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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吗?其实,我对康熙,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呢?连我自己分不清。
不过,我所知道的,只是……仇恨,它禁锢了我整整四年,只是为了这短短的两个字,我却放弃了四年大好的生活,这样……真的值得吗?还是……放开来我会活的更快乐一点?
反正,现在的我已经与过去的那个我彻底脱离关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只是为了自己而活。我不属于皇宫,游离在外,我只属于我自己,随性的游荡,我更没有必要去为了过往的那一些痛苦回忆而不断的折磨自己,这样……只会越来越傻!
很久……很久……我的心都在不断煎熬,因为放不下。与其说是恨,还不如说是爱,只有爱,才会让人无法敞开胸怀。但是,直到刚才,直到这一刻,直到这一分,直到这一秒,我心才豁然之间清明起来。
这时,久到无法想象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正在一点一点的变糟。望着那越积越多的尘埃,我顾不上多想,只是努力的想要挥散它们,却没想到那尘埃竟越堆越多,“咳咳……”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自己的鼻子与嘴唇,不让漫天的尘埃为所欲为,却不晓得这烟尘实在是大的惊人,而且丝毫没有减少之意。
正准备后退以躲避越积越多的烟尘,忽然,眼前一道紫光划破尘埃,石台缓缓停止转动。接着,一道剑气腾空而起,呼啸之下,紫光艳天,似五彩金光,耀眼而明亮。我被那突如其来的紫光刺的眼睛发痛,只好暂时用手挡住光线。然后,只见那强势的剑气直插石洞顶端,如五色巨龙般,呼啸下,在石洞顶端劈射出道道裂痕。我见此情景,不自觉地向前挪动脚步,却不防被那剑气反射而迎面击中。“啊……厄……”人因受剑气重击而骤然倒地,然我只觉得脸颊一阵刺痛,似划开万道裂痕,疼痛难忍。
接着,待我还未回神,一把利剑便临空抽起,破空声划开天际,朝我直直飞来。我跪地,惊恐地睁大眼睛,然后猛然一记侧倒,险些就没能躲过那阴森致命的一剑。然只听‘砰’的一声,宝剑划破尘嚣,如出世血凤腾空,立时稳稳插入石壁之中。一道弯曲狰狞剑痕,立现石壁之上。望着身后那把入石三分的宝剑,我眼神越变凝重,喘气间,我心中仍旧是惊魂未定。“还好……”轻拍着胸脯,“真险!要是……”刚才就差那么一点,要是没有躲开的话,也许我现在已是那剑下亡魂。
不过……待平复心中恐惧后,我起身缓缓走向宝剑,“这……”我眼光锐利地凝望去,渐渐沉重。“这宝剑……”当我注意到那剑时,它已狠狠插入石壁之中,是如此之深。“这里……这里的石头……”那可都是经历了上百年上千年的岁月,虽不能说历史悠久,但确是块块结实无比。我不愿相信地用手拂过那刚被剑气伤到的石壁,“但是,这剑……”竟然还能入其三分,实在是……实在是太锋利了。
就我所知,这简直是今世少有的好剑。
盯着凝视片刻,待周遭一切都安静了之后。尘埃落地,我环顾四周,伸手试着去拔剑。这一次,虽然宝剑插于石壁之内甚是幽深,但我以卯足全力之势,气运丹田,还是足以将它拔下。果然,运足气息,咬紧牙关,紧皱眉头,我用尽全力,终将宝剑从石壁之中硬生拔下。
拔下宝剑的同时,我只觉得身体“嗖”的一下轻松了下来,仿若自己拔下的不是那单纯的一把剑,而是这一生束缚我的思绪。解脱了,我想……我是解脱了!!也释怀了!!
“呼。”深深地呼气,手里握着宝剑,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剑啊……”我掂量着它,“我从没想过,自己竟会为了一把连来历都不知道的剑拼命到如此地步,”似乎,仿佛在我的骨子里,就早已认定了这剑是非我莫属的。有一点想笑,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只要是做了一件我自认为了不起的事情,我总习惯性的以一笑鼓励自己。可是……当现在再次望着宝剑,再想着自己过去种种时,我努力扯出的笑容,却笑犹如哭。难道……难道……我真的已经忘记笑了!!
释怀了,脸却越来越冷,心忽的沉入谷底,伴着随风摇曳的野草而晃动,泪眼摩挲中,满山、满地、满天、满世界都是过去的影子。“怎么了?”握着这把剑,竟会让我的心头涌起那么多往事……一幕一幕,不断的在我眼前闪现。那些被我刻意封存的记忆,恍若逆着记忆的洪流,铺天盖地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剑啊剑……你……是你带着我在回忆过去吗?”这是一把有灵性的剑,我在此刻更加肯定了它有通灵本领,因为……它总能让我感到一股莫名的牵引。
这是对过去的思念,是对心的牵引。抚摸着它,我仿佛就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就仿若一股暖流汇入心间,把我对于过去的哀伤与心痛通通融化。
“剑啊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等我?等着我忘记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然后重新开始新的人生?”等我,哪怕等上百年。只为了我这个来自异时空的过客……当我忘却前尘的时候,也就是新的重生。这次,是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任何一人。“呵呵……是时候该忘记了。”
“好,我一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长叹一口气,我茫然地抿起唇角。
垂眸,静思,静心,回忆,释怀,消融……直到脸上的刺痛将我从尘封的记忆里唤醒。“啊……”痛苦地皱眉,这时我才有感觉,脸上那一阵热一阵冷的不寻常,并隐隐泛着针扎般的刺痛。用手轻轻拂过,却没有凸起或凹陷的感觉,却非常的难忍“怎么回事?”这里因为没有镜子或者一些能反射出镜像的事物,所以我无法得知自己的脸颊到底被剑气伤到多少。但是,我的脸真的好痛,而且还微微发烫发涨,这是我真真感受到的。
望着剑,拂着脸,再看那因为宝剑出鞘而裂开的石台。心冷片刻,我心豁然明朗。
融化了我对过去的思念,我选择转身离去,不仅是离开这里,更是对过去尘世的封存。
是时候该放下了,如果一直都追溯着对于以前的噩梦,那也只会让我活的更加痛苦。
“是……是该回去了,要不然武哥他会担心的。”心结解开了,人也豁然轻松了。我已经在石洞之中逗留太多时间了,是时候要回去了。这个石洞,有着太多的不寻常与灵异,还是及早离开比较安全。
撤出石洞,行至洞口,我不忍心的再次回眸,明眸里浮现出淡淡的水雾。我……我……我怎么觉得我是在跟自己的过去说再见,还是……我真的应该放下了?
爱,成为桎梏,便会让人窒息;
情,成为孽海,便会让人覆没;
如果……爱上一个人是一种错,那我将选择遗忘,来作为我对爱情最后的慰藉。
第102幕 谋算
庭院深处,紫竹茂密,云端高起,阴霾的天空不知何时已变得繁星点点。
此时,小石桥上,正有二人在此商讨要事。
“什么?少爷,您这是……”一句惊恐,划破夜空格外的宁静。
“周卿,此事你怎么看?”石桌旁,正端坐着一白衣公子。十指修长光洁,双眉修长如鬓,一把勾勒着秀美山河的折扇,遮住了他大半张俊俏分明的脸,却留出一双看似能穿透一切的深眸,多给人了几分遐想与敬畏的空间。冷冷的面容,冷冷的话语,冷冷的眼神。在这石桥之上,晕白的月光笼罩下,此人此景此地此感,到与玉无然出场的情形有几分雷同。
“回少爷,初听您说起时,我的确有点震惊不解。不过如今回想起来,到觉得似有几分道理可言。”白衣公子身后,一半百老人正恭敬地站立着。只见他片刻便恢复了平静,弯着腰,此刻正在回话。
“哦?怎么说?”白衣公子一扇折扇,顿时淡香萦绕。
“其实,就第一面见时,我就觉得在那姑娘眉宇间酷似死去的堡主夫人,有着……有着一种不曾体会过的感觉。似带着无穷无尽的仇恨,可又好像纯白的如雪般。”周管家描述着,“再和书房里留下来的夫人的画像一比较,所以我斗胆,认为少爷也定是如此想的,才会……”
“没错,的确的确。”折扇一并,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出现在我们面前,可是这次,却给人一种几乎要窒息的冲击。一身雪白,白衣飘飘似出尘仙人,潇洒脱俗,这是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上官飞云。有着一张清俊如白云般皓洁的面容,骨节匀称且充满力量,一袭白色狐貂大衣穿他的身上,瞬间平添了一份神秘的雍容与贵气。
原来……撤去了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黛眉异服的束缚,其实……上官飞云并不像江湖传说中的那般另类。此刻,白袍一件,折扇一把,举手投足间,他同样也能给人一种隐居世外的雅士韵味。
只是……一贯奢华妖艳,几近娘炮的他,此刻又怎会这般打扮?还是有什么用意?
“如果……我想,如果她真能摒弃仇恨,得到那把‘遗失’的剑,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其实,就算没有她的画像,相信他也会选中她成为这最后的剑客。“那把剑,也该是时候找一个好主人了。”上官飞云手指轻轻点着,说话时,眼角竟显出淡淡的忧伤。可那只有一恍而过的悲伤,很快就被他冷冰冰的神情而掩盖了。“她……的确很不同,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她眼底的仇恨,是那种让人为之撼动的清冷,纯洁的让人敬畏。”他……也算看人透彻了,却怎么也看不穿那玉依痕眼底的伤痛。
“可是……少爷……”周管家看似还有点不放心,“您就不怕老夫人那边……”他暗指道。
“不怕,”上官飞云果断地说,“我的事,那老太婆又怎么可能会关心呢!”他自信满满地说,仿佛根本不将周卿口中的老夫人放在眼里。“她会关心的,只是这座堡里的金银钱财,整日只知道坐吃山空。至于其他的那些,她最好全部都变卖掉,又怎么会在意呢?”谈及此事时,他眼眸骤变低沉,深深的血丝布满眼眶。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忍。以前,他只恨自己没有本事,无法独揽大局,所以只好装傻充愣的苟活下去,看着那老太婆一点一点的将上官堡吃干摸尽。可是现在,他崛起了,虽然在外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玩世不恭、性格乖张的少庄主。可是背地里,他却在很努力培养自己的势力。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总有一天,他要取代那老太婆的地位,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上官堡真正唯一的主人只有他……上官飞云。
所以现在……他必须忍,必须学着伪装自己。无论在人前,还是人后,他都必须带着面具。
“周卿,去请那二位来,就说我有要事商谈。”片刻之后,上官飞云淡淡说道,然后手一挥,让其退下。
“是。”周管家信步退去,却正好撞见武涛迎面而来。见此情景,他眼珠一转,顺势朝武涛走去,好一个不小心,就这样连人带撞的与武涛撞了个正着。他一弯腰表示抱歉,再回头望向主人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已变了一副模样。不禁点头,老管家欣慰一笑。看来,他的主人是真的成熟了,可以独揽一方了。
“上官堡主。”管家走后,武涛信誓旦旦的上前,一脸的焦急,任谁都看得出来。
“呦,怎么了。瞧把你急的!”手绢一甩,就只是那一撞的时间,上官飞云的脸上奇迹般的出现了好多胭脂水粉的痕迹,那腮红,那速度,太惊人了!
“堡主,堡主,依痕她……”看武涛那急样,拼了命的朝他走来,原来又是为了那冰山美人。
“啊?依痕……原来你又在关心那个冰山小美人啊,怎么?她还没回来啊?”上官飞云摆出一脸的无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对啊对啊,依痕到现在都没回来,堡主你说……我要不过去看看啊?”从依痕进入石洞开始,武涛整个人就莫名的紧张起来,心提在喉咙口,浑身都不自在。
“啊,不用了吧。”他一把拉住冲动的武涛,“我想……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啦!”手一挥,算是打发了!
“可是,都这么久了,我……我不放心。”武涛依旧在原地急的跟猴似的,然后拔腿就要走,却根本没见那上官飞云脸上那异样戏谑的神情。
“等等等等……怎么?你好像很关心她啊?”他一耸肩膀,手绢在武涛眼前划过,留下淡淡的花香。“哦,我知道了,其实你对她……”他眉眼一挑,然后撞撞武涛的胸口,“是吧?”
“上官堡主,你……依痕……她只是在下的妹妹!”武涛不愧是单纯的男生,还没怎么被说,脸就红成一片了。“我……我只是答应了公子要保护好依痕的。”他勉强地说着,告诉上官飞云,也告诉自己。
“哦?是吗?妹妹……是你想保护她还是你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