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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光,还透着令人厌恶的味道。
塞巴斯本来位置就站的远一点,退开很容易,但夏尔和安是在中心的,安将夏尔按在怀里,就算有什么,承受的也是安。
“啧!”
速度如安,后背也被灼伤,夏尔换着安的手收回后就看到手上沾满鲜血。
“安格洛?”
“我没事。”安挤出一个笑容,额上有了细密汗水,还真的挺疼。现在想想,这个印记,当初丢掉的那个项圈上不就是吗?是天使!也许一个天使的力量是不强,但加上仪式敬献后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牺牲了那么多孩子,不同仪式又有不同作用,大意了!
“那些孩子……”夏尔看向中央,什么都没了,连血渍都不剩。
“十分抱歉,被卷入了其中就无法抽身,已经不在了。”
“算了,算了。”与其那样满目疮痍的活者,死掉可能更幸福,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站起来,何况都是些孩子。
“那么少爷,我们回宅邸吧?”
“啊,虽然想就这么烧了这里,但留着给他们取证吧。”中间干净了,边缘可到处是血渍呢。
“安,伤口。”
“帮我把衣服弄好吧塞巴斯,这样子回去太狼狈了。”
伤口看上去并不很糟,也停止留血,但残留的力量就连塞巴斯站在身后也能感到灼人,是专门对付恶魔的吗?有必要好好查查。塞巴斯心里想着,手上也没停留,轻拂过安的背,残破的衣服变得完整没一条口子。
回去的路上难得沉默,一向负责时候吐槽的塞巴斯也陷入沉思,气氛有点压抑。
没有食欲吃东西,夏尔吩咐他们伺候自己睡下,安替夏尔换好睡衣,却不如往常一样直接退下。
“少爷,请允许我多说两句。”
“我累了,有事明天……”
“夏尔!”安毫不犹豫,甚至有些强势的打断夏尔的话,直呼其名让夏尔和塞巴斯都怔了怔。
“夏尔,你的心理阴影很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我希望你能记住,现在的你身在铁笼外,你的心也没必要一直留在里面。女王的忠犬是凡多姆海威家世代职责我不会拦你,但我希望你能将公司做大,单凭公司就可以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地步,时代在变迁,总有一天太深的影子会被抛弃。”
“安格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很清楚啊。夏尔,仇恨和爱一体,今后为了自己而活,不行吗,你不是一个人了啊。”
“安!”
塞巴斯惊慌的抓住安的手,安在发光,身体表层有着淡淡光辉,而他的身子,仿佛要渐渐消失,不,是真的在消失!安的胸口处,有一团光辉跳动,慢慢变深,仿佛是安浓缩到那里似的。
“塞巴斯你看,”安苦笑:“我说过的吧,不长久的,我。”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从来没有见过塞巴斯着急的模样,见过他很多表情,但终归是淡定的,这种惊慌失措还是第一次,要在其他情况夏尔绝对会狠狠嘲笑,可现在。
“安格洛,我不是命令过不准对我撒谎的吗!”
“夏尔,说要陪你到最后的,一直只有塞巴斯不是吗?”
“唔!”仔细回忆,的确每次虽然毕恭毕敬单膝下跪或者站在面前的都是两人,但一直重复着“我会陪您到最后”这句话的只有塞巴斯。
这次安是有感觉的,没法传达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又要走了。
“能好好道别,这还是第一次呢。”
安捧起塞巴斯的脸,将额头靠上:“当初说好的,不准伤心过度,你不会忘了的吧?”
塞巴斯死死咬住嘴唇,血迹顺着嘴角滑下,紧紧抱住安慢慢变薄的身子,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身子里。喉咙像卡了刺一样难受,时刻真正来临才会知道,痛楚有多大,说的和坐起来,难度不是一个级别。
“夏尔拜托你了。”安在塞巴斯唇上印下一吻,从他怀里退出来。
“呐,夏尔。”安凑到夏尔耳边低语:“别让塞巴斯寂寞,好吗?”
“我凭什么听恶魔的话?”
安无奈的耸耸肩,夏尔的语气很冰,一如他的性格,安把手放在夏尔头上揉乱他的头发。
“试着看为自己而活吧,我的少爷。”
明明是恶魔,手掌现在怎么会这么温暖,夏尔刻有契约之书的眼角有晶莹的东西渗出,不受控制的,就这么滑落。
再抬头时,那个陪伴自己这么久的恶魔失去踪影,只剩下塞巴斯和他手中小心翼翼托起的,还再跳跃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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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素Me还是很想再来点黑执事的,但感觉在这么写下去铁定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字数,于是,黑执事篇就在这里刹车了,亲们要想拍小夜的话任君处置。下一篇将进入K的世界,敬请期待哦~(^o^)/
第三十四章
繁闹的街头;今天还未开始营业的酒吧内部却已经热闹不已,在外面都能听到吵闹声。
“哈哈;十束先生真是笨拙啊。”
“阿勒真是,区区八田;玩憋七明明弱得不行!”
“哦呀;今天也是这么热闹啊。”
门口的风铃响动;一个黑头发的少年推门而入,很平常的举手和众人打招呼:“哟!”
坐在吧台前的尊瞥了一眼来人,语气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真闲啊你。”
黑发少年轻车熟路的在尊旁边位置坐下,并不在意尊看似冷漠的态度:“嘛嘛,又来打扰咯;草雉,一杯马丁尼!”
草雉递过一杯加冰饮料:“这里可没有招待未成年的酒,咯,和安娜一样,蓝莓苏打。”
“欸,明明我都十八岁了的说……”
“嗨嗨,等你20岁生日那天,喝多少我请,可以了吧,第六王权者,腹黑之王大人?”
猛吸一口苏打水,味道不错,某人淡淡道:“我不想再次纠正我是‘暗黑之王’不是什么‘腹黑之王’了。”
“话说回来安。”十束走过来拍上安的肩膀:“差不多也找点氏族吧,你的话绝对有很多人愿意跟随啊。”
安拿起吸管晃了晃:“但现在除了多多良你我谁都不想要啊,你又不肯来。”
尊低哼一声,厚重的鼻音却带着可抓住的笑意:“别在我眼皮底下抢人啊。”
“有那想法也不行啊,多多良铁了心要跟你一辈子。”安握紧了杯子,苦笑道:“氏族什么的,现在真没头绪啊。”
突然掉到这个世界成为第六王权者,一个人都不认识,氏族从何谈起。不过阴差阳错被一个吠舞罗成员在安昏迷在小巷里时捡回酒吧,和这群人就有了不解之缘。
赤王和氏族,关系不像君臣,也没有青王那边森严的等级纪律性超强的团体,看起来不过是一堆小混混聚在一起,但接触后就会知晓,他们之间那比血更深的羁绊。
安不是没羡慕过,但就算有了氏族又怎样呢,安撑着脑袋看着尊,把高脚杯横在两人之间晃啊晃,透过蓝紫的液体,尊的火红依然掩盖不住。
那耀眼夺目的色彩,在高处独自绽放光辉。王都是孤独的,就算有了氏族,最后依然只能独自前进,那条路上别人踏不进,所以能吸引王的只有王。
“干嘛?”
“不,没事。”安搁下杯子摇摇头,轻松随意的神色,被那家伙传染了吗?
“草雉,照例的红酒,给我两瓶。”
“哦,今天又要去看那个朋友?”
安每次要去见他口中的那个朋友时,都会来这里买上两瓶红酒,价钱不便宜,就算是熟人草雉也要和他明算账,除非他想让这个吧就这么垮掉。
安叹口气耸肩:“没办法啊,那家伙又不会主动来见我。现在肯定一个人在那里期待着吧。”
安被带回来时,尊就感受到了他的不同,他来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便是第六王权者诞生日。作为一个王权者,关系再好也不可能一直窝在别人的地盘赖着不走。安在酒吧待了几天就告辞,王的力量不是一般好用,作为转校生进入华中学院,他看中的是独住这一点,总算是有个地方可供落脚。
逐渐了解这个世界的事,也遇到了有趣的家伙。
“酒给你,不准偷喝啊。”
“安不会偷喝的。”安娜眨眨眼,认真说道。
“安娜真是好孩子。”安笑着揉揉安娜的脑袋,但因安娜下一句话动作和表情同时僵住。
“他会光明正大的喝,和朋友一起。”
“……”
感受到周围,尤其是草雉那灼灼的目光,安干咳一声,把草雉装好的酒放到一边,掏出一张金闪闪的卡片:“刷卡。”
“我说啊,”草雉无语的看着那张光是做工费就是一比不小数目的亮闪闪卡片:“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你的钱从哪里来的啊,该不会……”
安甩甩手:“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真是,嘛,一开始的时候是用过点小手段,但现在是正常来源,监护人兼朋友给的哦,那家伙反正不愁花钱,我这是助人为乐。”
十束打趣道:“还真想见见你的朋友是什么人,大款的话也照顾下我们这些穷人啊。”
“可以的话我也希望那家伙能看看你们啊。”安小声的低语大概只有尊和他自己能听见,语气中夹杂着遗憾。
“不说这个,多多良,不唱首歌吗?”
“你都这么说了当然会满足你咯~”
十束拿起靠在一边的吉他,随着指尖的律动,叩在心弦上的音乐和歌声飘出,就连尊也闭着眼睛静静享受。
十束多多良的歌如其人,温柔却极富感染力,他的魔力甚至连敌人都能放下戒心,安能短时间内就和吠舞罗众人打成一片他功不可没。吠舞罗里,尊是众人凝聚与此的信仰,十束就是粘合剂,看着新人变成旧人,把大家紧紧联系在一起。
不过这种温柔也有辛苦的一面啊,帮助吠舞罗众人解决了大量心事的他,却从没人听过他抱怨诉苦,草雉是这么说的。
一曲完毕,竟有种心都被融化的感觉,十束那本该变为战斗力的能力化到这里来了吧,所以战斗才那么弱。
“多谢款待,我走了哦,下次再来!”
安背对众人挥手离开,这是他和吠舞罗相处的通常方式,八田美咲看着合上的门,眨眨眼,满脸鄙夷:“那家伙真的是王么?”
十束坐到安之前的位置上,看着杯子外表一滴水珠滑下:“虽然一次都没在我们面前展现过力量,尊是不会看错的。成为王的年龄比尊小了不少,也有各种各样的难处吧?”
尊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言不发起身离开,十束看着自家王的身影,平静的面容浮出一丝苦涩。安肯定是王,因为两人的背影有难以言喻的相似,如果王可以……不那么寂寞就好了。
“小白,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威斯曼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暗暗的飞艇内银色发丝反射着淡淡光泽。手里举着酒杯,刚在杯沿三分之二的位置显示里面的酒根本没动过,旁边还放着一个盛好酒的被子,安坐下,举起面前的杯子,晃晃里面红色的液体:“一个人喝酒果然很闷对吧?”
“今天是你每个月定期汇报情况的日子,怎么样,不告诉我各方面如何吗,高中生?”
安每个月的今天是定期要来见威斯曼的,其余时间想来就来没有定数,威斯曼能做好迎接准备的也只有今天,
“真是老头子语气。”安叹口气往沙发后背一靠:“成绩方面绝对不用担心,人际关系嘛,没什么大问题就对了。”
“我本来就是老头子了啊。”
“披着那张皮还真没说服力。”
不死的白银之王,经历了半个世纪依然保持年轻风貌,二十多岁时俊秀的模样,变化较大的,就是曾经的短发已经长至腰部,威斯曼也将它维持在这个长度。
从酒吧出来的第一夜,安就注意到了头顶缓慢飞过的飞艇,王的直觉告诉他那上面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好奇心驱使下就这么上去了。看起来是冲动的行为,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做出行动,但安很感谢那份冲动,让他结识了这么有趣的家伙。
威斯曼很久没有下地,对地上的事物也缺少关心,当安出现在他面前,当这个少年的眼中闪过悲悯的目光时,威斯曼震动了。他在怜悯自己,这个第一王权者,同时少年也为自身感到可悲,那是同病相怜的目光。
这个黑发的英俊少年,看透了自己内心,软弱也好坚强也好,几乎完全暴/露在那双银黑的眸子下。从未体会过的新鲜感,所以当安说自己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