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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已然归西。
“怎么?”我回眸面向愣愣发呆地康熙。眸光略带清冷。“别告诉我你不想吃它?”我走过去捡起被我银针射死地蛇。然后走向火堆。重新点起一堆火。“再怎么说。它也总比你手上地野果来地美味。”一看康熙就咬了一口便再不敢下嘴。我就知道那果子有多难吃了。所以说嘛。皇帝就是皇帝。从小吃惯山珍海味地他。面对这样地绝境。也还是放不下他惯有地架子。
“你……你不怕这蛇有毒?”其实。果子地难吃对于他来说到还是其次。倒是我出手如风地速度。与精准地命中。令他大吃一惊。
“为什么要怕?”闻他言。我反问康熙。
“可是一般地女子都……”他原本是想说一般地女子在面对蛇时就算不连声尖叫。也总会害怕地躲到一旁吧。可是转而一想。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来了。也对。从见到地第一面起。他就知道眼前地女子不是一般地凡人。因为在她清冷地外表下有着一颗深深吸引着他地心。
“你想说一般地女子都会怕蛇。是吧?”我生好火。迅速将蛇开肠破肚后挂在木架上。让火能均匀地烤到它。再看看康熙。只见他蓦地垂下眸子。避开了我地视线。“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可不是一般地女子。再说了。我师傅可是研究这个地高手。做为他地弟子。要是我这蛇连有毒没毒都分不清。那岂不是白活了。”二师傅是研究毒物地专家。这世上他要是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被这样地人物训练了整整四年。像这种山野小蛇。我只要看一眼它地外皮就能知道它是否有毒。这也是我在山上学到地一技之长。
我自信地说着,便再没看康熙的表情,而是专心地烤着我的蛇。“你……你……”良久,只听到康熙幽幽地开口,“你……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望着我,双眸朦胧了。
“一个你不了解的人。”我干脆地回答道,不留一丝感情。不,应该说是没有感情。在蒙着轻纱地面容下,那双清冷地眸子隐隐闪着淡紫的光华,似拒人千里之外地冷酷。“对不起,别怪我这样。”我凝望着康熙,眼神里透露着片刻的不舍,但我马上就清楚,再多也只能如此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再采一些果子回来。”放着蛇在架上烤着,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逃避,只是撇下康熙一个人走向洞外。洞外阴冷,却正好能让我冷静一下。
“对了,玉姑娘,曹寅他们人呢?”身后,他叫住了我,不回眸我也能听出他话中的焦急。
“不知道,但应该不会有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末了,我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原来,在面对他时,我也可以做到如此淡然。
不心跳,不情动,得幸了……
于是,每天以野果和野味充饥,每天无所事事的闲聊几句,我和康熙又在这个狭小的山洞里逗留了数日。看着他渐渐转好的身体,我又担心着武涛和曹寅的安危,几日之后便决定是时候该离开寻找出路了。
这晚,会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晚。
入夜时分,空旷的山谷静如湖面,泛着阵阵涟漪。皎洁的月亮高高悬挂着,纯白的不留一点瑕疵。洞外刺骨的冰凉,即使已是春日回暖,但这偌大的谷底依旧如傲雪霜月般,寒风阵阵。
火堆旁,围坐着两个人,各自望着燃烧的“噼啪”作响的火堆,静静的不发一言。月光晦暗不明,淡淡地似一抹灰影,勾起着我对过去记忆的遐想。四年来每一个这样的夜晚,独自一人坐在草庐的顶上,盘着膝,静静地想着事情。没有纷扰,很安逸很祥和,那段时光似乎已经一去不返了。突兀间,凝视着火红色的火光,会让我想起在峰顶的大师傅和二师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时,我真希望一切都没变过,也许我现在还是睡在自己的小茅草屋里,也不和他沦落到只能睡山洞。
想到康熙,我缓缓回眸,海眸清冷中透露着一丝温柔。几天下来,虽然我和他说话的不多,但也确实能感觉到他与四年前不同了,变得更加稳重深沉且不懂谈笑了。想着,心口便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个不落好的病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忍着心绞痛,我急急寻着药丸,随后服下一粒,这才稍微好受一些。
“玉姑娘……你不介意我问一下吧,”望见我痛苦地按住心房,疼的咬牙切齿,然后急急寻药的模样。一旁的康熙看着,心忽地莫名颤动起来,“你那药……”他知道这样去询问她的私事是很不道德,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知道。
“只是一般的止痛药罢了。”我将药瓶放回怀中,然靠着冰冷的石壁静静地仰视夜空,漠视他的问题。
“为什么我总觉得,姑娘对我抱有敌意。”火光晕晕地烧着,隐隐透露着他话中的失落。
“那是你多想了。”我头也没回地说。敌意,我对你是存有敌意,那时因为我们之间隔着一堵根本无法跨越的高山。四年前便是如此,只是那时的我还天真的以为你会保护我,爱着我,然后陪着我一起闯过重重难关。可事实很显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而可笑的是,我竟用了自己的生命,去证明了你给我的爱是何等的脆弱。所以四年之后,即便我们之间不再隔着一座好高好高的山,但只要还有一层薄薄的轻纱,也会将我们越带越远,因为我们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
第116幕 饿殍遍地
既是缘浅,怎能情深?
“如果我对你有敌意的话,当初就不会救你了。”我冥想着,看似潇洒地说道,但心头不免隐隐作痛。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康熙愣愣地自顾言它,这个带着轻纱一身白衣的神秘女子,似乎有一种魔力,会让他移不开眸光,“应该说,我俩是两个恕昧相识的陌生人,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你是……”康熙发觉,在她的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看似清冷静默的海眸,是那么的熟悉。每每相望,他的心就会莫名抽搐,那种钻心的刺痛,仿佛在勾起自己对她的思念。缓缓抬眸,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当发觉时,他竟感到毫无章法的慌张,“对不起玉姑娘,我……我无意冒犯的。”康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似乎望着她,很多从前不敢说的深埋在心底的话,此刻都愿意倾吐出来。
“我总觉得你是……”脑袋里回响着康熙刚才说的话,虽然我没有正视他,可是听到他这样说,我的手竟然莫名的紧握在一起。“他发现了吗?”我冥思着,垂下眸子,“不可能啊……”我脸上带着面纱,他不可能看清我的脸,还是……我的眼睛!
从第一眼见到紫蓉开始,我就觉得她的眼眸是与众不同的。那时,觉得她的眼眸里仿佛有跳跃的精灵,水灵灵的很纯真。现在,即使没有了过去的清纯,可那双还是属于紫蓉的眼睛,无论我性格变得有多么冷漠,它依然不会改变。“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许久,我淡淡地说道,“我们只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刻意否定了他的话。
“我……我也知道我们只不过才认识几天。可我……却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他始终有这种感觉。
“那不可能,”现在这样情况下,我还是尽量撇清关系的好。
“是啊,”康熙摩挲地叹着气,话中灌满了沧桑,“明知道她已经不可能回来了。我还总是幻想着……”他喃喃自语着。四年来,不曾停下过的只是懊悔,除了她残留下来地那点记忆,他的世界里一无所有。
“她……”我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不禁嘲笑道,我没想到他还有脸说……她……
“她……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康熙掏出怀里的丝帕,将它放在掌心,摩挲地握着。
“最爱?”我突兀地加重语气,“你懂什么是最爱吗?”我迅速转过身子。目光讽刺地望向他。
“曾经不懂。但如今懂了。”他诚恳地讲述着。“可是……一切都晚了。”他蓦地喃喃道。
“晚了?”我冷冷发笑道。“人总是这样地。直到失去之后才明白。却已然追悔莫及了。”你现在说晚了。一切都晚了还有什么用。为什么你那时候不愿意多想一点。如果那时也你能像现在这样。我又怎么会……
我狠狠地望着康熙。仇恨地火种缓缓燃烧着。今夜是他挑起了我旧时地伤疤。痛不欲生地伤疤。我那一刻都不曾忘记地伤疤。手按向石壁。我用力地抓着。指甲似要深深刻入石壁之中。“好了。很晚了。你休息吧。”我起身。朝着洞外走去。不愿再继续那个会让我发疯地话题。
晚了……
是啊。一切都晚了。当我喝下那杯毒酒地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彻底地结束了。
次日清晨。我们便出发寻找出路。
本来以为,这座荒芜的山谷并没有多大,可一天走了下来,我们的心里却是越来越没底。因为这里到处都是茂密地灌木和高耸的树木,枝杈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地生长着,既遮住了阳光,也挡住了我们的视野。在我和康熙看来,两个受了伤地人此刻在这里胡乱的走着,是件很不明智的事。
可是。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周围的树木都长的格外的相像,我们现在已经找不到回山洞的路了。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入夜,山谷格外的寒冷,那冰冷刺骨的寒风呼呼地灌着,吹的人直哆嗦。可是就在这样刺骨的风中,我和康熙还是得抓紧找出路。累了,我们便找一些矮小的灌木丛,挡着风靠在石头上浅浅的小睡一下,然后又得接着找路。
有时,累了睡下,我会不自觉的望向康熙。他,应该是万金之躯,从小到大都被人围着捧着供着,又怎会受过这么重的伤。但是,我却发现,即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竟然还能做到一句怨言都没有。
看来你……你真的变了。
于是,我们就这样又走了一天一夜。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被我们找到了一条小溪。沿着小溪缓缓而行,直到黄昏才被我们找到了一个小村庄。
望着站立着,远处是那忽明忽暗、稀稀落落地烛光,我静静的伫立着,浑然不知是感动还是感慨。那暖暖的烛光,仿佛照进了我的心坎,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那烛光的温暖是多么的美妙,是我多么渴望的。几天几夜的风餐露宿,这一刻似乎才有了归家的感觉。
接着,我和康熙便朝那村庄进发。只是……
令我们没有想到地是……
那稀稀落落地烛光,竟然是……
“这些……这些都是……”才走进村子,没有我想象中的安逸和谐。这个村庄,荒凉到街上满是狂沙,到处都透露着阴森和诡异地气息。路口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冰冷冷的尸体,只简陋的用草席卷着,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而这些尸体的周围,既没有他们的亲人,也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盏小小的长明灯。“这……这到底是……”康熙略显惊恐地说着,原来我们望见的烛光,竟然就是……通往冥界的……
“是死人。”我冷冷地说道。一阵阴风扫过,顿感毛骨悚然。上前,我想掀开那草席瞧瞧,却被康熙一把抓过我地手,“没事的。”我回眸肯定地凝望他,然后趁他不备快速抽回手。
小心翼翼地掀开那草席。里面顿时出现一张令人狰狞作呕的面容。好憔悴,那是一具男尸,大概不过二十出头。只见他双眼深深凹陷入骨,面颊四两无肉且呈苍白色。“是饿死的。”我淡淡地说着、,因为只有饿死的人嘴角才会呈现紫青色,这是二师傅给我的医书上记载地,“饿死的……”忽然觉得这几个字好沉重。
“饿死的吗?”康熙喃喃自语着。
“没错,是饿死的。”我重新将草席盖上,心中默念着。希望死者可以安息。“我二师傅的医书上有记载过,只有饿死的人嘴角才会呈现紫青色。而且你再看刚才那个人,他面无四两肉。很明显是饿死的。”说着,我又一扫周围,“我想……前面那些也应该和这个人一样,都是饿死的。”远远望去,整个村庄更像是个义庄,满眼里全是躺在地上的死人。要是一些胆小地人半夜来到这里,准会被吓的屁股尿流。
“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饿死呢?”我们继续往前走着,我的镇定,在康熙眼里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这里……这里不是应该……”
“还不都是因为……”我险些脱口而出。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呵呵……你原来和我想地也差不多。”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快步往前走,“我说,还不都是那些贪官污吏干的好事。”这话是照搬武涛的。见到这种情况,会让我想起武涛对我说过的话。回眸望向正在四处张望的康熙,我在心中突兀的下了一个决定。我要……我要为这些无故死去的百姓讨一个说法,他们死的太冤了,而康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