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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到伊利莎白止不住的眼泪;
最后梦到的是十三岁那年,那个从未离开的执事说的那句话,
“少爷,请您好好活下去。”
还有一句他不曾听到过的,
“请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梦里的自己好像笑了,笑着笑着又好像哭了
你没有说过的话我都懂,我也都能做到,真的。
只要你是我能看到的你,就够了
“梅琳,大清早的你在发什么呆呢?”
巴鲁多看到梅琳大清早就拿着扫把站在大厅里身边都是红色的心形觉得奇怪。
“老爷刚刚从这里经过。”
梅琳呆呆地看着夏尔刚刚走过去的方向,嘴角有着可疑的液体。
“那又怎么了?”
巴鲁多挠着头不解地问。
“你不觉得老爷越来越帅了吗?”
巴鲁多刚想骂笨蛋,却看到菲尼的脑袋也凑了过来。
“真的呐,老爷在成长的过程中真的是越来越帅了啊。”菲尼很精神地笑着,但是瞬间脸上变成疑惑的表情,“啊咧?说来老爷这些年里变化很大啊,那塞巴斯蒂安先生为什么一点没有变呢?”
“笨蛋!”巴鲁多听完后用力拍了一下菲尼的脑袋,“那是因为老爷那时还很小,一直在成长变化能不大吗?塞巴斯蒂安先生又没有在成长,没有什么变化也很正常吧,况且我们天天看到他。”
“好痛啊!这样说也没错,不过,还是觉得哪里很奇怪啊,到底是哪里呢?”
菲尼开始用力地思考。
“你是想不出这个问题的,还是赶快去干活吧,等等被他看到又要露出那恶魔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了。”
巴鲁多说完这句话突然整个人僵在那里。恶魔……恶魔……
“喂。”巴鲁多颤抖着声音小心开口,“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
“恶……恶魔吗?你们说,老爷知道这件事情吗?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好可怕啊。”
菲尼说着露出害怕的神情。
“啊!恶魔!”梅琳突然大叫,巴鲁多正在后悔是不是这么说吓到她的时候梅琳的眼睛变成了心形。“这个,算是恐怖故事吗?我最喜欢恐怖故事了。”
“那个……这个会是真的吗?”
菲尼小心翼翼地说着。
“如果我说是,你们害怕吗?”
“啊!塞巴斯蒂安先生!”
听到身后阴森的声音三个人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
“都快给我去干活!”
“遵命!”
三个人在塞巴斯蒂安的大吼下落荒而逃。
…
街道上,稀稀落落的人。一个蓝眸的男子和他优雅的执事走在路上格外显眼。
“塞巴斯蒂安,太醒目了。”
“咦?”
“你来到凡多姆海恩家十一年了,容貌丝毫没有改变,再这样下去会引起怀疑吧。”
“说的是呢,少爷都已经变成一个大人了。”
听到似乎带着笑意的声音,夏尔停下来微微抬头看着身边的执事,不出所料看到一张眯着眼的笑脸。
“有什么办法吗?”
夏尔决定不理会他的说笑。
“有,记忆重组。”
塞巴斯蒂安微笑着认真回答。
“记忆重组?”
“是。简单的说就是将对方的记忆重新组合,不留痕迹的让他们脑海里在特定的时间内对于我的记忆不会产生任何疑问。打比方,如果我给身边的人每隔五年进行一次记忆重组,他们对我的记忆只会停留在最近的五年内,而五年外的时间并不会在意,也不会觉得空缺什么。毕竟,并不是经过的每一个人都会被记忆和想起。太多经过的人事物都是无关紧要的。这样做之后不管多久,见到我的人只会习以为常的知道我是您的执事塞巴斯蒂安,其他并不会有过多的疑问,甚至不会有过多跟我有关的想法。我只是个执事,不足以被记得的。”
塞巴斯蒂安说完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夏尔。
“记忆重组吗?还真是残忍啊。”
夏尔嘴角挂上嘲讽的弧度。
“不会啊,我只是个执事,在众人眼里并没有什么被记忆的价值。”
“塞巴斯蒂安,那你会改变记忆吗?”
夏尔地突然开口让塞巴斯蒂安愣了一下。
“可以的,改变记忆,消除记忆,重组记忆,我都可以做到。”
坦然回答夏尔的问题,坦然看着他清澈的蓝眸。
“真的是很残忍呐,塞巴斯蒂安。”夏尔垂下眼帘,“记忆跟照片一样,即使是虚幻甚至是虚假的却仍然有很多人一直念念不忘的保留着,即使记忆里的美好都是伤口。可是你,却能轻易改变,消除这一切,真的是,很残忍。”
“哦呀哦呀,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美好的记忆。”
塞巴斯蒂安笑着看着夏尔。
如果记忆能被改变,那一定不是很珍贵的回忆。夏尔想着,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塞巴斯蒂安微笑的侧脸。
世界上,一定会有这样的人。即使被改变的是令人绝望的记忆,但是跟某个人有关,宁愿再想起那份绝望也不愿扭曲他在心中的记忆。况且,绝望的记忆在即将被改变的时候已经化成温暖的能量。一定会有这样的人,还有这样珍贵的记忆。
那么你,知不知道我最珍贵的记忆?
“那就这样做吧。”
夏尔收回那短暂停留在塞巴斯蒂安侧脸上的目光说道。
“是。不过,貌似那三个笨蛋这次聪明了一回,猜到我的身份了呐。”
想起今早的事情,塞巴斯蒂安苦恼地扶着额。
“看来你遇到烦恼了啊。”夏尔幸灾乐祸地笑着,“那三个人你看着办吧。”
“老爷,您现在的表情还真是相当愉快呢?那夫人那边怎么处理?也要重组她的记忆吗?”
“不,我会跟她说实话。”
夏尔沉思片刻,说出让塞巴斯蒂安略微惊讶的话。
几秒后收起惊讶的表情,塞巴斯蒂安跟上夏尔的脚步。
…
“喂,我说你们为什么还在干活,宅邸里已经只有我们了。”
巴鲁多看着梅琳正认真的擦着楼梯的扶手,菲尼正好经过准备去除草。听到巴鲁多的声音,两个人同时看向他。
“可是,这不是我的工作吗?”
梅琳困惑地看着巴鲁多。
“是啊是啊,巴鲁多你偷懒小心被塞巴斯蒂安先生抓住啊。”
菲尼好心地提醒着巴鲁多,露出清爽的笑容。
“那个,你们不想继续早上的话题吗?”
巴鲁多慎重地看着他们。
“你是说塞巴斯蒂安先生是恶魔的事情吗?”
“不是,我也只是说说,但是,如果是真的呢?”
“没关系啊。”
菲尼露出灿烂的笑容。
巴鲁多惊讶地张着嘴看向他,地上没有掉落的香烟,这个习惯已经戒掉,在夏尔迎娶伊利莎白时。眼前的菲尼是安然的,仿佛只是回答了一个每天都会听到的问题。
“其实我今天上午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起初是有些恐慌的,但是慢慢地冷静下来。”
菲尼对还在惊讶的巴鲁多微微一笑,慢慢开口。
“可是,如果没有塞巴斯蒂安先生,我的生命会在哪一天停止呢?即使漫长,也是煎熬。但是现在不一样,塞巴斯蒂安先生将我带出牢笼,给我自由,让我觉得那么幸福。如果真的会在哪天死去,或许今天,或许明天,那么有这像回光返照般的这些年已经是很荣幸了。”
菲尼说完,视线环绕了大厅一周,知足的笑容。
“说的也是。”巴鲁多苦笑一下。“不过是恶魔,不过一个定义。天使都有堕落的,不是吗?这些年,很快乐呢。”
“你们,不会觉得塞巴斯蒂安先生很寂寞吗?”
梅琳突然小声开口。
“寂寞?”
巴鲁多和菲尼异口同声说道。
“恩,寂寞。只是很偶尔,当我看到塞巴斯蒂安先生一个人看着花园的白玫瑰或者看着老爷最爱的茶具时,觉得他很寂寞。我能体会那样的心情,曾经的我也是,总是远远地看着那些无法融入的人群,觉得他们离我真的很遥远。”
“梅琳……”
菲尼看着有些哀伤的梅琳。
“其实这样的时候很少啦,塞巴斯蒂安先生总是一副优雅的样子,只是我真的觉得他会寂寞。”
梅琳看到菲尼担忧的看着自己立刻换上笑容扶了扶眼镜。
“我曾经只是个杀手,毫不犹豫的取走对方的生命,只在一秒,那你们,会害怕我吗?”
“不会啊,你现在一点也不像杀手。”
巴鲁多把梅琳从头看到脚。
“梅琳,那只是曾经的你啊,现在在我们面前的你不一样了,我相信我眼前的这个你。”
菲尼笑的真挚。
“是啊,那你们眼前的塞巴斯蒂安先生是什么样的呢?”
梅琳轻轻问道。
沉默片刻后,巴鲁多开口,有些低沉的声音。
“其实想一想,这么多年他对老爷一直很好,简直像父亲一样。啊呀,这样比喻似乎不妥呢,但是我真的找不到更合适的。最亲密的血缘,最深的感情,也只有父母才能给啊。”
“而且塞巴斯蒂安先生这些年对我们也很好,以前我们经常犯错,虽然每次都恐吓我们,但是却没有真正的惩罚过我们,真的出了事情也会为我们着想。”
菲尼的语气里有淡淡的温暖。
“巴鲁多,梅琳,我相信塞巴斯蒂安先生先生是恶魔,但是我相信的是我眼前看到的那个他。”
“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吧,比经历过的时间还要久。”
梅琳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露出期待的笑容。
“恩,一定会的。”
巴鲁多坚定地说。
“这样真好。”
菲尼张开双臂,想要拥抱阳光,却看到花园醒目的杂草。
“啊!!!!!我还没有除草!!!!!”
伴着惨叫菲尼冲出门,身后是巴鲁多和梅琳欢快的大笑。
这样真好。
…
次日的下午。
在微晴的阳光下喝着下午茶,夏尔闭上眼,任阳光在脸上柔柔地覆盖一层,闭上眼的世界只属于自己。
在我的世界里,满是大朵大朵怒放的白玫瑰,永远也不会凋谢。问着好闻的玫瑰香,身后塞巴斯蒂安身上淡淡的玫瑰香。
不要一直沉浸在梦里。
夏尔睁开眼,看到对面的伊丽莎白正对着他微笑,安然的,恬淡的。
“利兹,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是什么?”
伊丽莎白放下茶杯看着夏尔。
“你是我的妻子,很多事我不想瞒着你,虽然我可以。”
说完夏尔看到伊丽莎白一脸不安,接着开口。
“塞巴斯蒂安是恶魔,我父母在我十岁那年召唤出的恶魔。”
“什么?恶魔?你父母?”
伊丽莎白不明白,发生过什么事情。
“十岁那年我失踪后父母一直找不到我,在查明一切缘由后用绝望召唤出恶魔,希望他能找到我,保护我过完余生,以他们的灵魂为代价。”
夏尔轻轻抚摸着指上父亲曾带过的戒指,泛着幽蓝光芒的戒指。
“可是,夏尔……”
伊丽莎白觉得困惑,她听不懂夏尔的话。她知道当年那场大火,夏尔的父母丧身在那里,然后夏尔就失踪了。为什么,夏尔说出来的会不一样呢?
刚想张口问夏尔这是怎么回事,却看到夏尔身后塞巴斯蒂安示意的眼神,伊丽莎白让自己冷静下来。
“利兹,你能接受吗?”
夏尔看着伊丽莎白盯着茶杯一直沉默。
“很抱歉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一下子会很难接受吧。没事的,慢慢来。”
夏尔语气轻柔的安抚眼前不知所措的人。
“这些年,都是因为有塞巴斯蒂安,我才能有现在的我。我有时候能感觉,父亲和母亲的灵魂在陪着我。”夏尔轻轻一笑,“这些事我会再详细告诉你的,明天有个舞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夏尔说完看着有些呆滞的伊利莎白。
“利兹?”
“好的,我没事。”
伊利莎白终于在夏尔疑惑的目光下回过神来。
…
伊丽莎白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在听过夏尔将自己带回房间的详细说明后她更困惑了。
虽然自己一直认真的在听,虽然自己表示接受,虽然夏尔安心去书房。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夏尔的记忆会变得不一样?
塞巴斯蒂安,伊丽莎白突然想到,如果他真的是恶魔,他是可以做到的吧,可是他这么做有何用心,是要伤害夏尔吗,夏尔那么信赖他。
不可以,不可以伤害夏尔,谁都不可以。
伊丽莎白走出房间想去寻找塞巴斯蒂安,她要知道这是为什么,才出门就看到塞巴斯蒂安像是等着她一样站在长廊的尽头。
小心翼翼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