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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教她心痛的是,他正低下头来,用充满温柔和怜惜的眸光瞅着玫瑰。
玫瑰虽然有一丝别扭,但迎视着他的眼神也在笑。
这一刻,春喜真的大大后悔了,她不应该来的!
她以为她承受得住,可是撕裂般的痛楚来得太快太猛,她紧紧拽住衣襟,几乎能听到心脏淌血的声音……
“我真傻,真傻……”她喃喃低语,双眸炽热湿润地望着他们愉快离去。
男的高大俊伟,女的娇媚动人,他们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仿佛是天生一对。
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是她挚爱的好友,她没有理由不希望他们幸福啊。
“那个吻不算什么,那只是一次意外,对,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只是意外而已。”她努力地笑着,嘴角努力往上扬,“韩拓能够赢得玫瑰的好感,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了,他终于可以如愿,玫瑰也终生有依靠了。”
她要高兴,要高兴……
春喜浑然不觉泪水早巳爬满双颊,小嘴兀自极力勾勒了笑容。
今年的冬天,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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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拓一整个早上都对着电脑发呆,批示文件更是少得可怜,还有一大堆层层叠叠积在桌上,等待着处理。
他昨夜失眠了,今天早上在公车站牌下等不到春喜时,心底强烈的失落感和恐慌更加严重。
尤其昨天是星期日,他拔打春喜的手机却一直是语音信箱,一直到深夜,她都没有开机。
他不习惯对着机器留言,因此欲言又止之下,只能以一声声叹息终结。
“春喜,你在生我的气吗?”他忧郁地凝视着桌上的那幅樱花林。
不知为何,他有种背叛了她的感觉,自责和心痛更是在他与玫瑰共进晚餐时隐隐发作。
他喜欢玫瑰,不是吗?那为何星期六一整晚心神不宁呢?
“老大,我把土地开发案的资料拿来……”杜曼瞥见他神不守舍的模样,呆了呆,“……了。”
他扫了杜曼一眼,闷声道:“搁着吧,我待会儿看。”
“老天,你失恋啦?”杜曼大呼小叫,仿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没错,熊猫眼,爬梳乱了发丝,还有眼底浓得化不开的忧郁和落寞……百分之一百的失恋症状之一。
他一震,“不好笑。”
“不是?”杜曼一脸怀疑,“老大,我不是认识你一两天了,虽然没见过你失恋的样子,可是我也从没见过你脸上有过这么忧郁的表情。”一副为情所困的悲惨样。
“你猜错了,我前天晚上和白玫瑰才度过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
“你们‘那个’了?”杜曼惊呼,频频摇头,“老大,看不出来你是手脚这么快的人,何况一夜情向来不是古板的你会做的事啊。”
“色胚,满脑子情色念头。”韩拓没好气,“我指的是我们共进了一顿美好的晚餐。”
杜曼惊奇之色顿时消散无踪,有些没精打彩地挥了挥手,“啐,那多无趣,不过果然像是老大的风格。”
“少废话,你还有别的事吗?”他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杜曼笑嘻嘻,“老大,如果不是太了解你,我会误会你脾气突然变得这么暴躁是因为欲求不满的缘故喔。”
韩拓迷起双眸。
杜曼脖子登时一阵凉飕飕,急忙退回向房门,“是是是,属下告退是也。”
韩拓危险的眸光倏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惑。
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为什么?
玫瑰并没有拒他于千里之外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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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整,韩拓由专属电梯出来,来到豪华的大厅。
他的助理快步地跟随在身边,边查阅着行事历边向他报告。
“您待会儿七点和查理斯先生有饭局,九点要出席柳董六十大寿的生日宴会,还有……”
韩拓心不在焉地听助理的行程报告,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他缓缓坐进宝士车内,心头还是一片乱糟糟。
一上车,助理吩咐司机:“到敦化南路的凡纳西餐厅。”
“是的。”
韩拓取过一叠文件,开始趁空批阅。
突然间,他的脑海跃过春喜充满好奇与自矜的小脸,偷偷觑着他审阅文件时的模样……还有她扬着笑脸,讨好地将三明治奉上的模样。
他的动作一顿,眼神因回忆而温柔了起来。
……昨天我不小心偷听到你用手机吩咐秘书帮你准备一杯黑咖啡和三明治……这才知道你很忙,几平没有什么时间吃早饭……所以我想,既然我们都要塞在车子里半个小时,那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好好吃个饱……
……还有咖啡,我想常常喝黑咖啡对胃不是很好,可是我又怕你已经习惯喝重口味,所以我用了双份的曼特宁豆子下去煮,只加一份牛奶,应该还满浓的,你喝喝看……
“明天早上您要主持一场记者会,十点二十,是关于超群科技的投资案……”助理继续报告着。
“到民生东路四段。”他倏然开口。
助理愣了一下,“总经理?”
“我说,”他威严地道:“到民生东路四段。”
“呃,是。”助理连忙吩咐司机改变目的地。
“苏助理,帮我跟查理斯先生改时间,现在就通知他,还有今晚柳董的生日宴会叫戴经理去,让他用公费选择一份礼代我进去。”他沉声道:“取消我今晚所有的行程,等一下载我到目的地后你们都先
,回去休息。”
“总经理,让小陈随时准备接您吧?”助理不放心。
“我不会走丢的。”他对苏助理微微一笑。
苏助理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在总经理身边这么久了,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总经理微笑,而且笑得这么温和亲切。
真是破天荒……看来他等会儿回家前得先去买一张乐透彩券才行。
宝士车很快来到了位于民生东路的JONES,他下了车,抖了抖大衣,修长的双腿突然僵立在原地,竟有些不敢进入灯火明亮的名牌服饰店里。
见到春喜,他该说些什么?
韩拓神情有些窘迫,他迟疑地望向玻璃窗,有几名服饰时髦的女子在店里选购衣裳,却没有看见春喜。
他的心脏揪紧了,微微移动身形让视线错开玻璃窗上轻悬着花裳,极力搜寻着她的形影。
他还是看到她了!
纤小清瘦的她藏在柜台后,唯一露出的白净脸庞有着轻愁。
他的眸光陡然一亮,随即心头一紧。她看起来……很不快乐。
韩拓轻轻推开了玻璃门,响起悦耳的叮当声。
“您好,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服务的吗?”芳芳眼尖,瞥见帅哥连忙冲上前去。
几个贵妇也纷纷望向韩拓,开始偷偷地整理起衣裾,甚至还有人掏出了粉盒端详着自己的妆完不完美。
春喜依旧低着头做事,丝毫没有察觉店内的气氛变化。
韩拓礼貌地对芳芳点了个头,低沉地道:“你好,我找春喜。”
芳芳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她飞快回头看了春喜一眼,“春……春喜?您……稍等。春喜,这位先生找你。”
“好。”她柔顺地抬起头来,全无防备的双眸在接触到他的那一刹那,不禁僵住了。
韩拓?!
“我来接你下班。”他的掌心微微沁出汗来,炽热的眸光却紧紧镇住她不放。
“我……”
春喜整个脑子乱糟糟,她很快地垂下头来,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渴求和心痛,“还没下班。”
他一怔,还来不及反应,芳芳已经跳了起来,拚命将她从柜台后拉出来。
“下班了、下班了。剩下的我来就好了。”芳芳满脸都是笑,偷偷靠在她耳边低语,“什么时候交了这么帅的男朋友不给我知道?明天要从实招来喔!”
“他并不是……”春喜还来不及解释就被芳芳推向韩拓。
她脚步一个踉跄,他连忙扶住她,“当心。”
春喜像是触电一样,急急缩回手来站稳了脚步,她不敢看他,转头对芳芳道:“我就先下班了,明天见。”
“明天见。”芳芳笑迷了眼。
春喜低着头拉开玻璃门,韩拓温和却坚定地紧跟在后。
直到外头的冷空气袭来,始终像是在梦中的春喜清醒了过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找回了强颜欢笑的勇气。
“你找我有事吗?”她转身,愉快地问。
他痴痴地俯视着她,却答非所问,“你瘦了。”
她的笑容崩解了一角,“有吗?那表示我减肥有成,呵呵呵,恭喜我吧。”
“春喜,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为什么?”他单刀直入。
“可能是没电了,我忘记充电。”她抬头,“你找我有事吗?”
“我……”
“啊,我知道了,你是要找我当狗军师嘛。”她又笑了,“不过我这两天刚好没有空,而且你那天不是跟玫瑰碰到面了吗?我想你们应该滔滔不绝。
她一震,“……噢。”
“我要跟你道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柔声地道:“请你原谅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她勉强笑。
“那一个吻。”他缓缓地道。
春喜的心房猛地一震,笑容消失无踪,“……我忘了。”
他情不自禁地蹙起眉头,“春喜……”
她很快地打断了他的话,嫣然一笑,“今天好冷,我打算回去煮火锅吃,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玫瑰那边我会帮你说话的,就这样了,再见。”
春喜转身欲走,韩拓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焦急沙哑地叫道:“别走!”
她一颤,绝望地回头,在昏暗的路灯下,眸底有水光闪烁,“你放开我吧,求求你。”
他们之间什么都不能拥有,什么都不存在……她已经告诉自己该死心了,现在最不需要的是他无意中施舍的温柔。
“我不放。”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臂,眸光深邃而恳求,“求求你,给我一点时间。”
“做什么?”她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我……’他一怔,诚恳地道:“我想解释,想道歉,我想请你原谅我,关于那一天的吻……”
解释?道歉?原谅?
原来他对她的感觉就只有这些?都是充满了愧疚与自责的情绪,没有一丝丝的男女情愫。
春喜胸口的一小簇火光瞬间熄灭了,她迅速地低下头来,压抑地柔声道:
“如果你只是为了那天的意外事件,那么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原谅你,你不需要再跟我解释什么了,我都明白。”
他怔住了,显然没预料到她会这么说。
“我很累了,请你放开我。”她幽幽地道。
她的眼眶烧灼着热泪……威胁着要滚落……可是她死也不会让他看见她在哭泣。
“春喜……”他无助地低唤着她的名字,怎么也放不开手。
“韩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冲口而出,“不要对我这么冷漠,不要表现得好像我们只是陌生人!”
“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如果没有玫瑰的话,我们之间根本什么都不是……”她突然大叫,倏地抬头痛楚地望着他,“不是吗?”
她的话、她的泪深深地灼痛了他的心脏,韩拓蓦然激动地将她一把拥入怀里,温热的大手将她紧紧压偎在胸口,“不是!不是!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什么都不是……我们俩……我们俩……”
老天,他心痛激动得头脑昏昏沉沉,霎时也无法理清思绪和情感。
她的脸蛋紧紧贴在他厚实温暖的胸口,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了他的宽背,眼底的泪雾太沉重,早巳不知不觉滑落双颊。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让她陷进这些紊乱的情丝中?为什么她注定爱上一个不能爱的男人?他的拥抱只是暂时的温柔,终究得还给另外一个女子。
他的温柔,他的体魄,他的气息……统统都将成为另一个女子的专属,而他的胸膛呵……永远也不会成为她的栖息处。
“承认吧!”她的声音脆弱得一如易碎水晶,自他胸前轻柔飘出“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意外,你要的并不是我,不要让短暂的温柔冲昏了头……你会后悔的。”
他心如刀割,“春喜,你何苦这么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她的头紧埋在他胸前,仿佛想要汲取最后的温暖,“放开我吧,我会当作你今天从来没来过。
“不。”他将她拥得更紧,恍若稍稍松开她就会消失。
“韩先生……”
“我是韩拓,不是什么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