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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了,便抬起头,看了看娘亲。见娘亲正跟奶娘说话没理他,于是就扭过头,看着弟弟,完后他好像觉得弟弟手里抱养的那个布老虎更好看。这个发现让他马上将自己的布老虎拍到一边,然后撅起小屁股,爬啊爬,没一会就爬到弟弟身边,接着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住那布老虎的尾巴,使劲拽。
佑哥儿正昏昏欲睡,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茫然地睁开眼,就发现哥哥正抢自己的布老虎,于是赶紧护住。
恩哥儿即发现这个游戏比自己一个人玩要有趣多了,眼睛顿时发亮,抓住那老虎尾巴的手更加用力。佑哥儿力气比不过他,没一会,自己的布老虎就被哥哥拽着尾巴抢走了。
恩哥儿抢过来后,就拎着那老虎尾巴,好奇地甩啊甩的。佑哥儿撇着嘴看了哥哥一会,完后哇的一声,就坐在那哭了起来。恩哥儿吓一跳,停了那甩老虎的动作,然后一脸傻乎乎地看着弟弟。
千瑶转头一着,忙就抱起佑哥儿哄道:“哟哟,怎么哭了,恩哥儿,你又欺负弟弟了。”
恩哥儿坐在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娘亲连亲了弟弟儿好几下,然后又拿走他抢来的布老虎,放在弟弟手里,弟弟才终于止住了哭声。
“好了,两人要乖乖玩,哥哥可不许再欺负弟弟,不然娘要打屁屁。”将佑哥儿放下后,千瑶又一脸认真地嘱咐了一句。
恩哥儿也不知是听懂了没,瞧着弟弟坐下后,就扭过身,爬回去,找到自己那个沾满口水的布老虎,推过来,放在佑哥儿跟前。佑哥儿却只抱着自己的布老虎,鼓着脸没动,恩哥儿看了弟弟一会,就拿起自己那个布老虎,放到佑哥儿身上。可他刚一松手,那布老虎就从佑哥儿身上咕噜地掉了下去,他歪了歪脑袋,又捡起来,重新放在弟弟怀里。如是再三,佑哥儿终于接受了哥哥的道歉,也抱住那个脏兮兮的布老虎。
恩哥儿遂坐在那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四颗细细的小白牙。
“这孩子。”瞧着两孩子自行和好后,千瑶在一旁忍俊不禁地笑了。
听到娘亲的声音,恩哥儿立即转过头,扭过身,撅着屁股,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攀上千瑶的大腿,然后张开手,露出讨好的笑,要抱抱。
“奶奶真是好福气,我还从没见过像两位哥儿这么聪明的孩子。”秋娘在一旁夸了一句。
千瑶乐呵呵地抱起恩哥儿,笑道:“小家伙,这就开始长心眼了!”
第78章 劫
天气日趋暖和,园中牡丹开出花苞的时候,恰逢齐氏的母亲,齐府老太太的七十大寿。
齐老太太是安远王的姑奶奶,也曾是柳州城的第一美人,那会谁也料不到,那样的一位天之骄女,竟会下嫁给一个小小商户的齐家,当年可算是轰动一时的大事。如今提起,老一辈的人还记得,安远王府嫁女那日,满城挂彩,十里红妆,羡煞了无数人眼。
“你外祖母是位严厉的人,也极重规矩,所以今儿过去得好好打扮一番。”齐氏说着见千瑶手上光光的就一个白玉镯子,便让冯妈将她的首饰匣子拿出来,挑了一对金镶玉的翡翠镯子给她换上,完后又道:“别摘,戴这个不会刮着孩子,也显贵,退之不在,你也别委屈了自己,不然到了那边.没准会让人瞧不起。”
她说完,再上下打量了千瑶一眼,见她今日穿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罗裙,金色的缎面腰带上,有银丝线绣的祥云花纹,腰下还系着泥金色的丝绦,打着鸳鸯蝴蝶结,中间饰着块鲜艳的双鹤玛瑙。
自知道今儿要去齐府祝寿,千瑶昨儿就开始琢磨着该怎么打扮了。那齐府不是个简单的地,十来二十个女人,老的少的,个个都争奇斗艳,力压群芳。几次过后,她便倦了,再有了孩子后,她就更少接触那些人,但却不等于她因此疏忽了自身的打扮。到底也是十八九的年纪,一样的年轻,一样的貌美,只不过少时那等事事都要攀比的心,慢慢淡下去罢了。
今儿这一身,她搭配得恰到好处,即不会抢了别人的光,又不会失了自个的面子,齐氏看着也是很满意。不多时,安姐儿也换好衣服了,白色中衣配淡蓝窄袖长身柑子,衣料上没什么显眼的花纹,只衣缘处绣了一圈淡雅的兰花,下面的裙子同是净面无花。
原本安姐儿孝期未过,不适合过去给齐老太太祝寿,但齐氏又不放心只留她一个人在府里,于是便都带上。
离午饭约一个时辰的时候,齐氏就领着她们坐上早备好的那辆大马车,朝齐府缓缓行去。因并不打算在齐府过夜,故千瑶就只让秋娘和春喜跟过去帮着照看孩子。两哥儿已经八个月了,早会认生,亦知道谁亲谁疏,故在见到陌生人时,他们都甚为乖巧,不似在翼园里那么闹腾。
孩子还小,其实千瑶并不怎么乐意这个时候带去齐家,只是齐老太太都开口了,想在寿辰这日见见曾外孙,她也不好驳了老人家的愿。
只是自坐上马车后,两娃儿就开始兴奋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坐马车,似很好奇。一个在千瑶怀里乱扭着身子,嘴里依依呀呀地叫着,强烈表示要下去爬一爬。直到被千瑶虎着脸喝了一句,才撇着嘴,满脸委屈地安静下来。另一个在秋娘怀里转着脑袋,一会瞅瞅这个,一会看看那边,本也跟着哥哥叫上几声的,可瞧瞅着娘亲不高兴后,不用说.立马就乖了。
“啧啧,这都学会看人脸色了。”齐氏在一旁笑了一句,接着就连夸孙子聪明,两娃儿一听到夸奖,刚刚还委屈的脸顿时就朝奶奶笑眯了起来。
千瑶把恩哥儿递给齐氏道:“这孩子不老实,娘仔细他把口水沾到您衣服上。”
“那有什么打紧,擦了就是。”齐氏满是疼爱地逗着恩哥儿,不在乎地说道。
这个点街上的人马车辆并不多,千瑶偶尔撩开车窗帘住外一看,不时会瞧见一两个异族人在路边行走,还有同小商小贩们讨价还价的,热闹中透着安乐祥和的气息。她笑了笑,正要放下帘子,却就在那会忽然瞧见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那人过马路的时候似有些急了,不小心撞到一个异族人,一下子将那异族人刚买的花瓶给碰到地上,碎了。
异族人顿时有些急,不等那书生开口,就拽住他骂了起来。那书生似不想惹事,赶紧就就低头道歉,同时还掏出银子往那异族人手上一塞,完后就急忙转身走了。只是行了几步,忽的又回头看了一下,正巧这一回头,让千瑶瞧请了他的脸。千瑶顿时一愣,只见那人长得可没半点书生气,且回头的那一眼,表情极为不善。只是千瑶再要细看时,那人已经转身,她坐的马车也已行远,再瞅也瞅不到了。
放下帘子后,她心里虽还有些纳罕,但没一会就被孩子吸引了注意力,于是便将这偶一见的事抛开了。
车行的很顺,不急不缓地过了几条街,约花一个时辰,也就到了齐府。千瑶扶着丫鬟的手下了车,抬眼一看,只见那齐府门口已经停了十多辆气派十足的大马车,都是上门祝寿的客人坐过来的。
正在门口迎客的齐府管家一瞧见她们.立马堆上笑,三两步跑下台阶,来到齐氏跟前躬着身道:“姑奶奶,少奶奶,小哥儿都到了,老太太正等着呢,快请进去吧。”他说完,就往里喊了一声,门口一个小厮赶紧就进去,随即两位衣着得体的婆子就从里头迎了出来,笑眯眯地领着千瑶和齐氏等人从大门进去。
七十岁的齐老太太已是满头银发,不过精神倒是很不错。千瑶给她磕头祝寿后,起来一看,只见齐老太太今日穿的一身朱红色的长寿吉祥纹样绣金褙子,青金马面裙,发上戴着成套的祖母绿首饰,面上皱纹并不多,轮廓亦依稀可见当年年轻时的风华。
千瑶并非是第一次见齐老太太,之前蒋星凡也曾带她来见过一次,只不过当时齐老太太身子不大利爽,只跟她说了两句,送了对镶宝石的金杯,表个意思,也就完了。那会她就觉得齐老太太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难怪当年会将自己的女儿赶出府去。而这次再次见面,虽齐老太太面上带着笑,但却并未减轻她对齐老太太的第一印象。
不过齐老太太倒是极喜欢这一对曾外孙,瞧着后,忙就抱过来逗了好一会,还同千瑶说了好些话,连带对自己女儿也添了几分笑。
而齐家的芳菲们一瞧老太太喜欢,便也一个跟着一个夸起两位哥儿来,不多时,两娃儿就收了一堆的礼物。千瑶心里不禁暗叹,真没想到她们这等爱攀比的心,竟还能让自己发了笔横财!
“退之那孩子还没回来?”下午将要开席时,齐老太太进屋准备了一下,因舍不得那两曾外孙,便也一块抱进去,只是孩子离不得娘,于是也让千瑶跟了进去。
“嗯,可能就快回了。”千瑶勉强笑了笑,蒋星凡离开前说济七个月时间,如今正好满七个月。
“难为你了,一个人,还能将俩孩子带得这么好。”齐老太太轻轻夸了一句。
“有娘帮着,孩子也很乖巧,我没觉得多辛苦。”千瑶看着孩子淡淡一笑,第一次见齐老太太时,她还表现得有些惴惴不安,如今皆变得从容。
似自当了母亲后,她心里就有了一股可以支撑她面对生活里任何难题的力量。
齐老太太看了她几眼,摸着两个乖巧的曾外孙,然后点了点头:“退之那孩子是个有福的,倒是娶了个不错的媳妇,蓉蓉有你这儿媳,还有这么一对孙儿,也算是个安慰,我也放心了。”
蓉蓉是齐氏的小名,忽的听到从齐老太太嘴里道出这个名来,还说了那样一句话,千瑶微有些愣怔,遂抬起眼看了齐老太太一眼。却这会齐老太太已经转过头去逗着两个孩子了,千瑶只看见那满头的银发和那鼻梁依旧挺直的侧面。
听说当年柳州城的第一美人,性格刚直不阿,气魄堪比男子,最是见不得女子自甘堕落,甘为人妾,且她还曾公开断绝过一段母女关系……
宴席过后,眼瞧着天色将暗,孩子中午已在齐府睡了一觉,这会又困了,却两个都粘着千瑶不放,并表现的有些焦躁不安起来,似离开熟悉的环境太久,周围还都有些吵闹,过来看他们的人又太多,两孩子开始不适应起来了。
千瑶便趁机跟齐老太太告辞,趁着天还没黑,回府方便些。齐老太太虽不舍,但瞧着两哥儿那打着呵欠,揉着眼睛的可怜模样,便也只好点了点头。
“乖,睡吧睡吧,咱就快到家了。”抱着孩子上车后,千瑶拿脸轻轻贴了贴孩子,满是心疼地道了一句。
蒋府华丽的大马车拉着她们,赶着暮色,轻轻摇晃着住家跑去。
然却不想,车行到半路上,忽然就听到前方传来刀剑的声音,周围还有人争相奔走的杂乱声,碰撞声,叫喊声,惊叫声。
马车忽的就停了下来,千瑶吓一跳,忙问怎么回事。
车夫往里道了一句:“老夫人,九奶奶,不好了,前面好像有水寇在斗殴,人还挺多,路都给堵住了。”
千瑶赶紧撩开车窗帘一着,随即就被外头那慌乱的情景吓了一跳,她咬了咬牙,就放下帘子命道:“掉头,返回齐府去,快!”
第79章 险
可是马车掉头没走多远,竟发现那边也有一伙水寇喊杀震天!路上皆是奔走逃窜的百姓,商户店铺一家赶着一家关上门,谁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起了这事,繁华的街口似一下子变成了逃难的甬道,可人人都跟无头苍蝇似的乱窜,有些嘴里还大声喊着:“水寇来了,水寇报复来了……”
自柳州出现贸易的那一天开始,海上就跟着衍生出一大票草根出生的贼寇,这种以掠夺为生的群体,其繁衍和再生能力,强悍得连老天爷也不得不叹服三分。百年来,朝廷多次出兵围剿,却从不曾将他们彻底歼灭过。
半年多前的那次水寇上岸抢劫,官府下了狠手,一下子抓了五十六人,且那伙水寇的大当家就在其中。听说当时水寇们曾跟官府谈判,好似只要官府放了他们兄弟,就许诺多长时间内不再进犯柳州城以及柳州的商船。原本柳州知府还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伙人向来就是官府心头的一块毒瘤,即便真杀了那几十个人,也抵不了什么事,若是放了一些,能平白换得几年安稳,却是可以考虑的事。
然,安远王却一声令下,全部斩首,并且还持那五十六颗血淋淋的人头,高高悬挂于海边的碉楼之上!
于是官府这强硬狠绝,丝毫不容情的做派,一下子震镊住了海上那些贼寇,同时也激怒了他们。
半年多的准