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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这由不得他!
“你给我回来!”祝公远一把把他拽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他的手,将手里的画塞进去,又将他的手指拢并,带着警告与压迫道,“你,给我好好的看!”
有什么好看!
祝威想要大声反驳祝公远,却感觉祝公远厚实的手掌拍在他的肩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孩子,别再让我失望了!”
祝威浑身巨震——
他也不想的,顶替别人的身份、让视若父母的人,为之失望。
但是,在他一直平和无争的世界里……唯有马文才,不可割舍!
祝威抿紧嘴唇,又忽的咧嘴一笑:“爹!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祝公远一听,脸色稍霁,只听祝威又道:“不过,我觉得人家姑娘看见我这幅‘尊容’会失望呀!”
推托之词!
祝公远脸一沉,哼道:“祝家庄的财产不会让她失望。”
这就是说,他得凭着祝家庄的家势才能招到老婆?!
他明明找了个好老公!
啊……
咳。
祝威的脸颊微微红了一些,他眼神闪躲着,胡乱说道:“爹,我好歹是祝家庄的少爷,还得散尽家财才能娶妻回来呀……”
“不过是娶个妻,”祝公远冷眼打量祝威,呵道:“还不至于散尽我祝家的钱财。”
祝威忙道:“可是,可是、娶个为了钱才嫁进来的女人,还要给她管饭,太亏了吧!”——他还是比较喜欢有文才兄给他管饭=v=。
“几顿饭而已,我祝家还养不起个人么?”祝公远一句话把他堵了回来。
土豪的节奏!
祝威曾经无数次和马文才说“我祝家不缺这点干什么什么的钱!”,现在终于轮到祝公远用这话来堵他了!
“可是……”祝威还要继续推脱,祝公远手一摆,打断他:“你不必再说!说多了也是一个目的!”说着,祝公远逼向祝威,一双充血的眼睛里写满阴骘,他断言道:“你和马文才,没有可能!”
祝威像是被触到了痛脚,撕掉装傻的笑脸,大声反驳:“你说的不算!我和文才兄的未来——掌握在我们手里!”
忤逆!
忤逆!
祝公远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巴掌扇过去,祝威反应不能,痛得撒手将画卷丢掉,一把捂住脸颊。只听祝公远怒道:“你简直是执迷不悟!我告诉你!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的未来捏在我的手里!还有你的文才兄,你也别盼着他,他迟早会在马太守的雷霆手段里妥协!你们的感情不过是一场儿戏,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祝公远一通怒骂,心里稍稍顺畅一些。他看着祝威垂着头,一手捂在脸颊的痛处,静静的,不言不语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听进去了,心里又骤然一痛,放柔了声音道:“孩子,别再执着于那样有失阴阳不合伦常的感情了,你应该娶个美貌能干的妻子,生个玲珑可爱的孩子,继承这个祝家庄……”
祝公远娓娓说着,为祝威构造了一个美丽的未来。
祝威一直维持原来的动作,许久以后,他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沫,低声道:“我说了,你说的——不算!”
这是第一次,祝公远在他软糯得像个包子一样的八儿子眼里,看见了坚决。
但是这样的坚决,只是激起祝公远的怒意,他怒火冲脑,又一巴掌扇了过来,“我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觉得我说了不算!那你说什么算啊!你就是被鬼迷了心窍,一个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稀罕的,你甚至不惜忤逆父母,让祖上因你蒙羞!”
祝威两边脸颊都被扇得发红发肿,动一动都是刻骨铭心的痛,他却扯着嘴角嘿嘿笑了两声,才道:“没办法啊,我就是稀罕他,别人都看不入眼了。”不等祝公远发怒,他走过去把装着画卷的竹筐踢翻,一脚一脚的踩在装裱精美的画上,每说一个字,嘴角的伤口就扯开一些:“美女!才女!能干!贤淑!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谁都不稀罕——只稀罕马文才一个人!”
祝公远一脚踢在祝威的膝盖上,他膝盖一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双手撑着打磨光滑的地面,祝威还要爬起来,祝公远抬起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呃啊——”祝威受痛,一挺背脊,胖脸皱成痛不欲生的形状,煞白得没有一点颜色。
祝公远冷笑三声:“你只稀罕马文才?”
祝威脸上冷汗直冒,身上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他想明明白白的告诉祝公远:他不会娶妻,他会等马文才四个月,四年,四十年。然而,他浑身脱力,早已说不出话来。模模糊糊里,似乎祝公远说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想想明白。” 。
然后……
身上的重负没了。
门被关上了。
明媚的阳光被关在门外,他的世界只有窗台上一点微芒。
好痛。
祝威勉勉强强的支着自己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床铺,把自己狠狠的摔进去。
文才兄,你知道么,我好痛。
这个时候的你,一定会温柔的为我清理伤处,可是你在哪里呢?
快点来吧,我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居然写虐身情节了QAQ,这一直不是我的喜好啊。
还有一章,应该可以虐完了,一定要快!
其实基友说这个不算虐,搞笑虐神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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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0620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0 17:05:11
感谢11906203酱丢的地雷,么么么么么
41
祝公远离开的时候;特意命令不准任何人探望祝威;还专门叫了几个护院守在祝威的房间门口;滕氏来了也被劝了回去。在幽闭的房间里;祝威静静的躺了一个晚上,他身上的疼痛已经变成了麻木,真正让他难受的是身上滚烫的热度。
昏昏沉沉的;祝威不知日夜。
吱嘎一声;他的房门被推开。
一串轻盈的脚步声踏近;铿的一声;似乎在桌上放下什么东西。
是吃的么?
祝威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文才兄说过;喜欢他胖乎乎的。
就算现在食不下咽;他也应该吃点什么。
祝威两眼发晕的朝着床外伸手;一只柔嫩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伴随一道娇滴滴的声音:“祝公子,让奴家来侍候你。”
侍候什么?
祝威嘟嘟囔囔道:“嗯,我要吃饭,给我端饭过来。”
那女子却一阵浪笑:“吃饭有什么意思?祝公子要不要吃我?”
祝威怔了怔,“我不吃人的。”
那女子直接爬上祝威的床,撩开单薄的衣裳,挑逗道:“你吃过以后,便知道滋味了。”
“不,”祝威抿着嘴唇,眉头紧皱,“我知道你是什么滋味。”
那女子反倒奇怪了,问:“什么滋味?”
祝威猛地爬起来,一把把她推下床,扶着床柱一边喘气一边说:“香过头的——臭味!”
“你——!”那女子一咕噜翻倒在床下,气急的叫了一个字,又转为媚笑:“祝公子的鼻子可真灵敏,不过啊,这房间里,可不止脂粉香,还有……催情香。”
祝威蓦地抬头,一眼看见矮几上的香炉,袅袅青烟正升腾而起。
那女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祝威这才正眼看她——虽然化着浓妆,遮不住眉眼的艳美,别有诱人的风情。她轻轻的撩着纱衣,将赛雪的肩头露出来,缠绵婉转的问道:“祝公子可知道我是谁?”
祝威看着她,不为所动:“你以为你名气很大?”
那女子笑容一僵,随即撑着双臂攀上祝威的床,道:“无妨,待奴家教会祝公子怎么成人,祝公子自然认识我了。”
祝威仍旧扶着床柱,先前那一推,已经耗尽他的力气,他只能冷眼对她,警告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话是复制文才兄的。
眼神是从文才兄那里偷的。
文才兄酷爱追究版权所有啊!
不要、不要让他一个人面对啊……
祝威神色微黯,随即,他下腹一紧,一阵一阵的灼热涌动。比起体表的滚烫,那更像一种躁动。好比是一盘一盘香甜诱人的桂花糕摆在面前,诱惑他扑上去,但是,他知道,这不过是催情香的效用。
那女子似乎看出了祝威的不对,她掩唇笑了笑,“堂堂祝家庄竟然出了一个甘居人下的八少爷,还得叫青楼女子来□,让你识得女人的滋味。这种富家私密,我当然不会说出去。不过啊,今天你惹得我不高兴了,我便在床事上折腾你,就算你求饶,也不会放过你唷!”
女子说着,轻巧的凑上去,像攀附巨木的菟丝花,松松的绕着祝威,舔|舐祝威的下巴。
祝威浑身一震,身体里的热浪和他抗拒的心理完全的背离,让他无法做出反应。
“来吧,祝八少爷,奴家这就伺候你。”女子说着,轻轻伸手去推祝威,想要把他推倒在床上,做完祝老爷交待的任务。
然而——
祝威突然发狠朝她撞来,她猝不及防,又一度被撞下了床。
祝威一把抓住床柱,手指紧紧的扣着,指节突起青筋,他一把扯下床角勾着床账的银钩,尽管手掌划得血肉模糊,也不曾皱一皱眉。这是祝威的房间里唯一的利器了,此时,他抓着它,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
银钩上一丝流光乍过,映出女子惊慌莫名的双眼。
女子以为,那把银钩会对向她,却不料——
祝威抓着银钩不要命的往自己身上捅!
锐利的尖钩一次一次戳进他的皮肉,一下、两下、三下,血水四溅!
女子的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她的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血雾,却还能清楚的看见祝威脸上的笑意,祝威说:“我不能控制你的行动,但是——我能够控制我的身体。”这样的欲望,以痛来止!
女子听了祝威的话,像是玩偶被按动了机关,爆出一声惊恐的大叫:“啊——!”
祝公远一早在门外候着,一听见女子的尖叫,马上带人冲了进来,只见祝威一脸血的歪倒在床上,女子缩在床脚,双眼写满惶惑。她听见脚步声,连滚带爬的扒住一个护院的腿,迭声哭叫道:“救救我,救救我,杀人了!杀人了!”
祝公远耳朵里充斥的都是她的尖叫声,心里愈加烦闷,大声喝道:“给我拖出去!拖出去!”
女子已经被吓得腿软,护院拖着她,像拖着一具已死的尸体,缓缓的走出门外。
祝公远挥退护院,紧紧皱着眉头看祝威,问:“你满意么?”
“挺满意的。不过,爹,你给我找个大夫来看伤,我才会给你好评哦。”祝威咳了几声,嘿嘿笑道。
没心没肺!
总是这样没心没肺!
祝公远握紧拳头,又松开,他诘问祝威:“用你自己的身体来威胁别人,你很得意?”
“哪有威胁,”祝威不满的辩驳:“我这不是糊了那个臭女人一脸血么,这叫恐吓,不叫威胁。”
祝公远额头青筋直暴,他大吼道:“你还要装!你还装!装糊涂很有趣么!”
一时静默。
祝威垂下眼帘,睫毛微动,道:“不很有趣,但是,我糊涂一点,不好么?”
祝公远如遭雷击,他听懂了祝威的意思——
在许多年前,祝家庄有七位剔透可爱的小公子,祝老爷和祝夫人一直盼着再有一个女儿,怀上第八胎的时候,祝夫人给孩子起名叫“薇”,生下来却是一个男娃儿,也就是祝家八公子祝威。
八公子不是几位公子里最机灵的,但却是最会撒娇的,又长得粉雕玉琢,十分得祝老爷祝夫人的欢心。在他八岁那年,祝老爷请来夫子为他授课,却因为他的戏弄愤然离去,祝夫人打趣他:“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继承祝家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祝家长公子撺掇冲动易怒的三弟集结一帮人去欺负祝威,但是行迹败露。在祝公远盛怒之下,他扬言会在外面干出一番大事业,回来堂堂正正的继承祝家庄。另外几个兄弟也跟随他的步伐,走上自己拼搏的道路。
至于祝八公子,没有人知道那一次恶性质的欺辱是怎样的内容。但是,原本机灵懂事的小孩变得惶惑、厌学、暴饮暴食,终于在书院里因为殴打别人被报复,而导致身体里面换上另一个灵魂。
现在的祝威,脑子不是特别好使,还塞了一堆神思维,他也不需要脑子好使——霸占了别人的身体,拥有别人的父母和兄弟,他却怎么也不能以“祝威”的身份去获取继承家业的权利(祝公远曾经与滕氏说过,几个儿子虽然别有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