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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巫师穿好衣服,把披散着的赤褐头松松拢好扎起来,甚至推开门也没有被任何人骚|扰或者光明正大的窥视——从某个角度而言,出乎意料。
“嗨,”埃里克迅回头,目光在对方翘起的尾上收不住的停留了几秒,有些结巴地说,“呃,所以,阿不思,你已经换好了?”
“显而易见。”阿不思克制不住的轻声笑了起来,他满含戏谑意味的蓝眼睛转了一圈,伸手接过球拍,脚步轻快地走向了球场。
练习的时候顺利极了,长期的决斗或战斗都对巫师体能和反应度都有着极高的要求,这让阿不思在了解了网球的规则后轻易就能达成这项运动的大部分动作。
更何况,他还拥有一种能力叫做魔法。虽然那听上去真的挺作弊的。
当最后教练吹哨宣布下课时,他们毫无疑问的获得了五分的加分和教练赞许欣赏的眼神。
“你以前学过这个?”埃里克胡乱擦着头,气喘吁吁地问,他一头都是汗,整个更衣室里都充斥着男孩们身上的汗渍和体味。
“唔。”阿不思含糊地应声,他看上去也出了一点儿汗,但只有是鼻尖亮晶晶的,细长灵活的手指顺着扎起的弯曲红轻轻一滑,接着它们就忽然散乱下来了。
等到他们从更衣室里急匆匆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现金的吸血鬼之王就在更衣室外面等着巫师。
“——回去?”格林德沃神情傲慢而口吻散漫地问,语气像是根本就不用确认阿不思的反应一样。
“当然。”阿不思口吻温和地说,接着他回过头,若无其事地叫住了埃里克。“埃里克,今天能请你送我回家吗?”
“我?”大个子的男生眼里爆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他激动的似乎连害羞都顾不上了,语无伦次地说,“哦当然——当然我很愿——”
一阵寒风扑过他的脸颊,然后他接下来的话彻底卡住了。
他瞳孔里印出格林德沃过于英俊脸庞,上面一瞬间窜过了足以令人胆颤的惊人暴怒和极其可怖的危险气息,而他满是威胁性的姿态和莫名停在半空中苍白修长的手都足够给人深刻的印象。
阿不思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怪异的小木棍,以闪电般的度瞬间对准了他,白皙纤长的手指握在衬得木棍颜色更深了些,他披散着长的背影一如既往的稳定,却能让人觉得强大的不可思议。
有几个学生停下来了,围着他们这边交头接耳,有一个男生看上去甚至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拉架。
“你愿意相信世界上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人。”格林德沃在喉咙深处低沉地重复,显得更为深沉的金棕色眼眸紧紧盯着对方,“除了我?”
“……回去谈。”
阿不思环顾周围逐渐聚拢和窃窃私语的学生们,微垂下杖尖,语气冷淡地命令。
格林德沃翘了翘嘴角,在依然僵立原地的埃里克面前走过,后者脸上的惊愕消失了,转变为了接近空白的茫然,很快糊里糊涂地走向了停车场。
聚集起来的学生并不多,他们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也不一会儿就纷纷消失了,很快面面互觑着,满脸茫然的各自散开了。
“按你说的,”格林德沃异常满意地转身回望巫师,“现在,和我一起回去?”他近乎柔和地问。金在黯淡的光线下反射着璀璨耀眼却又足够冰冷的光芒。
阿不思幻影移形回到那个小阁楼的时候并未开灯,伊丽莎白和爱德华正处于热恋期,光是到家的时间都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晚了,有几次查理不得不忧伤的自理晚饭。
天色差不多暗下来了,悠远的星空逐渐覆盖过幽蓝的天际,远处尖尖的广阔针叶森林树端出沙沙的声响,风顺着滑了过来,乘着新鲜的泥土和草木香气。
“你想谈什么?”巫师说。
“什么都不。”格林德沃斜倚在半开的窗户边兴味索然地回应,微弱的光在他完美的身躯上笼罩出比梦境更辉煌寒冷的意境,“假设你真的是在关心那个男孩的话,我看不出你特意激怒我有什么正面意义。”
他了解阿不思·邓布利多正如对方了解他一样。
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谈判对他们而言毫无意义。
“是吗?”
阿不思一点也不意外地反问,他一直等到听见楼下伊莎贝拉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和查理的问候声,这才转身招来衣服,步履平稳地走向了浴室。
热腾腾的热水永远都是缓解疲劳的最佳方法,巫师泡在浴缸里偏过头,赶走了栖息在身上的瞌睡虫,带着倦意的起身披上浴巾,带着**的头回到了阁楼。
金的吸血鬼早已不知所踪。
再正常不过的情况让阿不思松了口气,他随手弄干了头,又翻了一会儿放在桌上的书籍,看了一眼闹钟所显示的时间,终于在深沉的倦意中摘下眼镜爬上了床。而在脑袋沾在枕头上没几分钟后,巫师就陷入了柔软而深沉的睡梦当中。
这时候,空落落的窗口上陡然传来了极轻微的声音。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动作轻盈的像一只大鸟,黑影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确定阿不思真的睡着了之后,才缓缓走到了床边。
柔软的淡色床铺上,巫师正呼吸平稳的安睡着。他红略显凌乱的铺在枕头上,眉间微皱,高挺的鼻梁上方一贯极具穿透力的蓝眼睛被藏起来了,而他的面部轮廓在这时就显得格外柔和了。
黑影俯下|身,亮眼的灿金色头在肩膀上折出异样的光芒,而他似乎低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
一只苍白而冷冰冰的手简直能称得上温柔地擦过巫师的嘴唇,接着顺着滑溜溜的颈侧下滑,轻轻松松解开了最上面的衣扣。
巫师眉头似乎皱的更深了,模糊抵抗地语句从唇齿间勉强漏出了点踪迹。
那只手只停顿了几秒,随即仿佛饶有兴致地继续解着扣子,没过多久,那只手掌就贴上了睡衣内温暖的肌肤,像是在探寻者什么。阿不思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柔顺的脖颈下意识地后仰,看上去离醒不远了。
黑影凑上去,适时地喃喃低语了几句什么,而巫师很快安静了些。
然而这种安静并未持续太久,略带急促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阿不思难以忍耐地低声呻|吟着,轻颤着条件反射地挣扎,像是有什么人正在折磨着他,又像是陷入了某个难以启齿的炙热梦境当中,然后下一瞬他猛然伸手攥住了对方的手腕。
漆黑的深夜当中,他燃烧着不可遏制的怒火的湛蓝视线像把锋利的宝剑一样刺向来人。
“——盖勒特·格林德沃!”
20第二十章
空气凝固着,潮湿而寒冷的黑暗房间里传来了啪的开关轻响声,电灯被打开了。
刺眼的白光唰的照在了他们身上,格林德沃慢腾腾的在被扣住手腕的情况下自若地抽回手,金眸露骨地盯着巫师敞开衬衫下光滑的肌肤,又低头无意地瞥了一眼尚余温度的苍白指尖。
“确定不用我帮你吗?”他用近乎温柔的嗓音挑衅,“阿尔?”
阿不思一言不,一道剧烈的红光毫无预兆地倏然暴起,在电光火石间撞上了堵透明的屏障,肉眼可见的涟漪不断漾开。
紧接着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咒语暴风骤雨般不停歇地击向金的吸血鬼之王,巫师不知何时抽出放在枕下的魔杖,借一击逼开格林德沃之力敏捷地瞬间翻身下床,手腕大幅度地挥动着,复杂的乎想象度和技巧让各类魔咒在瞬间倾泻而出,怒火在那双蓝色眼底冰冻成了呼啸而来的暴风雪。
没有魔杖足以大幅削弱所有巫师的能力,即使是格林德沃也不能避开这条定律,然而他却拥有另一种极为奇妙的能力。
不断有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焦味弥漫在屋子里,木屑碎片时不时地炸开,楼下的伊莎贝拉惊醒着尖叫了一声。
阿不思赤褐色的长在两股相当力量的撞击抵消下鼓荡了起来,被潦草合拢上的衬衫翻飞着再次敞开,露出带着微微汗意的白皙胸口。
即使是格林德沃对上暴怒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也不可能显得游刃有余,巫师强大的魔力、哪怕在最愤怒的时候也从未失去过的理智,以及精准的简直可怖施咒判断足以让任何人望而生畏。
他甚至不得不接连后退了数步,直到反击某个意外的咒语猝不及防地打在了亮着的灯泡上,玻璃磨人的破碎声伴随着黑暗同时出现。
金的前魔王再次猛然避让开一道冲向他的绿芒,一缕金被避无可避的被削落掉地,接着似乎永无止境的攻击骤然停了下来。
查理也被他们惊醒了,嘈杂喊叫声伴随着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同时响起,伊莎贝拉从隔壁重重拍着早已被反锁的房间门。
“阿不思——”她叫着,“看在上帝的份上!生了什么?求你了快开开门!你还好吗!”
“阿不思!”查理跟着她一起重重拍打着门,提高了声音喊道,“阿不思,你能听到吗!”听上去要是再没人应答他们就要破门而入了。
漆黑的房间里闪过一道微弱的光,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各种声响同时出,啪的一声轻响后灯泡重新亮了起来,地上仿佛刚被飓风洗劫过的景象也在片刻间恢复如常了。
“我很好。”巫师像往常一样口吻温和稳定地回应,他的目光短暂的与格林德沃对接,随即冷淡地转开了,挥手解开了门上的咒语,一边匆匆扣上衣扣一边走到了门口。
原本坚固的门忽然打开了,查理差点因为用力过大而猛地踉跄倒地,他略显狼狈地站直身体,匆忙扫过看似正常的房间,对上了正一脸平静地望着他的巫师的蓝眼睛。
“刚刚究竟生——”男人的眼神迅迷茫了起来,“噢,噢,原来是这样。”查理莫名其妙地说,一脸恍然大悟地转过身,用比平时明显慢半拍动作的下楼了。
阿不思垂下目光,而伊莎贝拉飞快地后退了一步。
“邪恶的巫师。”她半真半假地小声抱怨咕哝着,偷偷觑了房间里面一眼,而金的吸血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墙角,朝她露出了一个冷酷的微笑。
她缩了缩肩膀,还是鼓起了勇气。“别这么对我,”她央求着,“阿不思,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样了——查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不一样,是不是?”
巫师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
“我很抱歉,”他说,“贝拉,很抱歉让你们两个惊醒了。查理不会有事,他醒过来会忘了生什么的。盖勒特——”他柔和地声调可疑地凝固了几秒,接着温文尔雅地说,“和我有些小争执。”
“哇哦。”伊莎贝拉小声说。
她看上去像是对这个差点拆了这栋不甚结实的房子的“小争执”十分惊叹。
“满意了?”等到女孩离开的时候,格林德沃拾起那一小挫被割下的金,在掌心玩弄着说,“现在你打算怎么解决你的小问题?”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巫师的下半身。
“我想,”阿不思冷静地抬高深色的杖尖,动作精确地牢牢指着对方,湛蓝色的眼睛里席卷着新一轮的暴风雪,“——静音咒和麻瓜驱逐咒足够让我们两个继续决斗了,盖勒特。”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显得疲倦极了,查理、伊莎贝拉和阿不思眼下都出现了和吸血鬼一样瘀伤似的深色,查理闹不明白一样疑惑地摸着自己的眼睑,伊莎贝拉低着头,不自在地反复拉扯着自己褐色的高领毛衣领口,而阿不思戳着自己盘子里的煎蛋。
“关于这个星期六……”查理放弃了黑眼圈的疑问,他站起身,把空掉的盘子拿到洗碗池边上,一边打开了水龙头一边说,“你们两个确定都不去参加舞会了吗?”
“爸!”伊莎贝拉郁闷地说,瞪了一眼好像正在专心致志洗盘子的查理,“我说过我要去西雅图的。”
“噢,噢,我记得……你们都没邀请别人吗?”查理掩饰着自己的关心说,然后忽然回过神似的改口,“哦,阿不思,对不起,我忘了,这是女生择伴舞会——这么说,有女生邀请你吗?”
“当然没有。但如果贝拉愿意邀请我的话,”巫师撑着脑袋,语调活泼地眨了眨眼睛,“我不介意与她共舞一曲。”
“阿不思!”女孩盯着巫师恶狠狠地强调,“我、不、会、跳、舞!”
“真遗憾。”阿不思真挚异常地说。
这一整天都过的很平静,英语课过后就是西班牙语课,对精通数国语言的巫师先生来说,语言课更适合他补习些别的东西,比如他相当好奇的化学和物理。生物课棒极了,班纳先生接着上次的电影继续播放,这一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