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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难听无比。
他是奉邀戍守这座桃武城,准确来说是戍守这城的大名岛津信玄的女儿岛津美雅子。
最近羽衣狐很能闹腾,已经掳走好几个诸侯之女了,各个大小诸侯难免小心起来,都邀请花开院家的阴阳师们来镇守自己的领地,免受妖怪侵袭。
这受邀的阴阳师里,不止是花开院青宴,甚至连当代秀元也出动了。
“听滑头鬼的消息,羽衣狐怀了个孩子,正需要贵族之女的肝脏为其孩子的降生做准备。”站在花开院青宴身后的金发少年轻声说。
这少年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身体瘦削而单薄,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刮倒。让人瞩目的是这少年身上的衣服,和服上绣着绝艳的浮世绘,夜叉与天女在火云里交战,累累白骨上开着娇嫩的山桃花。那样的邪恶,又那样的美。
和服披在弱不禁风的少年身上显得格外空荡,可是也不知是少年本身就有的,还是这衣服带来的……少年苍白的脸上带了一抹凄艳的血腥气,香甜而致命。
这少年却是天邪鬼空世,这三年来他几乎与花开院青宴寸步不离,就连看他有诸多不顺的花开院家人也习惯花开院青宴的这个跟屁虫。这次花开院青宴出来戍守驱魔,他自然也是跟着的。
“滑头鬼?”花开院青宴眯了眯眼,这才想起来滑头鬼早在两年前就进了京都,不过他没有跟滑头鬼加近关系的意思,也就没有去管。至于承诺滑头鬼的,他兄长花开院秀元自然记得清楚。
“他不是与羽衣狐不对付嘛,这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花开院青宴看了一眼空世。空世能得到这消息也说明他跟京都的妖怪有联系,不过这在他看来很正常,就是有些奇怪罢了。
“羽衣狐是京都大妖,想要巴结她的妖怪很多。羽衣狐需要肝脏,自然就有妖怪投其所好奉上肝脏。滑头鬼是在抢夺地盘时从那些妖怪嘴里听来的。”
顿了顿,空世不安地拉了拉花开院青宴的衣角,“哥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来到陌生的地方,很不安。当然我相信哥哥能护佑住我的,可是……”
空世没有再说下去,但他的意思花开院青宴再清楚不过。让一个妖怪住在神社和一群阴阳师里,也着实难为他了。
“没有怪你的意思,哥哥我是会猜疑自家弟弟的人吗?要知道当他们都死去时,只有你与我在神座上彼此相拥……神灵的一生,漫长的让人绝望啊……”花开院青宴笑着安慰他,谁也不知道这笑里有几分真。
“我会一直陪着哥哥的……”空世也微弱地笑了笑,脆弱的让人心痛。
“说起来……霍德尔,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玩的事情。”
花开院青宴抿着嘴,笑里透着一股子古怪,“先不说谁上了羽衣狐让他怀孕,当然有人能自己怀孕也是天赋异禀。不过……丰臣大人的父亲早就归天……丰臣大人这未来的兄弟……啧啧啧啧,丰臣大人可是那样的兄弟情深啊……”
自己的母亲在父亲已经死掉的情况下又怀了孕……这算什么事啊!
空世已经可以想象丰臣秀濑知道这件事后的脸色了,哪怕是个傀儡……这可比被带了绿帽子还严重啊。想到这里,他的笑容也变得古怪。
空世轻咳一声,“哥哥,我估计丰臣大人并不知道这件喜事。”
花开院青宴眯着眼,“这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大唐以前有个朝代叫秦朝,他们皇帝的母亲给那皇帝添了两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嗤嗤……据说是被那皇帝直接当着他母亲的面摔死在地上……丰臣大人逛花苑,总会听到那么几句不该听的,你说是不是?丰臣大人要添了个兄弟这样的大事,总要通知一下天皇陛下,让陛下送个贺礼的。”
空世嘴抽了抽,因为这种腌臢事儿被送贺礼,真是能把人恶心死。
不过终归坑的不是自己……人的劣根性,总是喜欢看别人倒霉的。
两兄弟这边笑的轻松古怪,可那些想摘取了岛津美雅子肝脏的妖怪却还是在虎视眈眈着。
岛津美雅子公主的闺房,整个被花开院青宴的结界罩着,有什么东西想要进去而不过这层结界,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些妖怪围着这阁楼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发现实在没办法后,只得找上花开院青宴,以杀了他的方式进入阁楼。
遁入黑暗的妖怪化为黑暗中一条不起眼的黑影,无声地咆哮着向花开院青宴扑去,而这样的黑影,足有三十六条。
“归命!万魔共服!”
一声清喝,恐怖的佛力从花开院青宴蔓延出去,金色的波纹肉眼可见,所过之处,诸邪魔一寸寸湮灭,化为灰尘,随着风刮了出去。
正经的驱魔咒虽说也有能使邪魔湮灭的作用,但也只限于弱小的鬼魂。可是这个驱魔咒却是改版了的,里面加了花开院青宴的光明法则之力。
光明之力并非绝对,但能抵挡的必须是至纯至洁之物,必须没有半点罪愆。可是这样的东西,连光明神自己都做不到,更何况别人?
众生皆有原罪,无一可得解脱。
哪怕是初生的婴儿,他从一开始,也是有罪的。
这便是花开院青宴作为光明神最恐怖的武力,虽说他的灵魂并不完整,但这法则之力已经初露峥嵘。
空世的灵魂并不像花开院青宴那样残破,虽说他为了不使这个世界因为无法承受他的力量而崩溃故把力量封印了九成九,但也远比花开院青宴强的多。因此,花开院青宴的力量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他精神一动,这夜幕却是更黑了些。这片空间像是变成了活物,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吞咽了,不留一丝痕迹。
空世的眼皮睁开一条缝,又迅速合上。
花开院青宴却是看的分明,有几十条扭曲的灵魂,被吸进他的眼睛。
花开院青宴眼皮一跳,想起了一些东西。
虽说他记起了自己的身份,但事实上,他想起的也不过是全部记忆的一成罢了,还有九成,被那位冥王大人留下的灵魂护佑大赐福神术封的严严实实。
对了,他想起来了,那道禁制叫做灵魂护佑大赐福神术。但是……似乎……那并不是希腊神系的神术啊。
而且……在他记忆中,他的弟弟,黑暗之神霍德尔,并非是个瞎子!
可是,霍德尔如果不是瞎子的话,母亲和父王为什么那么厌弃他?
总不能是因为那黑暗的属性吧?可是父王不是连洛基都能接受吗?
花开院青宴不解的眼神落在空世眼里,他抓着花开院青宴衣角的手又紧了紧。
都说眼睛能透露一个人的心灵,但是这个人根本都不睁眼呢?更何况,这个人连表情都是少的。
只凭一个人的话判断一个人,只有那群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巨人才会那么蠢。
可是花开院青宴又突然放松下来,不再去想这些费脑子的东西。哪怕只是为了利益,花开院青宴都不能怀疑空世。而且,弱小如他,连质疑的资格都没有。既然不够强大,就不要再增添烦恼。
“哥哥……你不一样……在偌大的亚萨园里,只有你不一样……”
空世心里一次次地叹着,满心的暴戾在慢慢平息。
他装作没有看到花开院青宴那戒备的目光,看到花开院青宴放松下来他的心也跟着变软。
可是一瞬间杀机又充满他的双眼,那样的冷漠残酷。
奥丁!你千万不要出现在哥哥面前!如果哥哥他知道了……别怪儿子不给你个痛快!
面第28章 滑头鬼—人面魔心
第二天清晨花开院青宴又回了拂晓神社,看到了同样笑的无比古怪的花开院秀元。
“正在想怎么降低剿杀羽衣狐的损失,滑头鬼那个白痴就送了上来。”
花开院秀元端着茶杯悠然地喝了一口,“太有趣了,滑头鬼对那位璎姬公主一见钟情。更有趣的是,以璎姬的身份地位以及那一手治愈术,羽衣狐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借刀杀人?兄长威武。”
花开院青宴也笑的眯起了眼。花开院家可不就是需要这样的出头鸟嘛,这肉盾,真是再好不过了。
“借刀杀人,这话怎么能说呢?分明是这奴良组的大将爱人被妖怪掳走,大将英雄救美罢了。”花开院秀元抿了抿发鬓,端的是道貌岸然。
花开院青宴笑而不语,与兄长交换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这大将与爱人幽会,我们也不能坏人姻缘,总要给大将开道方便之门……难免有些不周到的地方,只能向大将赔礼了。”
不放松一点怎么能让羽衣狐趁虚而入。
“这是自然的,最近京都歹人众多,璎姬公主难免不安全……我佛慈悲,就把那柄斩魔刀赠予璎姬公主吧。”
滑头鬼攻击力还是太弱,我佛慈悲,总不能让这肉盾这么早就死了。
兄弟俩又相视一笑,那笑容就像刚偷了老母鸡的黄鼠狼,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坐在一边听的清楚的空世嘴角不停的抽搐,他很无法理解自己哥哥怎么成了这么个德性。想了一会儿还是无解后,他叹息一声,为即将被坑死的滑头鬼默哀。
很快,京都愈发热闹了,先是丰臣秀濑暴怒,处死了好几个人,接着丰臣秀濑怒极攻心,一病不起,政事都被搁置了。
至于到底是因为怒极攻心还是被羽衣狐弄得,那就有待商诠了。
不过这件事的后续便是,羽衣狐给丰臣秀濑选秀的事嘛……听说好几位公主哭死了也不同意。
天皇做的事儿就影响大了,丰臣秀濑的名声受到牵连,连带着羽衣狐的话也没了影响力。原本被羽衣狐拉拢的用来与花开院家作对的人类势力,也不再为她做事,花开院家不知少了多少阻力。
可就算这些事闹的羽衣狐摔碎了无数盏茶杯,拆了多少栋宫殿,什么事儿也没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掳掠女子挖取肝脏的行动仍在进行,京都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每天都有大量的妖怪死去,也有许多阴阳师死去或是受伤。短短几天,京都妖怪死了八成,而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则少了四成,都是元气大伤。
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已经按捺不住,幸好有花开院秀元竭力压制。攻打羽衣狐的老巢,可以!但不能是花开院家出这个头,必须由别的什么来充当先锋,顶住最大的压力。所以,滑头鬼不动,花开院家也不动!
虽说花开院家算计滑头鬼难免有些不讲信义,可是滑头鬼未免就没有利用花开院家的意思。
无论羽衣狐死了还是花开院家灭了,都注定两败俱伤。这个时候,是外来的尚未站住脚的奴良组浑水摸鱼的最好时机,说不定一举就能成为京都最大的妖怪组织。
滑头鬼未必没有那个野心,只是有太多左右着他的野心……比如说璎姬。
璎姬终究是被掳走了,那样显眼的能力,不受羽衣狐的注意是不可能的。
滑头鬼看着留下的一地狼藉爆发出暴戾的怒吼,他看着花开院秀元的目光简直是要把花开院秀元撕成碎片。
“为什么不保护好她!就连羽衣狐都不能伤害你!为什么不保护她!”滑头鬼一字一顿地质问花开院秀元,那目光里的怨毒让人心惊。
花开院秀元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指间夹着用来召出式神·破军的纸符。
花开院青宴从秀元身后走出来,静静地看着滑头鬼。
“璎姬是你的女人,把保护不好自己女人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还真是个懦夫。”
“是你们受邀保护她的。”滑头鬼的牙齿里磨出了这么几个字。
“为了保护京都的人民,为了维护天皇的荣光,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包括花开院家。为了都城和天皇牺牲,想必璎姬小姐是愿意的。”花开院青宴平静的说,那双眼里尽是无波的娴静,连带着整个房间都是娴静的。
曾经滑头鬼也私下里赞叹花开院青宴那无声的强势,现在却越看越恶心。
滑头鬼死死的看着花开院青宴,嘴里的牙已经咬碎了几颗,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他的手在颤抖,他在愤怒,他在绝望。
璎姬是他深爱的女人,而奴良组里则是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但他还背负着同伴……背负着他们的生命,他们的希望,他们的信任。
但滑头鬼并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一根筋,他深知自己遇上羽衣狐只有一个死,没有别的路可言。加上奴良组或许可以一搏,但那些人,必定会死上一大批。
滑头鬼正在天人交战,花开院青宴又悠然地开口。
“奴良组的战力也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