光复琼华指日可待……
哪只,前面都十分顺利,却在最关键的一步出了岔子。
穹骅道人,被所有弟子视为传奇的存在,仅凭一人便创建琼华,功成身就之后,有说他修为有成最后羽登仙境,也有说他看破尘世,潇洒抛却一切遁入轮回,只是无论哪种说法,都与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老人相差甚远。
他老人家怎么看都觉得过于……狡猾了。
慕容紫英暗自叹气,“弟子无能,眼睁睁看着本派走上歧路,此刻更想为琼华重建荣光尽一份力,请师祖成全。”
一听到这话,穹骅的脸一下垮了下来,还以为自己的刁难都换来什么有意思的反弹,“无趣!无趣!我琼华怎么尽出无趣的呆子!!!”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穹骅道人跳脚道,“还以为能解开法阵的人必有一番玲珑心思,怎么偏偏摊上个死心眼。”
“……”果然,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垂眉低头,慕容紫英不言不语,恍如老僧入定般淡然,十年来与天河菱纱相处,这两个人,一个头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