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徒景之将林海放倒到御座上,从脖颈咬到胸前,更笑道:“我们这样,也算是千古奇闻了吧……”
林海只笑着曲身迎奉,不住回吻,更颤声叫着景之的名字……
夏夜月色溶溶,竟映出殿内一派旖旎春光。
徒行之自从那日受了林叔的礼拜,不单将那一丝猜忌去了,更对自己如此心思甚为反省。他如今诸事繁杂,虽是总想着在即位前去和林叔说开,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时间,方才有些明白父皇当日的苦楚。
直到六月初三,诸事底定,他总算偷得浮生半日闲,带着随侍来到西山。想着以后自己都是皇帝了,只怕不能再有不妥的举动,便最后一次从华棠院后园翻墙而过。
却是他兴冲冲翻过墙来,正要抬步,一眼看到曲水流觞的杨柳夏荫下,摆着一张贵妃榻,榻前小几上有几盘凉瓜冰果,有白玉茶壶茶盏,而贵妃榻上,林海头发披散着,身上盖着件外袍,竟然睡着了。
林海本就样貌出尘,这半年来因病更显消瘦,披散了头发躺在那里,自有一股别样风情,徒行之轻轻走过去,将林叔从头看到脚,才发现林海竟然光着脚,他一眼便可看到脚踝处有一大片红印子露出来,他早不似前些年的初识风月,别说女子,就是男子之事上,在忠顺王伯的后园里也享受过不少。这时他紧紧盯着那一片绝非蚊虫叮咬的红印子,大口喘了几口气,两手紧紧握拳攥紧。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微风拂过,将柳枝吹拂到他的脸上,才让他猛然惊醒,发觉自己早就汗湿重襟。
徒行之再不敢多看一眼,竟就翻墙而出,也不管等在墙外的随侍之人的讶异,匆匆离去。
而林海因夜里累的狠了,此时睡得安详,对于徒行之的来与走,竟是丝毫未觉。
===========================
作者有话要说:嗯哪,前几章太紧张了,我们放松一下吧……
下一章标题:“红楼展新卷”~~
只有石头是好人!为什么都没人理了呢…………(画圈ing)
77第 77 章
第七十七章红楼展新卷
林海既然要回南;徒景之自然要跟着。可虽是要走;林府的各种内宅事务繁杂;贾敏便是能干;也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仙;纵有红菱协助;又有华棠院的方管事调拨过来从属,也只能列了单子,一项项操持起来。
如今林海虽然辞了官成了白身;可都中之人皆是趋炎附势之辈,林海辞了官;府上却比当官之时还要热闹。因景仁帝登基之后,并不曾忘却老师;反而常常赐下四时瓜果、各色衣料之类,又叮嘱太医院对林师傅的病症千万上心,诸般关怀全都摆在明面上,到让上至超品的忠顺亲王、下至刚入朝的翰林小编修,个个或是亲至,或是派人致以问候,使得林府的门房在徒行之登基之后一改往日清闲,天天求见林老爷的帖子都能摞起来了,很是发了一笔小财。
而身为岳家的贾府自然也不落于人后,宁府贾珍以往从不曾与林府来往也就罢了,荣府那边,贾赦一贯只与些世家子弟混混度日,平日见了林海不过是点个头而已,只有贾政对林海一向推崇,在朝中风云变幻的时候还要避嫌,待景仁帝登基,林海身子休养多时后,便多次邀请林海过府叙谈。因景仁帝登基后普天同庆,贾政终于从主事升为员外郎。林海知道贾政为人方正,或者说有些迂腐,放在工部这样的地方做些核对监察的事情倒也还算合用,他与岳家也唯有贾政还能说得上话。只是贾政这里,林海每每过府,贾政身边那些清客的恭维奉承不断,看着贾政乐在其中的样子,也唯有心中暗叹而已。
而朝中各官前来林府探看,更让林海烦不胜烦。以他如今的地位,虽是白身,但举朝皆知他乃是皇帝的老师,即使内阁重臣前来探访,他说不见也不敢多说什么。但那些趋炎附势之流他固然可以说不见就不见,可总有些不请自来的贵客不能拒绝。
忠顺亲王司徒衍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景德帝和林海的事情,他自从景德帝第二次南巡那年猜到这两人已然成事,且景德帝乃是身下承欢之人之后,便对林海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司徒衍自己身份特殊,前些年虽然司徒逸和他还算交好,两人秉持着都做闲王的心意着实热络过一阵子,只是徒行之毕竟另有所谋,自从去了南边陪伴林海,回朝后,与忠顺王伯渐渐只剩下面子上的来往就是。但林海这样的清流之官是不愿随意与宗室来往的,何况司徒衍也知道自己名声在外,如贸然和林海来往,只怕会招致景德帝的不满,便只好压下满腔的好奇,宁可在景德帝面前胡乱试探找一顿骂,也不敢随意去见见这位林大人。
如今总算林海辞了官,司徒逸登基为帝,他那八卦之心年纪越长越盛,终究在一日徒行之换了衣裳要去林府的时候进宫求见,缠着皇帝侄子带着自己去见一见林海。徒行之也知父皇与林叔的事情忠顺王伯是知道的,看在这么些年忠顺亲王总还算有心,不曾将此事传扬开去,便答应了司徒衍所求。
可两人到了林府,金堂将他们迎到书房,对着司徒逸和司徒衍行礼的却是徒七。徒七这两年来几乎以林府为家,更是自从景德帝下令调查王嫔之死,就被彻底送到林海处,除了些大的宫宴和徒行之立太子、景之行之父子传位的大事他不得不出席,其他时光都留在了林府。司徒逸看着宫里谣传不受重视,被送出宫居住,其实让他心里有些羡慕可以呆在林叔身边的徒七,压下那些微的醋意,只问:“林叔呢?”
徒七笑道:“林叔身子有些不适,方才父亲带着张友仁过来把了脉,现在估计已经喝了药睡下了,三哥和二伯要不另找日子再过来?”
司徒衍知道既然太上皇也在,这回肯定是见不到林海了,大失所望之余,只有先行告辞。徒行之却道我好不容易找出半天空闲,便是不见林叔,正好就在这里看看你的课业。
徒七原本笑嘻嘻的,听了徒行之的话一下子垮了脸,道:“知道了。我这就去拿过来。”草草行了个礼,耷拉着脑袋去找人救苦救难。
徒七这年已经九岁了,禁宫里的皇子六岁开蒙,他自然也不例外,徒行之想着自己在九岁时已然和司徒迪在上书房因为读书的事情而更增竞争之心了,只是景德帝体恤“七皇子因病需休养”,徒七在上书房只待了不到一年,就特特下诏准其“不必入上书房读书”,因此不用出现在宫里。徒景之想找个儿子退位后陪着自己,他知道徒行之是指望不上了,便将希望寄托到徒七身上,于是在上书房统共没上几天学的徒七就被送到林府。
如今徒七的课业全由林海规划,在徒行之看来实在太过轻松,不曾像当初的徒行之那样,被师傅们要求一篇文章背上百遍,一行大字也要写上百遍。而林府这边,林忆今年四岁,虽还未到开蒙的年纪,但在林府中,贾敏对林忆最为重视,她一门心思要让林忆像林海一般走科举之路,曾在林忆满三岁时就向林海提过,要为林忆请个西席,让林海吃了一惊。林海对于儿女的未来,只希望他们平安喜乐,如今还不曾想得深远,就算林忆将来也要走科举之路,可也不必才三岁就逼着儿子读书,只是夫人要为儿子着想的心也是好的,他想了想,只道孩子现在还小,等林忆大一些,五岁时再请西席不晚。待到晚间回到书房,林海找出当初自己为林慎规划的循序渐进的学习课表,看着上边的字迹伤感了一阵子,转天把徒七和林忆都找了来。
那份单子上,林海细细列了不少课程,不光有四书五经的儒学经典,更要让孩子们知道格物百工,林海对徒七一一讲解,林忆虽小,也不能让他只在内宅和嫡母、娘亲处撒娇,便也得以列席。此后林府果然请了不少老师,不只儒学之士,还从彩工坊里找了几个老师傅过来教导,更让偶尔到京城游商的苏锦华为徒七和林忆讲述行商见闻。
徒行之与贾敏一样,希望林忆能够入仕,自己也好对其照拂一二,让林家得享尊荣,可另一说,徒七若是对格物百工更感兴趣,他也不愿阻止。
林海总觉得孩子还小不着急,对孩子的课业秉持着学得好自然好,学不好也不强求的心思,虽然也要检查,可总是夸奖。换到徒行之这里就不行了,徒行之心里对徒七能在林叔身边成长很是羡慕,可也知道若真让他拿皇位来换自己断是不能同意的。如此他登基之后,每每跑到林府,便总要对徒七以检查课业为名含酸拈醋地敲打敲打。
徒七和三哥在兄弟中感情最好,更加上三哥成了皇帝了不敢不从命,一开始还很老实地任由三哥对他的课业指指点点。可渐渐觉出了三哥不过是虚张声势,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徒行之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方才听到门外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听了戴权的禀报,身边随侍的小内监开了门,从徒七抱着黛玉进了门,后边跟着个林忆,一溜三个孩子一起站到了他面前。徒七带着些谄笑,将几张写满大字的纸奉上,林忆规规矩矩对徒行之行了个礼,也拿出几张纸,道:“三哥给我也看看!爹爹和徒伯父都不愿意看我的字!”
至于黛玉,她如今虽不到三岁,不过女孩子说话早,她学着哥哥的样子对徒行之行了礼,细声细气地道:“七哥让我来帮忙。”徒七哪知两三岁的孩子最不会藏私,私下里嘱托黛玉的话竟被黛玉当着三哥的面说出来。
徒行之看着徒七的字写的很好,比自己当初写的更标准规矩,知道林叔于书道上本就精通,徒七字写的好也是应该。可林忆号称写的是《千字文》的开篇,不过那几个鬼画符怎么也认不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来,又兼黛玉说穿了徒七的作为,便对徒七哼了一声。徒七看着徒行之脸色不善,便赶紧低头装老实。
黛玉见三哥七哥都没啥反应,她虽从小就养在林海书房院子里,可林海的书房实在重要之极,除了当初的林慎是由林海抱着来玩过之外,林忆和黛玉都很少能进来。她左看看右看看,被书房里的金灿灿的天球仪吸引住,流露出“我要去玩这个”的神情,林忆也注意到黛玉的眼神,他冲过去就开始摸来摸去,更大呼小叫,道:“妹妹,你看这个就是天球仪!”
黛玉走过去,两人一人一边转着天球仪,初时林忆还在拼命回想老师教的知识,假装大人样子指点给黛玉道:“这里就是大夏,这里叫南洋……”可林忆只四岁,不光记不全老师所言,更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力气,见天球仪能转动实在好玩,一下下越转越猛,而黛玉本来在轻轻抚摸天球仪上突起的高山指示,林忆转得猛了,她的手不及收回,竟被夹到一处高山和转轴的小缝隙里,立时疼得哇哇哭起来。
林忆见妹妹挤了手,“哎呀”叫了一声,使劲儿把天球倒转,好让黛玉将手指抽出,却是他本来正转,这下突然倒转,竟让他自己站不稳,倒退了几步,撞到了天球仪旁边的博古架,“哗啦啦”的瓷器碎裂之声伴着林忆被砸中脑袋的哭叫十分热闹。
徒行之还在那里想教训徒七的措辞,不意林忆和黛玉已经开始闯祸,徒七听了黛玉哭起来,也不管林忆被花瓶砸了头,一下子蹦过去,见黛玉右手食指已然红肿,十分心疼,轻轻吹了几口气,道:“不疼不疼,好妹子,忍一忍,一会儿上点药就好了。”
而徒行之也不能不管林忆,和两个小内监一起把林忆从碎瓷片里捞出来,见林忆虽然被砸了头,肿了包,好在那些瓷器碎片都挺大,不曾嵌到肉里,也没流血,便松了口气。可转过眼来,看着随着博古架上的瓷器一起掉下来的一个木盒开了口,一方刻着“太上皇帝之宝”的印玺正好砸到天球仪上,那天球仪是用彩工坊研制的合金制造,比刻印玺的玉石可结实得多了,于是眼睁睁看着印玺砸掉一个角。徒行之看着林忆和黛玉都在哭,林叔的书房满地狼藉,又见徒景之的印玺掉了个角,一下子白了脸,深深觉得今日出宫前应该先看看黄历,是不是写着“不宜出行访亲”。
===================================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地雷,可是不知道谁给我的……木有昵称,只有一串数字……
嗯哪,小一辈的故事慢慢开始展开了。
话说,本文貌似在往欢脱方向发展了…………
求留言啊……(打滚ing)
78第 78 章
第七十八章 儿女皆是债
林海自从那次大病之后;身子一直不曾大好,徒景之与徒行之父子的传位大典;虽然林海已经辞官;但景之本来想让他在后殿观礼;林海思忖半日终究拒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