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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韩国人的内敛,传统,让他们对此毫无防备……可是自己是日本人,这样的事情,看的多了,而身边也是有这种取向的朋友的,到底,该不该提醒她一句……
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孩,爱上了一个同志,这……让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敬修若有所思的走了一路,直到车边,才被泰燮狠狠拉住。
“你想什么呢?”泰燮对于敬修这种恍惚很是无语,这是跟自己走在一起,如果是一个人,不就直接撞车上了?
“没?没什么?”敬修惊醒,忙安抚的笑道。
泰燮怀疑的看他,虽然不是那么敏感的人,但是敬修在见过彩英之后,就显得有些失神,他也是完全看得出的。“真的,没什么?”
“哦,没事,我就是忽然想到了一点作品构思,有点走神。”敬修笑着给泰燮打开了车门。
如果是这样,倒也合理,泰燮不是喜欢怀疑别人的人,听他解释也就释然一笑:“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好好的都能走神成这样。”
敬修上车笑道:“你这是歧视我们学艺术的么?”
“怎么敢!”泰燮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只是开车的时候千万不要想作品啊!”
敬修大笑,差点又想伸手拍拍泰燮的头,忙狠狠忍住,自己不能太过分,泰燮能如现在这样自如的和自己在一起已是难得,要的太多,会遭报应的!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敬修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晃着,脑子里却不由再次闪过那个叫小田信实的男人看向自己和泰燮的目光。
如果没有看错,那个男人,看得出自己和泰燮的关系,他是日本人,和普通韩国人不同的是,日本在这方面是比较开放的,同志酒吧盛行,因此很多人潜移默化的对于同志,并不陌生,如果自己刻意收敛,他有信心完全不被那个男人看出端倪,但是今天,他没有,他想让那个明显喜欢着彩英的男人,清楚明白的看到,自己有多爱杨泰燮!这样,他是不是就能阻止,彩英,走向泰燮。他不知道这样做,一旦泰燮知道,是否会责怪自己,但是他忍不住。看着彩英的紧张无措,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只因为泰燮的被动而放弃的,因为她真的是那种很执着的女人,一如当年……自己的妻子……宋那妍。
当年,回国后,他是想要走正途的,所以,听话的按照父亲的安排,进了大学,从助教做起,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是父亲的接班人,会是下一个青出于蓝的标杆。
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妻子那妍,那个时候的他和泰燮一样,只以为自己不主动、不表示、不积极,她就会放弃,会知难而退,却不料,这个女孩子,知性甜美却又十分固执,对于他的不回应,只认为是高傲,竟不惜放下身段,主动追求自己。两家又是世交,家境相当,可说门当户对,母亲对那妍很是满意,对于他的懈怠,也只认为是个性使然,将那妍当做未来儿媳妇带在身边参加宴会,等他发现的时候,整个圈子里已经传遍了他们婚期将近的消息。
但是,这不是他们结婚的必然原因,他们踏入那场错误婚姻的始作俑者其实就是他自己!
因为他的自私与卑鄙,他选择用婚姻来给自己一个正常的生活,他以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心,他以为,他能够给那妍幸福,他以为,他可以拥有完整的家庭,就能够救赎自己……
却不料,从此之后,他的心……如坠地狱……再无宁日……
看着酒杯里红酒折射的光芒闪烁,敬修,微微笑了起来,这光芒,就像泰燮的目光,如果说离婚使他终于可以不再无止境坠落,泰燮就是他一片废墟中的唯一光芒,有他在的地方,似乎,就有希望……
泰燮的安宁,泰燮的纯净,泰燮的温暖,泰燮的笑容……喝完杯中酒的敬修,进入梦乡,他可以在哪里肆无忌惮的享受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交流
医院顶楼的天台上,阳光普照,在医院这种地方,如果不多出来晒晒太阳,似乎都会被生老病死给拖的心理阴暗了,泰燮,很喜欢这里,稍有空闲就会在这里看看远处,敬修说的没错,他从来都是向往远方的,似乎在哪里就可以摆脱束缚,身心自由……
只是敬修笑他叶公好龙,如果让他真的放弃家人,放弃一切,远走他乡,他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杨医生!”彩英欢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泰燮的目光一紧,眉头不由自主的蹙起又迅速展开,回头,淡然微笑道:“柳医生,这么巧。”生性温和,又礼貌周到的他,不愿让人察觉到他的不快。
他的不快,不是因为讨厌彩英,这个姑娘的性格不容易惹人厌烦,可问题是,她的出现,总是不停的在给他压力,不停的在提醒他,他的不同,他的不得已。
“不巧啊,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彩英笑的灿烂,手里拿着两罐咖啡。
泰燮无奈的看了眼周围窃窃私语的众人,大家都善意的回以微笑,杨泰燮在医院的人缘不错,只是一直没有恋爱对象,让大家有些疑惑而已,现在彩英的出现,合理的解释了杨医生一直没有恋爱对象的原因,他实在太内向了,连彩英这么光明正大的追求都看不出。
“谢谢。”泰燮接过咖啡,他不是矫情的人,这时候如果不接,只会让彩英尴尬而已,他的家庭教育是不能让别人难堪的。
“杨医生,在看什么?”彩英往泰燮的方向看了几眼,虽然济州岛的风景宜人,但是这里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景色,可是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杨医生站在这里远眺。
“没什么。”杨泰燮垂头啜了口杯中咖啡,居然是自己喜欢的味道,显然不是医院的速溶咖啡,不由抬眼看了眼彩英。
彩英一直注意他的神色,看他抬头,不由笑道:“喝出来了,上次喝咖啡发现你好像喜欢意大利咖啡。”
泰燮的心却更沉了一些,勉强笑道:“谢谢您,不用这么麻烦的。”
彩英却完全不顾他的拒绝,抬头看向泰燮一直看着的方向,“在日本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是外人,一直向往着回到国内,可是回到韩国,我还是外国人,好想有一个能让我安心的地方。”
泰燮注视着彩英的侧面,才发现,这个姑娘不笑的时候显得很是落寞,即使自己再怎么假装无动于衷,也不能否认,她的开朗、活泼、关心、注视,让他对她不能再当一般人看待。如今听到这样的话,再装出一副交浅言深的模样就太不厚道了。
“不论在哪儿,”泰燮转过头语重心长道:“有家人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彩英收起了一时气馁的疲惫,语气轻快道:“那,你是不是愿意做我的家人呢。”
泰燮手里的咖啡杯差点落地,他不知自己用了多强的自控力,才能让自己没有骤然失色,尤是如此,也面色苍白了许多,“彩英……”
彩英看到他的神色,心里一痛,即使自己怎么努力,这个人总是越来越远,无论她如何表示,他都一副没有听懂,没有看懂的模样!怎么可以这样?她已经将自尊放在脚下,还能再放弃什么?
“好了杨医生。”彩英转头目光灼灼的看他,笑容比刚才更是灿烂了几分,“开玩笑的,怎么那么认真?”
泰燮知道,彩英是怕自己为难才会如此,可这样,只会让他更内疚,他不论做什么,似乎都无法弥补已经造成的伤害。
晚上和敬修见面的时候,泰燮还保持着下午得低气压,以至于敬修频频看他,却不敢开口。
“好了,没事了,我吹吹风就好了,你别在意。”不忍看敬修一直那么忐忑的看着自己,泰燮仰头靠在汽车座椅的靠背上闭上双眼。
敬修看了他几眼,准备发动汽车的时候,才发现,泰燮的安全带还没有系上,想要开口,却还是咽下,轻轻探过身去拉起了泰燮身侧的安全带。
汽车这么狭小的空间,他动作再轻,也还是惊醒了泰燮,慌乱的往后一缩。
敬修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瑟缩,仍是认真的给他系上了安全带,才坐好自己的位置,发动汽车。
泰燮闭目躺着,胸口却一片混乱,刚刚敬修附身过来的那一刻,他几乎感知到了他的呼吸,轻柔的落在自己的面颊,那一刻他几乎无法控制的浑身一紧,缩了下身体,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想伤害敬修,但是那一刻身体的反应,真实的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感受,因为还在想着彩英,因为觉得对不起彩英,他竟在那一刻有些抗拒敬修。
一直到吃饭的地方,敬修刚刚停稳了了车辆,泰燮忽然轻声道:对不起。”
敬修愣了下神,才明白过来,不由扬眉笑道,“我知道,你不习惯我太接近你,我会注意。”
“我不是。”泰燮有些慌乱的看他,“我……”可面对着敬修的眼睛,除了这个,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是什么?”敬修不忍看泰燮自责,在他看来,泰燮的反应太过正常,两个人即使已有心思,可以泰燮的性格,想要到肌肤相亲的地步,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对于泰燮,他的心思也从来不止于此,因此,面对泰燮对于自己忽然接近的抗拒,他非常理解。此刻也只想让他能够自如就好,可看到泰燮的紧张,一时兴起,竟忍不住微微倾身靠上去在他耳畔低语道:“除非,你是觉得,我……做的不够……”
顿时,泰燮面如火烧,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忍不住一把推开他道:“你想什么呢?”
敬修哈哈大笑的退开身子,“看把你吓得。”
看着敬修的爽朗笑容,泰燮觉得下午的压抑心情终于渐渐消去,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或许,他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插科打诨,改变自己的心情吧,杨泰燮侧头看着敬修,缓缓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交心
阳光清透,敬修的心情比往常好很多,他喜欢在阳光下步行,寻觅值得他按动快门的风光,济州岛就是这样,每一天,每一个小时,似乎都有不一样的风景,他喜欢这里正是因此。
镜头推远,他定住了相机取景框,那是汉拿山。不由忽然想起在医院的顶楼上,泰燮曾经指着这个方向,当时自己只顾着看他,竟忘了,从那里看向汉拿山时,该是怎样的风光,一时兴起,他竟忽然收起所有的设备,开车奔向泰燮的方向。
赶到医院的时候,还不到下班时间,打个电话还是直接上去这两个选择,敬修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反正是医院,自己出现的也并不算频繁,朋友偶尔来找,应该不会给泰燮添什么麻烦。
还没走进楼道,就听到一片嘈杂之声……
“你算什么医生,到底是怎么看病的,我们上午才来过,你不是说没关系么!怎么现在我老婆进急救室啊!”
“您夫人上午是来量血压,开的常规血压药,现在是忽然心梗……”
“我不管!你是医生,你都看不出来我老婆病了么!你怎么能让她离开医院!你是怎么做医生的!”
“这不是一回事,您不能……”
“你这个杀人凶手!”显然患者家属对与泰燮的解释很不满,完全不顾旁边劝解的人,居然一伸手就要揪住泰燮的衣领。
“混蛋!”
泰燮本来已做好被人打一拳的准备,却不料一转眼,自己面前的男人忽然就没了踪影,定睛一看,顿时吓得心脏一顿,慌忙上前拉住一拳将人揍飞出去的敬修。“你疯了!住手!”
“你刚才想做什么?你想用的你脏手做什么!”
泰燮从未见过敬修发这么大的脾气,本就是常常健身的人,此刻怒火中烧的样子,很是有威慑力,总是英俊帅气笑意不断的双眼居然可以这么恶狠狠的瞪视着别人,竟然泰燮一时间有些发愣。
“打人了!杀人了!”那个患者家属,居然从地上翻身坐起后,愣了一刹,迅速再次倒地哭喊。
“敬修!”泰燮一伸手,居然没有拉住敬修,让他很是惊慌,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是特别惊慌,可是看到敬修的样子,他却慌了。
“你说我打人,杀人!”敬修上前一把将人从地上揪起,抓住他的脖领道:“既然如此,就如你所愿!”轻飘飘的语气里却带着丝寒意。
敬修当年,虽说因为家庭出身,教养过人,可是,经常出门的人,身手还是不错的,尤其出国那几年,因为长相过人,常会遇到一些不靠谱的,实战经验,也是很足的。因此,当他再次动手的时候,就不再是初时模样。
泰燮看着他周身气息忽然一变,脸色顿时白了,他虽不敢说十分了解敬修,却知道他的性格是有些偏执的,虽然在自己面前,非常收敛,但是那种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