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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他们的生命短暂,而我,则观看了他们数代的人生,直至今日。”
“这世上没有宿命这种东西,一切都是可以靠自己争取的。”她歪着头不解道,“可是,改变一件事,为什么难呢?”
“你看到了什么?”纱织急切的问,她的神杖并未放下。
“并非看到了什么,而是经历了什么……”白摊着手,“我是任何人,但又谁也不是;我无所不在,却又无所可在;我并非活着,但我又切实地活着——只活在于哈迪斯和你的梦境中。”
散落的花瓣涌向不知名的高空,令人窒息的红啊……
“呵……花谢了呀……两百多年开一次的花,就这么到了尽头,真是可惜,”迎着神杖,她指向纱织,“如同你的生命。”
“当花散尽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请安眠,永远地……
“开什么玩笑!”大叫着醒来,不知不觉中,他又睡着了。
“这一回,梦到了什么?”
醒来时,只有前教皇的脸近在咫尺。
“是纱织小姐!”星矢慌张地说,“有人要伤害纱织小姐!”
史昂不急不缓地问:“那么,是什么样的人要伤害女神呢?”
“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黑发小孩,穿着白衣服,站在彼岸花丛里,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
“就好像另一个纱织小姐……”星矢也被自己的结论给说愣了,“虽然这么听起来很荒谬,但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天马座,或许你的直觉是正确的也说不定。”史昂扶着宫殿的栏杆,他的身体和十八岁时一样年轻,可仅仅是这个动作,就显出了他的老态。接着他居然用不冷不热地言语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只有默默祈祷女神的平安了。”
星矢仍十分急切:“但是,教皇大人,纱织小姐有危险呀!”
但史昂只是岔开话题:“话说回来,你不困了吗?”
“纱织小姐她……”
“星矢!”史昂打断这个少年的话,随即发问道,“你相信女神吗?”
星矢被这问题问得摸不着头脑:“这……当然……”
“是相信她,还是仅仅的信仰?”
“我相信她,并不因为她是雅典娜!”星矢毫不犹豫地说,“我当然是相信她,而不是单纯的信仰!”
“那么,你听好了,”史昂正色道,“这是对女神的试炼——如果她连她自己的那关都过不去的话,又谈何打败冥王、保卫大地?”
星矢被这话问得一噎,但他很快便问:“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一个女子去守卫大地呢?”
“……”
“如此说来,教皇才是信仰着纱织小姐,而非信任的,不是吗?”
这一回,轮到史昂沉默了。
“保护女人,走上战场的,不都该是男子汉的所为吗?!”星矢越说越激动,“为什么要一个女孩子去承担这些!我不管纱织小姐是否是神,我只想保护她作为人类的这一面而已!”
史昂望着这个激动的少年,想起他的前世,还有更久以前的过去,他一定也是像现在这样大声喊着女神作为人类的名字的吧?
“天马……”史昂失神地喃喃道,“已经过了二百四十三年了……你还是老样子啊……”
“教皇大人?”冷静下来的星矢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我……忽然……”
“并不是你的过错,我已说过了,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无需向我道歉。”
“可是……”
史昂抬手:“你说得也对,抛开女神的身份,那个少女的确只是个普通的少女,十七年前我找到她的时候,我也有想过西绪弗斯想过的问题……”
“西绪弗斯是243年前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他亲自将女神带回了圣域,却从此被一个问题困扰:带回女神,到底是否正确?”
“西绪弗斯……”星矢默念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不仅是女神,”史昂继续道,“还有黄道十二宫里的每一个黄金圣斗士——距离前代圣战二百多年后,我每带回一个孩子心里都要问自己一声:这么做是否正确?让他们重拾圣斗士的身份,究竟对他们来说,对女神来说,是否是一件幸事?”
“亚尔迪、马尼戈特、雷古鲁斯、阿释密达、西绪弗斯、阿斯普洛斯、德弗特洛斯、笛捷尔 、卡路狄亚、艾尔熙德、雅柏菲卡,他们死了二百多年,我一刻都没有忘记他们!他们的灵魂因为死亡而早已释然,但我……我却自己给自己种下了心魔……”
“我找到了他们的转世,然后把他们带了回来,由着他们再死一次……”
“教皇大人……”
不知为何,听到这一串陌生的名字,星矢没来由地哀伤了起来。
史昂苦笑道:“当然,对这些事,你全不了解。所以,就当是听一个老人家诉诉苦吧。”
对一个陌生的孩子敞开心扉,或许还比较容易些。
转角的走廊处,童虎抱着膀子倚在墙边,只静静听着老友的诉说。
越是年老,越是容易去回忆一些事情。在年轻时看来,有那么多可忙碌的,这些回忆还能收藏在脑海深处;可一旦静下心,那些回忆被血淋淋地翻出,就再也无法令心绪平复下来了。
星矢不困了,他认真地听着史昂的故事。
死亡,先从阿斯普洛斯说起……
……
“只差一点啊,修普诺斯,你对人类过于温和了。”达那都斯遗憾道,“还是说,区区一个人类念力的阻挡,就令你睡神之名大打折扣了?”
“若没有被极乐净土拒绝,现在的话,天马座已然成为一具尸体,”修普诺斯转身面向某个方向,“不过,我停下,并非是因为那个人类的念力……达那都斯,你没有感觉到么?”
“我怎可能没有感觉到?”达那都斯不怀好意地鼓掌道,“人类闯进来了,相当……难能可贵?”
就在他们不远处,一个张开了圣衣双翼的男人,稳稳地停在诸神领域的虚空中!
第八章、
“修谱诺斯,你说得没错,人类的确是很有趣的东西,”达那都斯摸着下巴道,“区区一个人类居然能来到这诸神的领域……看样子,或许会比我的棋子更结实些?”
“只是……把人类当作玩乐的棋子……”这个来到诸神领域的人类无视神的威严,遗憾道,“那些身为人类的冥斗士,守护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注意你的口吻,人类,”修普诺斯提醒道,“若非神的允许,你也无法到达这里。你腕上系的手链,正是冥王大人恩赐于人类用以来往于极乐净土的信物!”
“那么我就要为此感激涕零吗?!”一辉昂首,直视修普诺斯,“为冥王的一时之仁而感激,然后任由他杀死大地上的所有生灵吗?!”
“很抱歉,的确如此,”修普诺斯冷笑道,“神塑造了人,你可以站在这里,都是神的恩赐。所以,即便是收回你们的性命,你们也应当感恩戴德!毕竟,你们曾经存在过,你们在这无尽的时流中留下了痕迹,对你们来说,这就是再好不过的价值!”
“呵,是么,那我也不得不说一声抱歉,”一辉坦然道,“我并非信仰神祗之人,我站在这里也绝非是为了祈求哪位神祗的恩赐……”
修普诺斯不解道:“那么,人类,你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在找一个答案,”一辉说,“我曾困惑过: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
“哦?”
“我的身世决定了我的命运,那个时候,我是想彻底打破的……不,不仅仅是打破,应该称之为毁灭!我曾恨着这个世界,就像自诩为神的你们一样,毁灭一切与我的身世有关的东西,如此就好了……”
“然而,到头来我发现,那么做的话,我不会得到任何答案。我的双拳将再无施展之处,我的人生也会为此而毁灭……”
“除了无端端的憎恨,我什么都得不到……于是,我便又问自己:我为何而憎恨?”
修普诺斯陷入了沉思。
“当我发现我无可憎恨的时候,我才惊觉,其实改变自己的命运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与我的身世无关——只要愿意,任何人都可以把握住自己该有的价值——而不是听凭神的恩赐!能做到这件事的,才是人真正的价值!而我存在的价值就是:保护我所要保护的人!”
“可笑,无法挣脱死亡宿命的人类啊,你能够保护的,不过是与你一样脆弱的幻象……”达那都斯指向一辉,“贝努鸟的辉火,时隔二百四十三年,你还是那么愚蠢!”
修普诺斯阻止住达那都斯的攻击,他向一辉说道:“我看见了你不曾动摇的决心,只是,这样的决心毕竟所系的也不过是你这个活人的躯体……你的真心既然一直未变,曾作为冥斗士的你就应该有所察觉——你的灵魂并非完整,你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来守护可守护之人!”
“你想说什么?”一辉问道。
“是的,你需要力量,更需要不死的生命,”睡神的声音蛊惑着自己的对手,“只要能够得到永恒,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办不到的呢?贝努鸟的辉火啊!”他一抬手,黑色的冥衣挡在了一辉的眼前:“既然没有真正的信仰,在你眼前的就只有真理!而我所说的,便是世间的事实:穿上冥衣,唤醒你心中的暗藏记忆,依靠我的力量,你的弟弟就不会再次死去!”
“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修普诺斯勾起唇角,“仙女座的瞬,他未来将要弑神的行为终会遭到报应。若你想要救他的话……”
沉默片刻,一辉拨开冥衣:“你想要我的答案吗?”
修普诺斯的笑容僵在脸上。
“那就告诉你好了,”一辉冷冷地说,“我到这里之前见过一个女人。”
“潘多拉……那个叛徒……”达那都斯不屑道。
“是的,她已经几乎被你杀死了。”
“几乎?”
“有人用念力保存了她仅剩的一点性命。”
“该死的白羊座史昂!”达那都斯愤恨地向那颗白色的星星咒骂。
“你没有机会了,她身上的傀儡丝已被斩断。你再无法对她做什么。”一辉淡然说道,“她交给我这条手链之前,跟我讲述了她的故事……”
“然后呢?”达那都斯说,“你是打算为那个女人报仇吗?”
说出这话的死神自己做出了结论:“人类果然是不可信的——肮脏卑鄙。就算是曾发誓用性命相守的姐姐,也会有背叛的一天……然而,冥王大人却还在护佑持着这条手链的人,他真是太善良了。”
说着这话的达那都斯面上却还保有着如同嘲笑一般的笑容,如同正在嘲笑保有着一点善心的哈迪斯。
“我是受到了她的托付,但并非是要替她报仇,”一辉说,“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我过去的影子,这个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要看清周围的一切,包括神明的蛊惑……”
修普诺斯眉头一皱。
“你说我应信世间的真理,那么我就再说一遍:我所信奉的是自己的力量!既然已再无信仰,我就会用我的拳头来保护我应守护之人,而非倚靠神明的操纵——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这就是我的答案!”
熊熊的火焰围在他的圣衣周围,从地狱而来的凤凰挣脱了束缚!
“凤翼天翔!”
……
风的尽头伏倒了一大片草。加隆认得这个地方:这不就是他与拉达曼提斯刚来到这里时打斗造成的么?
“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加隆不可置信地盯着拉达曼提斯,而后者黑着脸,不说话。
一个包着尿布的幼小的自己趴在加隆脚边,张着没几颗牙的小嘴正开心地玩着泥巴。
“去!”加隆跟赶蚊子似地挥手把那个幻象赶走,心中更是烦躁,“这里是出路——对吗?”
“决不会有错!”拉达曼提斯沉着说,“继承自上代魔星的记忆明明指向风停的地方……难道还要再往前吗?”
“等等,幻象的话,你不会比我更了解。”加隆阻止道,“如果不被表象所迷惑,这里的确就是正确的位置也说不定,但是踏错一步的话,可能就会真的回到原点了。”
没有风的吹动,这片草原静得吓人。
加隆干脆盘腿坐下。
“在思考到对策之前还是先坐下比较好。”加隆好奇道,“呐,拉达曼提斯,我倒是很想听一听,你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你敬爱的冥王大人放逐到这种地方来的啊!”
“这样会让你想出对策么?”
“会。”然后加隆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两个词:大概。
拉达曼提斯想了想,只得陪着那个家伙一同坐下。
“哼,没想到我居然会跟一个圣斗士坐在一起聊天。”
“这算开场白?”
拉达曼提斯那张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