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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青……”木莲紧紧的拉住缰绳,一回头,竟然没有发现展青他们,四周白雾弥漫,不见得任何人影,但是身后却有零乱的马蹄声。白衣还在追赶他,估计也在这林子里迷了路。
手拂过他的脸,却像摸到冰块一样。
“你心疾犯了么?”木莲扯住披风将他裹着,抬头看了看日渐暗下来的天空,用力的夹紧马肚,继续向前。
“能走出去么?”他小声的问道,这个马太过颠簸,现在哪怕摔下,他都有可能丧命。
“不知道,但是我们迷路了。”警惕的看着四周,她觉得还是向前,冲出去,总比落在他们手里好。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天空越来越暗,像是被人泼了黑墨一样,而四周也越来越空旷,没有了树木,没有石头,是无尽的广漠,和那潜伏的危险。
“娘子,后退。”怀里一直无声无息似睡过去的人儿突然用力的扯住她的衣服,随即身下的马突然嘶吼起来,前蹄推腾空,身子往后仰,脚下像有什么在坍塌滚落。
也在同时,身后亮起了火把,然后是马蹄声!
“大人,他们在前面!”
“木莲……”那声音越来越近,映照着一张清秀焦虑的面容,“木莲小心前面!”
白衣的话还没有说话,便看见那马脚下又是一空,一块泥土松落,不堪重负和劳累的马往前倒去。
接着那火光,木莲这次发现他们身下竟然是一个陡峭的斜坡,斜面几近80度,和峭壁无异,因为大雾弥漫以及这诡异的天气,她无法预测这个斜坡到底有多高。
“娘子。”那马向前跌去,马上的他们也随之失去重心。他全身无力,身体像残破的玩偶一样不受控制的往下跌。眼看就要合着那马一起滚落下坡,木莲立马送了缰绳,一把搂住他,翻滚下去。
在马滚落下去的瞬间,木莲抱着他也重重的跌落在地,随即,沿着山往下滚,尖锐的石头磕着她的身体,那一瞬,搂着他的手臂吃痛的松了一下,他便似羽毛一样脱离她,直直的往下落。
“小妖精!”心猛的痛,木莲大喊了一声,将他的衣服扯住,随即另一只手扣住刚开磕着她的石头,就那样,她拉住他挂在了斜坡上。
虽然他轻得吓人,但是加上自己的重量,她单手扣住那石头,也有些吃力,而且石头边缘尖锐,像刀一样扣紧她的手心,几秒钟之后,她感觉已经坚持不住了。
“娘子,松开我。”他仰起头,凤眼中浮起一抹氤氲,唇边却挂着笑容,四周很暗但是他笑的如此之美,她竟能看到真真切切,那炫目的容颜刺得的眼睛生疼。
“我不要!”她坚决的说道,那一瞬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娘子,放了我。为夫,不要你死。”他吃力的扬起手臂,放在她拉住他衣服的手上,试图一点一点的掰开她的手指。
若此时,她放了他,定然能自救,若带上他,定然都必死无疑。
“我不要,我不要你死!”她吼道,唇齿腥咸,是泪是血。
“娘子,为夫之爱,深入骨,溶入血,此生无尽,来世不休……”他望着她,甜甜一笑,晶莹的泪水沿着绝美的脸颊滑落至唇角。她从不曾放弃他,他便满足了。
那怕她的心,不曾爱他!
一咬牙,用力的扯开自己的衣衫,随着那一声绵帛的断裂,他身体开始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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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为夫之爱,此生无尽,来世不休……
…第二百零一章:真爱卷
真爱卷:(二)
真爱卷:(二) 真爱卷:(二)真爱卷:(二)…
一咬牙,用力的扯开自己的衣衫,随着那一声绵帛的断裂,他身体开始往慢慢下坠。
“不要!”她嘶声哭道,手指紧紧的拽着那即将断裂的衣袖,无助的看着他身体缓缓下滑。他望着她,眼眸柔情缱绻,那似莲花般绝色的脸上绽开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泪水低落,在红袖断裂的那一瞬,她呜咽出声,“小妖精,我爱你,你不能死。”
如果这样都不算爱,那告诉她什么才算爱!
她本可以轻轻松松的离开,但是她选择了回来,带他一起离开,从而放弃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机会。
她为他背叛燕子轩,不惜任何代价的要救他,不容任何人伤害他。
她疼他,保护他,宠他,包容他,纵容他。
没有他,她或许很逍遥,活的很好!也许是锦衣玉食,也许的遨游天下。
倘若此刻,他真的死了,那她呢,也定然会死吧。
舒景说,她木莲无法爱上其他人,因为她的心填满了燕子轩。
可是,舒景错了,她的心填满了燕子轩,而她的木莲自己的那一颗心呢。她的那颗心,是爱着眼前这个男子的。尽管他身世不明,尽管他也曾让她怀疑。
可是,他就像罂粟一样,美得炫目,美得诡异,美得妖娆,让她不知不觉中了毒。
她之前不知道,她中毒有多深。可是,在这一刻,她了解到,那也是深入骨,溶入血。
她亦爱他,只是在这之前从未发现过。坦然一笑,木莲松开扣住石头的手,身子一压,在他坠落的一瞬,赶在他前面,再度抱着他。
除了他,她此生还有什么牵挂?孩子吗?颜绯色那本就不受欢迎的孽种。
她爱他,已经很久,很久。
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在那个危机四伏的亭子里,也或许更早,早在他们未曾见面之前。
腰肢被紧紧的搂住,他抬头看着她,眼中露出震惊和惊喜。她的那一句话像云一样飘渺,却瞬间被他刻在了心底。
如果是这样,这样死去是不是很好呢?他笑,妩媚而妖娆。
风从耳边掠过,随即一条马鞭随风而来,缠住两人的腰际。
“抓住……”
白衣俯身趴在地上,双手用力拉住鞭子,随即其他几个随从也上前合力将他们拉了起来。
身体瘫软在地,他顾不得疼痛,抓住她的手,焦急的问,“娘子,刚才您说什么?”他想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反握住他,木莲强挤出一个笑容,额头抵触着他冰凉的面颊,低声道,“小妖精,我爱你。”
在死亡即将来临的那一刻,她唯记得他那一声,“为夫之爱,此生无尽,来世不休。”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却清晰的落在了白衣的耳里。看着两人紧紧相拥,他,眉宇间闪过一抹痛楚,随即转身示意一干人离开。
待他们都下去,他才清了清嗓子道,〃轩王妃,跟白衣回京!”
“不!”木莲拉住小妖精从地上站起来,坚决的说道。
“你……”白衣手里的剑突然一扬,落在小妖精的脖子上,“你是因为他?!”
“不准碰他!”
“为何如此护着他?不惜暴露身份,甚至不要命的护着他!你值得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吗?”白衣质问,那放在小妖精脖子上的剑不由的压下去了一分。
这个红衣男子,绝非简单的人,她不知道,可是他白衣能感觉到,从那日在监狱里的情景,还有刚才那铁剑断裂时候这个男子眼中闪过的一抹绿光,他明了,他绝非一个身世可怜落入青楼伪装女人的男子。
“我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但是,此刻他是我夫君!”她吼道,一把推开他的剑,挡在小妖精身后。
她也怀疑过,好奇过。可是,那又如何,她不愿意多想,因为自己也来路不明,而且,他也并非坏人,不过是掩藏在花满楼的男子而已。最重要的是,他是她所爱的小妖精。
爱一个人,并非因为他是什么人,而是爱他时,他是她心中的那个人。
“哈哈,他是你夫君?!”他收回手,看着木莲,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当真以为你是木莲么?你到底还是舒景,还是燕子轩的轩王妃!”
“不!白衣,你错了!当我跳河醒来的那一刻,舒景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木莲!”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身子一晃,白衣回想了她醒来的那一刻。陌生的,轻蔑的略带讥讽的眼神,那果真不是属于舒景的眼神。
“呵……”他轻笑了一笑,翻身上马,“上次没有能阻止你们离开,这次你到底还是要带他走。你如此信他,那白衣也无话可说。再次别过,且保重!”
“白衣?”木莲惊愕的看着白衣,没想到他会放了自己。
“你那日救我一命,今日就当我还了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那誓言也就此作废!”说完,手里的鞭子重重的落在马背上,奔着远处的火光离去。
“誓言?你和他有什么誓言?”身后突然飘来酸溜溜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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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谁说真爱卷就是虐的?没看到我送甜头了吗?
今日公司分店新开业,忙都要死不活
…真爱卷:(二)
真爱卷:(三)
真爱卷:(三) 真爱卷:(三)真爱卷:(三)…
“誓言?你和他有什么誓言?”身后飘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
木莲脸皮一抽,猛的从白衣的那一番话里反应过来,感觉身后某人全身寒气四溢,眼光阴冷,让她心顿时一揪,随即低身将地上遗留的火把捡起来,转身,挤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那么一刻,木莲竟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汗啊,她明明什么没有做啊。
“娘子,你和白衣有什么誓言啊?”他绝美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妖媚的笑容,声音却冷淡的出奇。
这表情,明明就是带着恐吓的诱哄啊。
“咳咳咳……”讪讪一笑,她上前拉住他,手还没有碰到,就见他悠的一甩手,避开了她。
“娘子,为何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那笑容越发的妖娆诡异起来,木莲身子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丫的,这家伙怎么在恐吓她呢,而且看着他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竟然觉得有些怕呢。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誓言。当初,在林子里曾救过白衣一命,要他……”木莲顿了顿,脑子竟然开始卡壳起来。莫不是真的告诉他,她曾经要白衣当她的小妾,那个时候纯粹的是整治一下他。
“要他做什么?”他笑,媚眼如丝,甚是邪魅。
不行了,这样被他盯着看,她心脏承受不了。
“就是让他照顾舒府,保证舒府上下的安全,不然就让他做我小妾……”
“你!”他抽了一口凉气,那笑容瞬间凝结,绝美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阴霾,那颤抖的唇意识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开玩笑的!只是要挟他而已!”见他脸色大变,担心他心疾又犯了,木莲忙上去将他扶住。
“开玩笑?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这像是一个玩笑!而且,我看白衣似乎很认真呢,”冷厉的目光扫了一眼白衣离开的方向,他才不觉得白衣当做了一个玩笑!那誓言,是玩笑嘛?
“真的是开玩笑的!”
“哼!我看你当初还真的是想将他那位妾室吧。娘子,为夫怎么现在才发现娘子是如此多情的人呢!”
啧!这话怎么听起来就这么酸呢。她的心,他总该是明了吧,都说得如此清楚了,他还要吃那家子飞醋,不过看他那纠结的小脸儿,木莲心里升起一丝痛快,弥补了刚才心脏受他恐吓的痛楚,随即又坏笑道,
“那你同意我将他纳为妾室吗?”
“你敢!”他咬牙吼道,粉嫩的唇当即就被那贝齿咬得泛白,媚眼中溢出还一丝泪花,划过那张令人心碎的脸蛋儿。
“哭了?”靠,又被她搞哭了。妈的,她木莲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不理你!走开!”
那么一激动,本就疼痛不已的身体似乎像裂开了一样,抬头看着天空,此事应该是艳阳高照,却仍旧漆黑一片。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天阙?像他这样的人,除了新月会丧失一切保护能力,传闻中的天阙,亦指一千年发生的太阳被吞灭的日子,他也和婴儿无异,而且必须需要鲜血供给,不然就会全身冰冷随即心痛而死,可此刻专供他血的伺女根本不在,他去哪儿找血。
“唔!”
“小妖精,怎么了?”
“疼!”他捂着胸口喘了一口气。
“过来!”木莲将他扶着,拿着火把,四下看了看,发现斜坡的上方有一个小洞穴,如今天冷,他们的马又跌了下去,若这么黑,恐怕等火把烧完了,都走不出这个林子,反而还会被冻死。
“娘子,放了我。”他推开她。他现在需要的是血,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
“过来!”没有理会他,木莲俯身将他背起来,朝洞口走去,又脱下白狐披风扑在地上,将全身冰冷的他放了上去。
找了一些木材,尽管潮湿,但是稍微烤一下,总能生火取暖的。
“还冷吗?”他蜷缩着身体,那猎艳的红色好似曼陀罗一样盛开在那白色的狐裘上,是一种让人心疼夺目的美。
手触及他的身体,木莲吓得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