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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珏笑眯眯的又摸摸小和尚的头,苦恼的说:“可是我要吃药粥啊,不吃蜜饯很难喝的,小师傅可以每天都陪着我一起吃蜜饯么?这样就不无聊了。”说完,期盼的看着三头身。
三头身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状似为难的摸摸头,大义凛然的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就说定了。”
林珏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三头身疑惑的摸摸脑袋,也跟着笑了起来。
休息了一会儿,林珏就随着小和尚挑水去了,寺里有两口井,但是,刚进佛门的和尚都要先挑两年水,在做其他的。这挑水也很有讲究,要去后山那边的浅水湾去挑,有特意为小和尚做的小水桶,小小的,很是朴素,也就盛一、两斤水,连着水桶也不过三斤重。
林珏自从发现从寺庙到浅水湾的路上风景格外秀丽,就主动揽下了陪小和尚打水的工作,一天三趟,他需要做的就是紧紧的跟着三头身,遇到难走的地方就把小和尚抱过去,其他的都不用管。
看着三头身似模似样的把袖子和裤腿都扎紧,拿着小扁担、小水桶,林珏点点头:“准备好了没有?”
三头身朝气蓬勃的应了一声,两人就在众位和尚的目睹之下离开了寺庙。
虽说已经立秋了,可是在江南这边树木依旧郁郁葱葱,偶尔看见两棵枫树,与众不同的换上了一袭动人的红装,心情好的时候时间就过的很快。
看着一弯浅水,很不负浅水湾之名,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一米,浅的地方只有半米左右。水中有着各种类的小鱼小虾,都不过手指长,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看着三头身打水,鱼虾也不怕生,还有特意凑过来的。
看着小三头身把水打进桶里,又倒回水里,不由乐了,原来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看上两回也就明白了,每次都不小心把小鱼小虾盛到了水桶里,出家人慈悲为怀,只好在放生,看久了,竟觉得这时世间最美的风景。
☆、第66章 过渡
又是一年春来到;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山间的草木也苏醒了过来;都换上了或深绿、或浅绿的新裳。就是那休息了一冬的泉水也唱起了叮咚的欢快的歌曲。整座山都好像活了过来,就是那太阳;也不复冬天害羞的状态;开始散发柔和的光芒。
“林施主,从明天开始;我就又要挑水了,你要不要来?”三头身擦擦头上的汗;放下他的小斧子,兴致勃勃的问。过了一冬;三头身还是三头身,还是胖嘟嘟的脸蛋,圆滚滚的身子。唯一不同的就是,原来的生疏变成了现在的热络,相处半年,三头身也露出了孩童的本色。因为冬天去取水的路很难走,所以这几个月三头身没有取水,而是每天劈柴来进行锻炼。
林珏放下手中的书卷,笑眯眯的点点头。在清泉寺住了半年有余,林珏整个人的风貌都不一样了,如果说原来是不可攀登、只可仰望的星空,那么现在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柳树,不再那么高不可攀。或者,用观棋的话来说,就是添了几分人气。唯一没变的就是那股出众的书生气。现在的林珏剪了头发也能扮一下出家人了。这半年读的经书可比原来十几年读的都多,经书读的多了,也就慢慢的看开了,气质也更加出尘。
三头身开心的咧咧嘴,笑了起来。在整个寺里,有那么多师叔师侄,除了师傅,他最喜欢的就是林施主了,和他在一起,哪怕他不说话,自己也开心,就像和父亲在一起一样,而且,自己的小斧子还是林施主送的呢,别的师兄弟就没有想到自己要用小斧子。想到这儿,三头身偷偷的瞧瞧林珏,抿了抿嘴唇。可是师傅说,林施主会离开这的,真让人不开心,为什么不能让林施主一直呆在山上呢?明明在山上的日子那么开心。
摸摸三头身的头,林珏站起身:“好了,今天也劈了半个时辰了,跟着我学认字去。”
三头身摸摸自己的光头,嘿嘿笑着把斧头放到一边,又把劈好的木柴摞到一块,才跟着林珏起身离开柴房。
三头身的天赋很好,讲的东西很轻松就能领悟了,让林珏来说,三头身做一个读书人可是能比做一个出家人好多了。对林珏来说,教三头身读书是一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毕竟,好孩子谁都喜欢。带着他学了一个时辰,林珏就放他去玩耍了,就是小和尚,首先也是个小孩子。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看见林祥已经在旁边等着了,林珏惊讶的挑挑眉,道:“不年不节的,你怎么过来了?”
林祥指指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匣子,乖顺的行了礼:“回爷的话,奴才是来送东西的,这些都是奉宣整理好的。”
林珏点点头,这半年有余整个京城是热闹的很,先是圣上大封六宫,贾元春也得了一个贵妃的封号,接着又准妃子省亲,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真个京城都陷入了俢盖省亲别墅的风波里,一出接着一出。
林祥贪婪的看着林珏,又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回了姑苏,他没在林府待几天,就直接上了这清泉寺,连观棋都不用陪着,自己也只能在上山送东西的时候见他一面。这次要不是观棋不在,自己接过了送信的差事,怕还是见不到他。
林珏摸摸匣子上精致的花纹,猛然抬头,就撞进了林祥那来不及收敛的目光里,神情顿时变了,也不提刚才想说的了,不耐烦的敲敲桌子:“东西我也看见了,就先放在这里吧!这里也没你的事了,下山去吧。”
林祥心里的苦涩都漫上了喉咙,低低的应了一声,无精打采的准备退下。
林珏深吸口气,又叫住了他:“奉宣是不是刚刚添了孩子?”毕竟陪了自己这么些年,早些断了他的念想,对谁都好。
“是的。”林祥回过身来,点点头。
“帮我准备一份礼物送过去。”林珏敲敲桌子,带着几分调侃道:“跟了我这些年的奉宣都成了亲有了孩子了,接下来也就应该是你和林栋林梁的婚事了。等你们成亲的时候,我都送一份大礼。”
林祥再没想到林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瞬间血液都涌到头上去了,这是什么意思?他虽然猜到林珏清楚自己的情意了,也做好了他不接受自己的准备,可是他没想到林珏会这么直白的拒绝自己!自己那点比石子炜差?为什么他能接受石子炜,却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自己?更何况现在石子炜都要成亲了啊,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他呢?
“我不会成亲的,不会!”林祥生硬的丢下一句话,就跑走了。
看着大开的门,林珏苦笑着捏了捏眉心,这算怎么回事?自己都躲到寺庙里来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找上了自己。还有那林祥,就是弄不明白自己的定位,抿了抿嘴唇,不能让他再在自己身边呆着了,因爱生恨的事情多了,要是真栽在这上面,那自己可就委屈死了。
想想观棋应该快回来了,等他回来之后,就让林祥回京吧!
叹口气,不肃静啊,观棋是去京城送东西的,贾家的姑娘成了贵妃,贾家就又抖了起来,借着要修建省亲别墅的名义,一次次的来信,句里句外都是要钱要东西的,真是不可理喻啊!
自己那爹爹也是的,不仅不把事情揽下来,反都推到自己这边来,真是都看不得自己轻松啊。再怎么看不起贾家,贾家都是自己和黛玉的母家,爹爹的岳家,推不掉啊。想来想去,再不情愿,林珏只好整理了一份礼单,让观棋按着礼单收拾了一些东西送到京城去。
林珏拿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串,拿出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打开匣子,仔细的把情报都翻了一遍,看到最后一张纸的时候,林珏站起身,故作镇定的把门关紧了。才忍不住轻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抖着手中的那张纸,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随意抹抹眼泪,林珏一字一句的读着纸上的内容。
梁王世子婚事作废,有圣僧言,世子不宜早娶,忧其伤命数。
短短的两行字,林珏越看越开心,慢慢的长舒口气,林珏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不下来。
就算知道石子炜不会娶妻,可是他的那桩婚事一直悬着,林珏的心就一天放松不下来。一边自我安慰说,你不是都知道他不会娶妻了吗?还怕什么?一边又忍不住自我否定,那只是你的一个梦,谁能说的定是真是假?好在是在寺庙里,还能疏解一下心事,多读读经书,听听佛音,不然,怕是他都能被自己给逼疯了。
自从去年冬天,石子炜的婚事定下来,林珏就开始患得患失,哪怕是在寺庙里伴着钟声入睡,有时也会被各种噩梦惊醒。好在去年的婚期到了的时候,石子炜突然重病,皇上无奈之下,把婚期向后拖了半年,结果现在直接把婚事作废了。
看完那些消息,林珏又把那张纸拿在了手里,爱不释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色昏暗下来,他才不舍的把那些纸都扔到了碳盆里。摸摸跳的欢快的心脏,暗暗的唾弃自己一口,得意什么?这半年他可没给你一句安心话,就让你自己难受了。想到这儿,又有些暗恨了。
顺了一下思路,林珏开始默颂经书:“尔时世尊告摩诃迦叶、及诸大弟子:‘善哉、善哉,迦叶善说如来真实功德。诚如所言,如来复有无量无边阿僧祇功德,汝等若于无量亿劫、说不能尽。迦叶,当知如来是诸法之王,若有所说,皆不虚也。于一切法,以智方便而演说之,其所说法,皆悉到于一切智地。如来观知一切诸法之所归趋,亦知一切众生深心所行,通达无碍,又于诸法究尽明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过渡章,马上就要……
☆、第67章 京城
石子炜的手指摩挲着信纸;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刚刚笑出声;就难受的皱皱眉,咳嗽了起来。
现在下面的海山听着石子炜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悄悄的抬起头;顺从的递过一杯茶。
石子炜接过茶,慢慢的顺顺气;疑惑的问道:“石子历最近就这么老实,一直没出过府门?”
海山回想着这些天收集的信息;道:“正是这样。这些天四皇子只是去王家一趟,再没去过其他地方。”
“王家?难为他了;竟然一个小小的王家都看在了眼里。”石子炜摇摇头:“王家现在不就是占着一个四王八公的名义么?有什么让他看上眼的?”
海山犹豫道:“王家上一辈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荣国府贾家,另一个嫁到了皇商薛家。这一辈的则是嫁到了荣国府。”要不是看在林珏林爷和贾家有着关系,他是怎么都不会点明这点小事的。
石子炜这才把这些关系都联系起来,伸手去摸腰间的玉佩,意外的摸了个空,这才意识到自从林珏离开,自己就把那块玉佩收起来了。拇指和食指磨蹭了两下,若无其事的收回手,道:“我记得,那贾家好像在宫里还有一位贵妃的吧。”
“是的,皇上这次大封六宫,贾家女儿也在其中,封号为贤德贵妃。
“贤德贵妃,荣宠很盛啊。”石子炜无所谓的笑笑,史上可从没有两个字封号的贵妃,即能看成盛宠,还能以为是皇上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海山低下头,这些可不是自己能听的!
这时,外面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王妃娘娘到了!”
石子炜迅速的挥挥手,示意海山退下,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床上,歪斜的躺着,顺手把被子扯过来盖到了身上,病恹恹、无精打采的样子。
王妃进来,先把手里拿着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才凑到石子炜跟前。
心疼的擦擦石子炜额头上的汗,王妃问屋里伺候的小丫鬟:“今天,世子都用了什么?可用过药了?”
石子炜慢慢的支撑着身子坐起来,挥手把丫鬟都打发出去,才拉着王妃的手:“母妃不用担心,儿子好多了。今天的早膳用的是滋补的桂花糕和五味羹,药也已经吃了。”
王妃仔细的打量着石子炜的脸色,半天感慨一声:“你开始可是答应的我,只是装病来把婚事推了的,现在怎么弄成假戏真做了?你就不为我想想?真是个狠心的!”
石子炜苦笑,道:“母妃这话可是说的儿子要羞愧死了。这场病儿子也没想到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儿子现在已经好多了。”
王妃哼笑一声:“你这话骗骗别人还行,我把你从一尺长的小人养到今天,我还不了解你?怕是害怕自己装病被查出来,才把自己折腾病的吧?你可真是有魄力的紧!”说到这儿,不解恨的伸手去拧石子炜的耳朵:“和自己娘亲还玩这一套,你可真有本事!”
“好好,儿子知错了,娘亲快些放手吧!”石子炜歪着头凑着王妃的手:“儿子的耳朵要掉了啊!”
王妃放下手,拿出一方丝帕擦擦手,这若无其事的道:“前些天你病的狠了,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