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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清雅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若她们直接将她的手筋挑掉还好,可是用烙铁将她的手腕烫伤,即使是好了,她的右手也不能任意地活动,不能搬动任何重物,何况是握枪上战场呢?”姚曳解释道。
“真是够毒辣的。”洛清雅捏了捏拳头。
姚曳不语,把脉。
“如何?”清雅见姚曳放下墨夕的手腕,急切地问道。
“不好。”姚曳摇摇头。
“那究竟是如何?”
“将剪刀给我。”
洛清雅依言将早已准备好的剪刀递给了她。
姚曳接过剪刀,轻轻地煎开墨夕身上的衣服,呈现在她们眼前的是满是伤痕的身体,一道一道错落地布满了她全身,胸口,小腹。姚曳将墨夕翻了个身,后背没有那么的凄惨,只有几道鞭痕,可是却有一条较深的刀疤,伤口还没有愈合。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洛清雅也禁不住叹了口气。小狐狸吱吱地叫了几声,又爬到墨夕身边躺着。
“你为她换上干净的衣物。”姚曳放下剪刀,出了房门。
她的意志力比一般人的要强,若是平常人在经受了这样的酷刑后,能活下来的几乎就不存在,姚曳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没有说话。
“清儿,她还好吗?”玉琊在饭桌上问道。
洛清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那能看出她体内的是什么东西吗?”玉琊继续问道。
“那个东西似乎有什么在包裹着它,可是现在包裹的力道在渐渐消失,它的气息渐渐泄露了出来,但还是不能判断它究竟是什么?”姚曳回答。
“那是噬心丹。”屋外有一人回答说。
三人回头一看,正是本应该卧床休息的墨冉。守侯在一旁的别院管家连忙让下人去再取一副碗筷来。
“你怎么知道的?”噬心丹?这是那个人的独门密药,墨夕怎么会被迫服下噬心丹。当初自己的夫郎就是因为噬心丹而早逝的,难道他又出山了?
“小姐在来之前曾经醒过一次,是她告诉我们的。”墨冉施了一礼,坐了下来。
姚曳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墨冉:“那你知这噬心丹是何人配制的?”
“绥国国师无影。”
“无影?他居然改名叫无影?”姚曳居然笑了。
“先生?”洛清雅吃惊地问道,姚曳为人十分严肃,很少见她笑过,然而她会为这区区的一个名字发笑,莫非那无影与她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这无影,恐怕我现在也不会…。。”姚曳忿很地说道,她的爱人就是因为这无影而亡,她那未出世的孩儿就是因为这无影而夭。
饭桌前的三人相视了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吃饭。过了半晌,她也端起碗默默地吃饭。
饭后,三人回到了墨夕的房间。
“墨冉,她是什么时候被迫服下噬心丹?”姚曳平静下来,询问道。
“在十天前,应该是在十天前。”墨冉回答道。
“奇怪。”姚曳很难理解。
“有什么奇怪的?”洛清雅问。
“据我所知,噬心丹一旦进入体内,立刻便会分解,融入血液中,可为何墨夕体内的噬心丹却没有溶化。”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噬心丹没有溶化,那包裹着噬心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墨夕不是四神之中的玄武吗?玄武不是有治疗能力吗?会不会是由于她自身的力量太强大了,而遏制了噬心丹的溶化。”洛清雅猜测道。
姚曳抬起头,点点头说:“也有这方面的可能。”
远处传来凤鸣声,三人出了房门,只见玉琊站在庭院中,看着天空,火红色的凤凰在空中盘旋,凤凰见到有人出来,于是口吐人言:“我是朱雀的式神火凤凰,来传达信息,噬心丹被麒麟的身体包裹着,要救墨夕,取出体内的噬心丹。”凤凰说完,长鸣一声,甩了甩长长的凤尾,腾空飞去。
院子里的人目瞪口呆看着火凤凰飞来又飞走,姚曳恍然大悟般地走进房间,开始捣鼓着草药。
“怎么回事?”洛清雅一向是不耻下问。
“不愧是式神,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到啊。”姚曳夸奖道,“现在要救墨夕,也就只能赶紧取出噬心丹,因为麒麟的力量在逐渐的消失,噬心丹在渐渐地渗透出来。”
“什么时候取。”
“首先要让她的身体稳定下来,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能取噬心丹。”
两人点点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时炎怡与朱颜两人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炎都的一家小酒肆里。
“王大姐,你从哪来啊,很久都没有看到你了。”酒肆的老板看到了以前经常来吃酒的王大姐,笑吟吟地问道。
“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绥国,打算把那的生意给了结了,你也是知道的,现在两国开战,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怎料听到她们那的士兵说道,我国有一个将军被她们军队给俘虏了。”王大姐回答道
“俘虏?朝廷里并没有传出这样的消息啊?”老板吃惊地问道,虽说她这酒肆并不是很大,但也有不少朝中的官员到她这来吃酒,从她们的谈话中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将军被俘虏。
“我也不相信啊,所以就让一个手下去打听了一下,果然是真的。”
“那,王大姐知道那位将军是谁吗?”酒肆中的酒客问道,她们也时时关注着国家的动态。
“不知道,打听不出来,应该是很重要的人物,否则她们绥国就不会那么高兴。”王大姐猜测道。
“那会是谁呢?”众人议论纷纷。
“我也听说了这件事,不过当我从边境上回来的时候,听说那个将军逃了回来,绥国大帅十分震怒。”另一个酒客说道。
“宫中的首席御医姚曳也出宫了。”
“据说是去给武林盟主洛清雅的丈夫看病。”
“谁知道是真是假,朝廷的事都是真假难辩。”
于是,炎国将军被俘后又逃回军队的消息就这样在炎都传了开来。
过了几天,在炎都最大的酒馆,人坐的满满的,小二忙的不可开交。
“大家都听说了吧,我国的一个将军被绥国俘虏了。”
“恩。”
“莫非你又有什么新的消息?”
“说来听听。”
“我表妹入赘到绥国去,前几日回家,听她说,那个将军是自愿被抓的。”
“什么?”大堂里的人都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个消息。
“据说当时绥国军队抓了云兮公子,而她在去救云兮公子的过程中被发现了,于是自己留下,将云兮公子换走了。”
“啊?”大堂里的人再次石化。
“那,知不知道那将军是谁?”有人问道。
“不知道,但是……”
“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但是那位将军虽然逃了回来,身上却布满了伤痕,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唉。”众人同时叹了口气。
“那将军究竟是谁呢?”
“我知道。”一个声音使众人的讨论声停了下来。
大伙朝门外望去,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子站在门口,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
“谁?”
“我从绥国的一个朝中亲戚那听说是墨夕墨王爷。”女子说道。
“噗。”不少人将含在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怎么可能?”
“就是,墨王爷怎么可能被抓呢?”
“莫不是你亲戚听错了,或是你听错了?”
此时,从一个包房里冲出一白衣男子,他冲着那女子喊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男子清秀的脸,变的苍白。
“少爷,她肯定在撒谎。”又一小童紧随着白衣男子出来。
“你说,是,是真的吗?”男子没有理会小童的话,他依旧将眼光投向了站在门口的女子。
女子显然被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听,听我亲戚说的,没有见到过。”
男子的脸色更是难看,小童慌了:“少爷,你别吓我,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受伤的一定不会是小姐的。”
男子似乎没有听到小童的话,夺门而出。
“呀,少爷?”小童丢下一锭银子,也追了出去,临跨出门前,狠狠地瞪了门口的女子一眼。
“他,他是墨少王妃,白若离。”酒馆的老板半天才反应过来。
平时素来稳重的白若离奔跑在大街上,他现在头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进宫找女皇陛下,只有她最清楚边关的事情。
而此时我们的女皇陛下正在发愁呢,今天早朝的时候就有大臣问她是否有将军被绥国军队俘虏了,这件事是怎么传出去的,她们怎么知道的,究竟还有多少人知道。她是一个头两个大。可现在有人来报说墨王府的白少王妃前来见驾,她最害怕的就是见到墨家的人,这该如何是好。
炎女皇深吸一口气,说道:“传。”
白若离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咬了咬嘴唇,说道:“陛下,臣想知道外面的谣言是真的吗?是夕儿身受重伤,不醒人事,奄奄一息吗?那被俘虏的将军是夕儿吗?”
“若离,你信朕吗?”女皇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转移话题。
白若离抬起头看着女皇,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若你信朕,那朕就告诉你,不要相信外面的传言,炎怡前几日才给朕寄了一封书信,都是报平安,夕儿又怎么会被俘虏呢,又怎么会受伤呢?”女皇十分镇静地说道。
“但是,不会是空穴来风。”若离低下头说道,该信吗?
“这都是绥国为了乱我们的心神而发出来的信息,我们又怎么能上当呢?”女皇松了口气,只要他相信了就行。
“是吗?”若离自问道。
“当然,当然。若离,最近事务比较繁忙,都没有去探望一下王妃,他还好吧?”女皇转移话题的功夫已经在墨夕的调教下有了一定的水平。
“父亲很好,只是有些想念夕儿。”白若离回答道。
“那是,儿行千里父担忧,哪个做父母的不担心自己的儿女。让他不要想这么多,战争会结束的,这些天都比较热了,多喝点解暑气的凉汤。”女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散播消息的人抓到。
“多谢陛下关心,若离先行告退了。”若离站起身。
“啊,好,走吧,路上小心。”女皇望着若离离开的背影,瘫倒在龙椅上。再也不能让她们这样折腾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疯掉的,她可不想成为大陆上有史以来第一个为了国事而疯掉的女皇。
[正文:四十 千里探妻]
“你,有事瞒着我?”身后有一个声音,女皇哆嗦了一下,猛地一回头,她的亲亲皇后殿下在她身后站着。
“哪有。”女皇小声地说道。
“是吗?那为什么我不知道怡儿什么时候写了封信回来呢?”皇后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但是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
女皇看到皇后这副笑容,又是一个哆嗦,天啊,发飙了,女皇吞了一下口水,她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虽然说皇后父仪天下,但是发起飙来谁都阻挡不住,不愧是昔日的四公子之一啊,儿啊,你给你娘亲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怡儿的信呢?我这做父亲的想看一下,可以吗?陛下!”皇后上前一步,女皇向后退了一步。
“信?那个,信吗?”女皇左右瞄了一下,侍从们都不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地面对处于暴怒阶段的皇后。
“是啊,信呢?”水涟漪再次问道。
“涟漪,那个你先不要生气。”
“生气?我没有生气,我只想看我女儿给我寄回来的信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女皇陛下都不愿满足我吗?”
“好,信,我给你信就是了,可你看了不要跟任何人说,音儿都不可以。”女皇叮嘱道。
皇后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看着女皇。女皇磨磨蹭蹭地从袖中取出那封书信,磨磨蹭蹭地将它交给皇后,皇后一把抢过信,瞪了妻子一眼,女皇立刻蔫了下来,垂头丧气地看着地上。
“你,你竟然瞒了那么久。难怪姚曳一声不响地出宫,难怪这些天都在传我国一将军被俘虏了,难怪若离会到皇宫来。炎佶,你想这样瞒多久,能瞒多久?”
“涟漪,只要能瞒住墨家,就行。”女皇说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难道你不知道吗?纸是包不住火的。”
“等到墨夕伤势好转了,再告诉他们也不迟。”女皇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水涟漪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妻子说,虽然说也只有这样做,但是能瞒多久呢?
“咦,若离姨夫,您怎么在这,来找父亲的吗?”房外响起了皇孙炎思茵的声音,女皇和皇后同是一惊。
打开房门,若离苍白着脸站在窗旁,眼中噙满了泪水,嘴唇被死死地咬着,那样的用力。
“若离?”女皇担忧地问道。
“陛下,是,是夕儿,对吗?”若离问道,泪水滴了下来。
“不是,我不是说过吗,当然不是墨夕。”女皇慌忙说道。
“那,是谁?”若离反问着。
“是,是……”女皇一时想不出来应该说谁的名字。
“若离,你不要担心,姚太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