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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娘亲弥留之际所说的话,然而,她并没有说完。
代她说完的全部预言的就是眼前这位年过半百的司仪。三年前,他来到西岐,控制了西岐以及四位护法,血腥夺权的时候,曾让这位司仪占星,而她占了和他娘亲一样的预言,甚至更多。
她说,“如果他没有死!一旦再次相见,那个女人的星宿必然会出现坠毁,这意味着,她将要死去!而星坠,一般发生在再次交集之后的第一个满月之日,若险些能避开,或许相撞的轨迹,会绕开。”
而现实是,他没有死,而且,如预料中的一样,他再次戏剧的遇见了她。这意味着,如果他们再有交集,她可能要死去,而如何死,他不知道。
纵然恨,然后还是抵不过那千丝万缕让他魂不守舍的爱。在以前,他恨她的时候,他可以做到她杀死,将她留在身边。而现在,他只希望她能活着,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
他不懂,预言中所谓的‘交集’是何意,遇见,还是纠葛?总之,为了避免预言成真,他仓皇逃离,因为担心她‘纠缠’他,他狠心的上演了一出戏,让她绝望的放弃自己。
如今,她明明已经回京了,而他已经越过天山,回到了西岐,两个星,按理说,已经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可是为何,她的星星在移动,而且,光芒微弱?
光芒微弱,是被死亡的遮住了生的光华,这也是星坠的前兆。
“殿下,星象显示,她正赶往这里,而且,附带的还有一股可怕的黑暗力量——是一种掠杀,骇人的气势。”
“这里?”颜绯色身子顿时晃动了一下,苍白的脸,在月光下发出清幽的光芒,薄唇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你说的那股力量,是指的军队吗?”
在星象中,凡是力量,指的都是军队,无论是为什么而战,一旦沾血,都属于黑暗。
“是的,他们随着她正赶往天山。”
“是要穿过天山吗?来找我吗?”他低下头,蹲下身子,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水面,那一瞬,所有的星象瞬间消失,年老的司仪,突然害怕的尖叫一声。
占星,耗的是人最强悍意念,一旦被人破坏,那占星之人,定然会受到力量的反噬,而刚才,若不是她收的快,恐怕已经被力量反冲而死。
摸着在恐惧中跳动心,年老的司仪,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力量强大的年轻男子。他拥有一张绝世容颜,也拥有着天地畏惧的力量,然而,这一刻,他蹲着身子,撩动着水的神态,像一个脆弱的孩子。也在一瞬,司仪眼里闪过一丝寒光,逐而,在这位族长身上,看到了一样东西。
在他刚来西岐,站在神殿之上时,她试着占星,然后,却只能占出那个预言,然后关于他的一切都看不到。看不到他的过去,看不到他的将来,也看不懂他的心思。
而此时,她看到了他身上涌出来的浓烈的悲哀,还有,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将他的未来,湮没。
眼中的惊喜,被年老的司仪掩藏在眼底。是的,她确信,她看到了一种黑暗,不是黑暗的力量,而是,幽闭的黑暗。
这个魔头,这个人,将会被囚禁于永生的黑暗中!!手下意识的凌空抓住,努力聚集意志,她眼中因为狂喜陡然升起了杀意,然后……
“刚才,你还看到了什么吗?她来西岐,会冲过天山吗?”悠的,年轻绝美的族长,突然质问道,让司仪吓得忙往后挪动了一下身子,将手藏到身后。这才发现,那族长根本就没有抬头,手在水里浮动,似乎想要抓住,然而手指一聚集,水便沿着他的指缝流下。
那一刻,晃动的水面所倒影出来的脸,写满了痛楚和忧伤。
司仪想了想,道,“殿下,天山是瘴气冤魂聚集的地方,无法占星,我也无法看到那里的情况。但是,如果那个女子,踏入您的土地,踏入西岐,必然会发生星坠,而此时她所走的路,就是死亡之路。”
拂水的手蓦然停止,年轻的族长神色一凝,耳际处一缕发丝卿然落下,漂在水面上。
“你先下去吧。”许久,那漂亮的薄唇轻轻的说道,语气,多了一分悲戚。
年老的司仪一听,慌忙将身子匍匐在地上,行了礼,然后跌跌撞撞的没入了暗夜之中,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暗自责怪自己险些鲁莽,三年前的他便是无人能及,鬼神避之,三年后,她有何能耐,杀了他?
木莲,不要过来,不要来寻我。我只想你活下去!
“来人!”颜绯色站了起来,吩咐道,不到一会儿,黑夜中,出来了几个人,这个都是他的影子侍卫,如影随行。
“带人,出天山,凡是要过天山的人,都给我拦住,若果是看到一个怀孕的女人,就将这个带给她!让她带人转身回燕都。”说着,他将那块碧绿的红惠子同心结递给其中一个人,指尖却反复的摩擦着那冰凉的玉佩。
“她如果坚持不停住,要继续前行,就将她身边的人全部杀死,给她建一道墙!若她还走,那你就说,十日之内,大军必然压境,攻打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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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也是真实的西岐,掩藏在权威争夺下的人。
这是第几更了?第四还是第五?
第三卷:第二十六章
第三卷: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她如果坚持不停住,要继续前行,就将她身边的人全部杀死,给她建一道墙!若她还走,那你就说,十日之内,大军必然压境,攻打燕都!”他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抬头的影子侍卫,双手恭敬的接过那块还有余温的同心结,低头,悄悄退下,脚尖点起,正要飞身掠起,却听到红衣族长道。
“谁也不准杀害她!在满月落西之前,不得让她有任何差池。”
影子侍卫,颔首再次行礼,转身离开,余光却瞟到,远处站着的一个绿色身影,显然,年轻的族长也发现了那个女人。
颜绯色看了一眼翡翠,并没有说话,转身走下白玉般的台阶,不紧不慢,幽光下的脸,笼罩着一片黑暗,让人看不清楚。
“殿下,休息吧。”见他走过来,翡翠不安的俯身行礼。
她并不是故意偷听的,而是,这个夜她突然觉得寒冷无比,期待已久的婚礼,即将在2日后的满月举行血誓,而她没有丝毫幸福之意,反而,心里无比的恐慌,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甚至是,明明是近在眼前的人,却觉得十分的陌生和遥远。
“艳儿,还没有回来吗?”他问道,朝她方向走去,却没有看她。
“估计大典之日会赶回来吧,现在,还有人需要她处理和安排,可能耽误了一些时间。”翡翠轻声说道。
之所以让艳儿护路,不是沿途保护,而是,要她安排那些颜门的子弟。
在他们决心永不踏入中原,翻过天山的时候,那些在颜门所召集的弟子,和杀手,就该归还于他们自由,而,这些,不是一两天能处理完的事情,涉及的东西太多,便交与了她。
半年之前,骊山大战,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他跪在雪地里,足足三日,不吃不喝,也不说一句,目光呆滞的看着她离开的地方,而颜门的暗人,也陪同在他身边。
三日后,他仍旧徘徊在骊山一带不肯离去,不肯去燕都也不肯回西岐,直到燕都传来那个女人病死的噩耗,他非但没有悲伤,反而仰天大笑,说了一声,“很好!”便,掠身离开,那日后,对颜门的一切事宜,他都不再过问。
而那日后的颜门,也成了散沙一盘,到前几天,他遇到了那个女人,宣布回西岐,让不属于西岐子民的颜门弟子,回归自由。
“恩。让雪鸾给她传信,务必在血誓回西岐。”他错身从她身边走过,扔下这句话。
让艳儿回来,是怕和那个女人相遇上吧。翡翠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皎洁的月亮旁,有无数行星围绕,星星之间,看起来,相隔很近,甚至是一指的距离,然而却是天涯海角。
明日,天亮,当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他们两想要到着殿宇前替民众祈福,然后,沿着圣河,在西岐人命的祝福中,回到光明神殿,在圣湖前,月光之下,血誓。
这样,便等同于中原的拜堂。
那个时候,她将身白色的绣着图腾的嫁衣,在慢慢的走向神殿,而他,将在那里等她。
“殿下,到时候,你真的会在那里等我吗?”她惆怅的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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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处,二十里路
夏日初,天山一带,黄沙弥漫,随风而卷,苍翠的树林找就抛在马车之后,现在唯有几丈不停出现的灌木,而偶尔看见的小片林子,很是荒瘠。
铁骑所踏过的地方,早就被漫天飞舞的黄沙所掩盖,找不到任何迹象,然后,这一条,许多人踏过的路,还是依稀有些痕迹,比如,露在沙子里的白骨,还有牲畜的尸体……
撩开马车帘子,已经看得见天山,耸立在黄沙之上,却不同的是,若隐若现,浓雾迷罩,和这个一览无余的黄沙形成了显明的对比,而此时的她看见的天上,和她以往知道的天山完全不一样。这个天山,完全就像一张天幕,从天空云顿泄落而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似乎将整个世界砍成了两半。
飞鸟不过,云也不可破。
那天幕之后的西岐,到底是怎样的呢?一时间,她恍惚失了神。
“夫人,我们一刻钟之后,便可以到达天山下面了。”前面传来赫楠的声音。
“前面可有书信,他们布置得如何?”
“埋伏在天山下一里外,就只要等那人来便可。”
“好!我们的任务,不是要冲过天上,而是要拦住,前去天山的人。谁也不能过。”木莲放下帘子,脸上写满了倦意,这两天两夜的不停歇奔跑,她有些坚持不住了。
天空青鸟飞来,低声鸣叫,随即盘旋几圈,落在马车上。
于此同时,另一队人,正从西南方向赶来,骑马朝天山赶去。马的最前面,是一个头裹着丝巾的粉衣女子,她不时的将马停在高处,举目看向北边燕都的方向。
在第四次奔上高处的时候,那丝巾下的那张脸,终于浮起一丝满意的笑容,“木莲,你果真来!而且,还提前来了。”
刚才雪鸾送来了信,让她无比在月亮升起之前,穿过死亡之桥,回到西岐。
再次相遇的第一个满月,便是这个女人,命定的星坠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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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有人期待艳儿是个头脑简单,手段一般的人,那抱歉,你们要失望了。偶喜欢艳儿这个角色。0
第三卷:第二十七章
第三卷: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再次相遇的第一个满月,便是这个女人,命定的星坠之日。
而颜绯色,千万算,万般使,终究还是没有阻止到这个女人。她到底,还是沿着命运的轨迹,前来了。
“夫人,看见了他们的人了!”马车外,突然传来赫楠惊呼声,木莲探头一看,果真看见艳儿的马队朝天山脚下奔驰而去。
“截住他们!之前埋伏的人,像按兵不动,听我命令。”赫楠点点头,看了看那个黄色的小沙丘,抄捷径朝艳儿她们冲过去。
马车溅起层层黄沙,像风一样掠下山丘,挡住了本来的马匹之前。
“吁!”艳儿大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按理说,她本该前去拦住这个女人的,而现在,那辆横挡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那个女人!一刹那,她心里涌起一丝不悦。
“怎么?艳儿妹妹,老朋友相见,怎么拉着一张脸。”马车的侧门被打开,白色的帷幔撩起,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斜靠在里面,苍白的脸虽然经过长途跋涉,有些疲倦之意,然后眉间的冷傲之气,还是一如往昔,根本就不像是那日在巷子里被气得失神的女子。
此时的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眼底却覆盖了也一层冰霜,“你不是希望我给你带来礼物吗?”声音,带着让艳儿讨厌的讥讽。
艳儿冷笑,“那姐姐你带来了吗?”
“当然带来了,不过,在给你礼物之前,我想知道,颜绯色婚礼到底是何日举行?”他婚礼的时间,决定了她对付艳儿的方法。如果是明日,那只消将她拖到明天,若还要几日,那就是持久战了。
“难道你没有听说,西岐子民所有人的婚礼,都是在满月之日吗?”
“满月?我到没有听说过。”
“是啊,就是今晚。”艳儿嘴角一勾。
“恩,今晚,好,今晚最好。”木莲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眼眸如霜,笑容如斯,冷冷的注释着艳儿。她知道,此刻艳儿,想从她脸上寻出一丝痛苦之意,然而,她就不!此刻,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