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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分了两辆车,以18o码的度狂奔上了1o1道,往北开了一会儿后右转上了11o道,中途伊莎贝拉脸色白的盯着窗外飞掠过的风景,咕囔了几句类似上帝啊之类的话,阿不思却闪闪亮地打量着这辆可以尽情的车子。
“我一定要警告格林德沃,”伊莎贝拉哆嗦了一下,毛骨悚然地警告,“阿不思,听着,你休想再碰到方向盘一次!”
巫师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们停在了一个阴暗的森林前,无限延伸的深黑前路,幽深的蕨草零星地探出了头,轻易就让阿不思联想到属于霍格沃茨的禁林。
没有人做声,人类和非人类们都沉默地打开了车门,结伴踏进了那条若有若无的小路。
没隔多久,在最后的卡莱尔和巫师就落在了稍远些的地方。
“能允许我问问吗?”踏过又一片苔藓,卡莱尔踩在坚实土壤上,温柔地回头问,“我从未见过和你一样的人物,我很好奇,你手上的是什么?”
阿不思转了一圈手上深色的魔杖。
“噢,她,”巫师柔和地说,神情几乎称得上是怀念的,“每个巫师都有所对应的助手,我们倚靠并驾驭它们,乘着知识的羽翼攫取力量。老实说,我很意外,甚至以前从未想过我还能见到她……”他细长的指尖摩挲着一块凹下去的焦黑伤痕,声音放低了些。
“花楸木和凤凰羽毛——她生来就属于守护和防御,曾属于我的助手,忠诚而温柔。可我放弃了她,选择了另一位强大却冷酷的老朋友。”
“这一定并非你所愿。”卡莱尔说。
“这是我的意愿,”阿不思从喉咙间出模糊地叹息,“我很难过,然而总有些力量必须被压制,总有些东西必须被毁灭,正如……我必须为此负责,肩负起属于我的责任。毕竟他们太过于危险。”
“听上去,你和我们一样。”卡莱尔谨慎地挑选着词汇,“有着长到令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人生经历。”
阿不思停下了脚步。
他似乎在出神,深红的长映衬着过于久远而透彻的湛蓝眼眸。
“不,”最终他轻声说,“区别在于一方是永生,一方是死者复生。”
“死者复生?”
“格林德沃,乎想象,”阿不思低声说,风吹散了他的长,而他轻微地移动着杖尖,“他抓住了那个转瞬即逝的机会——”
猎物的咆哮声在此时凶猛的响了起来!
卡莱尔猛然回过头,身影瞬间窜进了森林深处,巫师紧随其后,却很快意识到那只是一场属于野兽和冷血生物间的狩猎游戏,愤怒的咆哮声在片刻间就衰弱了下去。
他出现在一片显得较为平坦的林间空地上,埃美特正咬着一只黑熊的颈子,如饥似渴的喝着什么。再往前,卡伦一家都分散开来了,寻找着各自的猎物,只有不远处站着的伊莎贝拉眼睛被警觉的爱德华用手紧紧遮住了,清晰的液体流动声滴落在了地上,那是属于鲜血的刺目红色。
“扪心自问,你真正明白吸血鬼意味着什么吗,小女孩?”懒洋洋却又满是侵略性的嗓音出现在伊莎贝拉的耳边,爱德华浑身一颤,紧紧抓住了伊莎贝拉的肩膀,女孩倒吸了一口气,眼角瞥见了那个带着兜帽的熟悉黑色身影。
他矗立在不远处,散着不容忽视的气息,所站立的地方连阳光都黯然失色。却又显得格外的漫不经心,视线穿过了一切障碍,目不转睛地盯着巫师,脸上却近乎嘲讽的挂着不可一世的笑意。
“你明白吗?”他用口型无声地问。
24第二十四章
这是场捕猎者的盛宴,参与者却不仅仅是猎人。
对于原本就晕血的伊莎贝拉来说,这显然不是一次多棒的体验,她看上去虚弱的随时都要晕倒了,爱德华不得不把她交给阿不思,频频担忧地回顾,却还是在几个纵跃间消失在密布的森林中。
他也需要进食。
高瘦的黑影轻快地走了过来,停在一片空地上,阿不思眼皮都没抬,微微皱着眉,神情却足够温和地扶着伊莎贝拉靠在了一棵云山树下,喃喃低语了一句什么,女孩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谢谢,”她咕哝着说,“又是稀奇古怪的咒语,是吗?”
巫师似乎被逗笑了。
“它会让你好受不少,”阿不思柔和地说,“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不太好。”伊莎贝拉无精打采地说,“晕血的感觉糟透了。”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苍白透明的和某种不死生物像极了。
“你不害怕吗?”隔着眼镜,一双蓝眼睛温柔地审视着她。
“当然,”伊莎贝拉翻了个身,叹了口气,“然而恐惧无法战胜他对我的吸引,阿不思,我很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可我仍旧想和他在一起。傻透了是不是?就像你和格林德沃——”
“这个类比可不太合适,”巫师摇了摇头,“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
“吸血鬼是永生的,而人类的寿命只有几十年而已,你准备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吗?”听上去他的声音简直是带着淡淡的严肃和冷峻了。
伊莎贝拉瞪着他。
“为什么不?”她用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语气反问,“我爱他!况且永恒的生命,不会衰老的容貌,这不都是世界上大部分人追求了一辈子的吗?”
巫师专注地凝视着她,湛蓝的眼睛像是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神情遥远的几乎带着时光悠久的叹息。
“我曾对一个人说过一句话,”他轻声说,手指稍稍收拢,魔杖安静地潜伏在他的手掌中,“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
“我不明白。”伊莎贝拉咬着嘴唇,“想和自己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是一种错误吗?”
“当然不是。”优雅的嗓音强硬的插|入话题,两人同时回过头,一眼看见金色的眼眸正在兜帽下泛出冰冷而极端吸引人的光芒,而他脸上还带着难以言喻的笑意。
“爱怎么会是错的呢?”他半俯下身,目光从女孩身上扫过,一直到慢慢停留在巫师的脸庞上,意味深长地柔声开口,“尤其对于某些热爱以爱的旗帜书写胜利的人来说,简直再正确不过了。”
他们之间仿佛有一根被绷紧到极致的弓弦,而它正被一只无形的手漫不经心地拨动着。
伊莎贝拉明智的选择了沉默,漂亮的眼睛睁大着注视他们俩。巫师的视线与对方不经意地相撞,湛蓝眼底似乎蕴藏着什么几乎要破土而出的东西,可他什么都没说。
格林德沃收敛了笑意,散漫地直起身,修长苍白的手缓慢地撩开了兜帽,一头灿金色的头暴露在了薄雾般的金黄色光线下。他身后树丛繁茂,阳光明媚,过于英俊而苍白的脸庞——
在光。
镀金的光辉笼罩着他,每一寸皮肤都在熠熠光,仿佛镶嵌了无数颗微小的钻石,他灿金色的头下,一双同样颜色的眼睛肆无忌惮的彰显出最为耀眼的一面。
“上帝啊……”伊莎贝拉喃喃的小声惊呼。
巫师沉默地望着格林德沃。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后者懒洋洋地问。
“只有一句,”阿不思镇定地回答,“劳驾给我一副墨镜。”
伊莎贝拉遏制不住地闷笑出声,她迅扭过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差不多是在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了。
狩猎活动没多久就结束了,卡伦一家66续续的返回来,在看到格林德沃时多半脸色一变,却在触及到卡莱尔目光时维持了沉默。爱德华站在离伊莎贝拉最远的地方,眼里的痛苦满的几乎要溢了出来。
他们身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猎捕愉快,”格林德沃低沉地说,金色的目光如暴雪般刮过在场的每一位吸血鬼,最终落在了卡莱尔身上,神情似笑非笑,“卡伦先生,恐怕我们需要一场拜访活动?”
同样顶着金的吸血鬼目光谨慎,一贯温柔的脸上礼貌性地露出了略带警惕的笑容。
“随时恭候。”他说。
夜幕像冲淡的蓝墨水一样凉爽清澈,那是介于夜晚和黎明之间的颜色。
风穿过厚厚的天鹅绒窗帘,漏出一线天空的窗户古老的临近废弃,头顶是昏暗的天花板和结着蛛网的枝形吊灯,视线所及,脚下胡乱堆积着一些杂物。
这是格里莫广场12号。
阿不思挪开脚尖,蓝眼睛眼底窜过一丝若有所思,他随意地举起自己的手,月光下,那几乎是半透明的。
“谁在那里?”一个熟悉到刻入心底的声音警惕响了起来,阿不思似乎怔了几秒,还未动身就听到急促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响起。
“你是谁?”
架着眼镜的黑巫师急转过身,咬着牙逼问,“你是幽灵,还是别的什么?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哈利。”巫师完全没察觉到威胁似的,轻描淡写地说。
指着他的冬青木魔杖不易察觉地颤抖了起来,却没有移开,一只属于人类的,温暖的手绷紧而僵硬地想攥住他的肩膀,却在下一秒穿了过去。
“这不可能——”他喃喃地说,出又像呜咽又像呻|吟的声音,神经质地抓紧了魔杖,就像在对待一场癫狂的幻境,“我在哪里见过你?你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我真希望你还没忘了我,”阿不思出快活地轻笑声,深红的长被斜射出的月光照耀着,蓝眼睛一如既往稳定地凝视着哈利,“你还好吗?”
哈利出了类似哽咽的声音,杖尖最终慢慢地垂了下来,顶着乱糟糟的黑,差不多算是精疲力竭地倒在了沙上。
“哈利?”阿不思问。
“我以为你死了!”哈利猛地冲着他愤怒喊道,浑身颤抖,咆哮声响亮的几乎将天花板的灰尘都震落下来,“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现在你又回来了,可你知道生了什么吗?你知道我几乎一无所有了吗?!”
“你还有韦斯莱先生与格兰杰小姐,”阿不思神情温文尔雅地安慰,“友谊是人最坚强的后盾。”
“霍格沃茨沦陷了,”哈利绝望地摇头,“你曾说只有在场的人都背叛了你的时候,你才算真正的离开了。见鬼,你欺骗了所有的人。”
他跌跌撞撞地扶着沙背,手指用力的青筋尽露,魔杖尖接连迸出了好几颗火星。
“穆迪死了,乔治失去了一只耳朵,比尔和芙蓉的婚礼被我毁了个彻底——”他咬着牙,“为什么是我?你给我们留下来的那堆该死的线索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还需要做什么事才能结束这永无止境的黑暗?”
“我很抱歉。”阿不思慢慢走到了他身边,罕见近乎疲倦地叹息着,“我……不能告诉你一切。我猜测,我并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仅有一件事,我能请你帮我查查吗?”
“凭什么!”绿眼睛的巫师凶狠地盯着他,“我不会去!”
“你会的。”阿不思口吻笃定地说,简直让人恼火,蓝眼睛依旧带着睿智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透彻。
“我请求你,哈利。”他说。
哈利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瘪了下来。
“……你还要我做什么?”他烦躁地转着圈,自暴自弃地问。
“找到并打开我的坟墓,这很困难,但我相信你可以,哈利。”阿不思没看到对方震惊地眼神一样,自顾自地轻声说,“看看里面是否还存在我的魔杖。”
黎明即将到来,一线熹光照在了依然处于半透明的巫师身上,而他神情竟然是微微惊讶的。
“你要走了?”哈利敏锐地问,他倏然停下步伐,满脸不可置信地质问,“在你像幽灵一样出现,然后再次丢下了又一个艰难的任务之后?”
“看上去我的时间并不多,”阿不思稳定地温声说,“我很抱歉……”他的声音却渐渐弱了下去,带着颜色的半透明身躯愈的透明了起来,晨光穿过他射在了地板上。
“等等,”哈利沙哑着说,“教授,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像是被水洗过的绿眼睛亮的惊人,一眨不眨地牢牢盯着对方,眼底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即将离去的巫师微微一笑。
“希望我没猜错,”他柔和地说,“生日快乐,哈利。”
身影彻底消失了。
吱吱呀呀的地板响动声笨拙地响了起来。“伙计,你起得真早,”罗恩睡意朦胧地说,一把拽开了天鹅绒窗帘,随即哈欠连篇地摇晃拍着救世主的肩膀,“你一晚上没——哦天哪梅林的毛线袜!生了什么你竟然哭了?!”
一只苍白而冰冷的手紧紧掐住了巫师的手腕,骨骼出了不堪重负的低吟,伴随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